他扫了一圈,这群人里好像没看到陆危行的身影。
楚龄微微皱起眉毛,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男人身上。
他穿着一身黑,五官藏在阴影里有些看不清,这也是楚龄一开始没注意到他的原因,但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楚龄状似无意,实际疑惑的走过去,开口道:“你好,你......”
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了楚龄的肩膀上,传来低哑但又十分熟悉的声音:“是我。”
只是这声音比起平常却多了一丝虚弱感,楚龄有些不自觉的紧张:“你怎么了?”
陆危行抬起脸,露出一张刀削的脸,目若寒星,高挺的鼻梁,面部轮廓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
虽然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但丝毫不减其俊美,反而像尊玉人,让人望而生畏,惊艳绝伦不敢直视。
楚龄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知道陆危行好看,可如果说以前的陆危行是九分的好看,那么现在就是十分,已经到了人类完美的最高点。
可就是这样楚龄才觉得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要说具体哪里不对,应该是,好像和之前比起来,那就是好看过了头,多了一丝失真感,不像真人了已经。
其他人也被陆危行的完美的容貌吸引了视线,不约而同的一起看了过来,察觉到他人的目光,陆危行立即沉下脸,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去,那些人迅速收回了视线。
楚龄说:“你怎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这一句话楚龄说的结结巴巴,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太离奇了,让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总不能直接来一句,你也太好看了?
他盯着陆危行的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方便问,便收回了视线。
咯吱一声,大门被关上了。
“七天后,七天后就是祭神的日子了。”
女人撩了一下发丝,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白天的时候可以去镇子上逛逛,这里有很多花,好看的花可以让你们欣赏......”
她那抹浅浅的笑容逐渐在脸上扩散开来,因为嘴角的弧度过大,甚至变得有些诡异:“但是那些花都是神赐给我们的,不要随便破坏那些花草。”
“什么花?”
队伍里有人好奇道:“神赐的是什么意思啊?”
女人道:“花就是花。”
除此之外一句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
这里的房间都是两人一间,既然都到了这个副本,那一般也都是有队伍的,大家很快就各自分好了房间。
楚龄察觉到陆危行身体状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后,直接拿过钥匙就先和陆危行回房间了。
楚龄挨着陆危行一起坐在床沿,好奇道:“你究竟怎么了?我刚刚进来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陆危行微垂眼帘:“没什么,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楚龄伸出罪恶的双手,捏了捏陆危行的脸,手感冰凉,像握着一块冷玉,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区别。
第49章 死亡之花
院子里静的可怕,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他走得早,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没有选在他的隔壁。
两人聊了一会,陆危行坚持说自己没事,便各自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
睡得床铺是普通的木板床,压着两层棉絮,铺一层素色的被单,身上盖的则是一层薄棉被。
陆危行躺在楚龄的身边,皮肤白皙,柔软的黑发顺从的贴在脸颊两侧,那张过度完美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柔和了不少。
楚龄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撩起他额前的发丝,把手贴了上去,入手一片冰凉。
陆危行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眸子:“怎么了?”
楚龄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看着身后的黑暗,小声道:“还是有点担心你......”
屋子内陷入一片沉默,过了半晌,在楚龄以为陆危行不会回话的时候,一个低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别想太多,有我在。”
陆危行把贴在额头上的那只手拿下来,紧紧的攥在手心:“一起睡吧。”
楚龄应了一声,把眼闭上,乖巧的躺在陆危行的身侧,没过多久,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陆危行把人往怀里拉了拉,一只手搂着楚龄的腰身,看着怀中人清秀的眉眼,嘴角慢慢溢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也安心的闭上眼睛。
一夜无事,第二天八个人准时出现在了主屋的大堂,大堂里已经摆满了鲜香扑鼻的各色米粉,有原味米粉,酸汤鱼米粉,三鲜粉等等。
楚龄要了一碗酸汤鱼米粉,陆危行是一碗原味米粉,不得不说这米粉味道真的很不错,米粉滑嫩有嚼劲,汤底浓郁,鱼肉还很鲜嫩。
楚龄说:“这米粉做的不错啊,还挺好吃的。”
陆危行夹起一片青菜:“你喜欢,我出去做给你吃。”
楚龄欢欢喜喜的应下。
旁边桌上两个男人也在讨论米粉,楚龄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这米粉不错,有嚼劲,味道很正宗。”
“味道很正宗?”
那人吸溜了一大口米粉,含糊不清道:“是啊,小林你没去过湖南啊?这是正宗的湘西米粉。”
被叫做小林的男人摇摇头:“没有,不过确实挺好吃的,就是有点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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