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修开完会人乏的走不动道,在总裁办的长沙发上休息了会,正巧市场代表来送材料问秦毅然,陆总走了没?
秦依然没作他想,没成想,害的陆总被拉去又被灌了一通。
酒业,尤其是红酒业,非国内所擅长,打着百年企业的品牌也只是个新公司,别人都当资金链雄厚,轻松2亿拿下千亩农业用地和部分工业用地,实际哪家做生意都是靠贷。到了国内,陆淮修终于懂陆翰林说的,能少喝就少喝的意思,有些时候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他吐了两回,意识回笼后嗓子眼捣碎了一样疼,他漱了漱口,秦毅然抽了纸巾递到嘴边,他挤出醺醉的笑,“秦特助做事最细心了。”
秦毅然汗颜,“不好意思陆总,我弟弟初入职场......”
他拍拍他的肩,“我懂我懂。”一转身,汪致霆举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恍惚,他的笑在陆淮修看来非常欠揍。
陆淮修眯了眯眼,摇晃的酒杯后,汪致霆的脸渐渐重影,邪魅的五官化成了凄厉的鬼怪。
***
窗外传来鸟叫时,白语薇悠悠转醒。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缝溜了进来。她第一反应是刷手机,大致浏览了一遍今日的新闻,头埋进枕头松了口气。一转身,右侧是空的。
陆淮修没回来?
她打开客房的门,陆淮修正合衣卧在被面上,襟前还残留着红酒的颜色,估计是夜里不适,两枚袖扣被扯的一颗在床上一颗在地上。
陆淮修的胃火烧火燎了一夜,身体也被不舒适的衣服捆绑,温热的湿毛巾搭上脸颊时他睫毛微动,抖落抖落地睁开了眼,嘀咕了声,“老婆。”
“咦,”白语薇被酒气熏得后仰,毛巾又拭了拭他的疲惫面庞,“怎么喝的这么狼狈,还吐了?”
他揉了揉山根,无奈地玩笑,“可能喝得太开心了,一时没刹住车。”
“陆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喝酒了?”骗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下次我喝的时候你陪我喝两杯呗。”
陆淮修怎么会爱喝酒,从小便被爷爷带着尝酒品酒,先是抿一抿,大了给尝一口,酸涩与回甘,醇香与寡淡,辛辣与清甜,各式口味,为了保持他味蕾的敏感,很多东西他都不能吃,这导致他现在极厌饮酒。
“饶了我吧。”陆淮修做了个苦脸。
她趴在他身上捏了捏他的鼻子,“那以后能不喝的就别喝,下次我教你逃脱的招数。”
窗外几声清脆的鸟叫。
毛巾被甩在了地上,“别闹,你没洗漱。”
“那陪我?”
“这种事也要陪?”
要。
热气腾上毛孔,嬉戏欢|爱。白语薇感觉到酒后的他气力不足,她心疼他,将他拽进冰凉空荡的浴缸,抛了个示好的媚眼,掐声道:“我的肉垫先生。”
陆淮修试图腰/腹助力,被她止住,“不是说我懒嘛,我今天勤快一回。”
他两手满足地掐上S型方向盘,又想到了桑伟彦问他,“值?”
他答:“赚翻了!”
桑伟彦笑话他,“懂的太少,结婚三年内这种想法和满足感不能当真,要看三五年后。”
背上的冰凉被体温同化,他望着栗色的波浪跳动,觉得桑伟彦在扯淡。
***
宋茗心小姐26周岁的生日办在10月30日18:18,都说结婚挑吉利时间,她生日开席也要图吉利。
帖子发出,场地挑好,高定礼服改了三回,还特意询问白语薇当日穿什么。
白语薇早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姑娘,不再没有安全感、争斗心强地时时刻刻都要争风头,现在她应有尽有,能心安理得地在很多局上做自己,不想搭茬的人可以不理,需要她低调的宴会她也可以穿的素净依旧泰然自若,不会在装饰上额外费苦心。
可当宋茗心安安心心等待自己成为焦点的时候,却出了点不大不小的意外。
白语薇与陆淮修到达东坪芭蕉时已是18点,她挽着他款款走入,今日她身着淡粉色的包裙,曲线显露,但颜色在姹紫嫣红里明显不起眼,可即便如此,他们夫妻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小幅度的骚动。
她当是自己的影响力,因为惯来如此,不能说是自恋,毕竟很多人就瞧个热闹。只是没想到,当真有热闹。
她瞥眼往最骚动的地方瞧去,人脸没看清,扫见火红的头发。她扶额,有些发色全S市敢尝试的款爷真没几个。
白语薇手转了转戒指,继续搜索宋茗心的身影,论理来说这时候她应该在门口微笑或是站在桌旁与好友谈天,顺便展示自己饿出来的曲线与华丽的酒红伞裙。
她问了旁边的麻友,“茗心呢?”
对方摇摇头。
等到18点30主角还没登场时,大家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打电话。
白语薇拦住他人的动作,“太多人打会占线,我来打吧。”厅里太吵,她去了外面,陆淮修将西装搭在了她的肩上,见有个熟人又进去了。
秋风微拂,落叶在天空中打着圈飘落,从四层望出去,不下雨的秋夜还挺浪漫。
她索性下楼,赏着景打电话,一遍一遍,只是一直不通,一直不通。
别无他法,白语薇打去了宋家。
电话不是宋茗心接的,是宋茗心的妈妈,王敏佳。她听是白语薇,先是轻笑了一声,接着解释宋茗心身体不适,让大家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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