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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怎么描述当时的心情。
文字不能描绘我震惊的十分之一。
几步之遥等儿童片的小孩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宣传册,这边顾教授就着灯光和音乐专心致志抓娃娃。
用反衬法,你们体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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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自然地走近,我在他旁边站定。
“顾教授”,表情管理要失控了,一脸揶揄忍都忍不住。
他这才转头看到我,稍微愣了几秒,张张口刚想说话,就听“嗒嗒啷嗒啷”音效响起,配合五彩灯光,一只皮卡丘掉了出来。
弓腰捡起,顾轶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经说,“这也是数学,概率。”
哦嚯,教授就是教授,真是堂皇。
他把娃娃一股脑塞到我怀里,清了清嗓子还在试图挽回:“数学在生活中的运用很多。”
“嗯。”快别说了,您人设崩啦。
“…进去吧,快开场了。”
“看什么电影?”我一脸期待。
其实来时路上查过正在上映的影片,除了一部恐怖片没有特别感兴趣的。本人属于又怂又欠的类型,每次都要看,每次都吓得屁滚尿流,下一次还要看。
题外话,你们是不是期待我俩看一部恐怖片。
真情侣腻歪必备,假情侣升级法宝。
但是让你们(以及我)失望了,顾轶已经买好票。当我满怀期待接过时,发现是一部二战电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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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影厅都没几个人,稀稀拉拉坐着。
灯光暗下来,屏幕亮起来,英文飙起来,我的困意接踵而至。
可能是因为早起参加文学院的颁奖典礼,又被郑小迎折腾这么一下,本来就累。画面里战火纷飞,全景声环绕着我,有节奏地起到催眠作用。
就好像,你们有没有睡过火车卧铺,绿皮那种。听着铁轨震动的声音,特别好睡。
我拼命揉眼锤头给自己醒神,第一次看电影就睡过去实在不好,尤其是这种充满历史厚重感的片子,会显得我很肤浅。
不时瞟一眼顾轶,光影晃过他的侧脸,像一尊雕塑。
“看电影,别看我。”他声线很低,嘴角弧度很微妙。
“没看你。”
目视前方,我更困了,撑不住了。
被顾轶叫醒的时候,灯光已经亮了,旁边一位清洁阿姨在收爆米花空桶。
我睁着迷糊的双眼,下意识擦了擦嘴角。
“睡得还行?”他问。
“咳……”我坐直身,“对不起,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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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院出来去吃了个饭,顾轶聊到即将到来的考试周,数学公共课安排在前两天,时间很是紧张。
他往后一靠,沉吟片刻道,“想请你帮个忙。”
这熟悉的操作,熟悉的动作和语言,我心跳有点快,上回是相个亲,这回是…..?
“改考卷。”
真是个务实的人呢。
“病急乱投医?我数学也就中学生水平。”连连摆手,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选择题而已,对照答案,再算算分数。”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伤人的话,“100以内加减法……给你计算器。”
想反击,但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计算器的。
“什么时候?”
“周三吧。”
“周三我要去报社开选题会。”
他思索片刻,刚要开口,我立马接道,“不过下午可以。”
“那就周三下午,办公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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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好快)。
早上一到报社就看到小缪在我位置瘫着,旁若无人地戴个耳机玩电脑。
“起来。”我敲敲桌子。
他瞥了我一眼,张口就来“主编叫你过去。”
用什么烂借口耍老子。
“赶紧,坐张记者那去,他还没来。”
小缪慢悠悠摘掉耳机,一脸挑衅似笑非笑,“要是真找你怎么办?”
我把包往桌子上一放,“不怎么办。”
说完扭头往主编室走去,看他志在必得的样子,我才不较这个劲。
主编室门虚掩着,我稍稍推开探进头去。
“陈燃,来来来,进来。”老头招呼我。
进门一看,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女士,手里拿着几份报纸。年龄看着40上下,保养得非常好,这是其次。
她坐在那微笑,优雅又温柔,浑身散发母性光辉。
这么说吧,形容中年女士的一切美好词汇放在她身上不为过,我一时挪不动步来,这是哪里来的娘娘啊?往这一坐,把主编显得更加猥琐了。
对不起主编。
有点拘谨地走近,她笑说,“这就是陈燃吧?来坐我旁边。”
我立马被俘获了。
老头这时才开口介绍,“陈燃,这位是小缪的母亲。”
啊?
我以前不理解一个看起来叛逆的嘻哈男生,怎么出个门都要用采访当幌子,原来是有这样温柔的妈妈。他不是怂啊,谁见到这样的娘娘都不忍心忤逆啊。
“您好您好。”我都笑出褶子了。
“我看了你们采访的新闻,”娘娘把报纸拿给我看,上面有缪哲的名字,“真得谢谢你,小缪听你的,让他来实习是来对了。”
“没有没有,他本来就挺优秀。”我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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