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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场和现在的球场要求一致, 要平坦开阔。游戏双方乘马分两队,手持球杖共击一球,以打入对方球门为胜。
    每队四人, 秦王、韩进、吴二、护卫甲为甲队, 楚见辞、陆战、护卫乙、护卫丙为乙队。
    甲队秦王为一号射门手, 主要负责进球,韩进为二号射门手,负责创造机会,吴二为三号队员,需要攻防兼备, 护卫甲负责守门。相对应的乙队也是这样。
    哨一吹, 秦王率先击球,试图一路运球到乙队进球区,期间楚见辞在护卫甲的保护下一直控马左冲右突, 试图突破韩进和吴二的双防线靠近秦王把球断下。
    因为秦王击球得当,旁边队友保护及时,所以他一直拥有击球权,眼看秦王即将击中一球进入乙队的禁区,刚才一直不见人的陆战突然磕磕巴巴地冲进来,迎面把球断下。
    当然,毫无疑问地裁判吹哨,陆战犯规。
    秦王当场就笑出了声:“陆战小兄弟还是如此……娴熟。”韩进压根没料到这个小师弟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居然半点长进都没有,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极淡的笑,霎时一秒冰消雪融。
    不过这景象只维持了一秒不到,没看到的人只能暗道可惜。
    其实以前韩进是会笑的,不过他的笑声和陆战的球技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韩进年少时正跟着叶老将军扯着喉咙喊口号学练兵,大概是喊得太卖力以至于伤了嗓子,后来度过变声期后的某一天,他才发现自己的笑声变成了:鹅鹅鹅鹅鹅鹅——
    最惨的一次是和媳妇儿成亲后回门拜见岳父时,一不小心被逗笑,因为肺活量大,当着媳妇儿全家三十多号人的面足足笑出了一百多个鹅叫,从此成为一生笑柄。
    因为这次丢人,韩进回家被媳妇儿禁止在外大笑,慢慢地因为他带兵铁血的名声传了出去,大家竟都以为韩进将军是个如假包换的冷面阎罗了。
    实乃大误!
    话说回来,这一场楚见辞还以为陆战的所作所为是意外,他控马与陆战同行望天,拍了拍陆战的背,道:“下次别冲动了,只要守门不失误,这个球很难进。”
    “……好。”陆战松开一只手尴尬地挠了挠脸,心想:师兄真的想赢?!想赢还带我?难道不知道我的真实水平?
    作为敌方的吴二念着当初在庄子上的交情,也过来安慰了一番,让他放松享受比赛,陆战小少年越发迷惑了。
    这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思考的时间没有很多,马球赛全程一共六小节,犯规判罚结束后仍旧继续进行第一小节。
    因为乙方陆战上局的犯规,这一局仍旧由秦王控球。哨一吹,仍旧是熟悉的画面:楚见辞和护卫乙拼尽全力靠近秦王想要从侧面断球,而陆战却一直游离在外,不知道该怎么融入进去。
    有几次被人流挟裹着,被迫控马跟着一起左冲右突,别人都在追球,只有陆战满脸都写着“放我出去”……
    这一次楚见辞可算见识到陆战是怎么划水的了,幸好马球这个游戏位置可以灵活替换,护卫乙实际上已经完全替代了陆战的二号射门手的职责。
    好不容易楚见辞觑到一个空隙,就要身体俯下去在秦王球杖击球时及时截断,但人外有人,韩进更快断走了这个球,将它击向乙队门口,而护卫丙眼看就要来不及阻挡!
    说时迟那时快,球刚好经过从战圈中溜出来的陆战,他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就要去挡,但马球的规则是不能横穿上一次击球队员的运球路线……
    幸好在他再次犯规前裁判吹了哨,无他,第一小节结束。
    陆战白着一张脸驭马过来,期期艾艾地道:“小师兄,下一节……”,虽说规定是没有受伤不能换人,但在京城时为了把他换下去,队友们不惜联合起来改了规则。
    楚见辞算是看出了陆战根本不会打马球,但他却能很好的预判下一次的运行轨迹,想想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下节你跟着我,告诉我你观察到的球迹,若是有机会则从侧面阻碍敌方击球,懂么?”
    陆战眨眨眼:“不换人吗?”
    楚见辞眯眼打量他:“你受伤了?”
    陆战垂头:“……没。”
    楚见辞再检查他的马,陆战的坐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回望他:“你马受伤了?”
    陆战头垂得更低了,再道:“……没。”
    “想什么?认真点!”楚见辞斥道:“人马没事,那你怂什么?!你父亲曾带兵五十人在大漠行军三百里,直闯胡人王廷,万军之中将叛徒枭首示众,胡人十年不敢犯边。你是他的儿子自当青出于蓝,说,你想怎么做?”
    陆战只觉得今日小师兄脾气太大,暗中吞了口口水才道:“不若……我去守门?”
    楚见辞再斥:“抬头说!能不能有点出息!”
    陆战咬咬牙抬起头,却见楚见辞面色温和,迟疑道:“那我、去和他换了?”
    楚见辞忍下不耐,沉声道:“守门也并无不可,你的天赋或许在守不在攻,且放手一试,不过一局马球而已,不必如此小心!”
    钟萸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秋姑娘,问道:“你看他们在干嘛?陆战这是被伯渊教训了?”楚见辞生气可真是难得一见,在钟萸印象中每次见他都是温言笑着的模样。
    啧,肯定是陆战那小子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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