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奥普拉·温芙瑞甚至感动的抽了抽鼻子:“一份伟大而感人的友情,这是我此刻唯一想说的话。虽然之前有些报纸非议过你们之间的友情,认为它根本不是真实也不是真诚的,但那些胡言乱语我现在完全不信了,现场的其他朋友也都不会再相信了,对吗?”
“没错!”观众们集体高喊并给与掌声,部分感情敏感的女观众甚至也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我特别不喜欢《国家询问报》在提到布兰德利家破产事件时的言论,特别是对我和威尔之间感情的质疑,在他们眼里似乎有亿万富翁只能和亿万富翁做朋友,有钱人交了一个稍微没那么有钱的朋友,其中一个就必定居心叵测一样。”兰斯最后补充道:“我不会将《国家讯问者报》告上法庭,因为这既不好玩,又会助涨他们的气焰——”
“你选择的是冷淡处理这些八卦小报的评论吗,就像任何一个低调行事的富家子弟一样?”
兰斯却弯起嘴角,开玩笑般的回答说:“不,《国家讯问者报》还没彻底惹怒我,如果他们真的激怒我了,我会做的也只是和他们的母公司谈一笔收购交易。”
将这家报社买下来,然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敢对新老板胡说八道了。
现场再度沸腾了,在一片“噢噢噢!”“天啊太酷了!”“买下那家该死的报纸!”的喧闹声中,奥普拉的大笑声都快被淹没了:“哈哈哈哈,我今晚被你们逗笑的次数太多了,真的,远远超过了平均值。”
从兰斯开始讲述起,威廉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他发言,从不插话,但也时不时的点点头或摇摇头——当兰斯说自己小时候真的是个生活自理白痴的时候,威廉几乎是笑的不可自抑的拼命点头,而当兰斯滔滔不绝的赞美威廉的时候,威廉又开始默默摇头——直到兰斯讲出了那些他甚至从没对威廉说过的话,威廉一下子怔住了。
“你从没对我说过这些。”威廉喃喃的说,他的表情看起来是真的十足震惊。
兰斯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彬彬有礼的继承人模样——如果不是脸颊上浮起的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出卖了他的话,那他的冷静自持的确是伪装的很到位——听见威廉的低语,兰斯挑了挑眉毛,回答说:“那是因为我真的很不习惯说这样的话,而且我以为你一直都懂的,老伙计。”
“不抱抱你不能体现出我的感动之情,我的朋友。”虽然兰斯极力抵抗,威廉还是给了对方一个熊抱,并且将兰斯的发型弄乱了。
摄像机镜头巧妙的捕捉到了一个罗德里克继承人从威廉怀里挣脱出来后,双手顺着头发,一边想做出怒气冲冲表情一边又忍不住想笑的样子,表情十足的鲜活。以往美国八卦周刊杂志上那个遥不可及的罗德里克小王子的形象彻底碎裂了,不过说实在的,美国人显然更喜欢现在这个神情举止符合年纪的罗德里克,而不是那张黑白铅字印刷出来的冷冰冰的照片。
导播再次在台下比划数字,奥普拉·温芙瑞对着镜头微笑说:“让我们休息一下,广告结束之后继续深入了解威廉·布兰德利。”
……
镜头重回奥普拉秀演播大厅,兰斯已经重新坐回了台下,而奥普拉·温芙瑞是新话题,也终于进展到了威廉的童年时光:“虽然不是顶级富豪,但你以前也算是个富家子弟对吗?住在曼哈顿上东区?”
“是的。”
“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
“他们非常非常好,我的母亲是位艺术家,同时也是位非常完美的全职主妇,而我的父亲埃德温,他是个好人,很正直,虽然工作在华尔街,但是非常理想主义,大概是由于成长于那个开放的年代(六十七十年代)造成的。你知道,他好的就像任何一部家庭情景喜剧里的爸爸角色,正直,热情,充满同情心,金额那些电影电视里刻画的冷漠无情的华尔街人形象完全不同。”
“但是发生了那件不幸的事情。”奥普拉·温芙瑞没有直接点明,而是用隐晦的话语带出的六年前埃德温·布兰德利从华尔街高楼上的一跃而下。
“是的,不幸的事情。”微笑从威廉脸上消失了,他的表情变得悲伤。
奥普拉·温芙瑞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你怎么看待你父亲作出的这个选择?”
观众席上渐渐变得安静起来,每个人都在看着威廉,等待着他的回答。
威廉沉默了一会儿。
奥普拉·温芙瑞观察着威廉的表情问:“如果这个话题让你感到伤心的话,或许我们可以——”
“不,不用,我可以谈。”威廉打断了奥普拉·温芙瑞的好意,开始讲起六年前那件让命运转折的事件,虽然他的语调很慢很凝重,但还算是流畅:“我的父亲,他的决定做的很突然,没有人事先得到哪怕一点提示、发现一丝迹象,他的死影响了很多人,他的公司、客户、对手、朋友,而家人肯定是最感到悲痛的那些。我不想点评父亲做下的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毕竟已经六年过去了,一切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我只能说,父亲的离去带给我许多警醒和感悟,我不停的告诉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保持乐观自信的心态,坚持不懈,永不放弃,哪怕遇到暂时的失败也不要气馁,要相信自己有重新站起来的那天。”
演播厅突然响起的掌声热烈的都快把棚顶掀翻了,奥普拉·温芙瑞不得不非常大声讲话,才能让她的声音被话筒收录进去:“非常激励人心的发言,威尔,我都想向你竖起大拇指了!这种精神就是你从一位富家子弟变的一贫如洗,却还能从头再来获得成功的秘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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