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离居然主动摸他的头?
把他当什么了呢?
朋友?
不不不,朋友不会摸头的。
难道是……他的眼睛缓缓移向吃得正香的似玉。
弈离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头。
一瞬间,凌澜似乎明白了自己在弈离心里是什么地位。
几人酒足饭饱便回到了住处,谁曾想才坐下不到一刻钟,便有人找上门来。
“钟钰棋。”郑洋站在院子里指着钟钰棋道:“我要和你再打一场。”
“不打,我今日累了,要休息。”钟钰棋想也不想拒绝道。
“那便明日打。”
“也不成,明日还要休息。”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郑洋终是沉下了脸:“不打也得打。”
钟钰棋满脸无奈,求助似地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弈离和凌澜。
凌澜直接避开对方的眼神,弈离将手环在胸前,虽然没有避开钟钰棋的眼神,但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钟钰棋对这俩人放弃了,想了想,清清嗓子道:“郑公子,不是在下不想和你打,只是今日一战耗光了内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调不回来,你若非要此时和我打,实是胜之不武,想来郑公子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他无比真诚道,顺便小小地捧了捧郑洋。
郑洋不太相信:“此话当真?”
钟钰棋重重点头:“自然当真。”他满脸诚恳道:“郑公子你武艺高超,内息深厚,按道理我是打不过你的,不过我烈云有独特的心法,可将内息在灵力和武力之间随意切换,只是如此会消耗大量内息,且短期内难以完全恢复,故今日一战实属侥幸,若是再来一次,在下肯定胜不了郑公子。”
郑洋半信半疑,但见对方神情不似作伪,且在之前的赛场上,表现确实普通,也就勉强信了他的言论。
“你们烈云国居然有如此歪门邪道的功法,我且瞧瞧你能靠这种方法走多远。”他冷哼一声道。
钟钰棋满脸赔笑,一副你是老大你说得都对的模样。
等到郑洋终于走了,钟钰棋才长舒一口气,轻声抱怨道:“姓郑的怎么都那么讨厌。”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弈离忽然开口道。
“你听说过这种功法吗?”钟钰棋眨眨眼问道。
弈离点头:“听说过。”
“烈云国确实有此种功法,但我没学过。”一句话已经将刚才的问题回答得明明白白。
“你的秘密很多。”弈离点到为止,没有过多纠缠,转身对凌澜说道:“我要回宗门一趟,明日早晨回来。”
凌澜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钟钰棋,在对方发现之前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一听到弈离对他说话,立马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开,问道:“怎么那么突然?有什么事吗?”
弈离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今日已经晚了,来回不甚方便,且既然回了宗门,总该问候一下师尊和长老们,故明日早晨才能回来。”
虽然对方没讲清楚是为了什么事回宗门,但愿意解释这么多,已经让凌澜很满意了。
“早去早回。”凌澜故作镇定道:“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搞得好像小媳妇等外出的丈夫归家似的。”钟钰棋小声嘀咕道。
凌澜早就习惯性地对钟钰棋说的话选择性耳聋,这会儿也完全当做听不见。
弈离走得很快,凌澜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眼前了。
钟钰棋拍拍他的肩膀,将屋里睡着的似玉抱出来递到凌澜怀里:“兄弟,别难过,你们的孩子还在,他一定会回来的……虽然你们之间的距离还很远……”他轻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凌澜转身,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等我进了隐云宗就不远了。”
“什么隐云宗?凌公子你想加入隐云宗吗?”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凌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任宁。
凌澜和钟钰棋面面相觑,他们居然连对方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钟钰棋率先将疑问说出口:“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注意?”
任宁好脾气地笑笑:“许是你们太专注,没注意到我罢了。”
两人再怎么专注也不至于毫无警觉,反倒像是任宁用了什么法子,让两人注意不到他。
“这样啊。”钟钰棋点点头,作明白状。然后主动勾住任宁肩膀,笑着道:“最近一直没瞧见你,你到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一直待在屋子里,只是甚少出门,就没和你们撞上。”
“那倒是我们运气不够好了。”钟钰棋随口道,忽然跳到任宁对面,冲着对方勾勾手指道:“来,咱们打一场。”
凌澜闻言,默默站到旁边。
任宁谦逊一笑,摇摇头:“我肯定不是钟公子的对手,这场比试还是罢了。”
钟钰棋故作皱眉:“怎么?你瞧不起我?”
钟钰棋就是这样一个人,几乎和谁都能说上两句话,掌握有度,如今这句看起来如同质问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反倒像是两兄弟间开的小玩笑,让人生不起气来。
任宁也只能无奈笑笑:“今日一战早就传遍整个苍灏,待过了明日,便会传向四国,钟公子胜了花锦宗弟子,我哪能和钟公子做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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