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爱慕非烟姑娘。”周易看着那老头问着。
“一夜万金,睡得便能睡得。她不及,那人千分之一。”老头如点墨的眸子,看了一眼纳兰蝉衣。
纳兰蝉衣微微颔首,还是静若处子的样子,也不觉得他的眼神突兀。
“那在前辈心上,怎样的美人最是**。”周易打开了话匣,倒是与这老道颇为投机。
“只要两种美人最**。”那老道说着又猛灌了一口酒,好似说这个话题,颇为口渴。
“哦,哪两种。”周易问着,也是灌了一口酒。
“哈哈,简单。”那老道捋了一把残须,说道:“一种,容我远观。一种,容我亵玩。”
众人听着这老道说的言语,心中一想,还真是说不出的“妙”。
“远观,亵玩。”周易口中说着这两字,沉思了片刻,继续问道:“远观,既然看的到,为何不能亵玩。亵玩,又有何**。”
那老道从怀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的毛笔,敲了一下周易的脑袋,说道:“呆子。”
周易听着老道的话,心中也不恼,说道:“那请前辈,讲解一二。”
那老道抽下自己的腰带,朝着周易问着:“你可知这里面是什么。”
素色的布腰带,有何怪异的。
“美人的青丝。”周易说着心中所想。
“孺子可教。”老道称赞一句,继续说道:“你可知这是谁的头发。”
“前辈,心中最**的美人儿的。”周易回道。
“是啊,世上最**的美人。”那老道说着,在布腰带中扯出一缕青丝。
“有多**。”周易展眉问着,心中也是好奇。
不单单他心中好奇,便是在座的所有人,心中都好奇。
“一个惊了天下人的女子,她在帝丘迈出一小步,她身上的女子香便能飘出十里远。你说,**不**。”那老道说着鼻尖嗅着青丝的香味。
众人听着老道的话,这世上最**的滋味,也莫过于此了。
一步十里香,十愁空嗅花。
每天一愁一愁的嗅着那美人儿的香,却只能凭空相思,在心中空想了一辈子。
“亵玩呢。”周易继续问着,看着那老道眉间的**。
“待你尝了女子的滋味,你便知晓了。远观,色在心里。亵玩,色在身下。两种不同的滋味,不如今晚你就能尝尝。”老道笑道。
“前辈,你说非烟姑娘,一眠万金,是么。”周易问着那老道。
“一夜万金,不过今夜可说不定了。”那老道说道。
“哦,为何。”周易看着翩舞的非烟姑娘。
“你看看这帮眼冒绿光的人,怕是这非烟姑娘的宿资,不止一万金了。”那老道说道。
周易眼皮一耷拉,双手还颤抖了几下,心中好似在泛着什么心思。
不大一会儿,一排美娇娘便走了进来。
“诸位官,若是饿了,且来点几道菜。”一个为首的娇娘说着。
只见,她们一众人都是两手空空,哪有单子。
“菜谱,让我看看。”周易发话说道。
那一排美娇娘,身子往下一蹲,玲珑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
只见那娇娘扯开胸前的衣襟儿,拿出一本蓝色的册子,捧在众人面前。
这下,众人才算回过味来,那菜谱册子放在身上,只见那一众美娇娘,衣衫下空无一物。
那一抹旖旎,都滑到了众人的眼睛里。
“呸,不要脸皮。”纳兰蝶衣说着,一下就撇开了头。
在座的没几人,见过这样的阵仗,都是一脸尬色,看着菜谱,久久不发一言。
那老道掀开菜谱,随意点了几道,算是为众人点好了菜肴。
“帝丘之中,民风开放,你们初到帝丘,以后就会习惯的。”老道说道。
“民风开放,可也不能贴身的衣物,一件不着。”纳兰蝶衣说着,也是喝了一口淡酒,继续说道:“我在尚京的花阁中,也不曾见过如此浪荡的青倌儿。”
她这么一说,众人神色又是一变。
众人大多不知纳兰蝶衣的来路,大概只是知晓她是幻丘仙山的弟子,萧问道的心上人,余下的一概不知。
“当年···。”纳兰蝶衣刚回过味来,说上一两句话,萧问道就一把拦过她的腰肢。
“当年,我初入尚京,遵照父亲的托付,便去寻当年与萧家交好的纳兰居德叔父。怕是当时,纳兰府的大夫人,会错了意。以为我是冲着纳兰蝉衣去的,便将纳兰府长子纳兰景钰在百花楼赎身的妾,收为义女,便是蝶衣。算是了结了当年萧家和纳兰家定下的姻亲。”萧问道轻描淡写的随口一说,也不多言。
气氛一下就微妙了起来,这一段奇缘,让众人看着纳兰蝉衣倒是多了几分玩味。
“姻缘天成,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份姻缘。”老道开腔,又饮了一口酒。
谁知,他扬首一灌,酒瓶中的酒一滴不剩。
老道伸着手,伸到周易身前。
“前辈,要什么。”周易不解。
老道讪笑一下,说道:“可有散碎银子,换些酒喝。”
周易听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说道:“前辈用多少,自取就好。”
“大气。”老道打开钱袋,取了几两金子,便出了藏玉楼。
不大一会儿,又回到这处楼阁中。
几盘精致的菜肴,草草果腹,看着藏玉楼下的人,又是一番攒动。
“赏牌了。”那老道说着,眼中尽是兴致。
“何是赏牌。”沉禹问着。
“哈哈,本以为就他一个初哥儿。这一看,一窝初哥儿。”老道调侃两句,嘴角一咧说道:“赏牌,便是抱着美人**的宿资。”
藏玉楼不知有多少的姑娘,也不知有多少的男人,只怕这藏玉楼说不定,今晚都要塌了。
楼下一片欢愉的喊声,有人左抱右搂,上下齐手。有的却是,扯过一美人,一阵揉搓,不解风情。
“你可有看重的。”老道看着周易问着。
“非烟姑娘,宿资几何。”周易问着,眼神就定在那非烟姑娘的身上。
“她呀,不但要出资阔绰,她也得选的上你,才行。”老道说着,嘴角挂着笑,喝着壶中的新酒。
“师弟,你忘了师尊的教诲了么。”李仲揪着眉头说道。
“师兄,难道你不想尝尝世间最**的滋味么。”周易说着,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你···。”李仲说着,转身望着那老道,一下就拔剑而起,怒道:“你个妖言惑众的老道。”
“师兄,这也许就是我的道,何必迁怒他人。”周易闭着眼睛说道。
李仲看着静坐在当场的周易,哀叹一声,将剑收回剑鞘中。
压轴的非烟姑娘,端坐在一座玉台上,宛若九天仙子,冷眸一望,就是一望幽邃的秋水。
叫喊声,不绝于耳。
周易一直闭着眼睛,待人声渐渐消散,只听一声大呼:“我出十万金。”
十万金,多出了最高者七万金。
众人噤若寒蝉,便是众人看着周易的神色,也微微色变。
端坐在上首的皇甫弃祖和殷扶摇,也看着周易的神色,便是百里沧海也是看不透他。
“你为何肯出十万金。”皇甫弃祖站起身子问着人族的少年郎。
“我的第一个女人,就应该值得这个价。”周易说着,看着玉台上的非烟姑娘。
“好,有气魄。”皇甫弃祖一声长赞,眼中尽是欣赏。
“我算不上好气魄,帝君为了美人敢争一争天下,我只求一夜**,一晚风流。”周易说着,扯掉身上的衣衫,赤着上半身的身子,一下就跳下楼阁。
一把抱起非烟姑娘,轻声问道:“你的闺房,在哪边。”
“我出十五万金。”又是一个兽族之人,大吼一声。
只见那人气势咻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再为他加十万金。”萧问道说着,眸子里露出寸芒。
那人一下气馁,咬着厚嘴唇,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多谢。”周易看着萧问道说着。
“气。”萧问道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不必加价,我今夜选定的就是他。”非烟姑娘说完,一脸的娇羞,将头埋在周易的胸口。
众人目送周易抱着非烟姑娘,消失在粉帐后。
“帝君,重开好色赋。”又是一声大呼。
宽约百丈的书卷,一下就铺开了。
上面诗词不下千首,倒是有惊艳绝绝的诗词。
萧问道瞥了一眼,心中觉得甚佳。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落笔为李虞,倒真是好文采。
怕惹蝶衣心恼,也就瞥了几眼,不再多看。
余下的几人,也是草草的看了几眼,便端着水酒,一阵痛饮。
有几人执笔写了几首,倒是香艳,不过那文采差了许多,只能算平淡。
“我来。”老道一下走了出来。
老道持剑沾墨,几行字就出现在好色赋上。
软玉浸粉绸,伊泪铺巫山。
浅酒共玉蒲,尽君双飞燕。
一眸一抬看着殷扶摇,一眸一低看着百里沧海。
老道的色胆倒是大的无边,只可惜那两人只能远观。
那老道落笔也是两字,唐白。
写完,即走。
开苞的开苞,风流的风流。
昨夜,藏玉楼很乱,他们一众人却安静的很。
待东方泛白,周易从非烟姑娘的花闺中,走了出来。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修道了。
第二句话朝着李仲,说道,师兄,保重。
李仲呆立当场,只见周易再次转身进了藏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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