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妖精。”百里沧海丢出这句话,站起身子就往后院走去。
躲人!
从没见识过她这番小女人神态的众人,看着百里沧海隐在后院的假山后。
一眨眼,那传说的帝后,便走了进来。
萧问道朝着“帝后”看了一眼,怔怔的一愣神,右手忽的疼了一下。
她,配得上凌霄山最高的那朵凌霄花。
纳兰蝶衣掐了一下萧问道的手背,他才算回过神来。
余下的几人还是怔怔的出神,就连纳兰蝉衣和月姑娘这样的女子,看着她都是呆立在场。
也许,她早已习惯了灼灼的目光,抬着如水的眸子,看着纳兰蝶衣问着:“沧海去哪了。”
“哼。”纳兰蝶衣一声重哼,便撇过了头。
那帝后蹙眸一望,便又看着萧问道,还是一汪清水的眸子,问着:“她去哪了,这容庭我可比她熟。”
便是倾城的美人,看上一眼心便醉了,可还是抹不去心中最深的那道影儿。
萧问道看着纳兰蝶衣气鼓鼓的模样,看得出她可不喜这位倾国倾城的“帝后”。
“不知。”萧问道一说,拉着纳兰蝶衣的小手,就往容庭的花园走去。
谁知,他们两人刚抬步欲走,就看着一团粉影儿飘了过来。
萧问道看着百里沧海又打扮了一番,着一身的粉色霓裳,新描的眉娥,淡敷的胭脂,便是青丝也重新的打理过。
“你们···。”百里沧海问着他们两人。
萧问道刚想说“困了”,就想就此脱身。
那百里沧海继续说道:“你们···别走。”
纳兰蝶衣看了一眼百里沧海,又看了一眼萧问道,小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百里沧海看着纳兰蝶衣的神色,笑道:“你怕问道看上她。”
谁知,纳兰蝶衣回道:“不是,我怕她看上问道。”
“咯咯。”百里沧海娇笑两声,随即说道:“好一个至情至性的小女子。”
她说完,便朝着大厅而去。
“殷扶摇,你个小妖精。”只听百里沧海一声喊。
那殷扶摇朝着百里沧海一下就抱在一起,埋首在百里沧海的胸间,眼看着殷扶摇就如泪人儿般,一下就染湿了百里沧海胸前的衣衫儿。
“你又占我便宜。”百里沧海说着,将手放在殷扶摇的后背。
“今晚,我们两人睡。”殷扶摇轻声说道。
“好。”百里沧海细眉一挑,就如浪荡子,曲起右手食指抬起殷扶摇的下巴,说道:“好久没闻过你身上的入骨香味了。”
“那今晚,扶摇任凭姐姐摆布。”殷扶摇浅笑着说道。
忽尔,萧问道腰间的软肉又是一下吃痛,苦笑着看到纳兰蝶衣吃醋的目光。
“姐姐。”纳兰蝶衣径直走到纳兰蝉衣的身前,蹙着眸子看着她。
纳兰蝉衣不解,刚欲问话,只听纳兰蝶衣说道:“今晚,咱们姐妹一起睡,我也任凭姐姐摆布。”
她说完,粉腮一鼓,较劲儿瞥了一眼殷扶摇,又瞥了一眼萧问道。
沉禹冲着萧问道一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殷扶摇也不多言,拉着百里沧海便往容庭的后院走去。
她们两人转身刚走,纳兰蝶衣扯着纳兰蝉衣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沉禹看着萧问道,笑道:“要不,我们···。”
“滚···。”萧问道说着,便腾空而起,坐在容庭的屋顶。
众人初到兽国,自是疲累,也就纷纷回了屋舍。
就在萧问道看着苍穹上的星辰,一股酒香飘到鼻尖下。
沉禹将一壶“花前酒”,放在他身旁,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沉禹知晓萧问道有心事,便也不作打扰,若是想的累了,饮上一杯,便能解了眼下的渴。
萧问道在想,魔君让半夏入“仙脉”的用意,他也在想他和蝶衣的将来。
他还在想,萧启山和南烛之间的过往,他又在想,这一世如何走完···
一夜星移,人去酒空。
···
···
一大早的就看到百余人的宫仆,站在容庭的门前。
为何的宫仆朝着殷扶摇和百里沧海一一行礼,说道:“帝后,百里姑娘。”
“何事。”殷扶摇问着。
“帝君,在藏玉楼设宴。”那宫仆回道。
“藏玉楼,他倒是*。”殷扶摇说着,看着百里沧海说道:“姐姐,他就是这泼皮的性子。”
“帝丘最好的青楼,我又不是没去过。”百里沧海说着,踏上早已备好的玉撵。
众人听着一国之君,在青楼中宴,倒真是开了眼界。
一人一顶玉撵,熙攘着就出了帝丘宫。
萧问道刚坐上玉撵,一念起,一道狂风起。
他就落在纳兰蝶衣的玉撵上,谁知刚一抬头,就看着纳兰蝶衣和纳兰蝉衣两人亲昵的说着“耳边话”。
错愕一下,萧问道本想一走了之,谁知纳兰蝉衣的屁股往一旁一挪,两人中间正好多了一个位置。
萧问道耷拉着眸子,在两女之间坐定。
纳兰蝉衣性子恬静,一下打来了玉撵的珠帘,沉思着什么。
而纳兰蝶衣还是粉腮一鼓,也是怔怔的看着玉撵外的景色。
萧问道也往外一看,大街两旁,站着的全是人,便是屋顶都端坐了多人。
两头巨兽,并驾在对仗前,兽首上端坐了两人。
皇甫弃祖和殷扶摇,看着众生,睥睨着所有的人。
王者,一个地仙的王者。
萧问道在想,皇甫弃祖为何不“破虚”,却要在凡间逗留,难道真的是贪恋“杀人权”,或是“美人膝”。也许,他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人,踏不破的红尘,放不下的留恋。
人修为仙,说不得又是一场炼狱。
藏玉楼,一座以千年花梨木建造的“第一青楼”,也是整个兽国男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帝君令。”一个宫仆扯着嗓子在藏玉楼的门前喊着。
“藏玉楼宴请三日,不论高低贵贱,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免金。”那宫仆说完,一下就往藏玉楼走去。
萧问道一众人也走了进去,只见藏玉楼中,穹顶镶嵌着无数夜明之珠,每层阁楼都是一处别样的风景。
有仲夏凉风,也有寒冬俏日。
“那是九龙坛,一次续酒九万斤。”沉禹看着藏玉楼中央的酒壶说道。
“这也是你师父说的。”萧问道调侃道。
“当年,听风师父九岁就逛藏玉楼,后来有三年,没踏出藏玉楼半步。”沉禹说着,看着藏玉楼也有几分神采。
萧问道听着沉禹的话,看着端坐在穹顶上的殷扶摇,说道:“这殷扶摇也是出自藏玉楼。”
沉禹笑道:“不是。”
一众人,在藏玉楼的一处楼阁中,款款而坐。
带着女人逛青楼,萧问道倒是第一次见。
“她自小生活在将门之家,与百里家也是世代交好,自小与听风师父订了娃儿亲。两人青梅竹马,听风师父也将殷扶摇视为心上最爱的人儿。”沉禹说着,看了一眼纳兰蝉衣。
“哦,心中有殷扶摇,却九岁就逛藏玉楼,你这师父,倒是好脾性。”萧问道嘴角一扬笑道。
“当年,他也是年幼,再加上他自小也是生活在将门,耳濡目染间,对青楼就有了一层好奇,难道,你不曾想过。”沉禹说着,反问着萧问道。
“没想过。”
“为何。”
“你觉得不正山,能有青楼么。”萧问道笑道。
沉禹一听,只能哑然失笑,他曾去过不正山,想起刚才的言语,也顿感好笑。
一道花影儿,从藏玉楼的穹顶落下。
“非烟姑娘。”一众看朝着那女子喊着。
每一处楼阁中,都有“美人牌名”,只见那“非烟”两字,便在美人牌名的最前首。
只见那飞烟姑娘在空中踏着“花路”,摇曳着腰肢,两袖飞舞,又在云鹤之上。
只是一刹,又是踩着仙剑,遨游在天际。
一步一幻境,一转一梦幻。
“没想到有人将幻阵,用在娱人上。”周易看着那非烟姑娘说道。
“不管是美人还是美酒,若是无人来品,就是湖下黑泥,空山百花。”忽尔一道声音,朝着他们屋舍传来。
“杀人技,便是杀人技,扯什么美人美酒。”周易直接回击说道。
“世上最杀人的就是美人和美酒。”那人说着,只听又猛灌了两口酒,继续说道:“若是没在女人的肚皮上,打过寒颤,就不知道何是美人**,美酒入骨。”
周易听着那人的言语,没来由的胀红了脸,只能一言不发。
“哈哈。”那人大笑两声大声说道:“没想到逛藏玉楼,处子的姑娘的不多见,可愣头的雏儿男,也是头一遭看见。”
那人身音洪亮,只听这一片楼阁中的人,都轰然一笑。
周易胀红的脸,愈发的红了起来,可也没多说什么。
“小哥,勿恼。”一个身着素色白袍儿的老头,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那老头说着,将周易眼前的杯子,一下斟满。
周易看着那老头的模样,端起那杯水酒,一饮而尽。
“我这酒可算入骨。”那老头问着周易。
那周易品着嘴里的酒味,过了半晌,说道:“入骨。”
众人,一听周易的言语,心中倒是一惊。
周易不喜饮酒,众人都知晓,以“入骨”两字形容酒,那真的就是最“**”的酒。
“前辈,你饮得的是世上最入骨的酒,那在前辈心中,最**的美人儿呢。”周易看着那老头问着。
“最**的美人儿,便是看上一眼,就会疯了的美人儿。”老头说完,看着偏偏弄影儿的非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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