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玉心里乐,满脸怀疑:“此番尘埃落不定呢,意思一下也不行?”
重越万般无奈之下,双手捧着他的脸,蜻蜓点水似的,在他殷红的唇上啄了下。
祁白玉感受到唇上的柔软,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独属于重越的清香,只觉这一不带丝毫湿气的吻把他骨子里的痒全给勾了出来,叫人恨不得更深入一些,某种本能驱使之下,他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旖旎的画面,如何继续,如何深入,如何把礼数什么的尽数抛开,尝尽销魂彻骨的滋味,相比而言……
……圣尊真的好清纯,好清纯的!
祁白玉弯起唇角,单膝跪地,手持冰晶长剑,挥剑横斩重越脚下。
铛!冰剑仿佛撞上了什么实质性的硬物,剑分气运,直接将那股子光芒给斩成两半!重越按着祁白玉的肩膀,一步踏出千里开外,山门便在眼前。
“想走,没这么容易!”华如真赶到陨神谷,封锁了偌大的虚空,后来的各大势力强者穿越空间而来,占据了四方天空,将陨神谷山外土地挤得人满为患,神兽长啸嘶吼,大陆异族也来了,态度不明。
景象极其壮观,几乎这边消息传出,就陆陆续续有无数强者赶到此地,陨神谷防御罩都挡不住那些神尊带领的队伍。
这些人仿佛朝圣般,本身形成了一个硕大的防御罩,阻止重越离开,甚至不惜对陨神谷弟子下手。
各大长老大惊失色:“副谷主这是,仗着外敌兵临此地,打着逼至圣退位的旗号,试图铲除陨神谷!”
华艺道:“他算什么副谷主,不过是个叛徒!”
“现在怎么办!?”
“谷主,下令吧,先处理了外敌再说!陨神谷这么多年恪守宗规,守卫人族的功绩都算没了是吧,他们要我们谷主倒台,我们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杀出去!坚决拥护重越圣尊!”陨神谷弟子们相当狂热,试图杀出重围。
就这一阻拦,重越赫然发现,才刚被祁白玉手中剑斩断的那道无形束缚,居然又从他脚下生长出来,和地面相连而去。
而地面上也有光上涌,拔地而起数千丈,缠住他的脚踝!
重越迅速闪避,爆发神力,五行之力攻守兼备,却跟那光手彼此交错,互相不受影响!躲过了脚下那条,四面八方虚空中渐渐凝聚成光手的形状,朝他四肢抓来。
与此同时,拥护重越的陨神谷弟子杀上前去:“欺我陨神谷无人了吗,谁敢动谷主分毫,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是非不分的是你们,非常时期挑起内斗的是你们!谷主固然有错,但也轮不到你们来指责!“
重越抬目望去,只见各大势力逼进陨神谷来,簇拥着华如真,甚至还有异族兽族进来分一杯羹。
可想而知只要陨神谷不弃他,此地便会沦为血腥战场。
就在重越犹豫之际,只见兽群狂奔过来一跃而上,就要撕咬重越,有一头灰溜溜的长毛兽一口咬住同行兽族的脖子,撕扯出血,将之狠狠甩了出去,呲牙低吼。
其他兽族呸道:“岐!你来之前冲兽王喊得最忠心,结果一来就背叛,该死!”
祁白玉出手对付那群不知死活的兽族,道:“不错嘛,居然还有圣兽护你。”
“白妙……”重越见到那个熟悉的体型,虽然身上杂毛众多,但他在心牢中曾有过驭兽师身份和自己的小兽待过漫长的时间,很清楚白妙的战姿,这个虽然粗野蛮横点,但白妙这头异种灵兽,普天之下罕有。
况且这头尚未突破神兽的杂毛兽竟然帮他,这本就比较离奇的一件事。
重越又喊了声白妙,那体型颇瘦长的杂毛圣兽被好几头圣兽围殴,疼得龇牙咧嘴,压低嗓子,讶异地说:“圣尊是否认错了兽?”
现世中他并非驭兽师,自幼和白妙分别后,并没有再见过白妙,一直是他的遗憾。
此兽看体型五分相似,听声音便多了两分。
重越试着道:“岐山小霸王?”
那黄白相间的杂毛圣兽一顿,两行浊泪唰地顺着眼角流了出来:“什么小霸王,早就不是了!”
重越等它止住泪,道:“真是好久不见了。”
“混蛋!你你你居然还记得我,我我我我都不敢相信人族至圣就是我以前认识的人,”杂毛圣兽拿爪子擦了擦脸上的白毛,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才平复心绪,道,“你说的白妙是谁,是你兽宠吗?”
“我没有兽宠。”重越试着道,“那是我打算给你取的名字,我跟你分开以后,时常会想起你。”
这头营养不良皮毛不齐长得有些歪了的圣兽白妙无比呆滞,问祁白玉:“我是不是要走上兽生巅峰了?”
“可能要掉下来。”祁白玉微笑,“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白妙满头黑线:“您听我这狂野的声音,像母兽吗?”
祁白玉冲着重越再次微笑:“连残成这样的母兽都不放过是吧。”
重越道:“怕你一个人会孤单,让它陪你解闷。”
“我不要,”祁白玉心头一紧,道,“我要你陪我。”
要嘛要嘛嘤嘤嘤!白妙心慌意乱,它就知道!它命途多舛!
祁白玉姑且还能上下活动,重越被光手束缚住,仿佛活靶子一样被禁锢在半空的方寸之地,落在无数人的视线之中,漫天功伐如雨点般朝他砸去,自是没办法破开重越的防御,却能伤及离他最近的祁白玉,以及赶过来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陨神谷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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