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宽姑姑说得对,男人不管丑得比那地府的黑白无常一样丑,还是俊如那潘安的,通通都是大猪蹄子,不用大脑,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主。收藏本站
那男人应该睡得正熟,瞬间就被她这一巴掌给呼懵圈了。
“女人,你疯了。”
“靠,我是疯了,疯了才让你吃了一晚上的豆腐。”
男人那一双深幽的双眼瞬间起了寒意,吓得夜白心脏突突了几回。
手指尖尖莫名起了火星子,害怕那个巫界男使了灵术要来害她。
只见那男人憋了半天,双眼里头的那股寒意慢慢地消散了去,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似的。
“疯女人,好男不跟女斗。昨夜你喝多了,说天寒地冻的,冷得很,死乞白赖地靠到我身上说抱团取暖,我怕你冻着才勉强让你挨到起了好吗?你,居然说我吃你豆腐?请问是谁给你的勇气与信心,你身上可有二两豆腐给我吃?”
娘啊,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男人急了,惜字如金的嘴口也会变成话唠好吗?
看他那急赤白脸的样子,夜白觉得自己好像,也许,真的是冤枉他了。
算了,男子汉小女子不跟他计较。
这一惊一乍的,酒也醒了,瞌睡也不想打了。
天山上的晴天永远是这样,太阳没遮没挡地就洒了下来。
那个男人气齁齁地捧了把白雪洗他的脸。
一道阳光洒在他的那颀长的身上,清风徐来,白衣飘飘。
夜白又看傻了,美男,真的是美男啊!确定是夜白见过为数不多的男人之中的极品。
正看得养眼,那美男洗完了脸,一回头,大眼对上了大眼。
呃,夜白头一回在男人面前红了脸。
转过头,远远看得瑶池仙宫后头那一片桃花开得红艳艳的。
“呃,你看啊,那桃花开得真好看,真的好看。”
碧莲姑姑说过,蟠桃园内的桃花开时,就是她回天山之时。
而自己也承诺过,那桃花打花苞的时候一定回天山。
此时也顾不得与那花美男搞矜持。
收拾了一番,留了一些吃的喝的给那男人。
“我该回去了,等有空再给你带吃的来,你自己个好生照顾到自己。”
男人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腾了朵冰花,直直地往山下奔去。
也不怪夜白急,她害怕碧莲姑姑没见着她回瑶池仙宫,跑去天庭管天帝要人。
那,她在天宫干的那些个祸事,要是姑姑晓得了,还不得狠狠地罚她。
别的倒也不怕,就怕姑姑再也不让她出天山,就亏得大了。
哈哈,天上十来天,天山就是十来天,这时间着实长了一些。就跟大姑娘头一回回娘家似的,特别受人欢迎。
一干仙人将夜白围得水泄不通。
夜白先从袖袋里头掏了那些顺来的东东,仙宫里头的人不多,人手一份。
一个二个的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
东西分发完了,就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她的天庭之旅。
“天庭,啧啧,大呀!那是相当之大呀!……”又作神秘状,“你们都不晓得,我一天光迷路玩了。”
又十分惋惜地攀了紫玉的肩膀,瞅了瞅一旁一开始十二分不服气,收了她的桂花酒后又眉开眼笑的火凤。
“你们两个女娃子,没跟到我一起去,实在是天大的遗憾,遗憾得很。不过……”大宽姑姑说故事的时候总喜欢卖关子,夜白学到了精髓,拿起了糖。
火凤是一个急脾气,揪了揪夜白的发髻。
“你家是卖糖的吗?拿个啥子糖,不过啥子,快点说来听一听。”
“不过,我认了天帝当爹,火神当师父,以后这天庭还不是说去就去,跟回家一样一样的,下次去的时候,说死也要带你们两个一起去开开眼界。”
两个女娃子笑嘻了。
“你个女娃子怕不是吹牛咩。”
“吹牛?我夜白啥时候吹过牛了?我都是吹猪的好吗?”夜白卖起了皮皮。
“你们两个不信咩,我真的认了天帝为爹,火神也真的是我师父,你们不信,我耍火给你们看,这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火喔,火凤,比你的三昧真火要厉害得多得多。”
火凤不信,这芝娃儿才去了天庭十日,虽说她打小也耍个火啥的,但总也不如她火凤的三昧真火厉害。
两个女娃子又斗上了,跑到仙宫门外头的坝坝头,拉开了架势,不比一哈不见分晓。
夜白和火凤各自也才伸了手指尖尖,那火还没点起来。
虞美姑姑凛冽的身影直直地插到了坝坝头,两个女娃子的中间。
先是北风凌厉地喝退了一帮看热门不嫌事大的仙子们,又将一双寒意十足的眼睛盯到起两个架势拉得足足的两个女娃子。
“我看你们两个是闲得慌,还有你,紫玉,给我一起站在坝坝中间里头来。”
紫玉一张脸都给憋紫了,白了夜白与火凤一眼,这两个女娃子每回闹事,她都跟到倒霉。
但虞美姑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只得默默跟那两个女娃子站到一起去了。
虞美姑姑背了双手,特别像大宽姑姑的故事里头讲的凡间的那些个教书的夫子。
只见她背了双手,在那坝坝头跺了十来个来回,又瞅了三个女娃儿有二十个来回,终于开了口。
“金刚经,玉女心经背的咋样了?玉女剑耍的咋样了?”
夜白了然于胸,今天有一两个女娃子陪到起受罚,也算是不冷清。
她知道紫玉与火凤两个女娃子平日里比她还会偷懒,那玉女经,玉女剑耍不耍得来她还不晓得?
通通都不会。
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失算了,她这才去了天庭十来年,这两个女娃子转了性。
在那坝坝头,当着夜白与虞美人姑姑的面,将那玉女经背得个滚瓜烂熟,将那玉女剑耍得风生水起。
轮到夜白的时候,玉女经去天庭的头天晚上睡不着看了一晚上,勉强背得下来。
可那玉女剑,无论如何耍不出来。
手指尖尖乱指,心里头急得很。
虽说乱指不打紧,打紧的是那坝坝头一地杂草全被点着了火星子。
这一地杂草吧一入秋就昏黄一片,到了冬天就干巴巴的可以当柴禾来烧。
大胖有好几回都想割了去烧火,都被夜白制止了,说自然皆是美,任它们自生自灭好了。
这一回吧,那枯草却是经不得烧,瞬间就燎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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