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序繁琐。近日我与高郎研究了一些弹棉、纺织的工艺,能大大提升它的效率,正想跟大师jiāo流一番,请大师帮忙,带些种子回去,在江南让农户试种。顺便将纺织工艺也带回去,或许会是件利国利民的举措。”
千牛卫上手捏了下,发现内絮果然松软,跟一些蒲草简直不可想比。如果能普及开来,冬天用这样的被子御寒,就不用缩在炕上,靠着发抖取暖了。
思及此,赞赏地朝她点了点头。
叶疏陈说:“看见没有?邱五郎忧国忧民,想的是民生民计,不像某些人,整日将心思花在挑拨是非,搬弄口舌上!”
叶云冠咬牙切齿。
千牛卫说:“其实此事,邱五郎可以去找陛下帮忙。若真是利民大事,陛下定会欣然猜测。”
邱季深:“陛下案牍劳形,已甚是疲惫,我想等出了成果,再跟陛下商谈,以免叫他烦累。”
叶疏陈挤眉弄眼,说不出的得意,仿佛这个忧国忧民的正义之士是他自己,对着叶云冠冷讥讽道:“听听!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何时才能如此长进。”
叶云冠说:“大哥,与邱公子这样的人为友,怎不见你有所长进呢?”
邱季深跟千牛卫继续解释,不理会他二人争斗。
“叶公子是我的朋友,多亏他陪我四处奔波。项寺丞的确是在路上偶遇的。巧合的是几位也来了。”
千牛卫用疑问的目光望向项信先,项信先则看向叶云冠。
千牛卫明白,说道:“原来如此。我会如实向陛下禀报。多有误会,请邱公子不要介意。”
邱季深:“哪里,言重了。各司其职罢了。”
千牛卫抱拳:“既然此屋无可疑之处,我等先行告辞。”
叶云冠知道再纠缠也是无用,哼了一声,跟在千牛卫的身后,一起出了大门。
叶云冠等人离开,后院重新陷入安静。
邱季深却并未放松,她总觉得后脑勺处有一双灼热的眼睛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随后叶疏陈越了过来,帮她挡住视线。
叶疏陈说:“不留项寺丞了。此处简陋,不便招待。今日心情不佳,不作解答。”
项信先站起来,并未开口询问,只是走到邱季深身边,颔首道:“那我也先走了。”
邱季深点头:“慢走。”
她目送着项信先出了院门,直至彻底消失,赶紧去将门合上,才长舒一口气。
项信先离开不多时,和恩从梁上翻了下来。他拍了下自己的僧袍,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清。
邱季深才发现他的身手的确是利落。
叶疏陈还对项信先那人耿耿于怀,怨念甚至比对叶云冠更加强烈。
“所以我说,我不喜欢他。”
邱季深说:“所以你俩公平了呀。”
叶疏陈理直气壮道:“可我不喜欢别人不喜欢我啊!”
邱季深:“……”
这真是一位难搞的小公举啊。
邱季深跑过去看了眼衣柜,问道:“这屋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叶疏陈,是你安排的吗?”
叶疏陈说:“不是。”
邱季深一惊:“那你也敢大胆让他们搜查。”
叶疏陈笑了出来:“怕什么?我听到二弟派人来云来寺打听过,就知道了。对方打听的动静,连项信先这样的外人都能觉察到,更不用说是庙中僧人了,和恩一定知道。他没将此事告诉我,说明心中有数,已经处理完毕,不会留下把柄。”
和恩淡淡站在那里,仿佛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邱季深说:“你对他真是信任。”
“那是自然。如同我也信任你一样啊。”叶疏陈坦诚说,“我就说他这人比你想象的聪明,心细如发,不会给自己留下危险的,也不会为别人带去麻烦的。”
邱季深叹了口气。
这一点要做到可难了。能得到叶疏陈这样的评价,想来和恩的确是个出众的人。
也是,“邱季深”小时候不正是以聪慧闻名的吗?自己现在看对方觉得闷,不定对方也觉得自己跳脱呢。
邱季深在塌上坐下,想了片刻,还是不安道:“怎么办?他们肯定还留人在这里。要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