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刚想说什么,松哥儿拉着母亲的手说想要拉臭臭,余母赶紧带他出去了,楚歌看了看手中的纸,瞬间明白这些应该就是抄费的纸张吧,有的都快写完了,却因为最后一个字坏了一整张纸。
余墨弦见她的神色,有些意外妹妹能猜出来这些纸的来源,笑着解释了一句,
“这是刚开始的,后来我先把书看一遍,背下来再抄的话,就不会这么费事了,你也知道我记忆力好,没关系的。而且,这些纸张只用了一面,你可以在反面用来练字,比在地上写字有效果的多。”
楚歌点点头,然后用一个八岁孩子的方式拍了拍哥哥的手表示自己的心疼,余墨弦笑笑,将妹妹抱在膝盖上,抱起来之后才想起来,今年妹妹已经八岁了,不能在这么抱着了,但是抱都抱起来了,再放下去倒不太合适索性装作不知道,
楚歌倒是愣了一下,余墨弦今年才十四,穿了一身墨色的长袍,身量虽然不高,但是身姿挺拔,看起来气质颇为出众。一张脸上白白净净的,此刻离得近,更显得皮肤瓷白,十四岁的男生,嘴边还没有胡子,只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脸上的毛孔都几乎看不见,鼻梁高挺,眼睛与余江海相似,但眉毛比他凌厉些,显得气质有些清冷,嘴唇有些薄,但颜色偏红,艳丽而又清冷,楚歌微愣,这少年倒是长了一副勾人的模样。
声音有些嘶哑,大约是因为正在变声,但是声音却不难听。
“之前教你的功课还记得吗?凡出言,信为先后面是什么?”
楚歌一顿,检查功课的哥哥,最讨厌了!虽然吐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背下去。
“诈与妄,奚可焉,话说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奸巧语,秽污词,市井气,切戒之……”
一口气背完一段,余墨弦点点头,对待学问,态度自该真诚,
“风欲起而石燕飞,天将雨而商羊舞下面是什么?”
“旋风名为羊角,闪电号曰雷鞭。
青女乃霜之神,素娥即月之号。
雷部至捷之鬼曰律令,雷部推车之女回阿香。”
考察结束,余墨弦满意妹妹的学习态度,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小花苞,成功的给摸歪了一个,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
“不错,但还需继续努力,一个时辰之后,我教你接下来的,去吧!”
余墨弦读书闲暇的时候,也会教她认字,楚歌七岁之后没有再去学堂,但是学业也没有落下,《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都在学堂里认识的差不多了,现在余墨弦正在教授她《弟子规》和《幼学琼林》。
楚歌叹了口气出了房门,要是现在去跟他说自己都会了,他会不会放过自己?楚歌想了想,估计不会,毕竟接下来还有其他的呢!
余母出来泼水,看到闺女蔫巴巴的样子就知道儿子又在考察她的功课了,不厚道的笑了笑,擦干手,将女儿乱掉的头发整理好。
“弦哥儿又考你啦?没事儿,等松哥儿长大了就能帮你分担了。”
楚歌看着一旁趴在兔笼子旁戳着兔子玩儿的松哥儿,叹了一口气,他才三岁,入学都还要再等两年呢!而且……
楚歌抬头看了一眼母亲,还有两年,楚筝就要重生了,为了防止她对余家人下手,她必须要回去,只有她回了楚家,楚筝才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去动用各种人脉,做什么事情也要掂量掂量。
可是……楚歌伸手抱住余母,小时候,她跟村里的小姑娘闹矛盾了,那姑娘人长得比她高壮,她被打伤了脑袋,满头的血,村子里的大夫治不了,说不行了,让余母准备后事,余母不信,偏偏余父上了山,家里没人,余母咬咬牙,连夜抱着她走了一路走到了镇上找了大夫,才保住了命。只不过对她这么好的家人她有点舍不得罢了……
余母拍拍闺女单薄的背,脸上的扬起温柔的笑意,
“傻姑娘~好了,快起开,娘去给猪喂食。”
楚歌摇摇头,伸手紧紧的抱着余母的腰,
“娘~我想吃米糕。”
余母失笑,点点她的脑门,
“小馋猫,行,去吃吧,叫上松哥儿一起,不然那小子又要闹了,然后给哥哥送点。”
楚歌知道在这样下去,余母肯定会察觉,便顺势松开了余母,跑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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