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陛下,毕竟是殿下的终身大事,陛下只是想让殿下亲自承认。”
“你不必多说了,我明白陛下的一番苦心。”
“国公爷能明白好,既如此,小人这回去与殿下复命了。”
沈岐连忙招来今朝送天风出去,沈家诸人那么傻愣愣地看着沈岐与天风你一言我一语把圣旨给收了,完全一头雾水,甚至转头去看被写在赐婚圣旨的沈碧月。
她倒是十分平静,掸了掸袖口与膝盖的灰尘,前对沈岐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回去休息了。
沈岐将圣旨收入袖里,看向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沈家人,眼神掠过沈植的时候明显重了几分,他厉声道:“今日这道赐婚圣旨与一次不同,要是再出任何差错,你们所有人跟我都要掉脑袋,今后在府不许任何人再提及欢姐儿,你们最好给我把嘴闭紧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在心里好生掂量,特别是在未来的豫王妃面前,听见了没有?”
众人连忙应道:“听见了。”
沈岐面色稍缓,叫了沈植去他书房里一趟。
沈碧月往回走出不远看见了站得宛如木头人一般的孙素白,即便是在黑暗也能看出她的脸色煞白,目光写满了惶恐与不敢置信。
“孙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你!”孙素白的眼睛紧紧盯住她,“你怎么可能会成为豫王妃,明明一个都......你们沈家的姑娘还真是吃香啊。”
“孙姑娘,你别用这样羡慕的口气和我说话,我真觉得不好意思。”
孙素白一噎,气愤地涨红了脸,最终化为一声冷笑,错过她一步不停地离开了。
沈碧月唇边掠过淡淡微笑,遥望孙素白的背影,“你也不过如此,原来是我败了。”
败在前世的情之一字,足以蒙蔽所有,若能早点看清,也不至于重来一回了。
***
官府办过许多案子,经验丰富,很快根据沈碧月的描述在桃林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山洞。
山洞里有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满地血迹,血腥味被困在洞里出不去,分外瘆人。
站着的男人转头看向他们,脸的表情复杂,随后变得僵硬起来,双腿一动,想走。
为首的那个衙差朝他喝了一声,命令身后的人速速包围住那两人,然后举起火折子凑近,一看到男人的人顿时大惊,险些没把火折子落到地去。
“越,越王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待官府的人恭敬且不失本职责任地以涉及沈府命案,需请人问话的理由将越王请到衙门里时,天边已经开始泛亮光了,沈家的人正好来了,衙差们松了口气,趁着这空隙连忙去请大人过来镇场子。
邵远出入过衙门不少的次数,还是头一回以牵涉命案的身份进来,京兆府衙的衙差都是嘴紧的东西,回来的一路什么都问不出来,因此脸的表情也不是那么好看。
沈府来的人是沈植,他还在被皇帝勒令休息的时期,不用朝当值,大晚的被沈岐赶来了衙门这边办事,办的是什么事,沈岐说得含糊不清,他只知道沈碧月跟人出去桃林吃了亏,被孙尚书的孙女给暗算了。
沈植跟邵远作揖问候,寒暄几句不再多言了,审问犯人那是官府的事情。
京兆府尹李显很快赶来了,身穿戴整齐,显然早早等着了。
“下官见过越王殿下,见过沈大人。”
邵远面色微沉,“李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手下的人误以为本王是害人的凶犯,直接将本王扣留在你这衙门,要是传出去,我这满身的污点谁来洗干净。”
李显能做到京兆府尹,那自然也不是被吓来的,但越王最近风头正盛,得罪不得,便急忙赔笑道:“殿下息怒,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请殿下与沈大人喝一杯茶,听下官给你们细细说明白。”
衙差们搬了桌椅与茶水点心来,邵远见沈植什么都没说坐下了,便也哼哼了两声跟着坐下,他虽不满,也得找到理由发作,李显没开堂审问他,显然是给他面子,他若蹬鼻子脸,跟李显生了过节,对将来的大局不利。
李显将沈碧月来衙门里报案的事情详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