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其还提到了孙尚书府家的姑娘。
“下官听衙差们说,他们赶到山洞的时候,洞里只有殿下与沈公子,沈公子满身是血地倒在地,身有不小的伤口,且处处在要害部位,而殿下正好站在他边,下官斗胆请问殿下,殿下是何时出现在那里,又为何要去那个山洞里,您与沈公子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邵远的表情yin沉得简直滴出水来,额头与脖颈间紧紧鼓起的青筋像是被用力压抑住的怒火,随时都能bào发开来。
“李大人,你说的是哪位沈公子?”沈植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三公子沈庭均。”李显说,“结合沈姑娘说的情况,孙府的姑娘应该是跟人约好了,她将沈姑娘引到桃林,并想法子弄到山洞里,紧接着会有人接手沈姑娘,孙姑娘只要安然无恙地离开,并伪造沈姑娘跟神秘人有约的事实能轻易脱身了,而在山洞里出现的人,很有可能是与孙姑娘约好的人,下官不想冤枉殿下,还请殿下自证清白。”
邵远冷笑:“好一个自证清白!”
“请殿下不要为难下官,下官是京兆府尹,自然要为民请命,查案子,不得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之人,若殿下与此事无关,下官自当以头这顶乌纱帽给殿下赔罪。”
“行了,李大人秉公办事本没错,还要用乌纱帽给本王赔罪,这不是让人骂本王摆皇家威风,仗势欺人吗,你得了好名声,本王成什么了!”邵远知道现在棘手的不是李显,而是一旁的沈植。
“殿下,臣斗胆请问,您如何会与均儿在那个山洞里,均儿又是,如何受的伤?”
“本王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只是看他神色匆匆,察觉有异,便一路跟到了桃林,到了那个山洞,谁能想到本王一进去看到他倒在地晕迷不醒,周围一片血迹,你们若说他是我动手伤的,那满山洞都是喷溅的血迹,如何只有我能幸免。”
这倒是事实,邵远的衣衫干净,没见到一丝血色。
“本王猜他是被人所害,还出去桃林晃了一圈,回到洞里没一会儿被衙差给围了,偏说本王是什么shā're:n犯,李大人,本王支持你办案,沈家的姑娘受人算计,公子被人刺伤,必然要讨个真相,但这不包括能将脏水都泼到本王身。”
李显说:“那是自然,下官只是请殿下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沈姑娘与沈公子到底是何人所伤,下官一定严查,给沈府和殿下一个jiāo代,只是在案子查清之前,还要委屈殿下待在府,若此案再有疑问,需得再向殿下询问。”
“听李大人安排是,现在既然没事了,本王可以回去了?”邵远抖抖袖子,站起身,“沈大人,本王先回去了。”
沈植目送他离开,眼神闪动着复杂的光芒,他显然不相信邵远所说的话,理由顺理成章,但细细探究又不太符合常理。
“沈大人。”李显说,“您也先回去吧,这熬了一夜,您也该好好休息,下官已经让人送沈公子回沈府去了,也请了城里医术最好的几个大夫一同过去,想必令郎会平安无事的。”
“李大人费心了,父亲有jiāo代,这件案子务必严查。”沈植靠近李显,压低了声音说,“事关未来的与亲王妃,不得马虎。”说完他大踏步离开了。
李显听愣了,哪儿来的豫亲王妃,那一个不是犯了大错,沈家自请退婚了吗?过了半晌,他猛地惊醒过来,这案子涉及了两个姑娘,按沈植的口气和态度,难不成是那沈碧月也成了豫亲王妃?
这不得了了,实在不得了,沈植不会空口说白话,这事或许已经板钉钉了。
他连忙招来衙差们,要他们速速再去桃林查探一番,有任何人想进桃林都不能放进去,自己则亲自领了人去孙府,准备找孙素白问话。
206 行刑
沈岐一夜没睡,看着天色泛光。
今朝敲门进来,“主子,大姑娘来了。”
沈岐推了一下手边的茶杯,“让她进来,顺便换杯茶,人老了,到底不以前能耐。”
沈碧月进门落座,今朝奉茶来,都是提神醒脑的茶。
沈岐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