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脸色青紫瑟瑟发抖的走回片场。
演技不够,状态凑。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也是扮演地下党的陈建国老师给陶暮的灵感。
当陶暮裹着一声寒气从外边进来的时候,整个片场微微一默。基本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出陶暮想干什么。
够狠的呀!
几位老戏骨面面相觑,二话没说。灯光摄像也赶紧各就各位,周鸿直接示意开拍。
同样的剧情,同样的戏份,这一回陶暮状态在手,再也不是当初的背景板了。
他看着被刑讯到血肉模糊的地下党,吓的连眼睛都不敢往那边看,可是听着战友惨嚎的声音,仍旧浑身直哆嗦。脸色铁青,那是从内心深处都开始颤抖的惧怕。
被r本军官握住手腕威胁的时候,他竭力缩回右手,动作大的差点挣脱r本军官的束缚。握成拳头的右手青筋暴露,哪怕是从那不断抖动的频率,也能看出这个人的惧怕惶恐。
被地下党掐住脖颈的一幕更是经典。陈建国老师做双手用力状,死死的掐住苏定邦的脖颈。陶暮双手反握住陈建国老师的手,看似用力往下扒,往下抠,其实暗搓搓的自己掐自己的脖子,大拇指按在喉咙的位置,真把自己掐的翻白眼了。吓得陈建国老师一个劲儿的拿小手指去垫。两人挣扎互动之间,一个急到冒汗,几个憋的脸色青紫,那种生死诀别的张力立刻显出来了。
最后地下党中qiāng身亡后,苏定邦捂着脖子从地下党的身下连滚带爬的爬出来,双手捂住脖颈,身形佝偻着跪在地上猛烈的咳嗦,因为片场的室内温度到底比外面高,在摄像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电热风保暖,冷热jiāo替下陶暮其实特别想打喷嚏。但是他不能打。于是就张大了嘴巴猛吸鼻子,憋的双目赤红,白眼仁里都是红血丝,眼泪从眼角哗哗往外淌,鼻涕都快出来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是不可抑制的颤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地下党,干呕着说不出话来。
周鸿实在没有想到陶暮出去这么一趟,竟然能表现的这么脱胎换骨,就跟修真里边打破瓶颈涅槃重生了似的。拍的他恨不得大呼过瘾,大特写一个接着一个,从脸部特写到手部特写,再到全身特写,甚至就连佝偻着身体时蜷缩起来的脚后跟都特别有戏。
简直了!
就跟三伏天里喝了一杯冰啤酒,三九天里吃了一顿火锅一样酣畅淋漓。
周鸿拍着大腿喊“cut”的时候,整个剧组的人都情不自禁的跟着鼓掌。实在忍不住的陶暮接连打了七八个喷嚏,苟日新捧着纸巾和军大衣窜进片场。陶暮擤鼻涕的时候,都冷的直哆嗦,那手拿着纸巾真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面红耳赤,浑身直哆嗦。
还在忍不住的咳嗦。
扮演r本军官的邵明老师赶紧捧着自己装了一大杯板蓝根的保温杯过来,让陶暮喝两口。
“感冒了吧?”邵明老师伸手摸了摸陶暮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全是汗。
“没事儿。”陶暮一边毫无形象的擤鼻涕,一边囔囔的说道:“我回去喝杯冲剂,大被一捂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
结果陶暮第二天早上根本没好。发烧三十九度三,周鸿都想给陶暮放一天假让他歇歇。陶暮自己不干。
非说他现在状态特别好,特别适合养被男主角一qiāng崩死那幕戏。
裹着军大衣到片场等戏的时候,哈气连天不断擤鼻涕,连鼻头都红彤彤的陶暮还窝在休息椅里苦中作乐:“我觉得我现在这状态特别适合演抽大烟的痨病鬼。哎,你们说要是贵公子苏定邦变成大烟鬼苏定邦,最后又被男主角一qiāng崩了。是不是也特别有戏剧xing?”
陶暮只是随便说说,然而路过的范编剧听了,却觉得若有所思。当下给原著作者打了个一通电话。沟通一番后,竟然决定改戏了——
在r本人的严刑bi供下最终叛敌的苏定邦差点没挺过去,在治疗过程中染上了吗啡,一方面为了忍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过不去这个坎儿,开始抽大烟麻痹自己。
后来被r本人当做诱饵引男主角出现时,苏定邦在大烟的诱惑下是心甘情愿的。然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