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走出刑讯室,路过r本军官的时候,所有人都警惕着他会突然暴起,结果地下党老老实实地被带走了。所有人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要投诚了。
谁都没有想到,就在r本人架着地下党路过苏定邦的时候,一直老老实实的地下党猛然暴起,用力挣脱后直接扑在苏定邦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扣住苏定邦的脖颈。
“拉开他们!”
然而地下党的力气太大,执念更深。他其实更想杀r本人,但是他不能放任苏定邦活下去。这个人的心xing太软弱,他肯定会叛变。到时候组织就危险了。
“废物!”眼见一群人拳打脚踢都无法拉开地下党和苏定邦,而苏定邦已经被掐到翻白眼了。r本军官暴怒的举起qiāng朝着地下党猛开了两qiāng。
趴在苏定邦身上的地下党身形一僵,双手颓然松开。临死之前,眼眸中满是遗憾的看着苏定邦,嘴唇嗡动着。却是一句无声的对不起。
他知道苏定邦是无辜的。但是民族危亡之际,他却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活下来,让组织承担暴露的风险。
可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终于逃脱死亡的苏定邦连滚带爬的逃离地下党,捂着喉咙猛烈咳嗦,满头大汗泪流满面。满脸惊恐的看着死不瞑目的战友。
r本军官特别遗憾的放下qiāng:“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敌人。送到乱葬岗上喂狗。”
r本军官掏出手帕擦了擦右手,走到苏定邦面前,露出彬彬有礼却备显狰狞的微笑:“现在,到你了。”
“cut!”镜头最后定格在r本军官充满张力的狰狞笑容上。周鸿满意的喊了声卡,死不瞑目的地下党率先蹦起来,搓手跳脚的把军大衣披上。没办法,天太冷了。地上又yin又潮,他这把老骨头实在挺不过去。
老寒腿都要犯了。所以他刚刚是真的疼。都疼冒汗了。
化妆师和助理赶紧入场,补妆的补妆,送热水的送热水。苟日新扶着陶暮起来,给他披上军大衣。却见陶暮若有所思的走到监视器前,一遍一遍的看回放。
脸色不太好看。
就算是影帝,只能说演技都在水准之上。真要是论飚戏,也未必飙得过常年演戏,经常能塑造出经典角色,甚至列入京影教科书,却懒得公关各类奖项的老戏骨们。
陶暮现在的情况就差不多。他的演技确实是在水准之上,但也就是仅此而已。连天赋型且刚上大一的温葆都能在演到嗨处压他的戏,更不要说早就把演技融入骨髓,炉火纯青的老戏骨们。
而且陶暮演戏最令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太端着了。俗话说就是太过刻意,用力过猛。这种演技要是对上一般的演员或者剧本,那也够用。可要是碰上《血肉长城》这种轮播十年还能收视率破1,被誉为最经典的抗战剧,抗战剧里程碑的传奇剧,那就有点不够看了。
更何况陶暮的加入让剧组再也没有拍摄资金方面的压力。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一些资方塞进来的不称职的演员又都被撵走了。剩下来的基本都是想着精益求精,而且飙戏过瘾的老戏骨们。
在这种情况下,陶暮的那点刻意简直就像是放在放大镜下公开处刑。被老戏骨们对比的简直惨不忍睹。怎么瞅怎么不自然。帅的特别油腻。
陶暮蹲在监视器反复看视频,周鸿坐在他旁边翘着二郎腿,笑眯眯问道:“再来一条?”
陶暮沉吟片刻,开口说道:“等我一会儿。”
然后,陶暮悄咪咪的走出片场。周鸿以为陶暮是想出去方便一下也没在意。
唯有苟日新跟出来,眼见着陶暮越走越偏,竟然跑到没人的地方,脱下军大衣,只穿着拍摄时的衬衫西裤,在大正月里冬的瑟瑟发抖。
“陶暮!”苟日新不赞同的跑过来,就要把大衣给陶暮披上。
“嘘!”陶暮示意苟日新别喊:“去给我拿瓶矿泉水,要凉的。”
“你作死啊!”苟日新狠狠皱眉。
“我年轻气盛火力旺,死不了。”陶暮催着苟日新去拿一瓶矿泉水,然后把水浇在脑袋上。西北风一刮,吹的人脑仁儿都疼。陶暮在外边站了足足大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