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那家伙是否知晓洞里还有男人,喉间却给卡住。
心底发痒,有些恼怒。终究自己做不得什么,眼复闭上了,却克制不了耳朵努力捕捉洞里动静。
就着那可怜的水流,杜丹好不容易给自己擦个大概。
同东方穆谨说的,那毒像是富人毒、贵人毒,得照料得滋润。但在此之前,杜丹原本就是条件极好的职业妇女,她能为了工作任务忍受一段时日的不便,可只要情况允许,习惯善待自己的她,便会想办法让自己舒适。
身上有汗,衣裳脏得可以,擦过身体,也只是让身上黏腻感降低,远不到干净。
这晚过去,再一晚便能回京,想着如此,便也放弃了在这简陋环境洗衣服的想法。
她将撕下的布洗过,拧干,走回东方穆谨身边。
“爷,要擦脸嚒?”
睁开眼,东方穆谨看了眼她手上布巾,心想她刚才用的是这块布擦身子?一边慢条斯理地接过手。
抹了脸,冰凉的感觉怡人。
想着这布巾刚才抹在她身上,彷佛自己也碰了她的身子……
相爷嗓子不知觉哑了。
“省点体力,早点歇下吧。”
收拾完,杜丹在他不远处那老位置躺下了。
东方穆谨是坐着睡的。余烬照得洞内恍惚,未闭眼的他,勉强能见蜷缩在地上的人儿的半张脸。
心,极平静。只是看着这人,淡淡的愉悦与满足,同刚煮开的滚水里的小泡,接连往上冒……
国师的话闪过脑海──’你未死心’。
唇边扬起一抹自嘲。
便是不死心,又如何?能依自己任性的,就剩这心了……
靠在壁边,思绪几分飘浮,东方穆谨慢慢进入睡梦。
……
不知过去多久,没睡沉的相爷感受到细微动静,警觉地睁眼。
一片黑暗中,侧耳倾听,一会儿,确定声音来自睡在地上的那人儿。
梦魇了?
听那细细的呻吟声,相爷稍蹙眉,等待一会儿,听声音没中止,反倒越清晰后,起身点火。
微弱的火光燃起,亮了洞里。
东方穆谨靠近杜丹,欲将人唤醒。可靠近后,地上人儿蜷缩起身子的模样令他微怔,似乎不像发恶梦。
“……丹儿,醒醒……”开口叫唤,回应的是拧眉哼哼。
见她双手抱在肚子上,表情痛苦,像是肚子疼。东方穆谨蹙眉,莫非是吃多给吃坏肚子?
“丹儿?醒醒,可是闹肚子了?”他在她身旁蹲下,轻轻晃动她。然而,当指尖感受到那不寻常的体温时,相爷立即变了表情。
烧了?
就在神色凝重的此时,倒在地上的人儿眼睁开了……一双朣人翦秋水,漾着氤氲的眸,就这么对上他。
“丹儿?”
“……”杜丹嘴张了张,发出的仍是呻吟。
“肚子疼?”他蹙眉,伸手扶起她的身子。
蜷缩成虾状的家伙却浑身绷紧,不做动作,拉扶过程,衣衫轻薄布料滑动,不及抓稳,活似雕像的杜丹一头栽过来,相爷急忙撑住两人往后倒的身体。
“妳怎么回──”
一股微弱的香气。
关心的话语倏地止住。
这是……
“……爷……”杜丹终于冒话,声若蚊蝇。”……我……好像……吃坏肚子……”
“……”
“好像……把毒吃开了……”
……
极细的嗓音,哑哑的,浅浅的。
然而这轻浅的话语,入了听者耳中,震耳欲聋。
手在身后,身体撑住了倒在自己怀中的人儿的东方穆谨喉间一紧。
她说……把毒……吃开了?
杜丹身子难受,思绪还有几分清明。
近一年过去,体内阴毒在调理下,已经十分安定,若要发作,会有个变化的进程。现下病征来得凶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她惊惧中才想起──似是染毒后,谷逍遥便一直跟在身旁。
过去在外游历,基本的辨毒本领能保自己在荒山野岭吃食安然,可那时的她身子健康无病。
但凡植物皆有药性,在她过了毒性后,再拿过去经验寻吃,已是不适宜。
忽略了这转变,然而现在明白也没用了。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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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先把加更部分放出来。
宝宝们安全带系上!(?ω)?(?ω)?
一七三、不只是幫忙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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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不只是幫忙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一七三、不只是幫忙
体内强烈同化学变化的反应,将杜丹情绪搅成浆糊,身边的人不是三夫的任一人,而是东方穆谨。
自己与他,关系有许多难以道明的复杂……自己上回已在他面前有过一回难堪,再来一次,怕两人而今关系将毁,会回不到以往……
杜丹思绪乱成团,然而陷入沉默的另一人,所想却是与她迥异。
那夜的画面,生生重回脑海,东方穆谨呼吸轻了些许。
指尖微颤,一时不敢触碰。他还记得指尖由她汗湿的肌肤滑过是什么感受。
喉间吞咽,心跳徒然加快。
上回的事……莫非,能再来?
东方穆谨陷入恍惚,此时的杜丹试图从他怀里出来,相爷下意识将她捉住。
“……爷?”
火光下,东方穆谨与她对上眼,那深遂黑眸幽幽,他将她按进怀中。
杜丹僵住。
“妳那毒……需要行男女之事缓解不是?”耳边声音瘖哑,温热气息,惹来肌肤一阵痒,可话中意思,却又教杜丹浑身寒毛竖起。
“……爷……不……不行的……”她试着想推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