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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急忙就现有材料照顾起这伤病号。

    裙子又给撕了大块,杜丹一块在手,一块留在水流处接水,轮着使用。

    先是擦擦他的脸和脖子,刚动作不久,东方穆谨便醒了。即便病着,这人的警觉性融在骨子里,或许要彻底昏过去才会没反应。

    在他醒后,与他说话,见他没排斥,杜丹才继续动作。

    伺候过这位,对扒他衣服一事杜丹不是太别扭。只是比起多年前的十八岁小青年,而今的相爷已是成熟男人,身型比起当年厚实许多。

    为了方便,她伸手解他衣衫,露出上身胸膛,替他擦拭身体。

    时间悄然流逝,中途东方穆谨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依稀感觉着那娇小人儿的触碰与靠近,在她喂水时,张口喝了几口。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难受的感觉逐渐淡去,相爷脑中对在自己身子游移的触感似乎有想法,却不敌罢工的脑袋……他陷入深眠。

    ……

    再醒时,鼻间萦绕一股青草味。

    睁开眼,见到一人影坐在火堆旁,不知在鼓捣什么玩意儿。他撑起身子,细微的动静惊动了火堆旁的人。杜丹转头,见他醒来,放下手边东西,过来扶他。

    “爷,您感觉如何?”

    “……好许多。”他哑嗓。

    杜丹扶着他到火堆旁,拿了叶片,去后头掬水回来给他。在这期间,东方穆谨注意到一旁地上,不知何时多出来成堆的草叶和果实。

    “爷,喝水。”杜丹递水给他,之后又拿了几颗果子,垫在叶上放到他脚旁。”这些果子没什么滋味,但是能吃的,先止止饥。”

    他连喝几杯水才打住。

    “妳在做什么?”

    “烫叶子。这几样草叶没毒,能吃的,可生吃会刮嘴,煮过较好入口。”因没工具,杜丹是找到一块有点弧度的石头,洒了水后架在火堆上,充当锅具使用。

    简陋归简陋,把叶子烫软却是没问题。东方穆谨抬眼瞧她,若非受敌,瞧这丫头架势,她在这山里待上十天半个月怕也能活蹦乱跳。

    英君行军许都没这般细致,她所言露宿荒野的经验,半点不假。

    “过去多久了?”

    “五、六个时辰有,我出去时约是未时,现在应快酉时了,日头还在呢。我没走远,只在附近找了些能吃的。”

    说着,杜丹就给自己嘴里塞果子,边塞边回话。

    东方穆谨沉默一会儿,忽然说道:

    “后日一早,应能回京。”

    “知道了。”她答。

    相爷这话,便表示了要在此再待上两夜。

    不离开,肯定有他考虑,或许是他身体状况不允许,或许是危机尚未解除,总之就是要待在这儿。

    ……知道了。

    极自然的三个音。

    却在入耳后,引发涟漪,心头一紧。

    前面一句”没走远”,是在告诉他,她有留意,不用担心被发现行踪。

    第二句”知道了”,是告诉他,不管是何状况,她会留下来陪他。

    ……不需要太多解释。

    她会守着他。

    **

    作者的话:

    宝宝们,下一更就是六月啦!

    想做个调查,大家是希望果子稳定一周三更,但加更随意。

    还是按原来25136+五百珠加更的节奏?

    果子这边算起来,两者更起来似乎是差不多的:P

    因六月底跨七月那礼拜果子有事要出门几天,要存那时的稿,所以六月暂时还没办法一周三更同时加更。

    大家跟我说说想法,让我参考参考!(??????)??

    一七二、怎麼辦?(三千五百珠加更)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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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二、怎麼辦?(三千五百珠加更)

    吃饭皇帝大,体力流失不少,必须填肚子。

    杜丹被伺候久了,许久没这般一手全包的劳动,但洞里两人,想来还是她做事利落顺手。看她活动的身影,东方穆谨人彷佛回到在蒋府的那段时光。

    ……心里莫名愉快。

    环境限制,杜丹只能找到果子和一些花花草草的植物,不顶饱,勉强凑合。

    东方穆谨吃得不多,倒是杜丹努力地把找到的东西全给下肚,即便口感差得让她觉得自己成了头牛的叶子,也给嚼嚼硬塞进肚。

    狼狈却不掩天仙气息的相爷都不住朝她举动看了好几眼。

    “……妳很饿?”花草都吃得这般凶猛,相爷有点担心她晚些会不会啃起树枝。

    不过两、三夜,再饿也饿不死人,杜丹举动透着怪异。

    “是饿不得。”

    饿不得?

    这话便有深意了。

    东方穆谨想起她体内奇怪的毒。

    “和妳那毒有关?”

    “嗯。”杜丹应得干脆。”我那毒,人精神时没事,但要热了冷了饿了累了……只要身子底子一差,毒便随时会抑不住。”

    “那毒莫非是贵人毒。”相爷似笑地轻哼一声。

    “是挺娇贵。”杜丹也笑,终于把东西全咽下。

    东方穆谨人靠在山壁边,幽幽问道:”妳那三夫,待妳如何?”

    “极好。”

    “比之为师?”

    “……爷,不同的。”杜丹小小尴尬。丈夫与他的好,如何能比较。

    东方穆谨但笑不语,伤病在身,他人有些虚弱。

    杜丹东摸西弄,浑身是汗,她跑到后头山壁那面壁许久,久到另一头闭眼假寐的东方穆谨不住出声。

    “妳在那做什么?这般久。”

    “……我擦澡呢。”

    “……”

    这回应,把原本闭目养神的相爷给激得睁开双目。

    可惜火堆小了,不足照亮洞内,东方穆谨仅能瞧见远处融在暗处的小小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