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許多。
被駁了話,錢清貴磣冷一笑。「妹子可教人訝異,龍咬包賤賣,成親一事亦胡下決斷,妳這數術可真能行商?」
「比不得錢大哥高門大戶,可溫飽還是不成問題的。」
「是嗎?」五爺揚脣。「那某想請教,若京內再無攤位、再無屋宅與妳租賃,各路商家不再有生意來往,妹子在這京城,可要如何溫飽?」
說到這,錢某人又從袖口抽出兩張紙,扔過來。
杜丹攤開一瞧。
一張是她這小院子的契狀,一張是她那市場攤子地契……不同的契狀,所有人卻一同換成了眼前這位。
她想嘆氣。
果然,對方真要認真計較起來,隨隨便便便能四面夾殺。自己終究是沒背景,連一搏的籌碼都拿不出來。
憋屈歸憋屈,可她也不是能任人拿捏的軟杮子。「那就離京。」
「可離得去?」
杜丹蹙眉。「什麼意思?」
「四處城門守將某還是識得的。」錢某人微笑,又道:「西、南、東四處臨城官員守將,某也能說上幾句話。北至岳玄,西至大漠,南至鯤州都有我錢家商隊,妹子想走多遠?」
杜丹再笨,也該聽出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何況她不笨。
對方將話說得如此明白,還特地親跑這趟,而不是直接出手,想來其中有轉圜餘地。
杜丹抓住這中間小小貓膩,直問:
「你意欲為何?」
「入我錢家。」
「……」腦子壞了才應你。「我已應下親事,信物已換,不可更改。」壓根沒信物一事,她胡謅,只為表明立場。
錢清貴眼睛微瞇,盯了她好一會兒。杜丹直直望去,不閃不避。
五爺又笑了。笑得更寒磣。
「那好,我與他們一同,入妳屋宅,尊妳作妻主。」
杜丹一脸见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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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信仰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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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信仰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一零一、信仰
「听说了没,钱家那位要成亲了!」
「钱家哪位?」
「天仙那位爷呀!」
「当真?哪家姑娘这般福气,入钱家可是举族几辈子不愁了。」
「不不,听说不是娶亲,是五爷要入赘妻家。」
噗──一堆人把酒水喷了。
「胡说!」
「这事你也敢扯,不怕被钱家知晓?!」
「我可没胡说,我好兄弟就是钱家人,他说他们族里为这事都要吵翻天了。」
「当真?!」
「哪家的女儿?钱家不是不喜和官家来往?」
「不是官家,听说是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
「信你我就驴了!」
「就是,尽瞎扯!」
酒肆一隅,几名酒客吵吵闹闹。不远处有名男子听见他们谈话,露出一脸兴味。
「咋了?」身旁同伴见他表情,问道。
「听见人说钱家那位美人爷要成亲,入赘妻家。」
「鬼扯。」对方直接把话作玩笑。
「这也难说,那位不按牌理出牌,真干出什么事也不怪。」这人说。「还记得那年百花楼的花魁吧,那钱清贵可不是个好面子的,当初就在全城面前让人把那娇滴滴的美人扔下河他眼也没眨一下,也不怕被人说他欺负弱女子。」
「这事我倒有印象。」多少寻芳客在背后把钱五爷给骂了个臭头。
「还有前些日子,东几街那有讹子被扒光了游街,听说也是那位的手笔。」
「那位可真多花样。」回想起那位诸多事迹,对方也是叹服。
「不过钱家不爱跟官家往来,又有哪家女儿够格让他委身?」这人不住疑惑。
「肯定是假消息,说不定是那位兴起胡讲罢,被人给传出来。」
「倒有可能……」
「行了,赶快回去了,再晚向晚指挥又要啰嗦。」
「相爷他们可回来了?」
「没呢,若回来向晚指挥肯定就与沐醒爷几人喝酒去了,哪还能这般折腾咱。」
「你这话敢去他面前说──」
「你敢说我不修理你……」
两人离开酒肆,渐行渐远。
就在京里许多上层人士背地流传着钱家主家五爷入赘一事,并认定是笑话一则的时候,钱家大阵仗摆出来了。
雕花木盒,奇珍异宝……一箱一箱的纳礼,从钱家主家大门往外送,送进了数十条街外的另一大宅。
前头纳礼进了门,后头还一堆礼未踏出门,堪称十里红妆架势,让一众京城人士看傻了眼。
这……这是要把钱家搬空不是?
这事杜丹同感荒唐。
事实上,打她发现自己出现在那个阴暗小屋里,发现自己胸变平,手、脚变小的那刻起,所有的一切就都很荒唐。
但她知道,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除非她能一睡十年不起,至今还在梦中,要不一切就是真的。
所以眼前的三个男人也是真的,她没办法忽视这一切,闭起眼睛,等着他们全部消失不见。
唉,该死的交通不便。如果这里有车,至少她能躲远远的……嗯,而且不能有枪。若别人有枪的话,就算她开车也可能被射爆轮胎,不太安全……好吧,她知道自己想远了。
她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回到那张……本来该挺美,如今却青肿了几处,显得有些滑稽的脸蛋上。
「我不同意。」
脸上挂彩的钱五爷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显然在嘲弄某人的反对。
谷逍遥和申屠冺在一旁对这个不速之客怒目或冷眼以对,不过看来暂时还不会冲上来把他扔出门去。
毕竟这家伙在接连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