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骗人……什么遣香洞,我看是豺狼虎豹洞。我不信你,我得走了。”
“倒是有意思。”白衣男子澹然凝眸,道一句留步,“姑娘若是害怕,也不必急着要走。我二人带你在此处游览一番,你便知可是骗你的了。”
明鸾推拒:“我那个什么……我府上家奴凶悍,怕是闹起来了喊打喊杀的。”
红衣男子朗笑:“小娘子衣着金贵,也是豪门大户。岂有这家奴在主子面前逞凶斗悍的说法。你自寻个欢喜,怕他作甚。”说着拂袖抬手,便要来搭明鸾的肩。
骤然便见一只碎石飞来,不偏不倚击中红衣男子的手腕儿。那力道极重,听得他闷哼一声,脉处竟然乌了一片。
明鸾连忙回头,便看是擎苍与岚君携了数十个奴仆正来寻他。乍见两人表情凝重,暗道遭了,硬着头皮叫一声:“唉……哥哥。”
领头的海嬷嬷见这场景,急急唤道:“轩辕公子、澄公子,这位是岚君殿下府上千金,快快躲开。”
那红衣的便是轩辕公子,听得此话偏还不惧:“这小娘子又不是在室的闺秀,到这遣香洞来,又能躲何处去?”
白衣的澄公子微微攒眉,忽想着方才明鸾所说的家仆凶悍,来寻人的却是岚君与首辅。骤然算着一处,觉得似乎何处不妥,便去拉轩辕公子的衣袖:“轩辕……”
遣香洞【二】
擎苍哪里还容得人说话,只冷冷令道:“把这荒唐的二人拿了,绞了头发断了手,送去喂
狗。”
“等等!”明鸾连忙劝道,“不过是我走错了路,寻这二位公子问道。擎……呃首辅大人莫
要多思多想。”
岚君步上前来,一看明鸾钗髻散乱,衣裙尘染。又扫一眼面前二人,脸色顿时黯了两分。
明鸾知道是要发作。擎苍发作起来尚且还是打杀惩戒,这岚君发作起来便是一把火烧了琼台
也未可知。赶忙解释:“天色太暗,我自个儿摔的。若不是二位公子相扶,我便掉进池子里
淹死了。”说着朝人使眼色,“也就说了几句话,便是连头发丝儿都没碰到的。对吧?”
轩辕公子本还在欲说什么,那澄公子却已察觉不妥。眼前女子衣装虽然寻常,绣样却是罕见
的双面平金绣。前些日侍奉了公府家的娘子,这样珍贵料子,也不过舍得拿来做条汗巾。如
此看来,眼前女子若真是岚君府上千金,那也是该是捧在手心上的嫡亲姊妹。亦或……更为
尊贵。便拱手应道:“是如此这般的。我二人本是要前去侍奉前院诸位亲贵娘子的赏花宴,
这也耽搁了一阵。”
明鸾颔首:“我说吧。”
“二位公子相扶?”擎苍轻喃这话,将那扶字读重,“那便取了惩鞭,各杖……”
“哎哟!”明鸾连忙一声痛唤,捂着脸就往岚君怀里倒,“自然是没扶住,扭到了脚踝,这
会儿还疼。”
“哪儿疼?”岚君直将她一把抱起,关切,“见伤不曾。”
“要坐着才不疼。”明鸾真真假假地抹了抹眼角,“岚哥哥却还在此处让我吹风。”又假模
假式地嘤嘤两声。
这便惹了心疼。一群人哪里还管得那轩辕公子与澄公子,只管前呼后拥地簇着明鸾往偏院寻
个休息的地方。
那海嬷嬷朝着轩辕公子与澄公子努努嘴,扶着发髻跟上去:“老奴这便去请医师过来诊
看……”
轩辕公子愣在原地看了会儿,莫名其妙:“不是说家仆凶悍,怎么来了两位权重遮天的大
人?这哪是家仆,家严还差不多。”说着又觉好笑,“这小娘子满口胡话,扯谎胡诌没一句
真的。”
澄公子若有所思:“这家仆凶悍四个字,倒或是真的。”
却说这头,明鸾被送到了第三进私偏的别苑。医师诊看一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道:“坐
卧休息,不得劳动,热水湿敷。”
这一时半会儿,便也回不了御庭。
明鸾哼哼唧唧装了会儿疼,待医师走了,便开始自顾自拿桌案上的梅子吃。
岚君坐在床榻旁,嘱咐道:“何以如此不仔细,倘若真落进池塘里,往后你都不必出御庭
了。”说着替她固绾发,“此处别院清净,院后有温泉汤池。你且去纾解沐浴,正好热水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