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妆容浓烟的女人走过来,笑颜妖媚,
“小帅哥,要过来姐姐这边吗?”
何信摇头,推着车继续往前走。可是香艳女郎却似乎并不想放走何信,她跟了上去,拉住了何信的手,说着一些何信听不懂的话。也许是听不懂的缘故,何信看着那人了脸竟然发起了呆。
“放开他。”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信转过头,看到了彭怀叼着烟站在虹灯下。女郎看到了彭怀,似乎有些惧怕,撇撇嘴角就离开了。彭怀吸了口烟,对何信说,“滚吧。”
何信扶着车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被徐徐的白烟笼罩着的彭怀,也不说话。呆板单一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在发呆还是想东西。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最后彭怀狠狠地吐掉嘴里叼着的香烟,转过身,道,
“你他妈的给我滚过来。”
何信推着自行车跟了上去。跟着彭怀穿过了虹灯闪烁的街道,来到了一栋破旧公寓的四楼,彭怀从口袋里掏钥匙。突然,屋里面溢出了女人的呻吟声。两人皆是一愣。站在彭怀身后的何信看着彭怀狠戾地踢了一下半锈的铁门。褐红色的粉末簌簌飘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
最后两人还是来到了之前那个篮球场。彭怀坐在地上,看着放黑的天空,道,“有屁就放。”
突然之间,何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之前想好的东西,要说的话一个也想不起来。他看着彭怀模糊的侧脸。突然转头看着对面的篮球框架,道,
“彭怀,不要难过。”
远处的钢铁工厂在低声呻吟着。
过了很久之后,旁边传来了彭怀的声音,“谁他妈的难过了!”
四、‘大爷’顶多就算个地主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四、‘大爷’顶多就算个地主
作者:公子苏寻
两个星期后的早上,何信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家门。抬头就看到彭怀单脚支着地面,满脸的不耐烦。何信有些诧异,走过去,看着彭怀的板寸头问,“脑袋怎回事?”
彭怀撇撇嘴角,“难道你就只关心我的头发?”
何信上了自行车,往前走,把之前彭怀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不然呢?”
彭怀很快就追上了何信,伸了手臂,作势要打他。何信笑着躲开了。何信走了不久,发现身后没了声音,于是转过头往后看。只看到彭怀停在路灯旁在发愣。何信也停了下来,问,
“怎么了?”
彭怀说了句什么,可是声音太小,距离太远,何信听不太清楚。何信想再问下去,可是彭怀已经上了自行车骑得老远了。
到了学校,两人都停好车。彭怀走在何信的前面。在上楼梯时,突然从前面丢了个东西过来。何信接手一看,是瓶牛nǎi。还温着。抬头看着前面那人,彭怀头也不回,“大爷赏赐你的。快谢主隆恩。”
何信愣了愣,随即接话道,“‘大爷’顶多就算个地主,还不至于配隆恩。”
彭怀一口血气憋着。猛地转身准备开骂。却看到了何信微微弯起的眼睛,一篓子脏话全忘了。
彭怀照样天天被广播召唤。他的名字,估计在这所学校里,没谁不认识。但尽管如此,彭怀却出奇地准时上下课,一个月下来,竟然一节课也没少。教导主任被上面的领导表扬得意气风发,说这些都是她停了彭怀两个星期课的功劳。
生活发生了变化中值得一提的是,何信在跑步时,旁边的篮球场总会有彭怀的身影,放学时,两人形影不离。
彭怀总说,何信你的样子太呆了。
何信依然是那张脸那个表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会吗?”
“呆!不是一般的呆!”
彭怀还说,何信你怎么都不出去玩一下,生活多没劲啊。
何信说,还好,我可以跑步。
彭怀始终不明白何信为什么这么喜欢跑步。问过一次,何信说,因为那像即将起飞一样。彭怀笑翻了,在足球场的草地上直打滚。笑骂何信是不是脑子被盐水腌过。何信很认真地回答他,没有。
那年,h市为了表示支持北京奥运会,市里纷纷举行了各种各样的运动比赛。何信班没人参加环市长跑,老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