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证据的戏,就凭几句无稽之谈,就想诬赖人?”
虞钦看着虞听燕,单手摸了摸下巴,突然道:“前不久,我遇到了曾经的戟王世子刘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虞听燕变了脸色。
虞钦眯了眼:“当年我和爹与朝廷的那一战,之所以会全军覆没,也与戟王拒绝后续兵力与粮草的供给有关,遇到落魄的刘祐,我自然不会放过。但令我意外的是,刘祐告诉了我一件事,那件事便是戟王有意派我与爹去打那场必输之战,企图逼死我们的理由。”
虞老夫人震惊:“戟王是有意逼死你们?”
虞听燕的脸越来越白,她不相信天要亡她。
虞钦看着虞听燕的反应,继续道:“在那一战之前,因意识到势头不对,祖父与爹商议后,决定退出,不陪戟王去争这天下,离开北冀,保全虞家。当时虞听燕恰将祖父与爹的话听到,透露给了刘祐,所以戟王才一心想我们死。”不为己用,也不为他人所用。
虞老夫人闻言难以置信,下意识道:“胡说,她怎会害自己家里人?”
虞钦道:“我本也不信,但她能做出害琇琇的事,那做出刘祐所说之事,也不意外。你们口口声声说,虞家的一切祸端通通是秋秋克的,莫不是不相信自己向来坚信的东西是错的?不相信自己做错了事?”
“片面之词!无稽之谈!”薛氏比任何人都不愿相信这些。
虞钦脑子灵活,既然他们的灾难都与虞听燕有关,那么……
他便突然问道:“祖父是如何死的?”他仍有意看着虞听燕的表情,他现在的模样冷得很,若事情属实,虞听燕便罪该万死。
果然,他又看到虞听燕微变的脸色。
虞钦伸舌捋了捋唇nei壁,笑得极冷:“看来祖父的死,十有八.九,也与你有关。我倒是好奇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虞老夫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最疼爱的孙子虞钦身上,并未注意到过虞听燕的种种异样。薛氏更是就算注意到,也不会愿意相信,她怒红着眼:“你们怎可把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往听燕身上赖?难道是为了给虞秋洗去刑克六亲的名声?”
虞听燕想让自己冷静,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虞老夫人沉了脸:“你们过分了。”
虞钦道:“看来祖母是完全不相信我与琇琇秋秋的话,却要相信一个恶毒的虞听燕。”直呼名字,足见他已不当对方是妹妹。
虞老夫人的嘴唇微动,道:“你们所说不可能。”
不知何时,江以湛已去到亭旁倚着红柱抱胸而站,他虽许久没说过话,却是将场上所有人的话,以及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他已相信任何事情都是虞听燕所做。他的目光盯在虞秋的背上,能看到她身上的落寞,便突然下令:“立即去查,不顾一切地查,将当年所有事都查出来。”
为了虞秋,他不打算让这些事不明不白。
虞听燕的嘴唇没有血色,她不知作为堇宁王的不顾一切意味着什么,但隐约知道,她所做的事情,怕是都兜不住。
姜风应下就要走,江以湛又道:“让杨柳着手去查。”
姜风闻言撇嘴,这不就是嫌他不够聪明嘛!
他应了声:“是!”还是去找杨柳了。
江以湛吩咐院nei护卫:“将虞听燕押下去。”
两名护卫立即要押走虞听燕,薛氏拼命去拦,她大吼道:“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押着她?”
虞钦如今是把虞听燕当仇人了,便冷道:“她若什么都没做,自然会放她。”
薛氏哭道:“她若做了,你们再抓不迟。”
这时虞秋也出声:“就算过去的事情难查,她毒害颀儿的事情还是好查得很,就这一件,便足够她被押,无需来来回回得麻烦。”
若事情通通是虞听燕做的,那虞听燕可以真去死了。
“不是她,是你,是你……”薛氏恨死虞秋,奈何她无论如何阻拦,如何哭喊,也阻止不了虞听燕被押下去。
虞钦看着极为固执的虞老夫人,语气寒凉:“趁着这功夫,我们来好生说说我们兄妹三人与虞家断绝关系的事。”
虞老夫人虽没相信他们兄妹三个的话,脸色也已因一桩桩事情的捅出而变了,当下又听到虞钦的话,便气得手颤:“你说什么?”她不在意不知是真是假,何况本就不是她亲孙女的虞琇,也不在意被她赶出虞家的虞秋,却在意极了她这聪明能干,才貌双绝的次孙。
虞钦重申:“我和琇琇,秋秋,以后不再是你们虞家的人。”
虞老夫人的身子颠了下,被丫鬟扶住:“你……你……”她还未来得及因他活着回来而欢喜,还未来得及与他说说话,他便说出这种话。
虞秋不想再面对这些,拉起风月就过去进了屋。
当下言颜在屋里哄着孩子,她算是把外面的事情听得七七八八,未想事情会这么复杂,未想虞听燕会干过那么多事。她见姐妹俩进来,并未去打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