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颤着双手轻触着风月的脸,仍旧无法置信:“你真是姐姐?”
风月的眼睛也红了,她点了下头。
“可你的脸……”虽然眼前的姐姐与以前的姐姐一样好看,甚至有点相似,却并不是同一张脸。
风月应道:“我掉下山崖,摔得面目全非,只剩奄奄的一口气。后来恰巧公子救了我,花了大半年,甚至是近一年的时间,才让我由一个不能动弹的废人变得行动自如,也治好了我的脸。”
虞秋又问:“可为何不一样了?”
风月垂眸道:“当时我的脸已没一块地方是完好的,他在治我的脸时,顺便做了些改动。”
虞秋不解:“他为何这么做?你又为何不认我?”
风月道:“从我以新的面目重新活过来,改名风月开始,我便只是公子的女侍,不再是你的姐姐。”
“我不懂。”虞秋不喜欢听不再是她的姐姐这种话。
风月难得笑了:“因为我答应他的,这是恩情。本来我没打算坦白,但看不得虞听燕那张嘴脸,看不得她诬赖你,就什么都说了。既已坦白,我便仍是你姐姐,但更是公子的女侍。”
只要还是自己的姐姐就好,虞秋拉住风月的手,激动得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她忽然想起姐姐与大公子睡了的事情,便觉得,若只是为了还恩当女侍倒也罢,可姐姐还失了身。
偏偏大公子……
风月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别什么都告诉哥,嗯?”
虞秋憋闷地点头。
除了找到姐姐,而且姐姐也待在王府,以后和她不会分开,让她觉得很好,至于其他,真让她高兴不起来。
姐妹俩在屋里把该说的说了,叙过之后,便一道出屋。
这时已经下地的颀儿也走出了屋,他在看到亭外仍倚着红柱而站的江以湛后,便颠啊颠地过去,小腿儿走得还真快。
虞秋见了忙追上他,由他跑。
院里已没了虞家人,安静不少,虞钦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妹妹,再看了看亭里坐着与亭外倚着的那对兄弟,突然问江成兮:“琇琇是怎回事?”
江成兮仍垂眸拨弄着棋子:“我救了她,她答应当我的侍从。”
虞钦不悦。
江成兮抬眸看着他道:“当初若非我捡到她,她便不可能活,任何人捡到她,她都活不了。我救了她,她感恩,再正常不过。”
虞钦知道这个道理,却不想自己的妹妹沦为女侍。
“爹……”颀儿忽然搂住江以湛的腿,咧着小嘴开心地唤着。
江以湛低头看着这玩意,面露嫌弃。
虞秋不喜他的态度,便不悦道:“你抱抱他。”这孩子刚捡回一条命,可怜死了,好不容易有点睛力,当然更是得宠着。
江以湛不想抱这玩意,但他看了看虞秋的神色,想到她之前的难过,便在不满地哼了声后,还是弯腰将颀儿给抱起。
颀儿笑得更开心,不断拍着小手:“爹……爹……”
虞钦看着眼前这仿佛是一家三口的一幕,有点懵:“这娃儿是谁?你们有这么大的孩子?”
虞秋应道:“朋友的。”
江以湛看着虞秋,说起来,他今日一早便就离去,好不容易忙完,他就马上回来,却未想发生这么多事,都没来得及与她独处,亲昵亲昵。
思及此,他便忽然过去将颀儿塞到江成兮怀里。
江成兮惊讶:“你……”
江以湛直接牵起虞秋就走,不想跟这些碍事的玩意待在一起。
“你干什么?”虞秋还想与哥哥姐姐多叙叙。
江以湛虽宠她,却不乏霸道,又是哥哥又是姐姐的,这并不是他乐意看到的现象,她的亲友一个接着一个,天知道他在她心里被排到哪个位置。
若他不霸道,她估计会当他隐形的。
思起这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他微沉了脸。
虞钦看了眼江以湛那德行,暗哼后,便问又站到江成兮身后的风月:“琇琇如何想的?若是不想当女侍,哥给你还恩。”
风月垂眸道:“不用,我已习惯追随公子。”
姑且不说,江成兮不会答应,就算答应,谁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她哥,那绝对不是她愿看到的。
虞钦叉起腰,冷笑了下。
他还真是气得不轻,两个妹妹竟是被江家这对兄弟给分了。小的那个倒也罢,是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大的这个竟然只是个女侍。
他突然踹了下亭旁的红柱,气势汹汹地大步就走。
更可恨的是,他那曾也没薄待的堂妹,还极有可能就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祖父与爹去世的罪魁祸首。
他这哥哥做得何其心累?
院里没有了其他人,风月见虞钦走远后,便立即朝江成兮跪下,低头拱手道:“风月领罚!”
在江成兮救她时,就已经说过,他不管她是谁,她都将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只是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