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应了。
十几杯酒令下来,楚昌平的酒皆是由宿欢代饮的。
哪怕是这般的防备,她还是中招了。
被拉去弹琴助兴的宿欢一首曲目下来,再回到楚昌平身畔,便见她面泛红晕,娇憨又乖顺的和旁人说着话,虽仅像是酒吃多了,可宿欢又怎能不清楚,这是被下药了。
“哪个灌她酒了?”
宿欢一句责问下来,惹得有些女郎不豫了,冷哼道,“行酒令输了自然要吃酒,宿女郎倒来说说,有哪个敢灌酒呢?”
“封女郎莫要以为宿某先前的说辞是虚的,娘娘她将昌平交付与我,便是让我将她看顾好了。”碍于世俗对女子的束缚与皇族脸面,宿欢是绝不可将此事讲出来的,此刻再冷着眸子朝方才说话的女郎看去时,竟吓的她苍白了面色不敢多言。扶起楚昌平,宿欢轻嗤一声,道,“今日作乱之人还请诸位女郎给宿某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宿某定当禀告娘娘,让她来定夺。”
“宿小欢,你不要生气嘛,我就……就吃了一杯酒。”
偏生楚昌平还娇娇软软着声音,又乖又萌的朝宿欢求饶着,让她不禁无奈。宿欢也不顾鸦雀无声的后院,拦腰抱起了楚昌平便往外走去,听她惊得“诶呀”一声,下意识环住宿欢的脖颈,柔柔糯糯的道,“你干嘛啊,被这样抱着好丢脸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背着、抱着,选一个。”宿欢抿唇,询问了客房的位置后便径直往那儿走去。
“唔……那你还是抱着我。”将脑袋贴在宿欢颈侧,楚昌平那细软的鸦青色发丝便也随风撩过她的耳畔、脖颈,连同她身上甜腻腻的香气,让宿欢心底早已柔成了一片。她蹙了蹙眉头,却觉得小腹作烧,让她霎时便难受的挣扎了下,朝宿欢小声抱怨,“宿小欢,我有点热。唔……还头晕。”
“乖,我在呢。”宿欢心底发沉,却仍旧低低哄着楚昌平,“解忧,无碍的,你莫慌,嗯?”
快步走到客房,宿欢便让人去宫里送信,也不敢耽搁,连忙吩咐下去,务必要将今日封府诗宴的邀客单子拿来。欲要细查却又不敢有大动作,宿欢只得让人看死府门,莫要让半个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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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常年被暗害,宿欢也算是略通岐黄之术。
她探着楚昌平的脉搏,再去看她此时满面红霞的模样与那含了媚态的眉眼,抬手压住她去扯自个儿衣襟的手,却被那灼烫的温度惹得唇角紧抿。
宿欢一面随手撕下客房里的一块被褥将她双手绑住,一面勉力柔下声音,哄她道,“好解忧,你多忍忍,别伤着自己了,嗯?”
“唔嗯……”无意识的轻哼了一声,楚昌平虚软着身子去唤宿欢,眸色迷蒙,音色娇软,“宿欢……宿欢……我难受……”
晦涩着眸底,宿欢气得满面寒意。她将在榻上扭动着身躯的楚昌平按住,冷硬着声音与身侧的阿妧道,“去,将祝长安寻过来。”
听闻,阿妧惊呼一声,“家主!”
“快一些。”宿欢低眸,语气清淡,“莫让旁人晓得了。”
若无其他办法……那也只得……
压下纷乱的思绪,她又去问,“宫里还不曾来人?”
“这才去了多大会儿工夫,宫里怕是还没知晓这事儿呢。”阿妧无奈的看着宿欢,倒是从未见她这般着急过,眸底那压抑的愠怒亦是让人心惊不已。她蹙了下眉尖,妍丽的面容上略带不解,“昌平公主向来深居府中,也不曾招惹过旁人,怎的会被人……”
“皇家祸端,勿要多言。”宿欢心底有数,此刻低叹一声也只是道,“南朝终究还是要乱起来了。”
阿妧困惑的歪头,“奴婢不懂。”
“不懂才是好。”她那颜色浅淡的眸子里却是晦涩的很,其中忧虑颇多,终了也仅仅是被再度遮掩住,去安抚身侧的婢子道,“无碍的,你家主子起码能护你安好。”
几句话的工夫,边听雕花门被叩响了。
宿欢让阿妧看好楚昌平,方才推门出去。她看着祝长安,也不禁语塞,不晓得该说些甚。
“出事了?”
“嗯。”听他先行问了,宿欢便应下,“出事了。”
“昌平公主?”
她再颔首。
祝长安听着那细微的呻吟,与面前女子难掩焦急的模样,扯着唇角嗤笑,“那你唤我来作甚,该去唤太医来才是。”
凉凉瞥了他一下,宿欢倏地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抵在墙上,眸底戾气凛冽,“你以为自个儿配得上?”
脊背猛然撞在冷硬的石墙上,祝长安疼得眉心紧皱。他继而抬眸去看宿欢,低笑,“宿家主竟也会生气啊。”
他眸色漆黑,此刻映着那明媚的春阳,倒添了些许暖意,虽浮于表面,却也好看,“你当我是甚?男娼么?抑或身下那物对谁都能硬的起来?”
再度笑了下,祝长安抬手覆在宿欢揪着自个儿衣襟的手指上,轻轻搭着,嘲讽道,“宿家主不若再给我下点儿药?”
听言,宿欢也不顾周遭的侍人,便去探他身下。
“郎君!”祝长安的小厮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