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才是一对儿。”
她信心满满,恶意地望向对面人。
可是,她预想中伤心绝望的一幕还是没有出现,汤子期甚至还冲她笑了笑,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慢悠悠按下一连串数字。
杭薇不明就里:“你干什么……”
汤子期没理她,电话接通后,把手机放到耳边,笑盈盈瞟了她一眼,打开扩音:“杭薇和我在一起。”
杭薇心里警铃大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俞北平的声音在那头冷静地传来,简短又利落:“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呆那边别动,我过来接你。”
杭薇一张脸,先是煞白,后燥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不是不知道俞北平不讲情面,可没想到他这样绝情,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汤子期挂了电话,玩味地看着她。
纤纤玉指,轻轻敲打桌面,唤她:“哎,这就是你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好感动哦——”
“你……”杭薇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女人!
看她这样,汤子期也没兴趣继续逗弄下去,挎了包离开。
“对了。”走到门口,她回头对她笑了一下,“我弟弟是怎么死的,我已经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
这话一出,杭薇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了。
……
汤子期没有等俞北平来,直接打了滴滴车离开。路上,手机里一直响,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俞北平打来的。
汤子期当没看见,可以想象那头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快意了。
响了会儿,俞北平也知道她不想理他,不打来了。
改成了短信:
“子期,你走了吗?我在岚山这儿绕了两圈了,没瞧见你。”
“你还生我的气?”
“我知道道歉没用,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解气,揍我一顿出出气吧。”
“我知道我这人太自我,有时候不那么让人舒服。”
……
汤子期翻着他发过来的一条条短信,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她只是翻,就是不回一条,让他在那边干着急。
她这人有时候有点变态,就喜欢看着人家慌张着急的模样,自己作壁上观。
想着俞北平想着有多么焦头烂额,她的心情就有多好。
俞北平也是天之骄子,连他父亲都不敢这么给他脸色看,什么时候被人撂过脸?他下不了台,后来也不发了。
心里,多少憋着气。
愧疚有之,懊恼有之……激愤亦有之。
……
之后几日,天气都阴沉沉的,这日晌午还破天荒地下了一场雨。
送完计划书,汤子期直接开车回了海淀那边的家属院。
天已经黑了,楼底下的路灯还坏了一盏。她掏出手机一路照明才摸上了顶,用韦昔一早留给她的钥匙开了门。
韦昔警校毕业后就调来了这边的分局,鲜少回西郊大院了。这是一个朋友借他暂住的,离他单位近,来回也方便。
趁着人家出国,这厮一赖就是两年,俨然已经鸠占鹊巢。
屋子不大,只有厨房还亮着盏昏黄的灯。
韦昔背对着她在盥洗池前洗碗,都深秋了,就穿着件薄毛衣,袖子卷得很高,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臂。
汤子期有心吓吓他,蹑手蹑脚地过去,到了近前,猛地勒住了他脖子,笑嘻嘻闹他:
“打劫!”
汤子期的力道其实不大,胜在攻其不备。要是往常,韦昔那矫情货早哼哼唧唧叫起来了。可今儿个她勒了老半晌,他不但下盘稳固,连吭都没吭一声。
她心里有点不确定了。乖乖,这小孩子不会是生气了吧?
惊疑着,头顶就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你闹够了没?”没有多严厉,可也算不上温和。连这几日,他心里都阴霾密布,没想到她却这么惬意悠哉。
汤子期一惊,反射性地撒开了手,还倒退了三步,直到背脊撞到厨房移门。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面前这人转过身来,在她面前站定。灯光里一张冷峻的脸,头发乌黑,长眼修眉,英俊得让人侧目。只是这会儿脸色挺冷的,看不出表情。
汤子期还有些不敢置信,也有几分尴尬,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怎么是你啊?你怎么穿小昔的衣服?”
俞北平没搭理她,转身把洗好的碗叠了起来。
汤子期吃了个闭门羹,有点儿讪。心里想,他不会还在为前几天的事儿生气吧?有心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关系,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可转念一想,他凭什么生气?
汤子期怄得不行,又无计可施,只得回了客厅。
……
整理完后,俞北平出了客厅,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