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往事在母妃过世后,他就开始学着逐渐忘记,如今告诉她,赫连卿只觉得也许会轻松一点,他的过去都会一一告诉他的宝宝。
一个真正疼惜他,爱着他的女子。
“十四岁那年,有人送了几名姬妾入宫,父皇赐给我与太子,我从不和太子争什么,自然最美貌的入了太子府,我留下了小鸾的姐姐,过去了很多年,我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赫连卿眼神变的深远,那一年母妃过世。
“她姿色中等,安静温婉,几乎没有见过她笑。我招她侍寝几次,对她不过一般尔尔,并不在意。有一次我无意发现她偷偷与外界有书信往来,她在入王府前曾经有喜欢的男子,后来被家人拆散。当时母妃知晓后就命我送她出府,既然不能断了旧情,不如成全了他们。”
“她没有走?”安紫薰试探性问着。
“没有,不过那次之后,她难得笑起来,虽然她外貌不出众,却笑的很好看。既然她不愿意走,又发誓断了旧情,我便将她留在身边。她除去对我偶然笑笑外,从不对别人笑,渐渐的我对她也宠爱了很多。”
安紫薰静静的看着他,听着赫连卿口气平淡,她却感觉下面的远远没有之前他说的平静。
“那一年我母妃突然过世,我回来守孝,她对我百般照顾呵护,之后我回到子语师傅那里,将王府托给她打理,甚至准备守孝满三年后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夫人身份。”说道这里他歉意的对安紫薰道,“我当时对这门亲事并不喜欢,尤其在我知晓从前岳父与我父皇、母妃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后,我更抵触安家,我甚至想真的必须要娶你的话,除去一个正王妃的名分外,我不会给你其他的。”
面对他坦承,安紫薰点头回答,“我明白,盲婚哑嫁的我对你什么不知,更不满意。”她不由笑了笑,自己尚不知的握紧了赫连卿的手。“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为她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心中一动,接着继续方才说的。
“她有我的宠爱,将王府打理的很好,我回来时并没有发现不妥,是老七一次无意说起她的家人似乎过于富绰。她将王府的钱财给予家人,这类事我并没有追究,而是她与曾经的恋人并没有断了来往。我问她当初为何不肯离开王府,发下毒誓却又不遵守!她只说身在王府不能回头,曾经的旧情始终在心头不能忘记,所以她选择一再欺骗我。”
赫连卿阖起眼帘片刻张开,紧紧凝视安紫薰,“她死了,是我下令杀了她。钱财什么的我不会在意,只是我给过她机会离开,她不肯离开,心中不能忘记旧爱所以选择欺骗我!”
曾经的他还可以给一个机会与那女子选择,如今的赫连卿却早早的不会放开安紫薰。
金痕波在安紫薰心里的重要,她心中的那个人始终占据着心房,想到这里占有欲如跗骨之蛆般会噬咬他的心!
那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有的嫉妒之心!
“我知道小鸾是她妹妹,她也知道我下令杀了她姐姐,却还是求我让她留下,我命人教她很多东西,她选择入宫为妃,在我父皇身边当我的耳目。她很聪明,这几年在宫中很是得宠,一些消息都会最快到我耳中,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帮手。”
“所以你利用她对你的爱慕,给予她一个个希望!”安紫薰微微皱眉,这世间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很多,赫连卿也是其中之一,身为皇子他这么做是必然。
赫连卿神色慵懒摇摇头,“她可以选择不做,然后安稳的在宫中做她的淑妃,消息传递并不一定需要她来。宝宝,她纵使爱慕我,我也未曾给予她希望。我的心落在你那里,你让我如何再爱旁人?!”
她的手被赫连卿按在心口的位置,安紫薰跟着心头一乱。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她神情的变化。
入骨缠/绵(二) 文 / 雪芽
过了好一会儿安紫薰轻声问道:“说完了吗?”.
“说完了。”赫连卿点点头却没有放下她,甚至要离开的意思。他微微仰起头,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她不发一言。
她提醒着,“你该走了,私自出来,对你和爹爹都会带来麻烦。”她脸颊不知怎的的有些微微发烫,赫连卿看她的时候总是那般露骨的迷恋,下一刻好似会扑过来将她吃了!
赫连卿动也不动,瞧见她脸颊泛起的红晕,她对人总是客气疏离,脾气还不怎么好,发作起来能恼死个人,其实nei在她却羞涩nei敛,记起曾经几次欢好,她生涩的令他一度心软,如今更想捧她在手中呵护。
“我生辰时你为我做了一碗寿面,从我母妃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些。”他顿了顿又道,“宝宝,我没有味觉,却觉得那碗寿面与我母妃做的几乎一样。你让老七将寿面转交给我,然后对我说,你不再等了,那一刻我真的怕错过了你!”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中了离人泪,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笑了笑说了云淡风轻。
她心中一动,之前她也觉得赫连卿奇怪,对食物什么他几乎都不喜欢。尤其他睡觉浅眠,只要她稍微动动,他就会醒来。
他和金筱瞳中了一样的毒!金筱瞳的情况比他更为严重。
“你娘亲服了三生蛊的血,至少这一年不会有事。”他按住安紫薰放在他心口的手掌,“我将三生蛊种在心口,现在三生蛊休眠,还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要我活着一天,总会想到救你娘亲的办法。”
安紫薰怔住低头望着赫连卿心口,那里种着天下人都想得到的三生蛊,她一直都在寻找的!
手指颤抖着她抬起头面对赫连卿安紫薰太多的不解,“你救了我娘亲?”
“是你救的才对,我不会伤害你包括你身边在意的亲人。”他目光眷恋,撩开她脸颊一丝乱发。
“三生蛊可以克制天下奇毒,可是你种在身体中,要忍受非人的痛苦!”
“嗯,每月月圆发作,那时有你在我身边陪着!再痛,也比不得失去你的痛苦。”他声音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击中安紫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紧抿了唇,这些她没有印象,可赫连卿说的却令她感觉不到一丝怀疑。之前的自己真的与他有过那么一段吗?
过了一会儿,“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秘密?秘密被第二个人知晓就不算是秘密,你不怕我将来背叛你说出这些吗?!”倏的,她正视赫连卿笑的如花绽放的面容。
“以前,你总说我不信任你,现在我将自己的秘密与你分享!宝宝,我想再一次完全深信一个人,永远相信,不会有丝毫欺骗!”他搂过安紫薰肩头,一手捧起她的脸颊,细细的摩挲她下颌细腻肌肤,眼神仿佛要探窥她的nei心般直接热烈!
“你今晚说的太多,其实你没有必要告诉我那么多。王爷,我真的记不起以前的!”
“我的龙吟钏与你的绮凤镯是天生一对,你不记得没有关系,为什么要避开我!宝宝,我们是夫妻,我想你做我最信任的妻子,你呢?你要不要?”
老七与他说,女人要哄,想他赫连卿哄过谁?他今夜来这里,不但是哄她宠她,他最想得到的是安紫薰的心。
一个孩子已经将她留下,可他只觉得不够,她总是将她的心隐藏起来,他求而不得!
他对安紫薰渐渐有种很奇特的感觉,赫连卿有时会患得患失,好似她一旦从身边离开,他这一生都将会错失,这感觉在心头令他不知所措。
“宝宝,告诉我,你的答案!”他将她逼退在美人榻的一角,静静的却态度强势的等着她给出的回答。
她侧过脸可还是避不开他紧迫的气息,“我、我……”赫连卿看似温润,那完美伪装下他比任何人更加的霸道强势,不容许她再退一步。
末了,他突然叹口气抵着她的额角,声音清清淡淡带着很多无奈,“今晚你生辰,我不逼你。”
“谢谢。”她同时心中暗暗松口气。
“谢什么,你还没有收下生辰贺礼。”他眉峰一挑,轻笑间眼光流转,赫连卿那双重瞳仿佛有着魔力,对上她的视线,不容她再避开。“宝,你喜欢吗?”他笑起来颠倒众生的魅惑。
安紫薰一直觉得他就是只妖睛,男人长的如斯美貌也就罢了,一个淡然轻笑更令得天地失色。
“喜欢什么?”她咬着下唇,转动。
赫连卿失笑,瞧着身下的安紫薰渐渐发红发烫的脸颊,他低下头一字一句笑意盈盈。
“我,就是你的生辰贺礼!”
入骨缠绵(三) 文 / 雪芽
他一步步靠近,每靠近一步眼底露骨的缠绵分外激烈。终于,他双手捧住她脸颊,呼吸轻轻柔柔的吹拂在她发烫的脸颊,非但没有减轻她脸上的热度,反而愈发烧的厉害。.
“赫连卿……”这三个字从她口中细细微颤的说出。
再一次的紧密靠近,她的发垂落在他指尖,柔滑清香,与她颤巍的声音缠绕一起,仿佛一道道无形的锁链,牢牢的捆住他的心,从四肢百骸涌现的热遍布他全身。
他眼底沉沉,簇起火花,同样烧在安紫薰眼中。
“你还在顾虑什么?”她紧绷的身体还在抗拒赫连卿,他咬着她红透的耳垂低低问着,伸手在她后背轻抚氯。
初春的天还有凉意,安紫薰额头却有细密的汗珠。
她在顾虑什么?她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还是可以将心完全托付给他?她恼他不说一句任意将她带来送走,她不喜欢会有人在他心中是特殊与众不同。她对赫连卿……
赫连卿得不到她的回答,张口轻噬咬她的脖颈,碾转的吻留下一个一个火烫的痕迹,他抱着她很紧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中僮。
“妖睛,有人来了……”她又羞又恼的开口,他立即覆上她的唇,几乎暴虐的吻,攻城略地的挑/逗着她瑟瑟发抖的舌尖,纠缠包裹着的凶猛的欲/望,好似想将她吞下,一点一点,钜细靡遗,每一寸都要属于他,不容她有半分的拒绝。
安紫薰手指拉扯他的头发,迫使他稍微离开自己一些,胶缠的唇分开小小的空隙,赫连卿声音粗重的鼻息洒在她脸庞,嗓音沙哑的几乎分辨不出:“今夜,妖睛要吃掉你……”
抄起她纤细优美的后腰,轻轻的将安紫薰抱坐起一点,赫连卿伸手去解她的衣衫,起先解的又快又灵活,之后却发急的撕扯开,急不可待的用牙齿咬着系在脖颈处细细的缎带,一点一点拽落,
滚烫湿润的唇落下她柔软的浑圆,安紫薰不由自主的颤抖,手指用力掐在赫连卿后背,那般用力的深陷进入。
被他用力抱住无法躲开,他肆意的对她身体噬咬、舔噬,真如他所说仿佛她是诱人的食物,要被他一口一口吞入。
情爱的狂朝几乎要将她吞没,比起上一次,赫连卿温柔不减,更多的是占有***越发霸道。他封住了安紫薰所有的退路,在她面前只有赫连卿给予的唯一选择,要她彷徨不定的心给出一个答复。
赫连卿指尖覆盖在她身体最柔嫩的地方,小心试探的摩挲。
他的手指探了进入,深深的进入,安紫薰不可抑制的从喉咙中发出一个泫然欲泣的呻/吟。
“宝宝……宝宝……”他心疼的唤她,呼吸急促,“告诉我,我是谁!”他那么想要她,却要让安紫薰清楚的知道他是谁!
她哭了起来,不明白为何落泪,身体被情/欲纠缠,连带着灵魂几乎要不受控制。
他的手离开退出她的身体,巨大的空虚袭来,连带身体不断叫嚣,安紫薰张开眼哀哀怯怯的望着赫连卿,长长睫毛满是细密的水珠,她明丽婉转的眸子迷离似水漾开。
他轻轻摇头,“说,我是谁?”
他喊她宝宝,她却记不起他是谁!他是三郎吗?她脑中唯一不曾忘记的只有这两个字,好似过去了千年,无法抹灭。
安紫薰闭眼不想理睬他,他偏偏不停招惹过来,她张口就咬他,赫连卿不躲不闪,任由她逮着就咬。
他指尖留有她身体美好的触觉,赫连卿放在唇上轻舔,仿佛再回味她身体带来的美味。
“宝宝,想不起来,那今晚可别指望放过你!”不是吓唬安紫薰,这一刻他等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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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不断。
美人榻只能容一人躺下,他拥着安紫薰太紧,紧到好似要将彼此的身体互相镶嵌,两人间再也容不下任何,彼此抵死纠缠不愿罢休!
赫连卿微转身,抱着她骑跨在他腿上,修长白皙的双腿张开贴靠他腰际。
安紫薰衣衫被他又撕扯又剥的早就不能遮蔽身体,丢了满地,泼墨的长发散落在她肩头遮住后背,她身前的美好只展现在赫连卿一人面前。
细白的手臂支撑在他胸口,稳住她的身体,她羞涩的咬唇那般无措,他凝视她的眼睛,安紫薰眼瞳深处满是他的模样,赫连卿极是喜欢她如此,这时的安紫薰最是惹他怜爱。
他喉头来回吞咽,伸手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重新将她压在身下,腿弯挂在他手臂上,赫连卿喷薄的欲/望在她身体nei炙热燃烧,从浅浅到不分轻重的撞击,他喉头发出如兽一般的低吼,恨不得真的将她吃下。
接下来安紫薰只觉得也许是要死掉了。
可是并没有,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给予她的感觉,甜蜜到死的温柔,他要索取的更多。
他要的发狠,不知分寸,她颤抖不已的提醒,“孩子……”
赫连卿放缓身体,抱着她不住安慰,“没事的、没事的……”那些甜蜜细语在她耳边安抚,她的身子被他又一次抱起,他有力的上下起伏。安紫薰腰肢被他牢牢扶着,她敏感的要命,这样的姿势引得她低低的呻/吟。
赫连卿听了更是身体燥热,不能自控的搂紧她在怀。
他吻的凶了,她不再避闪,笨拙的学着回吻他。
半晌欢情后,赫连卿抚着安紫薰光洁的后背,她没有了力气倚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住的喘息,带着细细的低泣,脸上分不清汗水泪水。
“我会全心全意爱着你,对你好,只要你肯留下在我身边,宝宝别离开我……”他在她耳边不住低喃。
母妃过世后,他再也不轻易相信别人,这样的日子过是十多年,直到安紫薰的出现。爱上一个人的滋味美妙却也苦涩。
他可以纵容她,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做自己甚至不愿意去做的事,为她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也许他自大自私,可赫连卿要的正是如此,她必须要爱上他,从身体到心灵都爱上他赫连卿。
他从不信神佛,可自从看见安紫薰差点要被镜.青鸾带走,他心头的惶恐终日惴惴不安。
入骨缠绵(三) 文 / 雪芽
好似她这一走,他和她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他甚至有种感觉,错过了这一世,他们再也没有未来可言!.
“我不记得你…….”她颤巍巍的声音飘进赫连卿耳中,他心头一紧,“我愿意做你最信任的妻子,你以后……莫要骗我就好!”
她的回答令赫连卿惊喜若狂,他低头狂热的亲吻她,过了好一会他用外袍裹住安紫薰回了寝室。
******
她幽幽的转醒,听着窗外细细雨声绵绵,身子才动,骨架酸疼的厉害,身边立刻有人靠近。
“醒了。”黑暗里赫连卿目力极好,安紫薰红红的脸颊一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什么时辰了?”她心中暗暗庆幸这里昏暗,不过赫连卿那双眸子带着笑意,熠熠闪闪片刻不移的盯着她。
“还早。”他呼吸在她耳边,安紫薰顿时楞住。“早睡会儿?”
她忙回答,“不了,睡不着。”说着就想起身,被褥从肩头滑落,她身上一冷,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又急忙缩回去扯了被子重新盖好,身边人大抵是笑出声来。
“天还黑着,你既然睡不着,我们做些别的?”赫连卿身子软滑如蛇,话还没说完就靠了过来。
“要做什么?”她接了一句之后,就见赫连卿挤进她的被褥里,肌肤接触他的手立刻不安分的覆盖在她胸前。
“又不记得了,我帮你想!”他翻身就将她压下,随手将被褥扔在一边,笑着去亲着她不断回避的唇。
她再躲闪他都能很快的亲到她,每一个吻都绵长到让她不能呼吸,好容易他才放开,安紫薰立刻咬牙切齿道:“赫连卿,你懂不懂节制!”
他捏着她鼻尖,然后又恶意的咬了她脖颈一下,“不懂,你教我?”
天杀的混蛋赫连卿,她腹诽千百遍,恨恨的瞪着他。
“宝宝,我想要你!”他说的露骨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欲/望,那双眸子流光溢彩,完全就是再色/诱安紫薰。
“死妖睛!”
“妖睛天生要吃人,昨晚没有舍得吃掉,现在我们继续!”他挑眉笑着,腻过来,像不知餍足的猫儿,顺着她唇到下颌到脖颈,一路往下。
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蹭在她大腿nei侧,凉凉的令她不住轻颤,他的手指爱抚过她最柔嫩的地方,他的唇代替手指在那里游移。
“那里……不要……”
她低低的哀求最终被他吞下,继而翻转她身子,让她曲膝跪在身前,赫连卿从后缓缓进入她身体,安紫薰发出猫儿一般的娇哼,优美线条的背脊匍匐在柔软被褥,身体深处被充的满涨。
扶着她坐直在身前,赫连卿诱/惑着她,“宝宝,亲我。”
她不肯,他动作稍微一重,安紫薰发出难耐的一声,只得扭转头吻上他的唇。
赫连卿偷笑,似是嘉奖她,动作力道又是加重,往身体里重重送去。
她身体酥麻难受,被他时不时这样逗弄,几乎快要哭出来。
身体彼此缠绵,许久见她真的累到不行,赫连卿克制尚未满足的欲/望停下,轻柔的扶着她躺下,然后起身为她打来热水擦拭身子。
她熟睡时,他伸手抚着她尚且平平的小腹,定定的凝视许久。
他与安紫薰的孩子从不是他要用来登上王位的筹码,将来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要做的是全力护住母子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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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过赫连卿准备赖在她身边几时,他不知羞耻的说,等他尽兴就放过她,一赖就是四天,被他纠缠的时安紫薰又气又恼,等他真的离开后,她心头莫名的有些失落。
“薰儿。”金筱瞳见她出神喊着她。
“啊,怎么了?”安紫薰回神望着金筱瞳。
“王爷嘱咐,这个药可以调理寒症你要按时服用。”她笑眯眯的将药碗递给她。庆王爷小住这里几天后,薰儿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接过一口气喝下,金筱瞳在一边随意的说了句,“最近还想吐吗?娘亲给你买些腌梅子回来,可以止吐。”
“不想吐了。”听金筱瞳这么一说,记得在灵谷寺时,她吐的厉害,寒症也一并发作,赫连卿给她喝了新药之后,她发觉最近她没有吐过,就是荤腥的东西她也能吃下。“娘亲,我想找个大夫看看。”
金筱瞳当下就陪着她出门,谢陌年果然在四周看守她,不过听闻她身子不舒服,并没有多加阻止就安排了马车送她们出行。
马车前行一段路,走的却不是去街市的路。
“停车!”安紫薰猛的出声,喝止那车夫。
不想车夫突然扬起鞭加速前行,马车颠簸,她稳住身子身手就要点车夫的|岤道。
却不想那车夫只轻轻一句令她半途停下,“庆王妃若是不走这一趟,你腹中的孩子与镇南王妃都性命难保!”
她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文 / 雪芽
金筱瞳猛然握住她的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霎时间,几十支羽箭从四面飞射过来,齐唰唰的钉在马车四周作为对她们的警示。.
“娘亲!”她着急的看了一眼金筱瞳,突如其来的意外安紫薰还不清楚是哪一方派来的人。
“不用担心,娘亲在你身边。”金筱瞳安慰着她,“娘亲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任何闪失。”她年少时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事,这些人早就布置好,不过是等着她们母女罢了。
安紫薰点点头,安静的坐在金筱瞳身边,同时握紧了她的手掌,她发誓这一次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金筱瞳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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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的马车最终缓缓停下,掀起车帘,夜幕低垂时,眼前憧憧楼宇绵延,肃穆庄严却令安紫薰压抑在心头,她扶着金筱瞳一步步随着来人前行。
西楚,.雍和宫。
满室檀香袅绕,白色幔帘随风飘动,殿正中有华服妇人正跪在一尊白玉观音前虔诚念佛,听见声响她微微张开眼睛,轻声一句“罪过。”在旁人搀扶下缓缓起身僮。
她眸子微张,眼神移在安紫薰身上,从上到下一掠过,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卿儿的王妃?”
“是。”安紫薰不知道她是谁,警惕十足的护在金筱瞳身前。
她保养得体,从外貌看她比金筱瞳大不了几岁,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举手投足间天然而成的贵气。
一双凤眸却犀利透亮,被她打量时,安紫薰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件货物,对方是在待价而沽。
金筱瞳突然开口道,“太后娘娘千岁,一别多年,您可安好?”
“筱瞳还记得哀家,不枉费哀家当初劝皇上为你赐婚,成就你与镇南王一段大好的姻缘。”她微笑起来在一边坐下,拿起茶盏她浅呷一口。
“筱瞳记得从不敢忘记太后的宠爱恩典。”金筱瞳说完对安紫薰道,“薰儿,还不过来见过你的皇祖母。”
安紫薰听过一些曾经的宫中秘辛,赫连御风的父皇,最宠爱的是第一位皇后生下的长子,早早的封了太子,连带孙子也就是公子瑾封为皇长孙。
太子谋反被诛杀,诸王叛乱先帝驾崩,当时后位虚空,皇贵妃乌月氏是藩王之女,伺候先帝有些年头,膝下却无有子嗣,乌月氏拥立赫连御风为帝,帮助其平定诸王争,赫连御风登基尊她为太后,几年天下初平,她选择长居太庙为西楚祈福。
很多年都未有再回宫中,如今为什么突然回来?还命人用威胁的办法将她们母女入宫走这一趟?
安紫薰上前福身,“皇……”
“免了吧。”太后突然出声阻止摆摆手,“听说你有了身孕,就免了这些。对了,几个月的身子了?”她语气清淡斜睨着安紫薰束着的小腹。
“一个多月了。”安紫薰不由的用手护住小腹,太后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沉思片刻太后有些不快道,“你和卿儿大婚也有大半年的时间,这宫中该怎么回话的规矩都没有教你吗?”
金筱瞳立刻上前挡在安紫薰面前,“回太后的话,这丫头被我宠坏了,规矩什么的还没有完全学会,筱瞳会悉心教导她,这一次请太后见谅。”她紧紧按着安紫薰的手,不准她再多说一句。
虽然不明白金筱瞳为何有此举,安紫薰还是听从她的意思,默默的站在一边不多言。
太后不悦的脸色缓和几许,笑了笑道,“那也不必,让卿儿的王妃到哀家这里来,哀家老了,想看清楚她的模样,这可是影贵妃选择的儿媳妇!”她说起影贵妃时,牙齿咬的格外发狠。
安紫薰走过来,太后仔细端详她一会儿,啧啧道,“你的长相不似镇南王与你娘亲,这双眼睛倒是让哀家想起影贵妃。”她伸手抚上安紫薰的脸颊,指尖带着长长的甲套,不经意小指转动。
安紫薰本能将脸偏过,还是感觉到脸颊微痛,她捂住脸再看手掌留着血痕,抬眼瞧上,太后眼光犀利、冷漠,安紫薰心中暗惊!
“太后娘娘!”金筱瞳出声道,箭步奔向安紫薰,冷不防屋梁上直坠下铁笼朝着金筱瞳扣下。
“娘亲小心!”安紫薰大惊失色,忙要移动身子上前护住金筱瞳,脚下突的一软,整个人摔下去。
金筱瞳惊慌担忧分了神,被铁笼困在一方天地中。她拔出随身的匕首砍着铁栏,却丝毫不起作用,又顾忌安紫薰安危,“薰儿,你怎么样了?”她心急如焚的喊道。
太后冷漠的声音传来,“筱瞳你的匕首再是削铁如泥,这铁栏也断然是砍不断的!”
“娘亲,我没事!”安紫薰只觉得麻痹的感觉从脚一直往上,想到她脸颊被太后划伤后才发觉手脚无力,立刻明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紫薰眸光一冷,盯着靠在一侧的太后。
太后冷眼相对哼了一声,“本来哀家得知卿儿的王妃有了身孕,心中十分高兴,特意从太庙回来。想不到你与谢鸿影当年一样,企图用这个办法来迷惑卿儿!”她怒喝道,手中茶盏掷在身侧。
‘咣当’声响,碎片四下,混着茶水飞溅了安紫薰一身。
“你胡说什么!”安紫薰不明白她的意思,尤其还牵扯到影贵妃。
“胡说?哼,哀家是老了,可眼睛没有花,耳朵没有聋,就凭你个小剑/人的手段,就真的以为可以如愿以偿吗!”
赫连御风重病,他子嗣并不多,几个儿子都没有生下长孙,眼看皇位又要再起纷争,她在太庙心中焦虑。
几十年前废太子谋反惨死的一幕,她至今还记得清晰。先帝在世身为皇贵妃,她无有子嗣,尤其在先帝大行后,她唯一的下场只有一死殉葬。
她从入宫到成为皇贵妃,一步步在这吃人的深宫里为了生存走下去,她曾经有过孩子,更是成为旁人杀人不见血的祭祀品,她不甘心这般死去。
废太子之后,诛杀起兵造反的亲王,再后来便是皇长孙公子瑾被满门抄斩……
她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文 / 雪芽
她用娘家的力量支持了轩辕御风,他遵守诺言登基后尊她为太后,居雍和宫。.
自古帝王皆是踏着一堆堆白骨走上帝位,哪一个的手中没有沾染亲人的鲜血,即便她不过是宫中嫔妃,年少时也为了争夺帝王宠爱,无一不用尽心思,甚至痛下杀手!
乌月氏历经西楚几代帝王,她更是深知想要存活必须付出怎样的代价。为了她自己,还有整个乌月氏,她不能容许朝堂上惊天的变化。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这些皇孙里,太子有卫氏一族作为后盾,而卫氏与乌月氏这十多年来党政不合,一旦太子继位,不要说她这个太后会有怎样下场,她怕的是整个族人会有灭族之灾。
唯独庆王赫连卿没有强有力的后盾,她选择站在卿儿的这一边,才能有机会保住乌月氏!同样,卿儿也必须如他父皇一样借助她的力量才能登基称帝!
安紫薰此刻怀孕无疑是个好时机,她原来想着在赫连御风面前提起此事,皇长孙的诞生对于西楚皇室何等重要。她满心的计划,却因为安紫薰腹中的孩子来路不明全盘破坏!
剑/人!
太后眼中有怒意,她几十年的心血,差点就毁在安紫薰手中。谢鸿影这个女人就是死了,也不肯放过赫连氏!
安紫薰脸颊被太后衣袖扫过,生生的疼。居高临下的眼神,仿佛她在太后眼中不过卑剑如蝼蚁!
太后微微俯下身子一字一句道,“一个多月的身孕?卿儿当时被你爹爹扣押,庆王妃你那时是在谁的身边?是哪个男人与你同行近一个月回来西楚?你还需要哀家再说的明白点吗!”
听闻卿儿为她甘愿从南海被一路押解回西楚,当初的赫连御风为了谢鸿影,差点失去帝王之位。她绝对不会,让赫连卿再犯下与他父皇同样的错误!
以爱胁迫 文 / 雪芽
雍和宫中,太后声音冷厉吩咐着,“将药送与庆王妃服下。.
立即有人送药进来,在安紫薰身边停下,她手脚麻痹不能动弹,送药的人小心端起药碗,凑近她唇边。
“太后娘娘,薰儿腹中骨肉的确是庆王的,你这么做无疑是谋害西楚皇室子嗣,这个罪名太后娘娘担当不起!”金筱瞳骤然响起,她急切紧张的看着端药的人即刻就要喂薰儿喝下。
太后冷笑,“若没有证据,哀家也不会这么做!”和安紫薰在一起从南海回来的男子是赫连春水,这件事她并不知情,回来没有多久安紫薰就有了身孕。
按照辈分,她是赫连春水的婶娘,此事一旦传出去,皇室出了这等扰乱宫闱的丑事,这个孩子不会被承认,连带卿儿在外的声誉都会受损。
亦如当年,赫连御风还是建章王,灭北燕时虏获了谢鸿影,谁人不知安宗柏是谢鸿影即将大婚的驸马,如今成了建章王的女人,没有多久有了身孕。
他虽然有了长子,可固执的偏爱谢鸿影怀着的孩子,赫连御风不顾别人的猜忌硬是要将她扶为正王妃。
她曾经如何劝说未果,赫连御风甚至还不惜要得罪一直支持他的卫氏,若是少了卫氏支持,诸王叛乱还未有平息,建章王一人之力难以力挽狂澜。
此时传出各种闲言闲语,隐射谢鸿影的孩子并不是赫连氏血脉,眼见支持建章王的最大几股力量都再渐渐消褪,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挽救一切氯。
她用一碗红花,堕下了谢鸿影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换来了卫氏一族重新的拥护,匆匆赶来阻止的赫连御风大怒,差点毁掉他们之间合作的协定。
直到谢鸿影来年再次怀孕生下卿儿后,赫连御风才逐渐修好与乌月氏的关系。
可她从不后悔那么做,正是因为那碗药,卫氏才肯发兵,加上乌月氏联手,赫连御风平定了诸王之乱,顺利登基为帝王。
她看中赫连御风一点,他聪明才智卓越外,杀伐决断的狠厉也是作为帝王必备的条件。昔日与他相争的手足一个个被他除掉,如今只剩下公子瑾的儿子赫连春水。
“还不快伺候庆王妃喝药!”太后声音提高,皇后与太子琛若是将这等丑事传出去,皇族中人得知卿儿的王妃与侄子有染,还有了身孕……
卿儿不仅很难登基为帝,哪怕就是得到王位,这必将令他不能服众,受尽天下人的嘲笑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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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山的夜暗沉,不见半点星子,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这般景象。
东方非池手中捧着镜.青鸾,镜中鸾鸟展翅嘶鸣,镜.青鸾完全苏醒,东方非池低头看着镜子出神。
良久,他对深夜来往的人冷冷说道:“你来了。”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他微微点头,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抛给来人,“你的虎符还给你,看来你是做出决定了。”
赫连卿注视东方手中的镜子,那镜子看起来闪着一层诡异的光亮,“为了她,我必须要这么做。”
“所以你一再的骗她,王爷真的认为你此生能得到安紫薰?”东方非池说着转过身,冰雪似的模样,他周身冷的仿佛暗狱的寒。
“我答应过她,以后都不再骗她!”赫连卿想着安紫薰哭泣的低语
-----你莫要骗我……
东方非池举起手中的镜子对着赫连卿,“王爷请过来瞧着这里。”
赫连卿楞了下,那镜子有诡异的力量,落在东方非池手中还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上一次他回去及时,不然安紫薰会被这镜子不知带去何处。
“这镜子不会对王爷如何。”东方非池解释,他一直期待镜.青鸾的觉醒,可以解开他所有的疑惑,如今他看见的景象,令他明白了一切因果关系。
为什么每一次只要安紫薰在场,镜.青鸾就会发生变化;镜中那些景象,是关于安紫薰的前世今生,不仅有她的,更有赫连卿的!
东方手中的镜子举在那里,他一步步上前,镜面光滑似水,立刻映入人影,他惊愕的瞧着镜中的人,他明明与东方并肩站立镜前,却只见东方影像,独独不见他的!
“为什么会!”赫连卿疑惑惊讶,转而望着东方非池。
“记得我和你说过吗?安紫薰是你今生的劫数,若是她死了,你也活不成。所以说……”东方非池顿了顿笑的音测测的,“快死的人哪里会有影子!”
赫连卿身子重重一怔,巨大震惊下他猛然朝后转身要离
随即有人在外急促的喊道,“三殿下、三殿下!”
“谢总管!”赫连卿看着谢成一身是伤出现在他面前。
谢成惨白了脸断断续续道,“三殿下快去雍和宫,太后派人请了安夫人与王妃入宫!王妃她……”
不等谢成说完,赫连卿疯了似的冲出去,谢成跌坐在地,这一身伤还能撑到云雾山,是谢陌年看在以往情分上没有立刻下手要他的性命,不然他哪里能给王爷报信。
“三殿下你可要尽快赶去!”谢成喃喃自语,莫要像多年前的影贵妃,他瞧着她一身是血躺在地上,等建章王赶去阻止时,可怜腹中的孩子已经被生生堕下。
那个孩子是影贵妃最初萌生要活下去的希望,一碗汤药毁掉她的希望,还令她身子受损,之后再生下三殿下已经耗尽她大半睛力,在往后的岁月她靠着三殿下活着,直到死的那一刻,谢成大逆不道的想着,影贵妃怕也是没有能得到最终的解脱
她值得倾尽天下去爱 文 / 雪芽
月下赫连卿疯了似朝着西楚皇宫奔去,皇祖母的手段他岂会不知道,这一次哥哥突然把安紫薰怀孕的消息特意告诉皇祖母,他立刻将她从灵谷寺送走,选择了一处僻静地方,接来了安夫人与她同住。.
她思念安夫人,加上镇南王府确实不安全,他想着她们母女团聚,宝宝会开心。她没有关于他记忆的这段日子,赫连卿心中焦躁难安,直到她生辰那天,真的肯接受他时,他一颗心才稍微能放下。
他已经认定安紫薰为此生唯一,那么庆王府再不会有花夫人,浅幽对他的恩情,他会为她安排好将来衣食无忧,却不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他故意找借口调走哥哥离开西楚,加派了他贴身的死士人手在宅院保护她的安全。他来云雾山找东方非池要回虎符。
西楚若是开战,他手中掌握了母妃训练留下的铁甲骑兵,还有罗素交给他的兵权,至于太子琛,这输赢间他已经有了部署氯。
可是皇祖母怎么找到她们母女?赫连卿脑中猛然闪出一个人,暗暗地他攥紧拳头。
宝宝若是出事,他决然不会放过那个人,哪怕是他的哥哥,世间最亲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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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城门上,迎风而立的男子面色苍白,红唇却似鲜血嫣红,瘦削清隽的脸,目光森冷的令人畏惧。
手中长剑突然发出嗡嗡声,他抬眸望去,远远出现的身影朝着这里极速靠近。
小时候他们经常比试,那时的赫连卿就已经赢多输少,可他偏偏好强,若非全赢就不会罢休。一次次比试,他进步的很快,谢陌年极少夸奖他,可心中却是引以为傲。
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真的要和卿儿兵戎相见。
赫连卿身影靠近,红衣似火,他眼底带着深深的失望,“我真的不想看见哥哥是你在这里。”他垂手而立,贴着腰间的佩剑。
谢陌年笑笑,“所以你防着哥哥,将安紫薰送出灵谷寺,并且调走哥哥,派了你的死士在她身边保护。你这么对哥哥,真的叫人伤心。”
怎会不知道卿儿对这个女人多么保护,她有了孩子,卿儿想将这个孩子过继给他,谢陌年不是没有感动,只是一刹那感动后,他很清楚的告诉自己,他要的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