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下安紫薰,赫连卿终于也有了弱点,看来以后的事情会更加好玩。
他明白东方说的意思,安宗柏已经将他带回西楚,只要将他送往刑部,他的生死就被人掌控,东方非池的立场一直中立,师兄弟的情分到时他不一定会顾及。
“我那么快被人斗垮,你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放心,我会给足你面子。”赫连卿紧紧握住手中剑,怀中的人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晕倒,他心中着急冷了声音道:“你不帮我无所谓,就是不能再动她一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东方非池斜睨他一眼,“我没有你那么无聊,你的王妃若是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事……”
“与你无关!”赫连卿眼神冷厉一字一句道。
“那好,东方非池就告辞了。”他抱着镜.青鸾优哉游哉的离去,镜中发出一声嘶鸣,东方非池眼神一动。
看来青鸾很快就要苏醒,意味着他等待的那一刻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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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奇异的景象令安紫薰心中难以平静,赫连卿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镜.青鸾可以将她带走,而她当时眼神中,赫连卿看的出她的惊喜,她不仅想离开他的身边,就是这个时空她好像也不留恋!
“你想走。”他开口道打破沉默。
安紫薰楞了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确实,那一番景象令她惊喜,可想到金筱瞳与安宗柏,还有这个孩子……
她最终摇摇头,“不。”
下一刻赫连卿俯身抱着她,安紫薰听的出他语气的急促紧张,“真的?”
“嗯。”
“宝宝,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听见安紫薰肯定的回答,赫连卿心中暗暗松口气。
“你不要抱的太紧,我不舒服。”安紫薰觉得身体一阵发寒,推开赫连卿,她忙着从枕下将药丸拿出。
想了想她又丢下没有服用,这些寒症的药她怕对孩子有影响。
赫连卿见她脸色不对,又拿出这些药,他立刻明白安紫薰寒症发作。
“我找人给你配了新方子。”
“不用,那药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她额头渗出冷汗,阻止赫连卿。
“新方子药性温和,不会伤着孩子,我特意配的!”他不忍安紫薰那么难受忙吩咐下人端了药过来,再一口一口喂她喝下。
宝宝,别恨我...... 文 / 雪芽
药性渐渐有了效果安紫薰感觉渐渐缓过神,身体热乎起来人也困倦的厉害,她昏昏欲睡着,身后赫连卿躺下,手臂伸展将她抱在怀中。.
安紫薰没有抗拒,他气息温热带着她熟悉的龙涎香。
“宝宝,让我留在这里陪陪你好吗?”
“嗯。”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声,身后的人一下子贴的更紧,低低的在她耳边又说了些什么,安紫薰脑袋晕的厉害,并没有听清什么就睡着。
良久,赫连卿睁开眼睛确信她已经睡着,他侧着身子手贴在安紫薰平平的小腹上,瞳眸里簇起一点火光。
她在乎孩子,远远比他想的那般在乎孩子。
睡梦里她很不安,眉头总是蹙起,赫连卿伸手抹平那紧蹙的眉,“宝宝,对不起,为了留下你,我只能那么做,别恨我!”
低头他亲吻她的脸颊,低低的叹息在沉寂的夜格外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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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仍有凉意,太子府中,赫连琛瞧着垂手站立的人,他笑了笑,“回来了。”
那人缓缓抬起头,如描如画的面容沉静似水。
“姬云裳见过太子。”
赫连琛继续笑道,“不错你的命蛮大的,原以为你回不来了。”
“得太子庇佑,姬云裳保住了性命。”
“听说南海金家对你不错,真是没有想到你有这个本事。”他起身斟酒递给姬云裳,“敬你的!”
“不敢。”姬云裳淡淡说道并没有伸手去接。
须臾,赫连琛笑着扬手将酒泼在他脸上,“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将安紫薰平安的送回老三身边,姬云裳你是不想活了!”
姬云裳任由酒水从面上滑落,“比起安紫薰,有一样东西对太子来说更为重要!”
将你变成她 文 / 雪芽
走出太子府,夜幕低垂不见半颗星斗,暗沉的有些可怕。.
从这里回天一水巷的路,姬云裳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回,静静街头偶然有风掠过,转眼又是一年春,西楚的春天过于冷峭,不似北海,往年这个时候,北海暖暖的海风吹拂脸颊,再过不久就可以随着爹爹出海。
那样的日子在他记忆里早就被重重叠叠的封住,今夜却莫名的想起。
若是安紫薰没有出事,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她在南海,她说过会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用再受这般的屈辱。
被人嘲笑奚落,甚至是伺候太子……氯.
这些对曾经的他来说,真的不算屈辱,心早就麻木,哪里还会有那样的感觉!
“少爷,你回来了!”莲儿站在巷口见到他的身影忙不迭的过去迎接。
姬云裳见她面露喜色轻轻道,“有什么事吗?僮”
莲儿点了烛火,伺候他更衣,姬云裳瞧见桌上的糕点寿面。
“是少爷的生辰。”莲儿在一侧小心说道。
他眼神一动,生辰?他有时都觉得自己是个死人,生辰什么的他早就不记得。
“小姐来过了?”姬云裳问道。
莲儿沉默的摇摇头,小姐应该是不会来的,在南海时,她偷偷瞧见幽儿小姐发疯一样的问少爷。
“你让我嫁给赫连卿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将我送给别的男人,你现在却这样对待我,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凄厉的声音,令莲儿到如今都忘记不了,还有少爷冷漠无情的冰冷面容。
无论幽儿小姐怎么哭闹,他都冷冷的不去看她一眼,直到她哭昏过,少爷连未曾对小姐关切一声。
“再想什么?”姬云裳突然问道。
莲儿急忙摇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她手指缺少一根,想起来她吓的更是低下头去。
姬云裳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撤了吧。”他吩咐着,却坐在一旁准备了笔墨,莲儿不敢打扰,只是老实的站在一边等着他吩咐。
直到天亮困倦袭来,突然听见姬云裳喊道,“你过来看看。”
依言走过去,莲儿看清姬云裳所画的是什么。
“她很美,不,应该是绝色!”姬云裳嘴角浮现一点笑意,温柔的眼神醉人,盯着画上的女子。
能有一双如此浓丽婉转眸子的女子,该有怎样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
他轻轻笑着,安紫薰却生就一个暴虐的灵魂,同在西楚他虽然不能见到她,却可以随时感觉到她的气息。
“这是庆王妃?”莲儿显然楞住,她见过安紫薰,那双眸子生的确实灵动好看,可一丝一毫比不得画像人的容貌。
姬云裳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头问,“莲儿想变成这样吗?”
“想!”莲儿脱口而出,少爷看这女子时,眼中满是温柔相对,就是对着幽儿小姐时,都没有这般眷恋。
姬云裳伸手攫起她下颌瞧了瞧,“想要变成她,那会很痛。”
“莲儿不怕。”她声音虽然小却听的出坚定,这张容颜可以吸引少爷温柔相对的目光,哪怕是再大的苦,她觉得也无所谓!
他笑眯眯的点点头,以后若是她真的离开人世,至少他还可以留下个念想,一个曾经令他麻木的心有了活的感觉的女人。
得不到的话,他宁可毁去,也不愿意别人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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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没有食言,很快安紫薰见到了安宗柏。
自小,安宗柏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家中的过客,她几乎很少见到他,更不要说能坐下说说话,每次随娘亲去看他时,总瞧见城楼上那挺直威严的身影眺望远方西楚的方向。
安宗柏心中不能放下的人,是西楚深宫的影贵妃,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之后他是臣,她则是君王身侧的宠妃。
爱上一个人有时是一瞬间的事,忘记一个人有时却要用一辈子!
“爹爹。”她轻声喊着,从灵谷寺钟楼这里望去,远远的那片山地是影贵妃长眠的地陵。
他回神见了是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紫薰?”他许久没有见她,当时却打了她一耳光,虽然有他的理由,可他这些年确实很少关心这个孩子。
安紫薰将手里的披风替安宗柏披上,“娘亲说你肩头的伤在这个天气容易复发,记得添些衣服保重身体。”
“你回去镇南王府了,你娘亲如何?”安宗柏面容沉静心中却涌过一丝暖意,他和筱瞳唯一的女儿,得到西楚赐完婚圣旨的那天,他才惊讶的发现,以前的小丫头已经长大,都要嫁人了。
“很好,她说她要等你回去。”
安宗柏听完微微转过身子,良久才轻声一句,“你娘亲嫁给我这些年,确实愧对她。”
她长长叹口气,二十多年的岁月,一句愧对来的不知道算不算迟?
“这些话你以后亲口和娘亲说吧,我今天来看你,是有要事。”
安宗柏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道,“想让我放了庆王,办不到!”
“爹爹,这一次西楚朝堂若是真的发生变动,对安家还有南海都会有影响,你扣押赫连卿在这里,却不将他交给刑部,太子琛是拿你没有办法,可是这次太子若是得势,你有想过后果怎样么?”
“当今皇上一天不下令如何处置庆王,我都会如此坚持下去!”
“那娘亲要怎么办?你带出了大部分镇南王府的兵力,她在王府被西楚的人看守,如果太子下令杀她,你要怎样救?还是放置不管!?”
安宗柏冷峻的面容一言不发,面对安紫薰的质问,过了好一会他道,“我是武将,皇命大于天,筱瞳嫁给我的那天开始,就知道我的选择从不会改变!”隐忍着nei心反复的煎熬,他却只能如此。
“紫薰,皇室的纷争一起,受苦的只会是天下百姓,若能免去战争最好,若是不能,爹爹要死也必须死在战场,而不是在家中老小身边!”
“他是影贵妃的儿子,他也是我夫君,你真的会杀了他?”安紫薰试探的问道,她这几天反复思虑,安宗柏一向拥护庆王,这一次出兵扣押他,也是西楚来了圣旨,可这圣旨的真假无人知晓。
将你变成她 文 / 雪芽
所以他押着赫连卿一路来西楚,却不肯轻易将他交出去。.
交出去,太子那里就能保全安家,不交,若是西楚王身故,继位的就是太子,那时可以有一堆理由令安宗柏百口莫辩。
这个办法其实并不能长久,赫连卿手中也有兵权,最近他很安分的呆着,对自己身处的境况却不担忧。
安紫薰甚至想到,要是最后赫连卿平安无事,他也许并不会感谢安宗柏今日所做的,还有疯子谢陌年,他恨着安家所有的人,到时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安宗柏!
“我只能说战场无父子,到时候兵戎相见,死的人也许会是我也不一定!”
安宗柏的心意坚定,她无法再劝说什么,就连金筱瞳他也可以狠心不顾,对他来说,什么也比不得他效忠皇命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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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钟楼上下来,她漫无目的在寺中转悠,突然的她停下脚步喊道,“谢陌年!”
一声之后,不远处树枝上闪出一个黑色身影。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仰头问道。
谢陌年笑起来带点疯狂,他最近似乎都是这番表情,“保护你。”
“保护我!你不是想杀我的?”她慢慢走近他,她想不到赫连卿会放心的让他来看守她!安紫薰从不相信,这个人会对她真心守护!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笑的古怪盯着她的肚子,“等你生下孩子,我才会动手。到时候,卿儿都救不了你!”他眼神音森恐怖,却有一种笃定自信!
我做你的药 文 / 雪芽
安紫薰回到禅房时,赫连卿好像已经等她好些时候。见她神色凝重,他能猜到安紫薰与安宗柏父女之间必然言谈不欢而散。.
他并没有点破,只是笑着过来握住她微凉的手。
“寒症的药吃了吗?”他关切的问道。
“不想吃。”安紫薰闷闷的说了一句,与安宗柏根本无法沟通,她不能说服他,更担心金筱瞳安危,从她渐渐接受有了孩子很快就要为人母之后,她越发的想念金筱瞳能平安的在她身边。
赫连卿还是命人将药端上来,见她一个人神情担忧,“你乖乖的将药喝了,我有件事情要对你说。”他试试了药温再将一勺汤药喂在她唇边。
“我不想喝。”安紫薰推开他的手,也没有心思听赫连卿要对她说什么事情。
他就知道让她吃药要费工夫,干脆他喝了一口覆在她唇上渡进她口中氯。
安紫薰直皱眉,“苦!”她天生怕苦,这味药真的苦涩不已。
赫连卿见她小脸都要皱在一起,又好笑又心疼,“那不喝?”
她巴不得他说这句话,立即点头,却见赫连卿放下药碗俯身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顺手拉下帏帐,将两人与外界隔开。
禅房自然比不得王府,床榻恰好容下两人,不过却是挨靠的亲近,这几夜他虽然在她身边睡下,却一直很规矩。
可现在……
“赫连卿,你不是要告诉我事情吗?是什么?”她佯装有了兴趣知道,面对他笑的妩媚的眼睛,安紫薰眨巴几下表情一本正经的再等着他回答僮。
“你药没有喝完。”他指尖拈着她一缕发丝,缠绕整个手掌,他极爱安紫薰这头长发,他记得两人流落村落,那次她雪白胴体一览无遗呈现在他面前,那及地的长发如海藻妖娆,黑发下的身体带着珍珠般光泽,她的眼瞳亮丽的宛若星子,那是她喊着,“三郎……”
那一幕、那一声,驻进赫连卿心底,他平生第一次想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子。
只因为她害怕的哭了,他居然忍下没有碰她,在谢家那一夜,她的逃离令他完全失控,她又哭又闹的模样真的令他怜惜,却因为气着再也不肯放过她,直到她昏过去,他才停手。
安紫薰并不是未经人事,赫连卿眼底闪动的光亮是什么意图,她心里明白。
“不说就算了,我困了想睡。”她将目光移开,顺带想将身子翻转背对他。赫连卿的手掌快一步搂住她。
“真的不听?”他俯在她耳边又问,语带笑意。
“你要说就说!”她猛然瞪了赫连卿一眼。
他失笑却安抚似的用手掌轻抚她的小腹,“宝宝你的脾气像谁?岳母大人可是个温婉的女子,说话都轻声细语的,看来你是像岳父了。”
他轻轻的一句响起,安紫薰没好气回敬道,“你又没有见过我娘亲,怎就知道我不像她?!”话音一落,她突然的眼眸一亮,攥着赫连卿衣袖,“你见过我娘亲?她怎么样了?王爷你快说啊!?”
“求我的时候就是王爷,生气了就直接喊赫连卿,宝宝你这没小心肝的东西。”赫连卿笑笑却不急着回答她。
安紫薰怔了下,确实她对赫连卿的称呼随着心情,平时不见他计较,关键时候他就拿这个来说她。
“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她急着知道赫连卿的答案。
他眸子一沉,“真的不记得了?”说起这个,赫连卿真想立刻杀了姬云裳。
安紫薰眼珠转动,咬着唇思忖一会儿,“我只记得三郎这个称呼,可是记忆中叫做三郎人,并不是你!”
赫连卿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不过这不能怪她,如果他当初能严加保护将她带在身边,就不会出经历波折良多。
“好吧,等到你真正想起来再说。”他抚过她的面颊,眸子沉静的瞧着她。“不逗你了,岳母大人我已经接来,正在往这里赶来。”
安紫薰楞住,半晌才不相信的再次询问道,“真的?”
“一开始她不肯来,说什么也要守在王府等着岳父回去。”赫连卿一一说道,他料想金筱瞳不肯来西楚,不过他有一个能令她会改变主意的理由,除去安宗柏外,她最在意的就是安紫薰这个女儿。“我让去镇南王府的人带了信给她,说你有了孩子,却时刻担心她的安危。”
她听了眼眶一热,赫连卿紧握她的手,“只这一句,岳母大人离开动身启程,她心中记挂你和孩子。”
“谢谢。”她忍住梗咽,眼泪却止不住落下,匆匆道谢安紫薰将头转过,她不想哭的时候被任何人看见。
赫连卿却半强迫的让她面对自己的,“宝宝以后伤心想哭,不要独自一人,你转身看看,我还在这里,随着让你依靠。”
她说不出话,眼泪令她眼前模糊,看不清这个男人满满的温情。
他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她。安紫薰很久没有哭的如此伤心,脸埋入赫连卿怀中,宽厚的胸膛给了她一种安全感。
她不再压抑自己,放声哭的厉害,哭的赫连卿心中不忍。
好久,她才渐渐止住哭泣,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把药给我喝,我要平平安安的见到我娘亲。”
赫连卿轻笑,他低头吻上她的发,“药凉了更苦,宝宝,我做你的药好不好?!”
及时行乐 文 / 雪芽
靠的近了,淡淡龙涎香缭绕入安紫薰鼻息,她抬手想阻挡他更一步靠近,却被赫连卿握住,他不慌不忙的吻上她指尖,葱白的指尖不染丹蔻,如春笋般细嫩。.
被赫连卿温热的唇含住,急切的却又舍不得的他齿关轻咬,末了他舔着湿润的红唇紧紧盯着瞪大眼睛的安紫薰。
仿佛电流通过电流涌入她身体,安紫薰被身体上方一脸魅惑的他这一咬,微微张开唇发不出任何声音。
赫连卿挑眉一笑低头便吻上她微张的唇,要的有些急迫,甚至磕破了她的唇,那伤口带着淡淡血腥味,他细细的吮/吸那伤口,手指早就不安分的伸入她衣衫里。
细滑肌肤的手感引的赫连卿欲罢不能,他吻过姣美线条的下颌脖颈一路而下,安紫薰的衣衫半解,薄薄单衣被他几下拉扯开,月白色肚兜绣着一朵朵紫藤,随着她呼吸起伏,遮掩不住胸前美好的线条氯。
他低声赞叹,忍不住将头埋入这雪白的玲珑起伏中……
安紫薰身体一下弯起,不禁发出低吟,手指没入赫连卿浓密发中,却不知是该推开他,还是将他留下。
“孩子……”她躲不开他,急忙提醒,孩子的月份还很小,她怕…僮…
赫连卿支起身体看着身下紧张的她,他额头抵着安紫薰的额头沙哑了声音道,“宝宝,我有分寸的……”
“这是禅房,现在白天……”她小声急促,在被他弄的快要脑海一片空白前安紫薰还在微有抗拒着。
赫连卿就手拉扯下一层幔帘,与方才的那一层一起将外灿烂的阳光遮盖的更严实,他身子一动这竹床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及时行乐才最重要!”他咬着她柔软泛红的耳垂,她一声低吟,足够他乱了分寸......
这一方小小天地,只有她与他相拥,赫连卿不想再放开她。
彼此贴靠的那般近,赫连卿的身体微凉,而她却是火热的发烫,冰与火接触的缠绵,安紫薰不知道是否要任由如此继续。
赫连卿动作温柔却也霸道,令她不容反抗又要将她沉溺其中。
在她耳边他一直都在低声喊着她,每一声宝宝,快将她所有思绪都溺毙,那种甜蜜却带着绵长酸涩的痛楚,仿佛积压在心底良久,犹如排山倒海般涌现。
她眼角的泪水被他吻了又吻,她颤抖着小声又无助,“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你?”
“会的,我等到你记得的那一天,一直等下去……”他心疼她在哭,她的记忆都是他对她的不好,以后等到她想起,亦或者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赫连卿预想到那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他终于懂得那种想要用尽去爱去呵护,却又怕最想保护的那个人终有一天还是离开他!
安紫薰是他的劫数,这样的劫数赫连卿认了,却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
他自小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如今他最想要的只是身下女人能否懂得他的心思,能否得到她的半点真心!
明知相思苦,何必苦相思。
因为情根深重不自知,万般相思在心头成了一番煎熬!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帐中的欢愉,“王爷!”听声音好似很着急。
赫连卿冷了一张脸,“滚!”
“王爷,是姑娘等着见你,说是有要事!”外面的人显然也被吓住,过了一会颤颤巍巍的又禀告一番,不过这次决然不敢再敲门。
安紫薰俯在他心口听着外面的人说话,要见赫连卿的姑娘是谁?
末了,赫连卿咬着牙忍着对她未能发泄的欲/望,“宝宝,下次好好的补偿我!”
安紫薰拧了他一下,用被子裹住自己。
转身离开时,赫连卿的脸一下音沉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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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下最后一点余辉,连理树下有个身影静静的等候,直到瞧见远处走来的他,一袭红衣似火张扬自若,令她沉静的眸子突然的亮起。
宛若第一次相见,她才相信,天底下会有那般神袛似的人存在。
“你怎么来了?”夜色里,赫连卿看着树下等候的女子,微微皱起眉头,这个时候见面真不是好时机。
“我想见你!”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他素来欣赏的正是她的平静稳重,这几年她努力的做到最好,只想着再见到他时,可以令他注意到一眼。
“就这个?”赫连卿显然对她这个理由不甚满意,转而拂袖眉头皱的更紧,“如今是什么时候,你贸然出来,还以为是从前吗?被人知晓会是什么后果!”
“我一向小心,我只是很久不见你,所以……”
“小鸾,过去的事我们说过不再提起!”
她突然停口,注视着赫连卿冷漠的表情她凄然的笑道,“你之前对我过,只要我想见你,随时都可以,就是你大婚时,我也出宫来你府中,你都不曾这般对待我。小鸾想问王爷我哪里错了,想见你想知晓你是否平安,这过分吗?”
她声音柔媚,此刻泫然欲泣,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你说有要事,本王特意过来,如果你说的只是想见到本王知晓是否平安,如今你如愿看到一切都安好。记住,下次不要随意的出宫,更不要将这些私人的感情说成要事!”
赫连卿始终背对着她,冷漠疏离。
她知晓他曾经的一段过往,那段过往将她与这个男子联系在一起,只是她与他之间的秘密,长久以来,她也如此才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与别的女子不同。
哪怕是救过他性命的花浅幽,小鸾都没有将其放在心中。
唯独貌不惊人的安紫薰,那个女人的出现在狩猎时就让她心中感到阵阵不安。她的存在,王爷慢慢的改变了什么,家宴上,她偷偷的注意着他的眼神,瞧着安紫薰时,那种男人想要彻底得到她的那种霸道!
“送姑娘回去。”赫连卿低声吩咐,四周有暗卫出现站在小鸾身边。
她深深吸口气扬起笑容,仿佛回到平时,“王爷教训的对,小鸾记下,今后一定谨遵王爷吩咐。今天来确实还有一件事告之王爷。”
及时行乐 文 / 雪芽
“说。”赫连卿应声道,挥手让暗卫退下。.
小鸾稍微靠近几步,“皇上身体抱恙,由太子和皇后伺候病榻前,我无法靠近,所以不知道皇上病重到何种程度。不过我有次听见皇后说起太后,说是太后过些日子就要从太庙回宫中看望皇上,王爷要趁着机会早做打算。”
赫连卿思忖间,小鸾轻轻福身随着远处等候的暗卫离开。
皇祖母回宫!
这个消息确实算的上重要,这个时候同样拥有重权的太后回来,目前被太子掌国的局面会改善很久。
“太后回宫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卿儿怎么不开心?”谢陌年无声无息站在赫连卿面前,“赫连氏到你们这一代,都没有嫡亲的皇孙,现在安紫薰怀孕,生下的若是男孩,那就是长子嫡孙,那样太后在你和太子之中,要如何选择,卿儿可是多了一个筹码。”
赫连卿听言却皱了眉,“我从没有想过用孩子当做筹码!”
“纵使你没有这么想,可在这皇宫里,生下嫡亲的皇孙是何等重要,安紫薰走运,只要她能过太后一关,卿儿你的将来更加如虎添翼!”
赫连卿眸光一闪,有些愠怒道,“是你告诉太后,我有了子嗣的事情!”
“没错,这个孩子的将来一定会成为太子或者长公主,哥哥盼着这一天很久了!”谢陌年瞧着他怒气的眼神不以为然的笑着,“记恨哥哥没有关系,只是卿儿别忘记你母妃的仇!”
赫连御风,我如今还不会动你一分,可是我会将你最舍不得的天下最终交给卿儿,稳坐金銮殿龙椅上的人,他身体中始终是留着北燕的血!
入骨缠/绵(一) 文 / 雪芽
山风冷峭,远远的安紫薰瞧见连理树下离开的女子,目送她上轿被人护送离开。.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安紫薰偏过头淡淡的说道。
花浅幽面色有些苍白,与安紫薰并肩站着。“她与我们不一样,对于王爷来说,她很特别。”
“那和我无关。”她裹紧身上的大氅转身回去,赫连卿离开后她也睡不着干脆起身,大抵是因为好奇是谁等着要见赫连卿,她忍不住出来转悠几番,最后还是打消想见一见的想法。
他知道他们之间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可她的记忆是有缺失的,即使她有了赫连卿的孩子,即使他对她最近万般的好,安紫薰心中仍旧还有不安氯。
赫连卿追着她好紧,有时他给予她的爱快要令她窒息,他要她统统的接受下来,安紫薰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姐的病还没有好转吗?”花浅幽关心的询问,“上次在谢家是浅幽的不对,其实你和我同时嫁给王爷,就该不分彼此的伺候王爷,是我造次,嫉妒了姐姐。我今天带姐姐看这一幕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弄清楚自己在王爷心中的位置,对于从前的过往觉得歉意,希望姐姐能不计前嫌,将来能容我在王府有个安身之地。”
说着,花浅幽慢慢在她面前跪下僮。
安紫薰并没有如她所想立刻扶着她起身,只是盯着她看半天才说道,“花夫人,过往的事情我不记得,所以就当这些过去吧。将来你是否能在王府里呆着,完全是由王爷决定。至于你说的那个女子在王爷心中不同于我们两人,这一点你不用特意的告诉我,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用花夫人费心。”
她明白自己心中是不喜欢花夫人的,今次花夫人的举动有些反常,安紫薰懒得猜想她还有什么意图,只是淡漠的丢下几句话离开。
安紫薰纤细身影翩然离去,花浅幽才慢慢起身,这个女人虽然缺失一部分记忆,可安紫薰给予她造成的危险远远没有减轻。
赫连卿在疏远她,从南海回到西楚被软禁在灵谷寺,他前后只见过她三次,尤其安紫薰在他身边后,他布置看守她安全更加严密。
她恨安紫薰,恨她为什么能得到哥哥的喜欢,为了她哥哥居然施了上邪秘术,那会有怎样的后果哥哥不会不知道。
花浅幽笑的无奈凄凉,明知道爱上那个男人无意是饮鸠止渴,这些年陷入太深,她已经无力挣扎出来。
如今,她在哥哥眼中,她的利用价值大概只剩下这一次了……
即使成功,他也不会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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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卿命人送她出了灵谷寺,没有任何理由的将她安置在一处幽静的宅院,甚至将许久没有见面的阿端从王府中带出送在她身边。
她需要的能用上的,都有人为安紫薰办置齐全,虽然四周不见侍卫,可安紫薰知道谢陌年一定在周围,隐隐的她心中不安,总觉得谢陌年对她腹中的孩子会带来危险。
翌日,安紫薰刚起身,就听见阿端从外跑进开心的道,“小姐,你看谁来了!”
铜镜中映出来人的模样,安紫薰手中梳子掉落猛然站起身,“娘亲!”
“别那么快站起来,小心点!”金筱瞳忙几步上前,安紫薰扑在她怀中一时梗咽说不出话。
金筱瞳风尘仆仆睛神看起来还算不错,她抚着安紫薰还在梳理的长发,“哎呀都要当娘亲的人,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我很挂念你,见到娘亲在身边,我真的好开心!”金筱瞳疼她如宝,如今她能离开镇南王府在她身边,安紫薰心中喜悦非常。
她扶着安紫薰坐下,拿起梳子替她梳理长发,“庆王爷派人到王府,得知你有了身孕,娘亲想见未来小外孙。”
金筱瞳身上带着紫藤花香,她嗅着花香仿佛回到小时候那般可以令她安心,变的无所畏惧。
环顾四周,金筱瞳道,“王爷将你安置在这里,的确是个清静的好地方,真是有心。”
听见她夸奖赫连卿,安紫薰心中却有些莫名的来气,这几天他曾未有来过一次,哪怕是将她送走,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薰儿,你怎么没有将面容变回?”金筱瞳有些诧异。
阿端在旁边道,“夫人,庆王对小姐其实……”话说半句,被安紫薰眼神制止。
金筱瞳自然心下明了,却没有再多言,薰儿的个性她清楚,有时候会格外固执。
薰儿一直再怪宗柏轻易的答应婚事,殊不知再这之前,安宗柏曾经派人多方打听这位年少王爷,确定好一切才终于同意了婚事。
“来,这些是娘亲做的。”金筱瞳随行的包裹里拿出一叠小孩子穿的衣衫,还有几双小小可爱的虎头鞋。“还记得以前帮你做这些,一眨眼薰儿的孩子几个月后就要出生了。”
安紫薰抚过这些东西,心头一热,“娘亲,其实我和赫连卿……”
“你肯生下这个孩子,就表示你对王爷还是有情意在。你表哥来见过我,说了一些关于你事情。”
“表哥现在如何?”
“痕波说对你有愧疚,希望我见到你时帮他说声对不起。”痕波对薰儿的心意她也清楚,所以她听完发生在薰儿身上的那些事后,她没有责怪他。
就如她对安宗柏多年的守候,无论怎样,她只求安宗柏和薰儿一切安好,哪怕是自己一死,金筱瞳都会义无反顾。
“我并不怪他,表哥一直对我很好……”安紫薰低下头,她有关于其他人的记忆,唯独缺了赫连卿的那一段很多,她的不安也许正是来自那段记忆。
如果她有一天全部想起来,会有怎样一个不堪去面对的境况,安紫薰有些不愿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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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金筱瞳来,她几乎忘记自己的生辰,早早的金筱瞳为她备下了寿面与糕点,宅院清幽安静,夜幕低垂,小巧的水榭里是她期待良久的欢笑。
每年生辰时,镇南王府开满紫藤花,其实那天她和金筱瞳都盼望安宗柏可以回来,年年等年年落空。
入骨缠/绵(一) 文 / 雪芽
今年更是…….
“阿端,你去瞧瞧娘亲怎么还没有来?”她等了好一会不见金筱瞳过来,吩咐阿端再去看看。谁知,这丫头去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回来。
安紫薰心里有些担忧,起身准备自己去,余光远远的瞧见水面飘来数十盏点着蜡烛的莲花灯,顺水淙淙流动,映的水光泠泠。
身后熟悉的淡淡香味飘来,接着有人捂住她双眼,微凉的手掌覆盖她眼帘,安紫薰不由身子朝后微微倾倒在来人怀中。
“开心吗?”
“嗯,谢谢你接我娘亲过来。”她淡淡说道不急不慢。
再问,“你过的好吗?”绵绵情意萦绕耳边。
“不错,吃的好住的好,还有人保护,费心了。”
“想我吗?”如往常一句,他说完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良久安紫薰不语,身后的人低低一声叹息,“还是不肯说一句让我开心,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宝宝,我很想你!”
放开手掌赫连卿望着背对他的安紫薰,几天不见她漠然疏离。
“你知道是小鸾来找我了。”赫连卿说道,送安紫薰离开她问也不多问一句,可她不知道那晚后他夜夜宿在她房中,盖着她用过的被褥,那里似乎还残留她的气息,仿佛她还在他身边陪着。
“王爷忘记了,我脑袋糊涂着,小鸾是谁我不知道,至于她对你而言是否特殊,我更不想知道!今儿是我生辰,你若是来祝贺我谢谢你,你现在可以走了,我还要见我娘亲去。”说着安紫薰就要离开。
赫连卿身形一动将水榭出口挡住,扬起一抹明了的笑意,他伸手捏着安紫薰有些气呼呼的脸颊暧/昧道,“收了礼物再走也不迟。”他顿了顿,见她肯再停留一会,赫连卿暗自偷笑:到时就怕你走不掉!
入骨缠/绵(二) 文 / 雪芽
赫连卿放下水榭四周幔帘挡住带着水汽的夜风,隔着紫色幔帘瞧着顺水而下的莲花灯,媚而亮色的烛火朦朦胧胧,幽静长远。.
她眼光始终落向外面,赫连卿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掌,拿起放在唇边他亲了亲。
“宝……”
“王爷,我想贺礼什么的还是免了,请回吧。”她抽不回他紧握的手掌,干脆说完话将身子转过去不予理睬他。
小鸾对他而言是特别的,见过小鸾之后,她就被送到这里,走时他一个理由不给,这几天他不闻不问,却突然出现在水榭,安紫薰只觉得自己像是赫连卿手中的玩偶随意摆布,可她偏就厌恶这样的安排氯。
“我不来见你,你怪我,是我的错。我来见你,你一句想我也不愿意说,现在连听我说话更是不愿意见了吗?”他似有伤怀,更是用力握住她的手,之后半天不语。
潺潺水声流动,两人之间沉默到极点。
“你带我回灵谷寺不准我离开,然后你什么都不说的再送我走,我不是你手中的玩偶,我更不想受你的支配控制,至于你要说的那些话,我只是认为没有必要听,那是王爷的私事,不需对我说明!僮”
赫连卿听她说完,直接伸手抱起安紫薰,她惊讶未定时已经落坐在他腿上。
“都说让你走了!”她拧了眉头却不敢过分用力挣扎。
“我说完你再赶我走,好吗?”赫连卿轻笑带着商量。
哪里是商量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听完不肯放她,安紫薰知道再反抗是徒劳,姑且沉默表示同意。
赫连卿抱着她靠在水榭扶栏,尽量的让她坐的舒服些,才开口慢慢道。
“小鸾对于我而言确实有点特别,入宫前她并不是我的妾也不是伺候我的丫头,她的姐姐是我第一个女人。”
赫连卿几乎从不与她说起过去的事,安紫薰未有料到他说提起他以前。
瞧她惊讶的模样,赫连卿捏了下她鼻尖宠溺道,“总说不记得我,那我一件一件慢慢的告诉你。”
“其实你不用对我说那么多。”
他嘴角漾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慵懒的声线道,“不说,你永远不能明白我心思。”他揉着她细白柔嫩的手指。
曾经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