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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崇阳无奈地笑了笑,这样的女人,真是生错了性别。

    “照理说这样的品牌和信誉,销售方面应该不成问题。当然,不排除特殊情况,恶性竞争一直都存在,除了要在营销上下功夫,我们应该从根源上减少这种受阻的可能性。”

    “你说的很有道理,其实这次的恶性竞争,很大一部分都是私人原因。”

    “私人原因?”

    “这个我不方便多说,因为这属于卓总的家事。”

    柯雪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样啊,那就不要说了,我们言归正传。我说的从根源上,是指房屋建筑的风格定位,其实投资商和客户在选择的时候,更多地倾向于投资价值,并不一定是在价位方面。现在香港的地产商,大多采取的是以销促产的方式,他们不喜欢把战线拉得过长,喜欢速战速决。其实我们可以寻找另一个突破口,比如居奇为贵,迎合某些富商的虚荣心,打造一批极具地位象征意义的宫苑府邸。

    “你和卓总想到一起去了,丁苑集团自始至终都面对的是高端市场,但是一直因为资金的问题,弄得高不成低不就。不瞒你说,我们兴建的每一个大厦,每一处楼宇,卓总都没有看上眼过。”

    “难怪他的那张脸总是拉得那么长。”柯雪无奈地笑笑。

    余崇阳不以为意,“卓总对你的态度已经算是难得了,我从未见他去医院探望过什么人。”

    “那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心肝,他一直对我抱有感激之情。”

    柯雪说着,眼睛望向窗外,忽然显出几分疲倦之意。

    第 72 章

    车子开到半路,司机忽然又是猛地刹车。

    余崇阳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搂住了柯雪的肩膀,不会又在半路遇到“土匪”吧?照理是不至于的,这里是闹市区,警察到处游逛着,谁这么没脑子在这里挑刺?

    “不会开车么?!!”

    司机也开始冒火,前面的车忽然在旁边超车,跑到自己前面。这倒是不算什么,他竟然紧急刹车,如果不是司机反映迅速,两辆车就追尾了。

    用力按了两下喇叭,前面的车没反应。

    柯雪一直对着外面出神,直到车子停下来,才把目光朝向余崇阳。

    “怎么了?”

    余崇阳将自己的手从柯雪的肩膀上拿下来,“不清楚,前面的车忽然停了。”

    过了一会儿,司机见前面的车还不走,打开车门要下去。

    “我来吧。”余崇阳先一步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才发现,这辆车看着无比眼熟。余崇阳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是在哪里见过这辆车?这辆车的主人是谁?

    陆羽忽然打开车窗,笑着和余崇阳打招呼,“余总,好久不见。”

    余崇阳脸一黑,“怎么又是你?”

    “你忘了,我还和你借了一百块钱,今天是想还给你。”

    余崇阳的嘴角扯了扯,这人是有病么?区区一百块钱还记在心上,况且哪里还不好,偏偏选在这个地方。街道本来就拥堵,他这么一停车,后面的司机全都狂按喇叭。

    “余总,你不拿着,我可就一直挡在你的前面了。”

    余崇阳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钞票,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车上。

    前面的车已经开动,司机也重新启动了车子,柯雪朝余崇阳问道,“前面的人是谁啊?”

    “一个朋友而已。”

    “我看到他递给你一百块钱。”

    余崇阳有些尴尬,“是啊,他吃面没有钱,和我借了一百块,现在要还给我。”

    前面的司机噗嗤一下乐了,“余总你没开玩笑吧?!他开着宾利,连吃面的钱都拿不出来?况且还钱的方式很多,他干嘛非要这样?”

    “或许他是恰好想吃,却没带现钱。”柯雪插口说道。

    司机没再说话,但是脸色却一直没转好,他是因为上次被围堵的事情,心里留下了阴影,才会对突然刹车的人这么反感。

    私人猎场,浓郁的草原风情,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马背上起起伏伏。

    卓陆一扬马鞭,马儿在草场上肆意奔腾。

    卓卡丁倒坐在马上,死死搂住卓陆的腰身,兴奋地喊道,“爸爸,我感觉我要飞了,风好大,会不会把我吹走啊?”

    卓陆的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放心,除非是龙卷风,不然真吹不动你。”

    马头掉转,渐入一片浓密的山林。

    提前被放入的野鹰在头顶上呼啸而过,翅膀在树叶的枝杈旁拍打着,偶尔会对视它为猎物的人主动袭击,猛烈冲撞,性格凶暴不安。

    卓陆手持一把猎枪,眼睛瞄准猎物,迅速扣动扳手,只听砰地一声,四周的树木都跟着颤动。身下的马儿,更是被枪声震得在原地打转。

    不到10米远的地方,一只猎鹰直直地从空中坠落。

    “爸爸好棒啊!”卓卡丁兴奋地拍着自己的小肥手。

    “你要不要试试?”卓陆把猎枪举到卓卡丁的面前。

    卓卡丁摇了摇头。

    卓陆玩味地笑道,“怎么,还有你不敢碰的东西?”

    “笑话,我是谁?卓卡丁丁爷是也!我才不是不敢碰呢,我是看不上这个东西,我要用这个。”说着,卓卡丁指了指身后的弓箭。

    卓陆眼神一亮,“你想试试这个?”

    卓卡丁颇有信心地点点头。

    “那我们恐怕要从马上下来,你次玩弓箭,最好选在空地上,不然重心不稳,箭发不出去。”

    卓陆的这一番好心的提醒,却被卓卡丁误解成了鄙视。他斜视了卓陆一眼,用力地哼了一声,豪声高呼,“把箭给我拿过来。”

    卓陆把箭递给了卓卡丁,并耐心地把射箭的全过程给卓卡丁讲解了一番。卓卡丁的确聪慧过人,卓陆只是演示了一遍,他搭箭的姿势就已经有模有样了。

    其后的准备动作,扣弦、预拉、开弓、瞄准……卓卡丁都做得十分出色。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草丛里窜过一头野猪。

    卓卡丁放声大笑,“小肥猪,一会儿你就要跑到我的肚子里了。”

    说完,小嘴一抿,箭即射出,动作英武。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哇啊啊……”

    卓卡丁的小身子在风中颠簸,幸好卓陆反应及时,跳下马来,将卓卡丁接到了怀里。再看身下的那匹马,头上顶着一根箭,正在树木间疯狂穿梭着。

    是的,卓卡丁的这支箭射在了马头上。

    情况虽然惊险,但是卓陆把卓卡丁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还是笑了出来。

    卓卡丁还是次见卓陆笑得那么开心,瞬间就把自己出糗的事情忘了,勾着卓陆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转了无数圈。

    “咯咯咯……”

    孩子清澈的笑声久久回荡在丛林深处……

    第 73 章

    “梁总,亨达公司那边要撑不住了。这段时间的降价,已经搞得他们人心惶惶,他们的总裁今天和我通过电话,打算终止降价活动,逐渐把价格调回正常。”

    “难道要半途而废么?现在丁苑集团正处在困难时期,我们只要再狠一些,他们就拖不下去了。何况我们不是提供了赔偿金给亨达么?他们怎么还不满足?”

    “不是赔偿金的问题,亨达的老总说他们现在损失的是信誉和名望。他们销售的楼盘无论从风格特色还是质量服务都不输于丁苑集团,可这样频频降价,楼是卖出去了,口碑遭到了质疑。况且从亨达降价至今,丁苑集团从未调整过价钱,可见他们根本不打算和咱们打价格仗!”

    “哼……”梁苑辉眸色阴沉,“丁苑明上一直是那副高姿态,暗中如何操作你又怎么能完全了解?反正这段时间他们的损失不小,银行那边虽然放松了态度,但是不代表他们会一直走运。我就不信那些投资商都是傻子,放着便宜的东西不要,偏偏出高价去买质量一样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可是梁总,这段时间我们的损失也不小。现在港运集团也处在困难时期,本来我们是航运业的龙头老大,可是徐鹰冒头之后,我们似乎一直在走背字。他挖走了港运大批的优秀人才不说,前些天又把新邮轮码头项目竞标拿下了。”

    “什么?新邮轮码头的项目被他们拿下了?那块宝地竟然被他抢走了?”梁苑辉暴怒。

    杜衡一哆嗦,“梁总,没办法,徐鹰这次是下了血本,他采用低价竞标的方式,提出的各种条件都是我们达不到的。我们不能两头兼顾,那边还在赔着,这边再用无利润的打法,恐怕最后被拖垮的是我们。”

    “徐鹰也是我的一块心病,这个人不除了,我一天不得安宁。”梁苑辉的眼神似是要将心头所恨之人千刀万剐。

    空荡荡的卧室里除了自己和一只宠物狗,再无其他。

    熙杉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屋子坐了多久,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每天的生活就是起床,吃饭,休息,偶尔兴致来了,或许会去听一场音乐会。大多数的时间里,她都独守着这件空房子。

    熙杉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生一个孩子,那样她可以有一个寄托,知道每天自己在家里存在的价值。可是单单这个愿望,却永远不能实现了。

    她被医生告之怀有不育症,今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镜子里的自己,异常的憔悴,自从听到了这个消息,熙杉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地狱。梁苑辉不知多久没有回家了,不过也好,她反倒不希望梁苑辉看到自己这副摸样。

    梁太太最先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她听到的和熙杉的有所不同,她听到的是梁苑辉的身体出了问题。悲痛欲绝的母亲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在她的心里,有问题的总是自己的儿媳。如果换做另一个女人,都不会让丈夫变成现在这样。

    熙杉已经躺到了床上,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她微微睁开眼,看到了梁苑辉的身影。

    “苑辉……”

    熙杉的性子本来就偏柔弱,这会儿见了梁苑辉,心中更是带上几分怯意。

    梁苑辉喝了不少的酒,走进来的时候身子一摇一晃,熙杉见了,赶忙上前去扶梁苑辉,却被梁苑辉一双大手挥到了一旁。

    “滚,没用的东西。”

    熙杉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梁苑辉的身体倒在床上,眼神直直地看着屋顶,嘴里念念叨叨的,无非都是骂人的话。

    熙杉正要上前为梁苑辉拖鞋,忽然一个人的手抢在了自己的前面,熙杉侧过头,看到梁太太那略显疲倦的面孔。

    “妈,您怎么还没睡?”

    “儿子还没回来,我难道就能安心地躺进被子么?”

    一句明显带着讽刺意味的刁难之语,听得熙杉心里十分难受。平日里梁太太也经常挑她的不是,但是二人从未发生过口角,原因就是熙杉的脾气太好。那时不论梁太太说什么,梁苑辉总是站在熙杉这一边,现在恐怕他听到了,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为梁苑辉盖好被子,梁太太小声朝熙杉说,“你到我的屋子来一下。”

    熙杉披了一件上衣,跟着梁太太走了出去。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要说什么,你嫁到家里也快十年了,转眼间苑辉都要三十了。三十岁的男人还没有一个孩子,说出来让人觉得心酸。尤其苑辉是梁先生的儿子,现在我们这个家业马上就要转到苑辉的身上,他如果断了后,我就成了梁家一辈子的罪人。”

    “妈,我知道,您是想给苑辉再找一个。”熙杉勉强笑了笑,“没关系,我能接受,从我嫁到这个家,我就没想过要苑辉对我从一而终。”

    这么多年来,梁太太次为自己的儿媳流下了眼泪。

    “熙杉,妈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十分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你放心,不管谁为苑辉生孩子,你都是他唯一的正室妻子,其余任何人都不会取代你现在的位置。”

    熙杉红着眼睛笑了笑,“妈,你别担心了,早些睡吧,我也回去了。”

    说着,熙杉转身离开了梁太太的卧室。

    躺到床上,听到梁苑辉喊渴,熙杉倒了一杯水,扶起梁苑辉喂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