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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那样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文都专注的望着水……

    伺候束游沐浴,是件让他既有些欢喜又有些疼的事情——并非是与任何□事挂上勾,文都不过是晓得,小姐的性格一般是不会允许人在她沐浴的时候在旁伺候着的,小姐防心重,可却偶尔会允许自己伺候,于是这便是一种信任了,而他既高兴着这种信任,却又总会因为小姐那浓厚的防心而觉得疼——不是为自己,为她束游趴在木桶一侧,文都跪在她身后桶的另一侧,宽大的袖口被拉着固定在两只手肘的上头,而手里拽着毛巾,不敢使力的轻擦着自己面前那雪白的背,极专心“跟我说说话,”有些无聊,束游便开口“小姐想听什么?”

    身后擦着背的人被这忽然打破了沉默的话弄得怔了下,继而道“随便,说话就好,或者,你说说你怎么看我对谭叹的做法?”

    本是没话找话的,可不知怎么的,她竟又忍不住的开头想刺人背后沉默了下,可束游晓得他是在想着要怎么回答,因为那擦在自己背上的力道并不曾变化“其实……公子是小姐的侍君,无论小姐如何待他,旁人也无需置喙,只是,小姐总拿公子做小官般……玩弄,若并无恶意的话,和公子说说吧,”温和干净的嗓音,似乎并没有因为在说着自己喜爱之人与旁的人的事情而多出的不和谐嫉妒之音,可停在束游的耳朵里,却反而不是那么舒坦,但她自己也晓得自己这般的想法是如何的可笑然却挑衅“是吗?你怎知我无恶意?”

    “唔……那是文都多虑了,若小姐是故意的,文都只希望小姐开心,便好。”

    擦在自己背上的动作顿了下,继而继续道“只我开心便好?”

    趴在木桶边的女人转过头,半丝不在意自己□的上半身被人望见“是的,小姐,您开心便好。”

    极浅的垂下头去,并不看那置于自己面前的美景,文都低低应着“哪怕哪一天我连你也当棋子用了?也只是我开心就好了?抬起头,我要你看着我!说!”

    那个温柔婉约,似乎像春风一般的女子,不晓得怎的,回到这天地馆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此刻说着话的女子,眼角眉梢都挂着冷“是,哪怕哪一天把我当棋子用了,也无所谓,小姐开心便好。”

    抬起头,文都并不将视线胶着在那漂亮的身子上,反是望着她的眼,说的话,是一贯的温和,看着人的眼睛,亦干净得格外的诚恳,半丝不得假意“……哼……”

    不甘心的,却又有些欢喜,束游晓得自己总在面对这人时,格外的矛盾,但她却总忍不住的想要折磨他——明明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甘愿的哼一声,她看他垂下了眼“扶我起来,”“是!”

    直觉便站起身,却不查膝盖因为跪得时间久了些,竟在起身的时候馋了下,索性坐在木桶里的束游亦站了起来,才不至一下摔进桶里,可好死不死,竟扑在了全身□的束游身上“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一僵,本就是在碰触到她时候而变得身体僵硬的男人,在听到这话以后,愈发的像石头了起来“小姐……小姐,晓得文都不会的。”

    僵硬的离了她,文都垂下脸,斟酌而略的气息不稳可他去忘了他比她高,即便是垂下面孔,大半张脸却还是会让人看的清楚的,于是束游因为那张骤然之间便涨了老红的面孔,换回了些好兴致走出木桶,束游展开身子,任他轻擦拭身上的水珠修长的指,骨节优美,白皙而富有明丽的光泽——若是只看这双手,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拿这双手的主人与伺候人的下人联系上的——或者,这么说吧,他若是站出去,若并不是总伺候着自己,这样一个男子,是谁也不会看轻的,可他偏守在自己身边,做了下人“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有双天下男子都会羡慕的手?”

    忽的,束游说起正给她系着衣裳腰带的文都听得这话,竟意外的抬起头笑了——气质柔和,满是快意“当然记得,小姐说的话,文都都记着,”怎么会忘记呢?你所赞美过的我的这一双手,是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每日我都细心护着,怕是到了老了丑了的那日,这双手——都会是美好的更何况,我怎么可能忘记——你说这双手,比那个人的还要漂亮些呢!

    ——————————————————————————————————————————————————批注(2):书官:为某山杜撰,西汉并无此官职

    第六章 午间藏书阁

    午后的阳光欢愉,跳跃着,洒在南承国后宫雕梁画栋的美色里,像一道极浅的金色光芒,给那一切人造的美好添上了些许自然的魅力,花园里各式的花朵,在巧匠们的细心呵护里,盛开得是那样的灿烂,仿若是想要让所有的美丽都在这一刻盛开似的御花园里,某凉亭中间,言笑晏晏的女子立在那里,怀中抱着个娇小的紫衣少年,身子边上,却是一群群宫装的丽人们众星拱月般围绕着“陛下,陛下人家不依了,您抱丽君已经抱了好久,人家也要嘛……”

    酥软的,粘腻的音,从旁的一人口中发出,立时便像是登高一呼而一呼百应了般——得了旁边愈多人的声,争着吵着,全都试图趴在那中间着了金色衣衫的女子身上束游趴在自个儿小阁楼的窗户边上,远远望着御花园的方向,因为视力的极好,而又熟悉唇,她便自然而然的晓得那远处发生的是如何的一幕——只见那金色衣衫的女子——南承帝,南典伊,笑嘻嘻的不晓得说了什么,那一帮子花枝招展的美人儿们,便一个个笑得开了,而那坐在她怀中的那人,则像是不依了一般便就那么在她身上蹭了起来——好一幅帝王后宫淫乐图!

    束游望着,心中笑起她这藏书阁的好处,在于它距离御花园有着极安全的距离,却又有着极完美的遮掩——不晓得是不是当初建这楼的时候那设计者便有意识的这般做的,可结果却是,她这里能够清楚的望见那御花园的每一处,偏那位置望过来——则被着朱漆的藏书阁前的一排树木与前面的一些建筑掩了,什么也看不到是故此刻,束游明目张胆看女帝与后宫淫乐的行为,半点不在意会被人发现了昨日被文都伺候着沐浴过后,她便回了藏书阁——不过其实作为书官,她的时间本是很松散的,来藏书阁借书的官员本就不多,多的都是自己买了书回家看的。而若是碰到极需要的外面却找不着的,这才会到她这儿来寻一寻,而这寻的时间也不过是每日晨间早朝过后——别的时间那就都是她自个儿的了,另外若是哪日她要是累了烦了,还能得几日的假,关了藏书阁亦是可以的,而若是这时来了官员寻书,也不过是留个书名儿,待她回时,再给送去便好了于是,像今日这般,藏书阁门口挂了个大大的锁,谁人不能进的状况——也就算不得是太稀奇了泽嘉站在藏书阁的门前,神情有些懊恼怎么大人今日又把阁门给锁了?那他不是又得——漂亮的面孔上,那双灵动的眸子里闪了些不快,泽嘉——那日说了东陵妖神故事的宫装少年,闷闷的嘟起唇走了几步,绕了藏书阁右面那一片树林,一个闪身便忽然消失得没了踪影束游在上头看那女帝此刻蒙了眼,在花园里胡乱抓一气的与她那些个侍君们闹得欢,唇边便不自觉的扬起了某个极灿烂的弧度“大人……”

    软软的音,从小阁楼门口传过来,束游回过头望了一眼“是你!”

    “是,是我,大人忘了?上次是您……”

    看到束游的表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欢喜,泽嘉有些气恼“小性子偶尔耍耍,女人会觉得好玩儿,兴致高的时候会理你一理,但若是兴致不高的时候,你这是在寻人生厌……”

    并不动,束游靠在窗子边上,望着门口有些气呼呼的少年“这就是你哥与你同期进宫,同为我所训,他已经得宠你却还得在那些□师手下接受□的理由。”

    束游说这话,语气轻柔,半丝严厉也无,可泽嘉却晓得大人恼了,心头一紧,急得便扑通一声跪下“奴儿知错,大人莫生气,大人,大人……”

    泽嘉的出身——那日韶哀算是猜对了些,却又猜错了些——他是来头不太小,他是丞相府上以丞相儿子身份献入宫的,所以这身份大的一说,也算是对的,只是呢——他却并非是真真的丞相儿子,不过是丞相为了讨当今圣上欢心在民间选出的美人——不过其实应该是一双美人儿,泽嘉与哥哥泽玺是双胞胎而在入宫前,丞相府里不晓得是如何的晓得寻到了束游这边,晓得她侍君便是前任的南承国御用□师的儿子,便托了她——虽然束游身为女子,本不该会是□师的身份,可,为了某些理由,她做了,虽然不过是在暗地里丞相那女人是只老狐狸,晓得了束游的身份,也不管她如何□人,只问她那□过程会否让男子失了守宫砂,得到否定的答案以后,便再不多言的把他安□宫内的美人儿暗地里都一一牵了线到她这儿泽嘉是性子比较跳脱的少年,个子不是太高,却也不太矮,比起只到自己胸口的韶哀来说,他倒是高挑了不少,只是——束游却从未觉得他能成为自己的极品作品“过来吧,”面上轻了轻,束游道,一面却浅望着跪下的少年泽嘉心头一松,晓得大人并未真恼——他也不晓得,其实大人一直都是极温柔的,并不曾厉声厉气的责骂过自己,可他却极不愿见她对自己失望——虽然,其实自己一直都在让她失望的……

    站起身走到束游面前,泽嘉自然的跪了下来南承的服装是那种宽袍大袖而仅只在腰上系上一条宽带便称之为袍的衣服,除非是市井小民,或者贩夫走卒,一般略有些身份的便都是这般的衣着,区别则在于这样的款式上所印制的花纹和制作材料的差别——而束游是官,虽然小,却还算是个官,自然穿的衣裳也是这种泽嘉跪下来,便立时动手轻拨开束游宽袍下摆,自动自发的将自个儿脑袋埋了进去,隔着衣料细细□着女子那处隐秘——束游并不多动作,仅是低下头,眼神也无一丝凌厉,看着罢了泽嘉的嘴巴并不大熟练,取悦女子的事情上他总有些笨拙——从他与泽玺二人进宫来也算是有些时日了,但他总比不上泽玺——不过其实,比起宫里那些所谓□师手上□出的成品来说,她□出的这个半成品,都是要强得许多的只是她并不满意,是以泽玺那儿都已经承过多少次帝宠了,他这儿还未开过张伸出手轻轻扯了扯泽嘉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看她“你还是不够,唇舌要灵巧,否则这般的举动不做还好些。”

    “大人……”

    泽嘉有些气馁,他总比不上哥哥“有时要晓得扬长避短,你不大会弄这个,便不要做,若非得做的时候,闹不清楚,便不如用身子腻上去闹她。把衣裳脱了,”束游站起,对着抬头望着自己的少年“嗯,”不曾反驳,对于这样的事情,泽嘉已经习惯了,不多时,便露出了自己□而白皙美丽的身子——不算成熟的,亦不算太青涩,泽嘉是那种属于少年多一些,成年男子却又少一些的身材倒是蛮漂亮,只不过,千帆过尽的女帝要的——又怎么可能仅只是蛮漂亮就好?

    脱了衣裳,泽嘉便自觉的躺倒床上,束游并未一开始便动手,仅只是站在床边上定定望着泽嘉有些紧张——虽然大人不是次这般望她,可他却还是——紧张,而因着紧张,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子渐渐有些发烫——面上也开始热了起来“大,大人您不……”

    不碰我吗?

    虽然没有真正被大人拥抱过,可是,至少他的这具身子,大人有时候还是会碰碰的——他,知道虽然不应该,也知道自己该是女帝的人,可——可在心里头想想大人——嗯,不被人知道,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他……

    束游的指,极轻的触碰上泽嘉光滑的胸口,却并不碰他那渴望被碰触的蜜豆——让他有些难受,便不自觉轻吟起来“嗯——大——”“你该叫陛下,”泽嘉的声音还算好听,虽然在束游的耳朵里听来的话,粘腻的调子过高了,反倒不如馆内那男人,喘息时的声音好听,不过这声音这东西一般人是改变不了的,所以她也并不强求,只是,叫对人是绝对不容许出错的“是——嗯——陛下——”“嗯嗯——唔——陛下,陛下奴儿求您——”“唔——碰——碰奴儿,碰奴儿——”夏日的午后藏书阁,树林间鸟儿们欢快的跳跃着,蛐蛐儿吟唱着,透了树枝落下的阳光,则在树下形成一点点一点点的金黄,蔓延一片以后,便是格外的漂亮只是,藏书阁这本该是清静的圣人读书的地方,阁楼上的哀声软语,竟就那般粘腻的,响了一个下午

    第七章 最让人心动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等到泽嘉失神过又回过神来,那不大的窗户外头便已经是漫天的红霞……

    他坐起身,看到那位大人和衣坐在阁楼角落里,似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醒过来一般,借着窗外的霞光轻轻翻着手中的书,而那霞光,落在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