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秋,郊外的晚上格外的冷,昼夜温差很大,白穆和陆子昂捡了些干材,点起了一堆火。火光把四个人照亮。
还是陆子昂没忍住,问道:“你们俩怎么从车上跳了下来,有人追杀你们,在车上动了手脚?”这随口的一说,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张兴惊恐的看着陆子昂,他是觉得今天这事情不太对劲,车子去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出了问题。
上星期这辆车才去护理和检修,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仔细想想,莫非是有人趁着他抽烟的功夫在车上动了手角。
他看向苏瑾瑜,苏瑾瑜一脸平静,张兴又想,莫非这小老板心里早就有数,所以刚刚才临危不乱,也不对,这样的情况谁能预知啊,要预知了还坐在车上就是傻|逼了。这么想起来不禁竟然也佩服起小老板。至少他做不到
白穆看着苏瑾瑜,放肆的打量,目光甚至转变成了实化纯在感。
苏瑾瑜不去理会,尽量装的不在意,因为这个人他上辈子见过……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越躲越躲不掉这是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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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瑜上辈子见过白穆,在一个酒吧的包厢里,暧|昧的灯光下遥遥的看了一眼。
那天兴许是白穆本身的纯在感太强,气质和周围的欢愉格格不入,又或是知晓他身份特殊。总之,一眼就让苏瑾瑜记住了。
“遇到了些麻烦,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苏瑾瑜并不想说太多。
他不想和眼前的两个人扯上任何关系,最好是天一亮就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白穆这个人,侵略感太强,让他直觉不安。
在地上躺了会儿,张兴终于是缓过神了。在鬼门关旅游了一回的际遇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劫后余生的他满脸愤怒,“我|操,谁他妈这么恶毒在车上做手脚,把我们往死里整。”说起来依然是心有余悸,他今天就差那么一点儿就交代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张兴眼珠子转向苏瑾瑜:“你会开车?”
一般家里有钱的,高中会开车不算稀奇,但是张兴在此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位小少爷会开车,而且技术不错。
他十分的意外。
苏瑾瑜顿了顿,神色平静:“以前在书上看了些理论,迫于情况紧急,我才赌了一把。”他总不能告诉别人,车是他上一辈子学会的。从书上学会的理由虽然牵强了些,却也找不出诟病。
张兴看苏瑾瑜的眼神,都带着些狂热的崇拜了。他自个儿从小成绩就不好,高中都没读完,不明白为什么数学公式里要插这么多英语字母,还绕过绕去的。太让人难受了。
后来他放弃了自己的文化改造,去学开车。张兴的父亲给沈建军当了几十年的司机,这两年来,腰椎间盘突出加剧,不能再开车,他就这么顶了上去。
张兴跟了苏瑾瑜几天,经过观察,对这位小少爷也浅浅的有些了解。据说以前在学校成绩那是杠杠的,学习机中的战斗机,牛|逼轰轰。光是这点,就让张兴觉得十分了不起。苏瑾瑜进了公司也是雷厉风行,更让张兴佩服了。
才不过十七岁的人,比自己还小五岁。他回想一下,自个儿十七岁在做什么,天天在网吧玩传奇,带着耳麦大吼大叫的瞎指挥,三句话离不开‘生|殖器官’,当时看来自己十分牛,现在看来十分二。
以前,张兴他爹偶然间看到电视上的教育专家说,要从小给自己孩子树立个积极向上的偶像,这样有儿童利于成长!
他爹仔细想了想,这距离最近的偶像,不就是自己的雇主。所以,至此之后没少向张恒灌输‘向上的思想’,他给开车的沈老板不是普通人,白手起家很厉害。十分牛掰。
之后,顶替了他爹的职位的张兴依然觉得沈建军牛掰,所以,这被十分牛掰的沈老板看上的人,自然不是平常的人,至少也该有八分的牛掰。
张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几年,不糊涂。他回想了下,自己最近没什么得罪的人,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手伸得那么长,所以今天的事情,百分之百是针对这小少爷的。
说起来他也愧疚,下三滥的手段他见过不少,平时也谨慎,而今天,他居然会以为学校附近应该治安太平,就走到一边抽的两支烟。若不是这样,视线也不会离开车,让人给钻了空子,在车上动了手脚。
说起来还算是小老板救了他一命,不然撞上卡车,脑袋瓜瞬间开瓢,红红白白的肯定牺牲的壮烈。他决定,以后得好好的报答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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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郊外,晚上霜露很重,怕照成二次伤害,谁也没移动躺在地上的张兴,只把火生的离他进了些,免得躺在地上受了凉。
火焰忽高忽低的跳跃着,陆子昂看着苏瑾瑜不想说话,觉得十分无聊,他打了个哈欠:“看来今天还真得在这儿露营了,我回车里睡,你们自便啊。”他看了看旁边的坐着的白穆,“二少,您今晚是宿在车上还是外面?”
白穆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陆子昂从地上站了起来,“得得,您啊爱下榻在哪儿就下榻在哪儿?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小的先退下了。”说完钻进了一边的车里。
白穆十七岁就去了军队,一去七年。要不是白夫人‘深情的召唤’,各种软磨硬泡,莫了还查出身体出了些状况,估计他还得在军队接着干下去。
曾经比现在更艰苦的条件多了去了,他倒是一点儿没放在心上。坐在地上看着一边的苏瑾瑜,心里……不太痛快。
也不知怎么得,他杵着奇怪的感觉。苏瑾瑜侧脸对着他,他绝佳的视力连着对方眼睛下方睫毛的剪影都看得清楚。
莫非是眼前的人,刚刚上演的那一系列对他来说算不上危险的动作?又或者是反常的冷静亦或是冷淡?
都不是,常年的军旅生活,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在刻意的回避他,而且是十分有技巧的回避他,不想让他察觉到。
白穆仔细回想了下,还是觉得眼前的人很是面生,不曾见过。
二少十分不爽,琢磨着自己好像还没狰狞到那种让人生厌的地步吧。这人故意避着他,他就还非得知道原因是什么。
“ 你以前见过我?”白穆突然问道。
半响,他才听到波澜不惊的回答,“没有。”
只不过,眼前的人身体细微的反应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肯定,这人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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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瑜没想到白穆会突入其来的问这么一句,怔了怔,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
他没说谎,他和白穆,谈不上见过。
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瞬间的细微反应。没有逃过学过盘问技巧的某人眼睛。
白穆看着他,十分随意的说:“我看你眼熟,还以为以前见过。”
白穆在军队里那么些年,摸爬滚打,每天不是执行任务就是训练,见过的要么就是比肩而站的战友,要么就是……狡猾多端的通缉犯。
他留了个心。况且,苏瑾瑜并不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忘了,会淹没在人群中的类型。到底在哪儿见过?或者是对方在哪儿见过他?
苏瑾瑜想了想,陈昂这次做的不留余地,一心想弄死他,得手的话,车毁人亡证据也就会跟着泯灭,想必做的手脚也是干净,想抓到把柄几乎不可能。
要来的始终要来的,倒有些按耐不住的雀跃在血液里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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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苏瑾瑜就依稀的有汽车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
昨天晚上八点,事发不到三个小时,沈建军就察觉到不对劲,苏瑾瑜和张兴的电话一时间都无法接通。打了几通电话确认可能是出事之后,他派人去查了汽车gps所在地,划定的大概的范围。之后,车子是找到了,撞在了山下的一块岩壁上,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废铁。只是里面的人却没有踪影。
搜索的人电话打回来,老爷子不淡定了,亲自到了郊外,指挥着人找。黑灯瞎火的作业困难,四个小时后,终于有支三人一组的队伍,远远的看见了火光,才寻了过来。
张兴被先行送去了医院。而现在这辆吉普车的后面,坐着搭便风车的白穆和陆子昂。
陆子昂心情十分愉悦,没想到天还没亮就可以离开这地方,意外中的惊喜。
不然他可能还真得徒步走回去,好几十公里,这么爷们儿且二|逼的方式,对于白二少那是小菜一碟,一溜儿小跑。至于自己,那非脱一层皮,不,是几层皮不可!
他用看贵人的眼神看着苏瑾瑜的背影:“同志,这次真得好好的感谢你伸出援手!等回了市里面,哥哥请你吃饭,吃饭桑拿一条龙服务都包了!”
“不必了。”
陆子昂现在心情好,不在乎热脸往别人冷屁|股上贴,更何况,苏瑾瑜那态度也不是冷屁|股,是性格问题。他完全没放在心上,更没听进耳里,“怎么不必了,看不起哥哥不是?我还非得请定了不可。”
汽车上了公路,手机也有了信号。陆子昂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对……是我!帮我准备桌酒菜,我一个小时就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爷爷我养生了两天,也得好好补补。嗯,利索点,后面的一条龙都备着!”
挂掉电话,陆子昂晃了晃手机,“瞧着都说好了,小同志,你可不能再推迟,让哥哥没面子。”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白穆又说,“二少你说是吧。”
“嗯。”白穆符合道。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人的背影,目光像刀子一样,让苏瑾瑜觉得如同芒背在刺。
苏瑾瑜对陆子昂的胡搅蛮缠十分的无奈,皱了皱眉,他若是不去,恐怕这事情还真得没完。不得已的退了一步,“我去可以,不过,你总得让我喘口气,换身衣服吧。”
“怎么跟个姑娘一样,吃个饭还要梳洗?换衣服去我那里,哥哥不缺你一身衣服。”看着苏瑾瑜的露出的手腕上的擦伤。陆子昂又说,“我那儿有跌打药,独特的秘方,见效特别快而且不留疤!特别管用。”
“………”
这完全说不通的节奏,脑回路不在一个层面上,苏瑾瑜不再说话。余光看了一眼前方的后视镜,后视镜里,白穆抿着唇直勾勾的看着他,透过镜子对视,他怎么觉得对方有那么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是错觉吗?
☆、第十章
车子在酒店前面停了下来,陆子昂先从车上跳了下来,苏瑾瑜也跟着下了车,挥挥手让车子上的人先走。又打了个电话回去报了平安。
大堂经理早在外面候着了,看见陆子昂下了车,夸张的上前打了个千,“陆少您来了,我等了好一阵子了,这房间备好了,您是先休息,还是先吃东西?”态度说不出的恭敬,且不动神色的打量了一番站在一边的苏瑾瑜。
陆子昂十分吃这一套,笑着道:“当然是先洗澡,我现在身上的味儿,山珍海味都吃不出味。”
陆子昂有些洁癖的。
一行人走进了酒店。陆子昂在这儿开了一个套间,长期的,都开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只让人准备了一间房。他跟白穆一间房,苏瑾瑜一个人一间房。
亲疏远近,陆子昂心里还是有底的。
苏瑾瑜倒是没反对,拿着房卡进了陆子昂房间左边的一间房。等他从浴室出来,看到摆在床上的衣服,彻底愣在了那里。
这套衣服是陆子昂之前叫大堂经理给备下的,这位机灵的大堂经理办这事不是头一朝了。
这一个月来,陆子昂往这儿的套房,往里面带的不光有女人,还有男人,有时候动作激烈了些,衣服来不及脱下来就直接给撕了,或者这样说,撕衣服本来也算是一种情趣。
买衣服这事经理办过四五次,流程都熟稔了。眼睛这么一量,大概知道眼前的人要穿什么号的衣服。
床上摆放的衣服,不仅仅是一点儿骚气,苏瑾瑜面无表情掉过头,回去把浴室里自己刚刚脱下来准备换掉衣服又套了上去。
刚穿好,门外就有人敲门。
陆子昂看着苏瑾瑜还穿着以前的那一身衣服有些不解,往里面便走边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