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我明明叫经理帮你弄了一身儿衣服,你怎么不换……”脚步停了下来,陆子昂在看到床上摆放着的衣服,他明白缘由了。
小豹纹的衬衫,紧身的皮裤……这衣服不是上次他和有个小明星厮混的时候买的吗?貌似是一个品牌的限定版,还蛮贵的,后来那小明星突然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说有个很重要的通告急着上,匆匆的走了,这衣服没穿,标签都没剪。
瞧着是这经理不知是图方便,还是避免浪费,挺会打算的,看着苏瑾瑜和那小明星的身材差不多,就给拿来了。
陆子昂反应过来了,感情这经理是自动带入的把苏瑾瑜当成他带来的小情人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来也是,他经常往这儿带人,白穆和苏瑾瑜站在一起,百分之百的都会认为苏瑾瑜是要衣服的人。
陆子昂坚持把苏瑾瑜带到这儿,找了这么多牵强的理由,还不是因为白二少的眼睛巴巴的贴在人身上。
刚刚坐在车上的时候,白穆恨不得用眼睛把人的背烧一个洞。这样的行为和一个愣头青没两样,就先撂着不说身份,以二少这身段长相,跑在哪儿不是一堆男女投怀送抱。燕肥环瘦,要什么样儿有什么样的。这样痴痴盯着别人后脑勺,实在是……太掉价了……
难道是在军队呆久了,太饥渴?
白穆看上的人,他可不想插足。再者说了,眼前这人怎么说好呢?良家妇男,一看就是十分难弄的主儿,陆子昂在心里暗暗的佩服,二少就是二少,敢于挑战,敢于突破自我!实在是勇气可嘉!
白穆面目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苏瑾瑜的头发还在滴水,或许是因为才洗完澡,本来就偏白的皮肤看着更苍白,脖颈间的那一截皮肤仿佛透明得能看到血管,视线向下,再看了看床上的那套无比骚|包的衣服,白穆的眉毛跳了跳。
“这真不好意思,估计是弄错了。”陆子昂摊手。
一行人到了包厢,菜早就摆好了。坐定,陆子昂望向白穆,问道:“这次你真不走了?”
“嗯。”这想走也走不了,手续都办了下来。
“得,我为国家减少一位精锐感到扼腕,还是白夫人有魅力!让你牺牲大我,完成小我!变成正常的人。” 陆子昂喝了一杯酒又说:“我可听说白夫人在到处帮你物色对象,这下面送去的照片得这么一叠。”陆子昂比划了下厚度,“这被你看上的姑娘怕是倒了八辈子的……”话说到一半,白穆瞥了他一眼,到了嘴边改了口,“怕是积了八辈子的福!”
“我大哥都没有成家,我就更不急了。”
陆子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复而消失,“不同,你大哥关系再亲,也是领养的不是亲生的,白夫人想抱的是自己的亲外孙,再说了,你大哥,迟早得结婚。”
陆子昂和白穆是一个院里长大的。从小,白穆就是军区大院里说一不二的孩子王。原因有两个。一是白穆巨能打,且皮糙肉燥的不怕痛,有至高的武力。
二是能担当,有一年下大雪,一群熊孩子把军区大院的汽车轮胎都给扎了!后来汽车发动不了,大家都以为是天气冷给冻住了,下车查看,原来汽车的后轮胎都是软的。这件事后来白穆一个人给顶了下来。
那么冷的天,首都零下十几度,还飘着雪。白副司令让白穆把衣服给脱了,拿着皮带抽,谁都劝不听,抽完了十下,瞅着背上全是一条条的红印子,白司令把皮带一扔走了。白穆就在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谁都叫不进去,后来直接送去了医院,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出来。
从此之后,白穆就真是老大了,大家都心服口服,以他马首是瞻,绝对忠心。
再后来,白穆去了军队,而陆子昂去了国外。一晃眼,一个成了退伍的特种兵,另一个成了浪荡的海龟。
陆子昂从英国回来,就在自家公司挂了个顾问的职称,也不完全算是游手好闲,因为他的职业就是陪着别人吃吃玩玩,自他走马上任后,业务还上来不少。
一直到上个月发生的那件事情,让他上了网页的头条,算是火了一把,不然也不会急急的离开了帝都,避风头躲一阵子。
想到以前的事情,陆子昂有些唏嘘。怎么以前那么活泼调皮的一人,现在就成了一阴沉的面瘫,像是时下里流行的肉毒杆菌打多了,脸僵硬的就只会一个表情。
再说到白穆的哥哥白煜行,那是从小就和他们不是一世界的人,什么都是最好的,找不到缺点什么的太讨厌了!从来都是各家父母拿来鞭策自己孩子的榜样。
要多拉仇结恨就有多拉仇结恨!
苏瑾瑜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儿不关心两个人说的事情。这些都算是私密的事情,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不是好的预兆。
他只想着两位快点吃完,离开这里,从此江湖不见。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陆子昂接了个电话,站了起来,“我表弟来了,我出去接接。”边说边往外面走 。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白穆突然毫无预警的问道:“昨天那辆车,是有人要对付你?”
“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苏瑾瑜知道自己说不是,白穆也不会信,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那边却没了下文,就是这么无头无脑的一句。
莫名其妙的对话。
陆子昂推门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赵建民在看到苏瑾瑜的时候愣了愣,还是黄云昊先出了声儿,“苏瑾瑜,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子昂回头看了一眼苏瑾瑜,“怎么,你们三个人认识?”
“我们一个高中,苏瑾瑜和赵建民还是同学。”
陆子昂愣了愣,一个高中生会跑到郊外上演如此危险的动作片?确实十分意外。
白穆也看向苏瑾瑜。
“不过,现在不是了,瑾瑜昨天从学校退学了。”赵建民目不转睛的看着苏瑾瑜不怎么整齐的衣衫,依然带着些水汽的头发,淡淡的说道。
赵建民想到自己表哥的那些传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十分不舒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苏瑾瑜为什么会洗完了澡,坐在这里陪着表哥吃饭。
如此私密的一个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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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攻 腹黑(流氓)沉闷(面瘫)
忠犬(你确定不是狂犬)
☆、第十一章
一个饭局,每个人的心思各异。
陆子昂倒是知道别人会自动带入什么,主动的把昨天是怎么遇见苏瑾瑜的是给说了一遍。
赵建民心里松了口气,苏瑾瑜的车被人动了手脚,他大概知道是谁。
利益相冲,说白了就是是钱权相争。苏瑾瑜若是消失了,那么最大的得益人会是谁?这么一想就再清晰不过了。
这世界,谁不比谁苯。却总有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黄云昊眼睛亮亮的看着苏瑾瑜,“跳车!苏瑾瑜你不要太帅了,天啦!十项全能!我都快爱上你了!”
苏瑾瑜倒是一脸的平静,这坐着的一桌子的人让他有些头痛。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小。现实比电视剧还要狗血!
终于吃晚饭,苏瑾瑜走出酒店的时候外面在下雨。他摸了摸口袋,钱包并不是在右边的位置。
苏瑾瑜皱了皱眉,心想难道是不小心落在了刚刚的房间里。
一束灯光从后面打了过来,赵建民停下车打开车窗,“瑾瑜,上车,外面在下雨,我送你回去。”
苏瑾瑜不会上车,他不想和赵建民的关系走得太近。就算他现在身上没有钱,也大可以等车到了家,再取钱给的士司机。
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右边又很凑巧停了一辆车,“上车,我送你。”低沉的嗓音,简短的几个字,听着让人心压了压。
苏瑾瑜顿了顿,看了赵建民一眼,十分客气的对车窗里白穆说:“不必了,我搭他的车,顺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和赵建民还真不顺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一直到车开远,白穆才又收回来目光,若有所思。
电话响了起来。
“二少,我帮您定好了明天早上机票,待会儿就帮你送去吧。”
“机票取消吧,我暂时不会走。”
挂断了电话,白穆又拨了个电话,z市交管所的副所长李青,当了五年兵拿了安置卡,加上家里有些关系上任的。
李青接到了电话,一个哆嗦手机差点没拿稳,心想不知哪个莽撞的小子把二少给得罪了,这胆子真肥。瞧着这是倒大霉的节奏啊。二少都一刻等不得让他去拦人了!他在心里默默为素未谋面的赵建民点了三更蜡烛。站了起来,套上外套走了出去。
“所在,你去哪儿?”一边的人看李青往外走问道。
“去拦人,不,是去参观。”这敢得罪二少的人,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过说来也奇怪,二少只叫他把车给拦下,却并没让他接下来怎么做。
赵建民车子刚开了没十五分钟,刚过了二桥,就被拦截了下来。
李青敲了敲车窗:“把身份证和驾驶证拿出来,配合我们稽查。”心里却道,乖乖,这车不是挂着军|牌。啧啧,一般还真没人赶拦。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得罪了二少,这还真有好戏看了!
赵建民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里面的人半天没有反应,李青不耐烦的又催道:“快点,别磨蹭了。把驾照拿出来,你不会是无照驾驶吧。”
李青没有说错,没满18岁的赵公子虽然驾驶技术牛掰,但是还真没驾照。赵建民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有被拦下来的一天。
赵建民顷刻间就反应了过来,事情不对劲,他却又一时猜不出是谁,不管是和他父亲政见相左的官/员,或是与他母亲有竞争关系的对手,都不会做的这么的明目张胆。
赵建民的爷爷是市长,不过赵市长早几年前就退休了。赵建民的母亲是一个商人,典型的商政结合的家庭,相辅相成。
赵建民的父亲赵奎一路坐到了警察局长的位置,只怕是没两年,还得往上面升。有后台,自己也是八面玲珑,处事业妥当,仕途一片光明。
这样想来,z市要动赵建民的人,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突然,赵公子想到了刚刚在酒店门口的遇上的那个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白穆终于从后来赶了上来,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窗问问,“车怎么停在这儿不开了?”
要说赵公子和白穆,不管是阅历还是手段都不是一个档次的,赵建民虽然十分怀疑这件事是白穆做的,却也闷闷的没有开腔。
李青是个人精,油的不得了,一听白穆这么说,就自动的进入了角色开始演了起来:“这不,无照驾驶呢,最近上面下了文件,这个得严抓,马路杀手是对自己和别人的不负责。”说的是有板有眼,像是真那么回事。
“那你怎么处理?”白穆一字一句的问。
“自然是……自然是得把车暂时羁留!不然让他们再开也太不安全了。”哎妈,李青觉得今天老威风了,居然扣了一辆挂着军牌的车,估计他老子知道了非得拿着皮带作死抽他一顿不可。不过有二少顶着也不妨事,腰杆子硬着的呢!
看着坐在车里脸已经僵硬的了赵建民,李青火上浇油的说:“小朋友,听见了没有!配合执法,下来吧。”
赵建民和苏瑾瑜从车上走了下来,从头至尾,苏瑾瑜只是淡淡的看着,置身事外,不发一言。
李青指了指车,对身边后的下属说:“把这个开回局里。”
身后的人有些不敢置信,心想这车真的要开回去?不会惹上了麻烦吧、正思考着要不要趁着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提醒下副所长,不然到时候又不好下台了。
“怎么,我叫你弄回去,你开车都不会了?”被李青给吼了一嗓子,那人连忙打开了车门坐在上去,也管不着所长有没有中了邪,总之他明白现在不能拆台,于是把车给开走了。
赵建民的脸都已经黑的跟个锅底似的。
天依然还下着下雨,白穆看着那辆路虎消失的背影,笑了笑说:“还真是秉公执法。”
他看向了苏瑾瑜,“瞧着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