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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的鞭子给打中。”

    这人的语气和明媚的笑脸怎么也看不出是受了伤的样子,不过司苍卿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声:“没事吧?”

    不待承天央回答,他就听到一声哼声,柒霜然略带不屑的声音传了过来:“技不如人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武功不好,就躲在别人怀里撒娇,妖里妖气的,像个娘们似的!”

    闻言,承天央脸色不变,笑嘻嘻地开口,语气越发地柔和:“本宫武功是不如你,不过陛下比你厉害就行,反正他肯定会帮我。你说我像个女人似的撒娇,那也是因为我是陛下的妻子啊,是陛下喜爱我。”说完,他回头朝着司苍卿粲然一笑,“是吧,陛下?”

    司苍卿没有应声,只是捋了下这人散乱的发丝,再看向一脸怒气正瞪着自己的柒霜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哼了声便飞身离开。

    “陛下,”承天央瞄了眼柳意,抬起下颌在司苍卿唇上啄了口,笑着说道:“我还有事,先回天鸾宫。”

    “嗯。”

    “还有,哥哥让我转告你,药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你下午就陪他一起去看莫清绝吧!”

    “好。”

    承天央走后,司苍卿有些惦记柒霜然的情况,许是柳意看出他的想法,遂主动开口留下来帮忙他处理堆积的政务。

    “你身体才好,不要这么劳累。”司苍卿微微摇头,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何况这人本身就是丞相,不比他这个皇帝的事情少。

    “无事,”柳意淡淡地回道:“我离职那么久,本该补偿的,你现在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去忙。”

    这人一向固执,司苍卿便不再推辞,只嘱咐了声别太累,遂离开御书房去栖霞宫找柒霜然去了,还有秋屏天和承天碧也都要去一趟。

    本以为柒霜然又跑出宫了,司苍卿来到栖霞宫看到这人竟然安静地待在那里看书,不由有些惊讶。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满地睨着司苍卿,柒霜然抬了抬下颌,“本座要吃那个东西,你来服侍本座。”

    听到这话,司苍卿便放下心来,将案上的糕点茶水都搬到几桌上,坐到榻边,先让柒霜然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随即拿着糕点仔细地喂着他。

    柳意的事,柒霜然从头到尾没有说什么,司苍卿遂也没有主动提起。待怀里这只高贵的猫开始打盹了后,司苍卿小心地将他挪到榻上,仔细地盖好被子,重新点燃熏香。

    随后,司苍卿相继去了朝凤宫、翠屏宫,一切如常,凤岚还是忙着处理东影楼的事情。秋屏天依旧埋在案上一手打着算盘,一手翻着账簿。

    被迫在一叠借据什么的上面摁了无数个指印后,司苍卿才被秋屏天放出了翠屏宫。

    “卿,这就去无涯寺吗?”见提早来了的人,承天碧奇怪地问道:“快用午膳了,等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嗯,”司苍卿应了声,道:“先来看看你。”

    “呵呵,”承天碧了然地笑,轻轻地靠到司苍卿肩头,低叹道:“卿不必担心,你娶妃一事,我早就料到了几分。”

    只是明白也好,理解也罢,他同样不是圣人,和大家一样,选择了缄默。其实,所有人都隐约明白吧,司苍卿迟早还是会娶柳意的,只因那人十年无声的等待,只因太皇他们不可能袖手旁观。

    “嗯,”轻轻应了声,司苍卿将承天碧揽到怀里,抬手摩挲着这人苍白的脸,眼神里沉淀着浓浓的不悦。

    从承天碧住进皇宫起,他就一直努力想要改善这人的身体,也确实有所成效,却因一个承天逸前功尽弃,甚至对方的嗓子变得更差,不能大声地不能长久地说话。

    “卿别气,”承天碧安抚地说道:“我是大夫,对自己的状况很了解,再继续调养,便能好转。”说着,他覆上脸上的那只手,淡笑着道:“你看,我脸上长了不少肉。”

    闻言,司苍卿好奇地捏了捏这人的脸颊,似乎确实胖了点,遂又抬起另一只手捏过去。

    承天碧哭笑不得地看着司苍卿,这人冷着一张脸,却做着与外表不符的事情。脸颊上两只手不闲,像是捏上瘾了般,老半天都舍不得放开。

    承天碧笑着叹道:“再捏下去,我就不能见人了!”

    这一说,司苍卿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看着那原本苍白的脸微微红肿,看起来像是变得红润,原本的不悦一下子消散,情绪一下子轻跃起来,他满足地将承天碧搂进怀里,不时地吻着。

    午时,司苍卿便与承天碧在碧月宫里简单用了膳,然后便坐上车撵,出宫赶往城郊的落枫山。

    很久没见莫清绝了,司苍卿蹲在南海寒玉床边,手臂悬空,想要抚上那人长出新肉的脸,却终是不敢妄动。

    “他何时能醒?”

    承天碧检查了下莫清绝的身体,便开始从药箱里翻出一堆瓶瓶罐罐,“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只要将断情蛊逼出来,应是能活下来。”顿了下,他敛眉道:“但可能赶不及封妃大典。”

    司苍卿淡淡地回道:“无碍,只要有一天能醒来就行。”封妃大典,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向天下人告知他是自己的妃子。而实际上,早在汜水那个竹林里,他们就拜过堂了。

    以他对这人的了解,莫清绝根本不在乎那个大典吧!

    “放心,他不会睡很久的,”承天碧手上忙碌地准备着,说道:“不到夏天,我保证就能醒来,不过……”

    “说。”

    “他,武功全失,或许会残废。”承天碧敛下眼,低声道:“可能永远只能躺在床上。”

    被抓走前,承天碧每隔一段时间便来为这人医治,原本心里的隔阂一点点消失,甚至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同的是,莫清绝比他当初的遭遇还要惨。

    他自己经历过,所以能够体会一个武功高手,变成了弱不禁风甚至一辈子仰仗别人的照顾才能活下去是什么滋味,恐怕恨不得干脆死去吧!

    “不管怎么样,”司苍卿低声道:“活着就好。”

    他知道,莫清绝不在乎武功,甚至不在乎残废与否,这个人最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是一份平淡安静的生活和倾心相待的温暖。只要活下来,莫清绝绝不会因身体的不便,而自怨自艾。

    他会很幸福,很快乐。

    承天碧怔了下,眼圈不由微红,释然笑开,“是啊。”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终卷第二:南海篇之决胜三岛 竹枝青青冬梦醒(南海篇完)

    纪元三年四月十四,苍寰皇帝娶当朝丞相与西南将军为妃,惊动天下,一时坊间又流传出种种君臣传说。

    封妃大典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新封的两位贵妃自始自终只出来了一人,百官心中疑惑,却也明智地不去探问。关于莫清绝,大臣们多少了解一些,却在后来一直没再见到人,私下里不免有诸多猜测,没想到此人结果竟也成了司苍卿的妃子之一。

    礼毕后,司苍卿如同前几次一样(当然柒霜然那次不算),带着新婚妃子便离开了大殿,任由大臣们自个儿行乐。

    如意宫。

    行完合卺礼,众人全部退了出去,原本挤闹的屋子一下空荡了。柳意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银红色的喜服,待看见司苍卿凝视着自己时,一下子站起来,“我去把窗户关好。”

    说罢,人便急急地走到窗前,将扇叶拉下合上。

    司苍卿坐在桌边,看着那人的背影,也不知对方在做什么,等了大半天,还在那边磨磨蹭蹭的。

    也不急着催柳意,司苍卿端起桌上的茶,浅浅地啜了一口,不时打量一下那迟迟不愿转身之人的背影。

    待慢慢地品完了一杯茶,司苍卿再望过去,见那人微微垂头,犹豫着什么,就是不肯走过来。

    无奈之下,司苍卿只好自己走过去,还未靠近柳意,便见这人浑身绷得笔直,背对着他看不出表情,只是那头发下露出来的耳,整个的红透了。

    轻柔地从这人背后抱住,司苍卿轻声道:“为何站在这里?”说着,便扳过这人的身体,让他正面对着自己。

    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满喜庆的红,让这人向来冷淡的脸庞看起来像是敷了层秋霞,晕着浅浅的绯色。司苍卿眼神一点点地柔和,仔仔细细地将这人的一切看清楚。

    一时,静谧。

    “皇上,你……看什么呢?”语气隐隐有些不稳,柳意不自然地撇过头,望着摇曳的红烛,认真地研究者烛芯处那一点阴影。

    “看你,”司苍卿自然地回答,便将这人整个抱了起来,朝内室走去。

    脑中轰地一声,柳意暗暗地低下头,再也不敢随便开口。只是待看到越来越近的大床,他不由有些惊慌,忙乱地抬眸,“皇上……”

    “嗯?”

    “现在,现在就休息了吗?”

    “嗯。”

    “臣,我,我还不困。”

    “无碍。”司苍卿理所当然地回答着,反正上床不一定就是要睡觉。

    “我忽然有些渴了。”

    司苍卿停下脚步,低下眉,定定看着这人慌乱的眼。

    被这样一看,原本因为某些事有些紧张、有些胆怯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依旧几许不自在,压下杂乱的情绪,他轻声道:“我,不渴了……还是歇息吧!”

    于是一个天翻地覆,待反应过来,柳意已经被人压在了床上不得动弹,抬眸望进那双黑眸,不复见清冷,只余浅浅地温柔和浓浓的……欲望。

    心念一动,柳意鬼使神差地拉下司苍卿,仰起下巴,便主动吻住对方的唇。与司苍卿确定关系来,他们也时常这样亲吻。

    舌尖有些犹豫,却又不肯放弃,柳意认真地吻着,依然很生涩。

    司苍卿遂张开嘴,纳入了对方的舌,密密地纠缠戏闹了起来。手上自然也闲不下来,他一边亲吻,一边解开柳意的衣物,一件件地褪去。

    未多久,两人便裸裎相见。

    “卿……等,等一下。”喘着气,柳意忙乱地推着身上光裸的躯体,“帐幔还没放下来。”

    司苍卿随意地应着,一手挥了过去,大红帐幔便散落了下来,遮住两人赤裸的身体。随后,他撑开对方的双腿。

    “帐幔,没弄严。”

    所有的动作暂停了下来,司苍卿深吸了口气,遂坐起身,仔细地将帐幔拉严。

    “蜡烛……”

    “不用。”司苍卿快速地回了句,双掌再次抚上对方的大腿。

    “可是……”

    不再给对方找藉口的机会,司苍卿干脆狠狠地吻上张合的嘴,将这人所有的话语给堵在喉间。

    是夜,月明星稀。

    他缓缓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昏黄——这是哪里?

    没有刚睡醒的迷糊,他只觉做了一个梦,久长的,仿佛是耗尽了毕生的时间。盯着那昏暗的屋顶,心中疑惑,他于是撑起双臂,却发觉浑身虚软得如同一滩烂泥,费了好半晌,才勉强坐起来。

    他快速地扫视了一圈,这是个很小的屋子,密闭昏暗。屋内基本上没有摆设。

    怔怔地想了半天,他知道自己没有死……可是,怎么可能呢?自己是怎样的状态,他心中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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