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冀博这下才想起来,也问道:“老师为什么突然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真理一愣:“呃``````是白简,白简说要请你一起休息,给你做按摩。”
“啊?”
“哈?”
空也和林冀博齐齐尾音上扬以示疑惑,看着真理。
真理打了一圈方向盘,含糊其词地说道:“总之你今天先住我家,明天和空也一起回去学校吧,可以吗?”
林冀博一下从抓狂掉进了住在心上人家里的狂喜中,连忙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完全没问题。”
真理把车停进了车库。
林冀博来过一次,但今天才算是次正式参观真理的家,真理的家比起一般的别墅要大很多,底下还有一个很大带水池的花园,不过房子里的摆设不多,里面东西似乎都造价不菲,但桌椅柜沙发都是同一个系列的,就像主人是为了省事和美观于是直接买了最贵的一套,惟独吧台的设计十分优雅,以及书房大得惊人,藏书多到难以置信外,总而言之,像一个单身汉住的屋子。
他以为真理会是一个在生活上很精致的人。很多年前,真理的确是,但是现在不是了,除了泡澡以外,他不太追求别的享受。
真理给他倒了茶,让一身脏的空也先去洗澡,然后自己坐下来和他说话。
“我这里没有客房,唯一的客房让白简住了,你不介意和他一起住一晚吧?”
林冀博很想说他介意,但当然是不能说的,于是脑筋一转说道:“我能和空也一起睡吗?”
真理:“空也在我房间打地铺的,本来白简的房间是他的。”
本来是分房睡的,现在因为白简而睡到了一起``````林冀博心里一股说不出的郁闷,刚想抬头再问,猛然对上了真理幽深的双眼。
林冀博吓了一跳,同时感觉脑中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晕,但是没几秒就好了,真理也低头喝茶不看自己了。
帮林冀博在白简的房间打好地铺以后,空也也洗完澡出来了,他洗完澡,就穿了个睡裤,上半身裸着,淌着没擦干的水珠,胸肌和腹肌都坚实得叫人难以置信。真理确认林冀博没被催眠以及下巫术以后就进去洗澡了,空也带林冀博参观了自己的工作室。
这本来是真理的工作室,现在由于空也很喜欢做手工和仪器,于是划了一半给空也,甚至还买了大书柜放空也买来的专业书,于是在工作室里,林冀博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些都是你做的?!”
空也:“是啊,不过我不常做的,只有真理缺什么的时候我才会做。”
林冀博拿起那个耳钉通讯器:“你还做耳钉的?”
空也:“这是通讯器,可以说话的。”
林冀博:“不是买的?”
空也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买得到啊?”
林冀博的语气说不出的怪:“你为什么要学古生物,去学科技类比学这个好多了吧?”
空也抓抓头,说道:“我喜欢做这个可以自学嘛,但是学了科技专业就听不到真理上课啦,我不要。”
林冀博无语了,他感觉自己已经蠢到了家,空也对真理的喜欢早就表现出来了不止一点半点,他直到今天从白简口中得知真相,才去怀疑空也一直在耍他,真是活该被耍。
“你喜欢真老师是不是?”
空也愣了一下,摇头:“不。”
林冀博往前走了一步,眯起眼睛拆穿他:“你不要骗我了,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算什么男人,如果你公平和我竞争,我也一样当你是兄弟,但是你怎么可以来阴的?我告诉你,你以后说的关于真老师的话我都不会信了,如果我有事要找他,也会自己去找,不需要你传话了。”
空也垮着脸,他要怎么告诉林冀博这是真理不许他说的?你倒是说得振振有词,我比你底气更足好不好,比起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告白,我早就告白了不下十次了!真理都已经给我目标了,只要我做到和电视剧男一号一样,真理就会答应我!
“算了。”林冀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说道:“反正真老师没有答应你不是吗,我不会输给你的,因为你实在太幼稚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都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说好听一点是单纯,说难听一点是愚蠢——上课就睡觉,回宿舍就玩电脑,要不是看你背书做题目正确率很高我都以为你是智障,真老师需要的不是大男孩,是能照顾他的伴侣,你连衣服内裤都要他帮你洗,我建议你不妨去交几个女朋友多挨几顿骂,好好学一学怎样照顾爱人。”
空也有生以来,次被人劈头盖脸的骂,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林冀博已经出去了,搓了拖把帮真理拖地。
真理在浴室里听得哭笑不得,他已经想象到空也耷拉着耳朵噘着嘴,不服骂又没法反驳的样子了,也许是因为以前兰斯实在太不称职,真理现在觉得空也一点也不差,起码他会做菜,会找眼镜,会给自己盖被子,还会七七八八做点小手工送自己,怎么骂都甘之如饴,总而言之,挺好的。
真理洗完澡出来,今天他格外在浴袍里穿了个内裤,没挂空档,然后去仓库找了件新买没穿过的睡衣给林冀博,让他去洗澡,把林冀博送进浴室以后,他发现空也不见了。
等他找了一圈后,他发现空也坐在洗衣间的地砖上,盯着洗衣机发呆,半晌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洗涤键。
真理很想笑,走过去说:“起来吧,我来洗。”
不料空也闻言一下护食似的抱住了洗衣机,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别,你去休息,我来洗。”
第41章 chapter41蓝色小药丸
真理哑然失笑:“没关系,我来吧。”
空也把洗衣机抱得更紧了:“不要不要,你去休息嘛,我来洗。”
真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你力气太大也是没办法的,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介意,再说你已经学会在学校洗t恤了不是吗?”
但是空也不依,他拧开水龙头接了一盆水,把没丢进洗衣机的、理应今天等一下归真理洗的三条内裤泡进去,打上肥皂,然后固执地,极轻地开始搓。
真理见状只好摇头笑道:“你一定要洗的话,那我就不管了,要是洗破你自己跟白简说。”
空也坚定不移地攥着内裤:“我会好好洗的。”
真理就转身出去了。
空也一个人在洗衣间里慢慢搓,为了不像以前洗烂一筐衣服那样洗烂内裤,他极其小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内裤轻轻搓洗,他洗着洗着,忽然一股怪异的热感从小腹开始慢慢升起来。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有点像是发情,全身尤其是下半身酸酸痒痒的,要忍的话也不是完全忍不住,但是特别想发泄出来,并且正随着时间秒针的过去而飞速蔓延全身,这种感觉是如此怪异甚至连搓着内裤的手指也有点微微发酥。
怎么回事?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空也百思不得其解,快速冲干净手里的内裤,晾好,然后走到阳台往自己身上浇了几盆凉水,但是,效果不佳。
空也的猜测其实没错,他的确发情了,并且是人生中次发情期,结合他平时吃下去的大量食物转化成的能量,差不多能不吃不喝进行□□整整一个月,尤其前半个月中,发情是压抑不下去的。
而引发空也发情的罪魁祸首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葛梅那杯加了料的饮料。
两个小时前,葛梅提前到了约好的饮料店,让饮料店的服务生到时候往空也的饮料里加传说中的蓝色小药丸,一开始服务生不肯,但葛梅再三保证不是什么有害身体的东西,不会危害店的声誉,如果还是担心,就到时候赶快收了饮料杯洗干净,证据全部丢进下水道,又硬塞了服务生五百块的小费,服务生这才答应了。但最后葛梅和空也不欢而散,葛梅把下药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偏偏空也毫不知情,把整杯饮料给喝了。
这种药给人类吃了,就是普普通通的□□,但空也不同,他自诞生至今没有吃过药物,毫无抗药性,尽管天生强大,可整整沉睡了数十亿年不是盖的,他身体里还有很多属于初始恶魔的原始因子没有苏醒,譬如,发情。
空也很快感觉自己身体深处有一种什么东西被诱醒了,叫嚣着要用本能办事。他面红耳赤地冲进房间,真理刚刚安顿完洗好澡的林冀博,一回头看见空也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惊讶地走过去搭了搭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空也全身的皮肤已经变得敏感无比,被心上人的手一碰,顿时激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眯着眼睛唔了一声。
真理一愣:“你怎么了?”
空也眯眼了十几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已经变了,不再是人类的模样,变成了动物形状的猫瞳,散发着原始的兽性。
“真理,我好难受。”
真理的脑子飞快运转,直觉不妙,低头一看,就看见空也不受控制地支起了帐篷,睡裤的顶端已经湿了。
怎么回事,发情了?
“你今天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没有?”
极度想要□□的欲望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空也说话的能力在这短短半分钟里也迅速减弱,他极力压抑兽性,艰难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真理见状,迅速把他丢上床,然后锁门关灯,连着房间的厕所里找出那支润滑油,刚给自己抹好爬上床,空也就再也忍不住了,嘶吼一声压倒了真理。
林冀博其实今天晚上没睡好,一来他住在心上人家里很激动,二来隔壁房间有点吵,像是什么人在打架,但由于隔音效果实在太好,究竟里面是怎么回事他也听不清楚,默默考虑着为什么真理要带他回自己家睡觉的原因,自从老爸莫名其妙失踪,然后又在台湾一个赌场附近被发现尸体以后,自己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如果真的有一天出柜了,希望老豆在天之灵能够理解自己,就这样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地到了凌晨四点,忽然别墅一楼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上了楼,然后就在林冀博要醒过来的一霎那,忽然眼前一片高光雪亮,房门砰然大开,白简开了房间的大灯。
白简:“``````”
林冀博:“``````”
面对自己房间里的不速之客,白简硬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说:“不是吧,不就往你裤子上洒了杯酒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找到这里来?”
林冀博只好解释道:“是真老师带我来的,他说你找我,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提到真理,白简就自动脑补了空也和兰斯,估摸着这家伙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和那两位脱不开关系,于是帮忙掩饰道:“没事,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林冀博只好又躺回地铺,过了十五分钟,白简一身水汽地回来了,他换了睡衣关灯上床,见林冀博还没睡,于是就开始调侃他。
“我说林□□,今天真不能怪我,有一部分原因你得怪你自己。”
“``````你能别提了这事了吗,我怎么就得怪我自己了?”
白简眼睛眨了眨:“谁叫你不穿秋裤的,你要是穿了秋裤,就不用遭这罪啦。”
林冀博忍不住了,开口骂道:“这种季节谁他妈穿秋裤,我冬天都不穿,难道你会穿?”
白简摊了摊手:“春寒料峭嘛,说不定明天一下子又掉回四五度呢,有秋裤,没烦恼。”
林冀博不想和这个神经病没完没了的谈论秋裤了,他朝外翻了个身,捂住了耳朵。
白简见他心里堵,自己就爽快,嘿嘿笑了两声正要睡觉,忽然耳朵一动,捕捉到了隔壁传来的,极其激烈的交合声。
白简:“``````操。”
空也没有想到,原来真理在床上会的本事那么多,他的手能比蛇还灵巧,嘴唇吮吸自己身体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是准确的敏感带所在,而那个接纳自己庞然大物的地方,原来还能主动贴合着自己用力吸,仿佛一张口渴的小嫩嘴。真理不顾颜面,久违的十八般武艺齐上,让空也舒服得云里雾里,终于在早晨学校上课之前出了两回精,找回了一点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