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让露西尔跟着喘气,但手臂仍机械式地继续执行任务。
「还没………还、还不够…………」
焦躁模糊的哭喊声从杰克口里流泄。
他的手握住直挺挺的阴茎,上下抽动,白色的液体激射而出,溅到红通通的腹部和床单上。
「啊,艾、艾蒙我好爱你」
额头都是汗水,看起来狼狈极了。露西尔喘着气,双眼蒙上一层朦胧的水气。
他们现在身在何处?蹒跚而过thestful(纵慾),最後,到达thegttono(暴食)和theavaricio(贪婪)的交接处。
对救赎、重生、希望的疯狂渴望迫使他停滞不前。
「我好爱你」杰克喘息、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是我的全部」
他的自慰没有停止,她的鞭打也没有。
彷佛是一场耐力赛,疲劳先轰炸谁,谁就输了。
当抖动的阳具再次射精时,杰克的身体正面和背面全都一片鲜红,血丝从伤口处缓缓涌出。露西尔停手,紧握皮带的手松开,掌心发麻。
他自由了。
杰克大口喘息,好像不这麽做就会窒息。
「你下手真狠………」
她斜看他一眼。「不客气。」
他吃力呼吸着,口乾舌燥的感受十分难受。「好渴看来叫的太卖力也不是办法呢」
「激情的戏剧效果?」她用奇异的眼神瞧着他。
「呵呵,算吧。」他自嘲。「我稍微能体谅艾蒙了」
分泌不出甘甜的唾液了,杰克难耐地来回舔舐乾涸的嘴唇。
「要喝水吗?」她一本正经地问。
他摇头,手微微抬起,指向沾染精液的大腿处。「那就够了。」
她皱眉,好像他说得是天方夜谭。「你确定?我可以到厨房端杯水给你」
「该死,别婆婆妈妈的!」
无奈之际,她只能照做。纤细、乳白色的手指轻轻勾起杰克大腿上的精液,小心地接到他舌尖上。鲜红色与白色的相融充满浓稠的情慾味道。
他吸吮,细尝从自己体内射出来的液体滋味。「再来。」
露西尔叹气,手臂酸痛得几乎麻木。但麻木同时也刺激着大脑,使它发出鄙夷的嘲笑:你真是太没用了。
她无须理会,目前的任务就是应付眼前的大麻烦。
传接的动作重复数次,待口中稍微湿润後,杰克才放过她。
她靠着床脚坐了下来,稳住呼吸後阖上眼眸。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脸,上头长满了雀斑。
她震慑,在这个时间点想起那家伙是件吊诡的事。
亚伦的幻影,正清晰地伫立在她面前。没有笑容,也没有凄凉,那张脸只是附着的,它没有更替表情的功能。
他伸手,笔直地指向她。
露西尔错愕,四处张望,纳闷他想表达什麽。然後她知道了,当她低头看向自己微微弯曲的手。掌心里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浑身颤栗,心脏怎麽也甩不开,死死地与她的肉相连。她抬头,发现亚伦的左胸口一片血色。
将它捏碎吧!他对她喊道。那是属於你的了!
她摇头,非常抗拒。
当露西尔了解脑里为何会出现亚伦的身影,是翌日的的事。
苍穹一样蔚蓝,但云却出奇的灰。家门前的大树下,一只爱唱歌的麻雀死去,僵硬的屍体在风中静止不动,蠕动的蛆享用了美味的一餐,狡狯的野猫也参与了这卑鄙的盛宴。小巧的鸟喙、圆滚滚的黑眼珠、肢解的躯干、纤细的骨架,化成泡沫般虚无的存在,孤独地在风中飘零。
那天傍晚,她走进尼普特先生的书店里,无意间听到客人们的闲语。
此时此刻、她正想起亚伦时,那羞怯的男孩已经用玻璃碎片划开手腕,企图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