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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所以……你们从小到大算是同病相怜了?”

    霍如沉默地点点头,看向窗外,目光沉沉,轻声说句:“我爱他。”。

    惠苒卿反应不及,心口一疼,抓紧了被角。

    “我以为,他也会爱我。就在不久以前,我还是认为,他是爱着我的,他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把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丢掉,他一定是身不由己才把我推开……”说着,霍如垂下头,竟抽噎起来,她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她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落泪,大概觉得这霍太太和自己一样可怜可悲,霍如转头看惠苒卿,极轻地笑了,“你想笑我太一厢情愿吗?”

    惠苒卿怔住,面无表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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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笑就笑吧。知道霍昶的身世后,我也觉得以前的我幼稚好笑,女人,一旦碰

    上爱情,呵,什么矜持理智全都没有了。霍昶怎么可能爱上我呢?”霍如飘忽的眼神定在惠苒卿身上,猛地一缩,十分肯定的说,“当然,也不会爱你。他的眼里只有仇恨。白昕潼。”

    惠苒卿骤然抬眸,与霍如的相对,狼狈无可遁形,背向后靠了一下。

    “你……”

    霍如见她对白昕潼这个名字有所反应,并且没有立刻否认,蹙着眉,歪头打量她。“你的失忆一直是装的?还是……霍昶告诉了你的真实身份?”

    拳在被子底下握的紧紧的,惠苒卿一时无所措,便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仇恨,什么白昕潼,与我无关!”

    霍如心下更加笃定。“怎么会与你无关呢,白小姐,当年您父亲就是在霍氏餐饮原身九乡大饭店做会计师,后来九乡涉嫌偷税漏税行贿当地大小官员数十人,您父亲受到牵连进了监狱,最后在牢里抑郁而终,五年前,这个案子被纪检委翻出来再审,您父亲不但没有洗脱罪名,反而有些人利用您父亲已过世这个事实让他白白又多扛了两条罪名,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您不会当没发生过吧。”

    惠苒卿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好像眼前有团又浓又厚的迷雾怎样都拨不开,趋不散,她回忆起当初采访霍昶时搜集的资料,霍氏是以经营老式地方特色甜点起家的,但中途一度因为政策改革和市场其他品牌的冲击而差点停牌歇业,是霍荪易,也就是霍家兄弟姐妹的父亲和霍如的母亲从朋友那里东拼西凑出资金,对霍氏甜点进行全方面的改革才让老企业起死回生、越做越大。

    作为《商报》实习记者的夜星也搜寻到九乡大饭店高管人员行贿的资料,但是由于那个案子已经结案多年,而且被告人俱已入罪,高管中的一员——霍荪易是清白的,并未参与非法交易,所以,有关霍氏崛起资金一说的问题被当时的夜星列在了最后一张比较尖锐的采访稿里,她还记得,五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因为霍昶面目狰狞说出的一句话,她怯懦地把那张采访稿收了起来,放弃了上面所有的问题……

    可,这和霍昶的身世,和他的仇恨,有什么关系,惠苒卿双眼一亮,双手颤抖着把资料夹拿到跟前,翻开,找到有关九乡大饭店事件的资料,果然有一个姓白的人被判入狱,还有一连串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名,惠苒卿匆匆翻了两页,再相关的资料寥寥可数。

    “不用找了。”霍如阻止她说,“霍昶的亲生父亲就在那一堆人名里,姓谭。”

    惠苒卿听罢,食指指尖在上扫过,定在谭一力这三个字,眉间紧紧皱着,浑身却无一丝力气。“你的意思是……”

    “那个年代,行贿的

    罪名绝不比受贿小,更何况,谭一力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行贿的数额太过巨大,谭一力被判死刑。”

    惠苒卿捂着胸口,眼泪不知怎的就掉下来,霍如话中难言的悲伤情绪不像撒谎,而霍荪易夫妻那笔来的诡异的资金也许和霍如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小下

    恢复更新了哈。。下一更尽量明天。。因为这段比较关键所以放了一整章。。。又开始纠结了啊有木有。夜星离揭开真相不远了。。

    、(六)柔情蜜意

    作者有话要说:呃。。此章后面有些不良,慎读。

    似乎有阵子没写这样的段子了,有些手生。。。。。嗷嗷嗷。。不太满意。不够激情的样子。回来改改细节填的内容啥米的都是有可能的。。。

    正当惠苒卿把霍如里外话的意思和自己所了解到霍氏的情况结合起来的时候;霍如点破道:“谭一力获刑以后,霍荪易领养了霍昶;还像亲生儿子似的照顾;甚至留给他最大份额的霍氏股权……你不觉得很可疑吗。没错,霍姗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材料;霍婉和霍渊年纪又太小;一切都得有霍昶打点;这些表面看起来也许都顺理成章,但凭霍荪易的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这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孩子秉性什么样;霍荪易不会做的这么绝,只留给他们一些固定资产和为数不多的钱作为遗产,除非……”

    惠苒卿怔怔地接下话来:“除非,他不得不……”缓缓抬眸看她,“你想说,霍昶除了利用你,还用了别的手段逼迫霍荪易把霍氏股份分给他……”

    霍如歪了下润白的颈,一侧嘴角微微上弯,摇头:“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你一点不了解他。”

    惠苒卿不懂,皱眉回视,而后,心虚地低头。不可否认,她怎么会比霍如了解霍昶更多呢。

    “霍昶可能对我无情,但他做不到对霍荪易无义,就想他的亲生父亲一样。九乡案波及了很多人,你认为霍荪易会是完完全全清白的吗,如果霍荪易没有领养霍昶,霍昶今天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霍如抬手指了指她带来的资料,“那里面有一份当年谭一力入狱之后的体检报告和当时看管谭一力狱警的录音内容,你自己看吧。这些就是我查到的证据,至于真正的真相,恐怕只有死去的谭一力和霍荪易知道。”

    惠苒卿拿出最后几页斑驳泛黄的体检报告,指尖颤抖,上面用黑色签字笔明确标出谭一力患有“末期肝癌”的字样,而霍如所说的狱警的资料是最关键的证据,证明了谭一力把他和霍荪易共同犯下的罪行一并承担,而霍荪易则答应他,出狱后一定尽心尽力照顾谭一力的两个儿子。

    惠苒卿呆呆地浏览,脑袋里越发变的空白。“你说霍昶不会爱你的原因……是指这个?”

    霍如猛地回头,眼里透着痛恨盯她半响,忽而一笑:“白昕潼,你以为你的处境比我好多少吗?”她躬身凑过来,离惠苒卿很近,眼白里有血丝,“霍昶现在留着你、宠着你……相信我,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你爸爸白岩也是九乡案涉案中的一员,你说会不会那么巧,他就无缘无故爱上你呢?不管你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好,伪装成惠苒卿堂而皇之地做霍太太也好,你都逃不掉这个事实。呵,我相信大哥不会让我失望的。”

    后背冒出冷汗,惠苒卿紧紧抓着那几页纸,等回过神来,霍如已经离开,霍姗和霍渊随后进来,问她怎么了,惠苒卿勉强扯了扯嘴角,蜷进被子里背过身去,说要

    休息。

    霍姗给她掖好被子,站在床边半刻,嘴角露出冷冷的微笑,带着霍渊跟惠苒卿道别也走。

    惠苒卿从玻璃窗反射出的影子将霍姗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不禁打个寒战坐起身来,在脑中慢慢梳理思路,可越是把零零碎碎的片段连在一起,她越是难受,越是迷惘。

    谭一力大概是入狱之后便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为了孩子将来有人照顾,他把霍荪易的罪顶下来,让霍荪易不仅逃出生天,之后还带着一笔钱利禄两收。设想,如果自己是霍昶,从小到大在霍家人的欢声笑语中长大,该怎样接受这样的事实?霍荪易夫妇车祸的意外会不会……还有霍如那模棱两可的结论……难不成霍昶对她这么好真的另有计划。

    惠苒卿不敢想下去,四下看看,现在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她立刻从床上下来,力气还没有全部恢复,动作软绵绵的,边收拾,她和霍昶在一起的种种边时不时跳出来,挥之不去,如影随形,似乎恼怒自己的愚蠢,惠苒卿把包里整理好的东西全部打翻。

    为什么不早一些让包谅从他们父辈关系着手调查,否则她就会提早知道霍昶和白昕潼的伙伴关系,他说的爱她都是谎言、屁话!她居然还一度相信!

    甩了甩头,惠苒卿竭力让自己沉住气,先走再说。

    可惜没等出门,衣服换了一半,就被霍昶截住。

    感受到那丝凉气,惠苒卿手里顿了一下,不过很快调整过来,慢条斯理把t恤边缘放下。霍昶顺着她的手和小臂的线条抚上去,一触到她柔软的皮肤,他就像失了力气,脸从后面埋进惠苒卿的肩窝,很久以后才淡淡问:“晚上我陪你,好吗?”

    惠苒卿想挣脱,可稍一用力,就会被霍昶的手臂压下去,他看见自己收拾好衣物,定会猜到她想逃走,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我想出院。”

    霍昶也不问她为什么耍脾气,只把她肩膀扳过来。点点头说:“好。我去办手续,你乖乖在这里等我。”霍昶拿出手机打个电话,谭旸没十秒钟便从门外进来,站在门口的柜子旁看着。

    惠苒卿梳理好头发,坐在床沿和谭旸面面相觑,忽然问:“喂,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霍昶?佣金怎么算的?”

    谭旸目视前方,不看她,机械地说:“大概五年前开始跟随霍先生。”

    惠苒卿挑挑眉:“然后呢,佣金?”

    谭旸眨了下眼:“霍太太请不要再为难我,我是做保镖的,霍太太就算出再高的佣金,我也不会——”

    “行了!”惠苒卿恼羞成怒地打断,她刚问了两句话,谭旸就看出她的目的,好像霍昶身边的人都精明的过分,只有她只会耍

    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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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霍氏已近傍晚,晚饭是霍昶让厨师专门准备的,她吃了点,情绪恹恹便说要休息,人在床上,没有丝毫困意,却觉得通体都累的要命。

    不多时,她的神经开始紧张,因为霍昶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地穿进耳膜,忽远忽近,此起彼伏,像是某种宣判,让神经蓦地全部绷紧。

    霍昶的平静另她不解,更另人心生……害怕。

    脚步声近了,还有那股闷死人的气压也在逼近。霍昶坐在床边擦头发,回头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僵硬身体,唇边扬起笑意,欺身过去,惠苒卿无意识一抖,霍昶按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怕我?”

    惠苒卿咬唇,向上拽被子想盖住自己。

    “卿,你的斗志哪里去了?嗯?”说着炙热的吻落下,烙在她的耳后,探手往那甜蜜的地方轻轻一按,“想不想?”

    惠苒卿重重喘息,浑身很快像被烧着了似的在他怀里拱,感受到一份更加明显的炙热在身后蠢蠢欲动,她的思绪开始混乱,撑着理智嚷了句:“走开!”

    霍昶不理她,又问:“想不想?”剥掉她的内衣肩带,唇齿在她的肩头上依依缠绵,带着赤。裸裸的暗示。

    她还没尝试过霍昶不疾不徐的攻击,这简直比他平时习惯的暴风骤雨式的侵略更加可怕,她不知不觉掉进欲。望的深渊,即使再清楚不过此时已是万劫不复。白昕潼还是夜星,她分不清自己是谁,霍昶把她当成谁,她只是在他的气息之下彻底沦陷。

    被褪干净了,霍昶开始吻她的脊背,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块儿地亲吻,从发鬓到颈,到脊沟,到腰间,似乎遍布了每个角落,惠苒卿抑制不住开始呻。吟。

    “嗯,有反应了。想了,对吗?”壁灯通亮,霍昶的眉眼在她的臂弯之下越加清晰,她次感觉到他的眼睛在这种时刻除了勃。发的情潮,还有些别的东西。

    惠苒卿看了很久,终究点点头,她是想了,这还用问?生。理。反应,她逃不掉。

    这个动作显然讨好了男人,霍昶缓缓拉开她的腿,指尖灵活地“做工作”,也许她是真的没有领教过霍昶的全部手段,所以这样冗长的前戏几乎让她难以承受,就在那一瞬,以为他要挺身而进的时候,霍昶微微一偏,滑了出去,惠苒卿“哼”了一声,以表不满,霍昶笑的更得意了,她气急败坏,伸手打他,他握住她的手腕,倾身压住,又是假把式。

    霍昶晃了她两次,惠苒卿顿时觉得自己被涮,扭着腰躲开。“霍昶!”最后一个音没发完全,已经变成急促的一声叫嚷,他趁她不注意把自

    己埋进去了,惠苒卿猛烈摇头,眼前白花花一片,似有电流击中全身蔓延到全身,手指抠着他的肩膀,充实感让她全身都勒得死死的。

    她的温软笃笃跳动,紧致又有力,霍昶低吼着,把人猛抱起来,含住她的嘴唇,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整个生吞下去。

    手里握着她的腰,霍昶身下猛烈地动起来,惠苒卿迷蒙中,似乎被抛的很高很高,再重重地落下来,被他贯穿到底,甚至微微有些疼。赤。裸的身体交缠,汗滴泌出,力气尽散,快。感越积越高,第二次,霍昶仅用了一个姿势就把她送上顶峰。

    她不甘心地这样想着,身却不由己,颈项在昏黄的灯光里划出弧度,刚缓了一点神,下面被狠狠一顶,再历经沙场也经不住这么一下,惠苒卿向后仰着,诺诺地像小猫一样叫了声。

    他也是汗流浃背,但是却不能忍受她的身体离开的感觉,大手按住她濡湿的背靠向自己。

    “卿。”像孩子撒娇一般的软语气,脸颊来回蹭她的胸口。

    惠苒卿真真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才会这样和霍昶有如此温情的一刻,她大口的喘,不觉地抱紧了他的头。

    、(七)进进退退

    察觉到霍昶还是不甘不休;惠苒卿任他压下,主动抚摸那覆上一层汗滴的胸膛;一手指尖在炽热与烈焰交融的心口处活泼地跳跃;另只手臂攀着他的颈,将自己的柔软莹白紧紧与其熨帖。

    霍昶调整好姿势便慢悠悠地进出、辗转、折磨;双眼紧紧盯着她微张的唇和皱紧的眉尖。他想一雪前耻;两人最近一次欢。爱是惠苒卿找他摊牌那晚;那时的她和现在不一样,倔强、坚持、执着,当然;也有女人软弱娇持的一面。她的想法和做法似乎总是不符合他所在世界里的规则,总能让自己失态而狼狈跌出那个自我划定的界限,比如,他居然在那晚、在她的身上早。泄……不可思议……

    “快点,快点……”惠苒卿攥着拳头,仰头寻找他的唇,身体难耐,情亦难却,靠在霍昶的耳边求饶,“快点,放了我吧,霍昶,我……”手按在他腰。臀处乱抓起来。

    她的汗水和泪里都透着让他满足的馨香,霍昶嗅着她的味道,并不听从,仍致力于给她更多快感,不着急自己攀高。

    “嗯……还早,还不是时候……”

    虽然直到现在也不想承认这般都是在讨好这个女人,这个总是像惧怕被毒蛇攻击远远躲着她的女人。

    又换了几个姿势,每每惠苒卿以为霍昶要罢手的时候,他便会重新寻找她的弱点,进退有致,全面攻击,她鬓角的发丝逐渐汗湿,累的虚脱,浑身都泛着诱。人的粉红光泽,霍昶最后的冲刺让她快乐、迷眩,几乎到了从未有过的极点。

    回落以后,他深入在她的身体里,迟迟不离开,她也酸痛无力,一动不想动,就那么嵌合着进入睡眠。

    惠苒卿是被水声弄醒的,她浑身赤。裸泡在浴缸里,霍昶坐在对面,低头认真给她洗澡。

    “有话要说?”霍昶不抬眼,冷静非凡。

    惠苒卿扯回手起身,拖着带水的身子往出走,霍昶随后站起来,拿了一块崭新的浴巾披在她肩上,见惠苒卿的步子不停,出手拉住她的手腕,虽然刚才他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受情。欲驱使不小心把她伤了,但仍旧在那白。皙纤细的腕上留下一串红得吓人的勒痕。

    不由心疼。“卿。”

    惠苒卿微微顿下,眼里涌出泪珠,声音有点发涩地答应:“我没事。想多休息一下,你……你继续洗吧。”

    霍昶没有松手,反而随着惠苒卿的一声低呼打横把她抱起,一路

    走出浴室,扔进大床。

    惠苒卿被摔的生疼,再也忍不下去,裹紧浴巾爬起来半跪在床沿。“霍昶!你发什么疯!”

    霍昶不动声色只皱了下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惠苒卿,是应该我问你发什么疯!”

    “惠苒卿?!”豁然觉得讽刺,她冷笑一声,“我不是白昕潼吗?”

    看见霍昶脸色剧变,眸子里的光沉静如一却始终冰冷冷的,像一把剑直穿心口,惠苒卿垂下头,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霍昶,你……你究竟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霍昶凌厉的眼眸微眯,眉心压得更紧。“是谁跟你说过什么了?”

    她的耳畔回荡起霍如的那句话,她岂止不了解霍昶,而是从始至终她都没相信过他。手里的浴巾越握越紧,惠苒卿心底蓦地胆怯丛生,瘫坐在和霍昶无数次缠绵的大床,膝盖底下,床单崭新,散发着清冽甘醇的味道。

    惠苒卿头顶是他无法躲避的目光,只得有气无力解释说:“是霍如,她和霍姗霍渊来医院看我,把你的身世全都告诉我了,你不必再在我面前继续掩饰你和霍家姐妹的关系,我也早知道你和霍如……我不管你究竟爱我有多少,或者……根本没爱过……我只想问问你,我这样提心吊胆不踏实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我想……我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必每天都周旋于你的阴谋之间的人。”

    “阴谋?”霍昶似很无奈地轻笑,眼睫微垂,没等惠苒卿说完,淡淡重复道。

    惠苒卿直感有什么东西在勒着神经,心口到指尖都是酸麻得难以自控。“不是吗?”

    他终于抬眼,一刻不落地凝视,直到惠苒卿不适地眨着眼移开目光。“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坐到她身边,“离开我?回到詹子桓身边。”

    他的语气不像询问,而是十分肯定,惠苒卿撇头看他,目露凶光:“我为什么要回到他身边。你尽管放我走就是了,我去哪里,投靠谁,不需要你来操心。”

    霍昶霍地起身,没说什么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惠苒卿被吓了一跳,腿在床上往后蹭几下。

    霍昶回头,嘴角且提着,面善的模样不似从前的他。“卿,这次我带你回来没打算强留你在霍氏,大门敞开,你随时可以走。不过……”手指懒懒地一伸,对向落地窗,“现在外面在下雨,又是午夜,你真的想这个时候走?”

    惠苒卿顺着他的手指向外望去,成串的雨珠顺着玻璃表面滑落,两眼一暗,低头双臂环抱住自己,霍昶微不可查地叹息,踱步回来揽住她的肩膀,几分调笑道:“如果你选择和我再亲热一会儿的话……很快天就亮了。”

    惠苒卿转脸瞪眼睛吃惊地看他,肩膀剧烈抖动,动作很大,也很用力,向后找枕头,却被霍昶眼急手快抢先一步夺走,她气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双手双脚像只要挣破牢笼的金丝雀乱扑腾:“霍昶,你滚!你滚啊!再靠近你一步我就是……我就是混蛋!不对,你敢再靠近我你就是混蛋!”

    霍昶的眉眼弯成柔和温存的弧度,伸展手臂把她整个罩进怀里,任她发癫似的又锤又打,破口大骂,把怨气都发泄出来,最后全无力气地倒在他胸口。

    哭声响在耳边,闷闷地,惠苒卿自己都匪夷所思起来。

    再动了动,霍昶松开,低头问她:“完了?”

    惠苒卿努了下唇,握起拳头狠狠朝他腹部一砸,阴测测说:“想的美,没完!”可惜,他的那里结实得要命,而她的力气总是不在她原来那副身体的估量范围内。

    指节被撞疼了,惠苒卿松开手下意识揉揉,咬牙问:“你练过气功?”在美国的时候,中国人有两样东西最出名,中国功夫和中国菜,但曾经的夜家大小姐自然是一样都不会。

    霍昶噗嗤笑出来,把她的小手往下引,滚烫坚硬,大张旗鼓在她的手心里一蹦一蹦。

    “我虽然没练过气功,但是这里的功夫,你知道的,还不错。”

    “哼,鬼稀罕!”惠苒卿白了眼,扭过头,却发现胸前不知怎的,一片沁凉,他灼热的眼神也同时停在那块儿,她连忙拾起浴巾向后退,边退边说,“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我在这里再睡一会儿,明早就走,分道扬镳,各走各路。”语气十分坚决。

    霍昶不置可否,惠苒卿躺进她的位置,闭上眼假装睡觉,不知不觉,好像真的有点累,尤其是体能又大肆消耗一番,刚才和霍昶大吵大闹,厮打发泄,几乎让她忘了在霍如的那番折磨她许久的话,惠苒卿用力阖紧眼皮,不去想那些,反正霍昶准备放她走了不是吗。

    这么想着,灯火全灭,连小地灯都关掉,熟悉的气味飘近,周围除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再没一丝响动,霍昶从身后合臂抱住她的腰,嘴唇搁在她的耳侧,喑哑暧昧地叫她的名字。

    卿,卿,卿,惠苒卿睡意朦胧中,想起了霍昶次来到这具载有夜星灵魂的肉体内,在那即将贲发时刻,耳边也是这样似柔情似挣扎的呼唤。

    卿,她还差点听成,星,夜星的星。

    “我来到霍家的晚,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雨,滴滴答答……我当时很小,甚至都记不得我被霍荪易收养的时候到底有多大……”

    絮絮叨叨的语调到底不适合霍昶,惠苒卿听完他说的句就睁开双眼,墙壁上是落地窗勾勒出的斑驳的影子,雨水划过,在一片灰白上留下一道滴状的黑痕。

    “我只知道,爸爸去世了,弟弟在爸爸被一群人带走的那天失踪了,而我,在外面流浪了好几天,饥肠辘辘,可能再过个一两天,若是没有人收留我,我就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的那样死在路边。”

    惠苒卿的心底一抽,身体搐动了一下,咬紧了牙关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是不是想问我妈妈去哪里?其实,她在弟弟刚出生不久就病死了,我早忘记了她的模样,但是我还记得每逢过年过节都有许多亲戚阿姨帮我爸照顾我,可那次却没有人理我,只有霍荪易,他出现之后,把我带到这个陌生的家。他让我叫他爸爸,我不肯,他就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叫,他就把我扔进垃圾箱里喂狗。”

    惠苒卿惊得脊背蜷起来。“为……为什么?”霍荪易领养霍昶的时候至少也有三十几岁,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孩子说出这样威胁的话,而且他不是受谭一力的委托好好照顾他的孩子吗?

    “你很吃惊吧。”他的语声没有波澜,似乎还带着丝笑意,“当我看见他那个样子的时候,我也很吃惊,后来我懂了,他需要我冒名顶替做他的私生子,然后分一份霍老爷子的财产,他和他的妻子后来计划成功了,不久,霍老爷子就去世,他的子女卷着霍氏最后一点油水各奔东西,只有霍荪易……霍荪易用这笔钱不仅让霍氏起死回生,还做的风生水起。”

    惠苒卿恍然,原来那笔来历不明的钱是利用霍昶得到的,可……

    霍昶轻轻揉她的肩膀,把她正面调过来,被子滑落,她愣得忘记伸手挡,霍昶索性把她光裸的身体拥进怀里,心里从没有过的踏实,慢慢说:“有一年,我的那个‘妈妈’忽然想在花园里种玫瑰,她对花农说,她要种红的,粉的,黄的,香槟的,还有……黑的,总之,她希望有个自己的玫瑰园。”霍昶叹气,又嗤笑,“呵,其实

    ,她无非是想彰显自己女主人的地位。因为,霍宅上下都对这个带着女儿嫁进霍家的女人嗤之以鼻、低看一眼。人越是得不到一样东西,越是想方设法伪造一个另自己沉溺的世界。”

    “玫瑰……”惠苒卿握紧他的手臂,“你次对玫瑰过敏就是因为霍如的妈妈要证明自己的地位,后来倒是霍如救了你?”

    霍昶垂眼看她,无所谓似的。“她应该早跟你说的。”

    “什么意思?”惠苒卿不解。

    “如果她早点跟你说,你就不会认为我对她怎么样了。”

    “你……你难道没对她怎么样?你没有利用她的感情争霍氏那将近一半的股份?亏她还转弯抹角地想说你有情有义,就算得到了霍氏的钱也是你理所应当的,没想到……”

    霍昶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两眼盯着她。“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比如,霍氏并不是我夺来的,而是霍荪易拱手相让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sorry

    剧情让我整的有点复杂了。。必须快点理清。。嗷嗷嗷。。

    、(八)引卿入瓮

    “霍荪易做了对不起我爸的事;他到底怎么想到我不知道,但把霍氏留给我也许只是他一时良心发现;或者他是不想自己的心血被他的儿女糟蹋。”

    惠苒卿想的出神;缓了一会儿,听到霍昶又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没有的话就睡吧;好么?”

    当然有。“……有;你和我结婚怎么回事?”

    霍昶低低一笑,轮廓在眼前越放越大,唇温柔地压在她微微肿起的柔软上;含在嘴里说。“那要问你自己了。”

    “可我……”她想进入白昕潼的角色说她失忆了,晶亮的唇刚一张开复被霍昶堵上,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抬起她的腰,分开她的腿,卡在自己胯骨,令人难以掩饰羞怯的姿势,被子里毫无顾忌的摩擦让她脸上再次泛起异常的红晕。

    她快不能呼吸了,用小拳头咚咚地砸他肩膀,眼里的光芒从惊讶慢慢变得有些迷蒙,舌被带着旋转,绕到酸痛他仍然不放过,一遍遍拉吮她舌根,惠苒卿脑袋变得不好用,只能闭眼服从身体的指示。

    他是条耐心又狡猾的蛇,信子又刮去她的脸颊和耳根,悄悄说着腻人的语言。“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那些都不重要,你现在怎么想的,感受到了什么,就是什么,好么,卿。”

    “你就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么,至少我可以清楚一下……”她闭着眼睛,勉强保持一点意识,细微的□也喷在他的颈间。

    “嗯。你可以自己查的,是不是,即使我说过了,你也会找人找方法去验证。因为你根本没有完全相信我,而且我现在说的话会间接影响你的判断,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你自己得出答案不是更能说服你自己?”

    惠苒卿一怔,睁开眼,霍昶过来吻她的眼皮,轻轻地,疼惜地将她情不自禁的泪珠吸进嘴里,同时手掌盖在她的两叶臀瓣上,挺身将他送进她的身体,唇向下移张嘴含住那点,慢慢地吸,且轻且重地噬咬。

    “嗯。不要了……”她冒汗,酸酸涨涨充满身下,全身的筋骨仿佛都软了,忍不住乞求。

    他连着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按揉她手感极好的挺翘配合他的出出进进,一下一下占据她,让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他体会到了,和爱的人做。爱才会有这种近似疯狂的占有欲。

    一晚上,身体刚刚康复的惠苒卿没有占到一点便宜,都是霍昶在掌控她,几乎是让她高。潮就高。潮,让她求饶就求饶。

    第二天清晨,窗子上的雨珠已经被太阳烤干,惠苒卿才起床,她记得霍昶昨晚说过他不会再限制她的自由,没想到一路出了霍氏真的没有人尾随,非常奇怪的是,她居然有点失落,就在这种让她想把这种情绪挥之即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还记得我之前在ta公寓的隔壁弄到的那间房子吗?”

    惠苒卿回想起来,却不愿意很兴奋地回答说“想起来了”,她只是淡淡地“嗯”一声。

    “我把钥匙放在管理员那里了,你以后就在住那间公寓吧。”霍昶用很温柔的语气,但还是一贯的没有添个问号的意思。

    “霍先生,你认为我离开霍氏还付不起一间公寓的租金?我还是有工作可以做的。”

    霍昶在电话这头敛了敛眉头,故作轻松:“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借住在ta的家会给她和男伴当电灯泡,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老婆不识相。”

    惠苒卿咬牙切齿地挂断,话不投机半句多。

    ta家的隔壁,霍昶用来监视她的公寓,装修布局是现代简约派,蛮符合霍昶的审美,她把包丢进沙发,似乎她怎么躲避,也逃不出他的影子。

    惠苒卿来上班,风韵的人都大吃一惊,据说“夜主编”出院了却还没有复工,而霍太太刚出院一天便神采奕奕地来上班,“落水事件”闹得满风韵风雨的,各种版本的流言不胫而走,唯独缺少了这个可能。

    休息时间舒严调侃她:“怎么多休息一段时间,没人敢让霍太太丢工作的。”

    “我热爱工作嘛,没办法。”

    舒严笑笑,给她几份资料:“这是模特大赛选出来的进八强的新人,我们想办一个专题,让这几个选手谈谈对时尚的理解和搭配心得,你虽然刚回来,也一起加入吧。”

    惠苒卿翻了翻说:“没问题。我现在要做什么?”

    舒严拍拍她的肩。“一会儿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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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苒卿接到所谓的任务其实一点也不怪舒严,她已经很了解舒严的性格,上次霍昶来拍那个“高端男士”主题的主意也是她出的,这次……舒严让她面对詹子桓,她并不讶异。

    詹子桓的临时工作室是间郊外的休闲别墅,不算豪华气派,里面的装修却

    很奢侈,她从前认识的詹子桓称不上节俭,但也不是喜欢这样风格的人。

    坐下来以后,惠苒卿没有理会詹子桓的情绪,顾自帮和她一起来的网络技术部的人一起调整现场。

    詹子桓在一旁似乎坐立不安。

    惠苒卿走过去,面无表情,公式化的态度。“詹先生,其实如果不是我们公司的棚满,我们不会借用你的工作室。还有,我们只需要你对选手做个简单的点评就行了,我们另有专业人士帮你修改稿。”

    詹子桓没介意她的态度问题,只是问:“怎么是你来?”

    “你以为我很愿意出现在你眼前吗?这是工作,我没办法,她在的话也不要紧,我们很快就会走。”

    詹子桓知道她说的是“夜星”。“elsa出去了。”

    惠苒卿抬眸看了他一眼:“她康复得怎么样了?”

    詹子桓友好地笑笑:“很好,我们等这个节目结束后,我们就会考虑回加拿大。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

    “嗯。”惠苒卿忽然想,如果一切都这样结束了,也许也是件好事,不管怎么样,如果她俩不互相打扰对方,是不是能各安天命?不过,她现在很想问问白昕潼,当初嫁给霍昶究竟是盘算什么主意。

    短片顺利录制完,惠苒卿上了技术部的车,半路发现她的一部分资料落在詹子桓的工作室,尽管现在是信息化时代,但是她一直有个写给自己工作上注意事项的习惯,所以那几张纸极为重要,而且也没有备份。

    回去之前她通知了詹子桓,再到的时候,詹子桓在会客厅的沙发里喝茶,手边就是她的资料。

    “谢谢。”

    “不用,小心些,丢三落四可不是你的作风。”詹子桓端着茶杯,露出让她熟悉的笑。

    惠苒卿有点不知所措地把东西放回包里。

    多年前,他宠溺的眼神里有着她认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温暖,每当她给他添麻烦,他会捏她鼻子说:“小丫头,丢三落四的。”

    她会抱着詹子桓的脖子吻他。“小丫头?那你是大老爷吗?”

    “是啊,大老爷现在需要你伺候。”

    “讨厌!”

    光影重叠,那个夜星活在回忆里了。

    惠苒卿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就听詹子桓说:“你没事吧?”

    “没。

    我走了。”

    逃也似的离开,却不知怎地被一股力量拽回去,一转身,詹子桓就近在眼前。“你还打算和霍昶继续在一起吗?我的意思是,等我和elsa离开以后。”

    惠苒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迟疑片刻诚实说:“这不完全取决于我,但……至少现在我还……没办法离开他。”

    “听着,昕潼,我是真心想弥补给你一些,只要你提,我就会帮你离开他,离婚诉讼也好,还是媒体方面……”

    “谢谢你。”惠苒卿挣开他的手,仰头看,“有些已经过去的事是没办法改变,用什么方法都弥补不了的……”

    詹子桓倏地放开,犹豫说:“是我对不起你。”

    惠苒卿竟然笑了出来:“好吧,我承认。如果可能的话,除了工作,我会尽量避免和你见面,帮你减轻点负罪感。哦,不是尽量,是绝对。”

    惠苒卿转身走到别墅的门前,正午的阳光从窗子里透过来,照在身上,还是觉得浑身都冷,大概是心里有个角落彻底地封死了。

    手放在把手上,刚要打开门,她被一团黑影罩住,接着有两只手臂从后面紧紧箍住她的腰,唇落在她耳边:“我可以接受你任何形式的报复,可为什么你要这样?你明知道我只爱elsa,你没有可能的对不对?”

    她没说话,急速地喘。

    “你要我相信你失忆了吗,然后呢,然后是什么,是,我相信了,你一直掩饰的很好,你和霍昶的演技非常棒,我甚至相信你们是相爱的,对我根本没有威胁。”

    “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你快放开我!”

    他的手已带上骇人的温度,拨开她的头发,露出她优美诱人的后颈,重重吻一下,惠苒卿全身颤抖,不是对他的亲密有单纯的反应,而是对陌生的詹子桓有股难名的恐惧,她绷紧身体,恢复一点镇定,出其不意用手肘攻击,正打在他的肋骨上,趁他弯腰的时机,惠苒卿想要拉开门,可动作始终没有男人快,被詹子桓一个闪身当了去路。

    他嘴角拉开一道笑:“白昕潼,你要一个抛弃过你,利用过你,连你死去的父亲都不放过的男人,相信你对他现在没有丝毫恨意,可能吗?”

    他扯开她的包,扔在地板上,惠苒卿惊恐地看着他。

    詹子桓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退。

    “是我让人对舒

    严提出,借由你来我工作室把我们合作的事公开,那风韵这期的销量一定不错,也是我把你的资料故意放在角落让你忘记拿。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不对,那我告诉你,因为我想逼你坦白你和霍昶到底有什么盘算,嗯?”

    “你……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失忆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阴谋,什么……”

    詹子桓已经来到面前,高高在上地俯瞰:“你和霍昶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五年前,他是怎么对付我的,我还记得很清楚,而你,也不是次给我惊喜了,一边对我装成好像还很爱我的样子,一边向霍昶出卖我的行踪,听见我无路可走差点投海的时候,你很满意对吗,如果不是当时elsa救了我半个晚上,我可能真的如你们所愿了。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还会怎么样?”

    惠苒卿身子向后退,腿撞到沙发扶手。

    他一把把她拽回来,低头狠狠覆上她的唇,扯开她的外套按到沙发上,鼻息喷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突然变得异常温柔,沉眉低声说:“有一瞬间,我真的相信你失忆了,泳池那次,你不仅没有害elsa,你还救了她,呵,我很想相信你,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了。。这个。。卡文有点严重啊,啊啊啊啊啊,过去出来一些了。。我很犹豫写詹变身这段,但吧,其实还算合理的吧,毕竟他被霍昶逼的走投无路过。。。。。而他自己也太对不起白了,很难不认为那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有阴谋的。。。

    我算了一下,经历过这个。。。剩下的,基本就是虐配角了

    、(九)忆时有殇

    惠苒卿手脚并用地踢打撕挣;她想大喊,想告诉他;他身底下的人其实不是白昕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唇被詹子桓死死堵着。

    她理不清现在混乱的状况……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被换魂以后;她从来没这样绝望过;就算被霍昶和他的妹妹们步步紧逼,也没这样痛苦和感到耻辱。

    泪水成串自眼眶涌出来,她紧紧闭上眼不去看詹子桓骇人的面孔;双手握着他的手腕,直到詹子桓的吻莫名其妙温柔起来,舌尖舔她受伤的唇瓣,仿佛一只兽帮助同伴舔。舐伤口。

    她睁开眼,不解而无辜地看着他,甚至忘了说话。

    詹子桓捧起她的脸,怔怔看着她噙满泪的眼睛和流进领口的泪痕,旋即,滚烫的手掌蔓延到了后颈,闭上双眼轻轻地按压,唇在白皙的皮肤上向下移动,到了锁骨的地方,看见上面暧昧的红印,眸色转瞬即暗。

    惠苒卿见他似乎有所松懈,泪眼模糊地喊:“ang……别这样对我……”

    詹子桓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你……你为什么这么贱!为什么每次都要勾引男人帮你?霍昶?steven?嗯?你做这一切都是想报复我,为什么不直接捅我一刀,你以为我还爱你,所以看见你和霍昶逍遥作乐我会难过?呵,没有……丝毫没有……我只会觉得你变得越来越下贱!”

    “闭嘴!”

    惠苒卿忍无可忍,抬起手朝他左脸挥去,这次,却被詹子桓一手擒住。“你打我打上瘾了,是吧。”

    詹子桓的目光凶狠发狂,握起的拳头就摆在惠苒卿的脸颊上,坚硬的指关节慢慢陷入肉里,他的嘴唇和睫毛微微颤抖,大吼着抵着惠苒卿的颧骨威逼她:“说话啊!白昕潼,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放手!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会对你再留情。”

    “你撒谎!你还爱……我,对不对?”

    惠苒卿看着他的眼睛,浑身颤抖抽噎着,就在那一瞬,她从他的眼里看到很多东西在变化,愤怒,残忍,痛惜,厌恶轮番在交替变换着,她下了个狠赌注在他身上,也许,詹子桓当年离开夜星的真相不止她家境败落那么单纯,定是有别的隐情,而詹子桓逃回国找她帮忙那晚,霍昶在她楼下突然出现请她吃饭也绝不是偶然。

    詹子桓脸色忽地一变,嘴角漫上一丝苦涩的笑。“你肯承认了?你没失忆。”

    “其实,我只是也跟你一样,想知道我

    在失忆之前和霍昶做过什么交易,我……又为什么值得你这么痛恨。爱之深……恨之切,不是吗。”

    詹子桓眼角暴跳,冷哼:“哼,都这副田地,你还有什么好伪装的,难道非要我一层层把你扒干净?”

    惠苒卿摇摇头,声音也哽咽起来,张圆眼睛委屈地看他。 “不是的,ang。”

    他忽然拉近与她的距离,眼里再次阴霾一片。

    “好,你这么不死心想要装到底,我就告诉你。和你在一起的两年里,我对你确实很痴迷,也很爱你,但我们注定不合适。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出国念书是为了什么,我是想创一番大事业,拥有自己的天下,可后来我出去才知道,无论是什么,光靠我一个人的努力远远不够。你父亲犯贪污案和行贿案坐的牢,你们一家都很难再翻身,我能怎么办?我需要的是一个帮我在纽约平步青云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罪犯的女儿。”

    惠苒卿揉了揉眼睛,好像有股力量把她硬扯回记忆里,仿佛她又回到纽约校园里那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底下,恍恍惚惚地有个影子在那里,是孤单的自己,然后不久变成了两个,一个她一个詹子桓,他们经常坐在树下读书,设计,嬉闹,但做的最多的仍是天南地北的聊天。他说过他的家乡是中国海滨的一个小城,那里有温暖的阳光,鲜美的鱼虾,朴实的渔民,他对自己讲了很多中国古老的传说,很多都是中文老师从没提到的,每每说及,他的眼里都充满光辉,似乎有种天生的说服力,使夜星对他的家乡充满神往。

    她曾经那样崇拜地仰望他。

    却不曾想有一天这都是他利用夜家财富而飞黄腾达的手段。

    “你怎么不说我趋炎附势?你当初就是这么骂我的,还说有一天我会遭报应。我不信,我只是甩了个女人,能有什么报应,呵,没想到,原来真有这一天。elsa的父亲发现我和elsa谈恋爱后,把我的身家出身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还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她女儿,我在纽约就永远没有立足之地。”

    詹子桓说到这儿的时候,从她身上缓缓起来,眼神有些空洞地翻坐进沙发。

    惠苒卿匆忙把衬衫钮扣系好,抱着瑟瑟发抖的上身抬头看他:“后来呢,后来你答应了他什么?”

    詹子桓讶异地转头,从沙发上猛起身:“你从哪里知道的?谁告诉你的?elsa?”

    惠苒卿警觉地看着他:“你接着往下

    说,我就告诉你。”

    詹子桓微微眯眸,边点头边露出诡异的笑:“好。我说,你听仔细了。夜崎让我保证一年的时间里我一定要在华人圈里有所作为打响知名度,我就可以和她继续交往直到我成为夜家的女婿……”

    “你有没有爱过她?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她得到夜家的支持?” 父亲和詹子桓的协议终于付出水面,她心痛得似乎已经麻痹,但还是坚持问出来,也许只是为了证明她当年并没有为一个骗子付出感情。

    詹子桓看向她身后的空气,咬牙说:“爱。当然爱。不然我一知道她在米兰出了事,就不会赶去立刻找她。elsa已经没了父母,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说到底,是我对不起她。”

    惠苒卿苦笑,声音轻得像只剩下了呼吸。

    “对不起?你还真的对不起很多人。你成名的道路就是以牺牲一个又一个爱你的女人为代价的……”

    “对,我为了成功,为了满足夜崎提出的条件,为了和elsa在一起,我不顾一切!我记得你说过,九乡案事件中,你父亲作为会计师涉嫌做假账而受到牵连被判入狱,而当时用来掩盖那笔行贿高级官员的钱正是出于九乡搞的一个跨国合作案。我托国内人的关系,把当年你父亲的资料从档案里调出来,发现,那个曾经和九乡合作的国外企业正是夜家现在的死对头。”

    惠苒卿眉头紧紧锁着,眼前飞快闪过詹子桓在大学里一鸣惊人的画面,他那时还没毕业,就加入了一个在纽约举足轻重的评论节目制作团队,当时该台正好爆出过他们夜家死对头早年灰色交易的丑闻。

    这条新闻不仅帮助夜家重新在美国站稳位置,还轻而易举将对手打倒。

    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努力抬头问:“你……当时的资料是你提供给电视台的?”她忽然又想起霍如所说的话,“还有,还有报纸?九乡案在国内再次被翻出来的时间和电视台播出来的时间差不多……都是你做的?”

    詹子桓调整下姿势,两只手臂撑在膝盖上,手拂起额前的发,样子有些狼狈。

    他供认不讳:“是啊。难道你认为这条新闻如果只美国一头热会达到预期的效果吗?呵,其实,我真是远远低估了九乡案的涉及面,当有人向霍荪易透露了我的真是身份,霍荪易给我一笔钱,收买我,条件是,由我攥稿把他当年的罪名统统移到两个被判死刑的罪犯身上,我最开始也有怀疑和胆怯,但霍荪易保证,从那天起没有人会

    查到真正的真相,我才放心写的。”

    惠苒卿整个身体瘫了下来,目光怔怔看着前方:“我没猜错的话,那两个被欲加之罪的人正是白昕潼的父亲和一个叫谭一力的人。”

    “我知道我很卑鄙,我是个媒体人,竟然还不负责任地误导公众,让两个原本两个可能是清白的人名誉毁于一旦,后来,你相信我,我也自责了很多遍,尤其是当我知道你母亲为了那篇报道自杀以后,但……我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不是吗?”他的脸越渐扭曲,双拳紧攥,向一脸愕然惠苒卿的身边靠过来,自杀?

    “我得到的都是短暂的,霍昶查出来我平白无故接受过他父亲的钱,就开始找美国黑帮的人对付我,逼我赌钱,欠下还也换还不清的赌债,甚至还逼我吸。毒,目的是要彻底毁了我。我在那些黑人面前下跪求饶,希望他们放过我,但是他们说他们只听一个叫tan的人的命令,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霍昶,他很有可能是谭一力留下的儿子。

    我没办法,我不能让elsa和夜崎知道我做过的那些丑陋的事,尤其是elsa,她把我当好人当偶像一样,呵,其实我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混蛋!她爱的是个以她的家财为目标的混蛋!为了不伤害她,我只能……”他嘴角挑起一抹无奈的笑,“和她分手。”

    惠苒卿的眼泪再度掉下来,眼前的男人在眼泪中碎成一滴一滴,她终于明白詹子桓和她分手的原因,也明白五年前那个下午当霍昶看见自己的记者胸牌时,为何和之前的反应有所不同,还有霍昶出现在她楼下与她偶遇,其实是他在跟踪詹子桓或者吃定詹子桓回过一定会找她避难,所以故意在那里恭候她的经过。

    詹子桓抬起她的下颌,嘴唇靠近缓缓地靠近,四目相对,他的语气又变得和逼迫她之前的一样温柔而诚恳。

    “昕潼,你知道吗,我很后悔,后悔去利用和伤害你和你的家人,我宁愿相信你失忆,那样你就可以把一切痛苦都忘掉,而不单单是忘掉我。就像你说的,我根本不值得你和霍昶去做什么交易来报复我,我希望你好好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小修。。。

    未来一个星期到十天争取完结。。

    詹还差一退场秀,基本结束表演生涯了。。。呃呃呃

    、(十)爱与痛恨

    詹子桓握着她的下颌;眼神在那粉色的唇瓣上流连,和他在一起时的白昕潼是羸弱和惹人心疼的;是他把她变成另外一个妖魔一般的女子;她变得会说谎,会伪装;会勾引男人;会利用人的弱点将其置诸死地。

    其实;五年前当他被霍昶的人追杀的时候无法直接通过正常途径回中国,而是辗转到了菲律宾,马尼拉的红灯区是亡命之徒的暂休所;他却在那里意外见到了白昕潼。

    他记得她当时的样子。

    风情万种的高叉红绒布旗袍包裹着凸凹有致的身体,两条修长洁净的腿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上海20年代的盘发,浓艳妖娆的妆容,她像一个活脱脱从民国时代走出的夜总会交际花。

    “你在这里穿成这样干什么?”

    白昕潼一脸无所谓,也不看他,从桌子上拿出一颗烟点上,轻盈慢绕的烟圈将她的面容模糊。“惠姐说菲律宾这边的客人都喜欢这种打扮的中国女人。”

    他不可置信地摇头,满脸狰狞抓住她的手臂,抢下她手指缝中夹着的香烟。

    “什么客人?!哪个惠姐?”

    白昕潼使力挣开,转身从竹编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庞大而笨拙的枪抵在他的腰间,狠狠说:“你少碰我!詹子桓,你再不走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他丝毫不动,与她僵持,更不受她颤抖的威胁,反而低头看着她一笑:“你倒是开枪啊。”

    白昕潼咬紧牙,手臂却越来越支持不住,来回震颤着把枪放到身侧,退后一步,泪水已漫过脸颊,她指着残破的门大声嘶喊:“滚!”

    他离她很近,微微倾身便箍住她的腰,拉近:“我要走,也要带你一起走!”

    那间白昕潼所住的房子是她和一个叫惠苒卿的单身母亲一起来菲律宾谋生时租的,惠苒卿开的是个小茶馆,生意勉强过得去,因为她们并不是正常出境入境,所以只能选择红灯区这种灰色地带安顿下来,虽然附近又乱又脏,但房租便宜得惊人,她们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这晚,她依偎在他怀里,看着墙上斑驳的印记。“惠姐说等她赚够了钱,就让岚岚上那种特别贵的矫正学校,让她能像正常孩子那样说话唱歌。”

    “你呢?你不是打算和她在这里一直过下去吧。”

    白昕潼顿了顿:“我无处可去。”

    詹子桓抱住她,眉骨蹭着她的下颌。“和我走吧,昕潼,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他竟发现,他现在的状况给不了任何人任何保证,他只是太过愧疚,不忍心看见白昕潼被自己害成如斯田地,根本不曾想过她还会报复。

    白昕潼穿上外衣,来到窗边,对面硕大的霓虹灯照在脸上,隐隐约约,她仿佛看见母亲自杀之前绝望的脸,她扼着自己的喉咙,白

    沫从嘴角中一股一股涌出来,断断续续地说:“你爸爸是冤枉的,冤枉的……”

    白昕潼点头答应了詹子桓。

    他看见了她回身扑到自己怀里时的眼泪,却没看见她贴在他胸前的唇拉出的那道可怕的笑。

    白昕潼和“惠姐”告别之后就随詹子桓四处躲藏,奇怪的是,她们每到一个地方霍昶的人都紧随其后,他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但到最后关头却又能奇迹般生还。

    詹子桓认为是他命不该绝,直到他回国以后发现白昕潼的母亲死于服毒自杀,才恍然意识到,白昕潼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他。

    白昕潼出卖了他的行踪,他早就应该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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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的女人,詹子桓却又一次禁不住诱惑,去用唇包裹住那抹红,温柔地吻,手心和下腹的热度骤然升高,就像那个在马尼拉二层土楼里迷乱和心痛交织在一起的晚上一样。

    惠苒卿呜咽,双手拼命捶打,无奈力气和声音都越来越小,用不上力。

    “嘭”一声,似乎是什么爆裂,接着一道强光射进惠苒卿红肿得快睁不开的眼睛里。

    还没看得清来人,她被一股熟悉的味道所包挟,接着有双手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揽进自己怀里。

    她软塌塌地靠着,眼睛缝里另一个男人的拳头已朝詹子桓劈头砸去,她有气无力地伸手,被霍昶抓住,握进掌里,二话没说就拖回来。

    “你心疼他吗?那是他应得的。”他的声音里依然无情无感,让人觉得可怕。

    惠苒卿抬头,霍昶那双如寒潭般冰凉的眼冷冷垂头看着谭旸把詹子桓撂在地砖上拳打脚踢,詹子桓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抱头蜷成一团,发出一声声惨叫。

    “住手。”

    随霍昶进来的还有一个人,直到詹子桓被打得快无声息,白昕潼才轻轻低说了一句话。詹子桓勉强撑着头看她一眼,而这边谭旸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叫你住手!”

    白昕潼踏着高跟鞋跑过来,想阻止谭旸,却被谭旸手臂一挥,推到沙发里。

    白昕潼狼狈地站起来,踉跄着走到霍昶面前。

    “放了他,快点让你的保镖住手!”

    霍昶不慌不忙说:“我还不用你来命令我。”

    白昕潼回头看眼被打的詹子桓,脸上一片惶恐,他的衬衫和脖子上已漫出一大片血迹,静了片刻,她转过来时,喘息愈发剧烈。

    “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

    霍昶忽然阴冷无比地垂眼看着她,嘴唇都未完全张开,便能发出骇人的声音:“你最好……等我心平气和的时候再在我面前和我讲条件。”

    白昕潼仿佛绝望了,眼睛紧紧闭着,泪水从发红的眼眶中淌

    了出来,蓦然掀开眼皮

    目光狠戾地与霍昶对峙,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报警,霍昶的手臂微微放开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