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称威尼斯是西方的苏州。两个城市都是水做的,都蕴含着深刻的古典美,却由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所构成。流年背向小河道,抬头寻找张继在《枫桥夜泊》里那口敲响钟声的大钟。流年也很想如张继一样,在一个月色明媚的夜晚,静静躺在乌篷船里,等待半夜寒山寺钟声的响起。这恍如隔世的感受实则令人神往。只是有一点,流年不想同张继一样,是因为落榜而如此。
在这个安静的城市里近身与这样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人都会变得安静,听到的,只有相机的快门声和情不自禁地小声赞叹,或是风吹起的枯叶在地上打旋儿的声音。这样的意境宛如品着江南的小酒,酒不怎么醉人,却醉的一塌糊涂。那些在苏州写出永世绝句的文人墨客想必也是在这样的似醉还未醉之间,左手牵住袖口,右手潇洒地泼墨,最后就成了今天还在传唱的名句。流年就这样静静地沉思,待天色暗下来,肚子开始叫的时候,他才有了走的打算。招呼同伴:“走了走了,这地方,不能呆久了,呆久了,感觉就变了。”周火华同意:“对对对,就像喝酒,喝醉了,就不舒服了。”
旅社帮忙联系在苏州的酒店也别具苏州特色,外面看去,这是一排排的客栈,淡然的灯光产生了那是烛光颤抖的错觉。晚上四人去吃小龙虾,非常过瘾,却都没怎么喝酒,因为大家已经对杭州开始期待了。
四十七
更新时间:2009915 13:55:48字数:3149
四十七
但是墩哥却毅然地说:“不!就90,它值这个价;我还嫌便宜了!”
古人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苏杭二城之美,之丽,之风韵。到达杭州时已是上午。天公作美,竟然出了太阳。杭州城虽然冬季未过,却也胜似春晓。流年们行走去杭州街道之中,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并不能取代这里的江南气息。江南的姑娘的确似水,看上去总是那么温柔,惹人怜怜。墩哥手持杭州地图找今晚下榻的酒店,杀手呼吸着这里的空气,细细品味城市的轻柔和浪漫。墩哥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索性:“走,先去玩儿,大不了打车找。”大家都没有意见,凑在地图前查看西湖的位置,到杭州,西湖自然首当其冲。
西湖的美直截了当的从心灵上冲击了流年,下了公车,一阵清新的带有甜味的风就向流年们打个招呼。墩哥总体上看了看西湖说:“不就是一个湖吗?”流年“啧啧”摇头:“你还说你有修养,什么是湖光山色,便是如此。”墩哥笑说:“哟哟!我没你那么矫情,我对这风景都没有太多的研究,我只喜欢酒吧里的风景。”他这么一说,杀手同意,说:“确实很美,但我更喜欢我的魔兽世界。”流年摇头:“一个痴迷于情色,一个沉迷于网络,都没得救!我应该告诉你们,并不是所有的美景都一定会直接在视觉给人造成冲击,有时候,是景色中所包涵的底蕴。”四人包了小艇,荡漾在西湖之中,两岸的垂柳虽然都掉了叶子,显得有些突兀,但聚在一起的雪,却呈现出别样风情。船老板一一介绍着西湖的景点。有些能看明白,有些却有些恍然。但总体上,西湖正如传说一般。西湖有太多的景色,承载了很多的传说,酿造了数不尽的美丽故事。历代的文人有幸来此游览,要么作诗,要么成画,或是题两句对联,这便是西湖的魅力。船老板指着远处的河堤,说:“那就是苏堤!”流年等人侧眼看去,冬天的苏堤没有流年想象的那么好看,或者是文学家故意的神话。却光是这个名字,就有理由看看。苏轼的雄韬伟略展现在宋代的京城里,苏轼的豪气奔放展现在宋代的黄冈,而苏轼的浪漫和柔情,全都给了杭州,给了西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的确就如一位美女,一位典型的江南美女,似水,似西湖的水,如景,如西湖之景,入境,入西湖之境。只是在流年看来,这位美女在冬天把身体裹得太过紧,把性感的胴体和清秀的容貌全都深藏,仅仅显露了她曼妙的身段;却也足够欣赏!冬天的西湖容不下的是喧嚣,这里静的出奇。老板奇怪地问:“为什么挑这个时候来玩?”流年说:“反正没事儿干!”老板笑着说,一脸惋惜:“要是春天来,你们就有眼福了。”手指各处,又说:“那边的小山在春天全都开满红花,整整一片的红红绿绿,我每年带的游客都喜欢的不得了,真是红花似火青山如雾。有空再来吧,那个时候最美,不然秋天也好,秋天也是很美。”流年心满意足的报以微笑,这烟雨江南,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是美丽的。
“断桥!”老板示意旁边的一座石桥,这种石桥在西湖随处可见,为什么偏偏这座桥如此著名,只因它承载了一个美丽的传说,中国版的《人鬼情未了》。墩哥奇怪地说:“断桥怎么没断?”杀手解释:“放下你的愚昧和无知吧,许仙那狗日的就是在这泡到白蛇的。”船老板听出了杀手的话,哈哈笑说:“很多男人羡慕许仙的。”墩哥努着嘴:“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一妖怪老婆吗?”流年打着拜佛的手势:“求求你,多看看书。”周火华一直在拍照,玩笑回去要多冲几张,发给同学做成贺卡。断桥渐行渐远,回望这座石桥,流年有些不忍,同时有些伤感。三潭印月,大家都知道这是利用光的折射而产生的奇特现象,当今的科学解释了很多东西,毁了很多浪漫,流年惋惜自己是看不到天上一月,水下三月的奇观了,拍照了事。西湖很美,但还没有美到让流年们恋恋不舍的地步,也许真的是季节原因。大家都有些可惜,除了相形见绌的墩哥。流年欣慰的是有朋友,有西湖,还有西湖的美丽传说。一位并不知名的文人曾经在西湖题下两句很温馨的对联,正如流年心境——山川朋友文章,三乐。烟雨风月晴雪,六宜。或者正如流年的话,西湖吸引人更多的,是文化。当景色与文化交融,就会超然脱俗。
上岸后,船老板给了名片,说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再找他。流年认为下次可能会过很久,墩哥则猥亵的想到,下次来定要找个美女导游一同游览。这让杀手很不耻。大伙到西湖边的集市逛逛,以茶居多,并且可以先品后买;西湖边上卖的自然是著名的西湖龙井。流年向来对茶叶没有什么研究,只有墩哥懂点儿。也就懂点儿,还不知道是不是真懂。墩哥伪装成专家在一家家店里品茶,“看,闻,品。”墩哥简单明了地说出了选茶的关键字。然后一位颇有风韵的女老板夸墩哥内行,说:“看不出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就对茶叶有这么透彻的理解。要说茶啊,真是我们中国精髓。还就我们西湖的龙井好,以前这可是皇上的贡品,普通老百姓哪能喝得到。小伙子定是出身爱茶之邸。”墩哥得意,还很谦虚:“没有没有,就是喜欢喝茶,喝就喝出了感觉。以前茶叶传到欧洲时,那些英国贵族傻不拉几的把茶叶放到开水里煮,然后水倒了,伴着胡椒把茶叶吃了,真是亵渎。”女老板撩动着他秀美的双臂,说:“就是,茶代表我们中国人的精神和思想,怎么到了那儿,就变了味道。”流年悄悄对墩哥说:“你他妈要买就买,别调情了。”墩哥走到装满茶叶的麻袋前,上面写着“今年新茶,每斤90。”墩哥看了看,抓起来闻了闻,然后对老板说:“有没有样品!”女老板殷切地招呼:“有有有,各位都来尝尝。”大家过去,一人端一小杯,流年直到喝完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有墩哥一人大叫:“好茶!”然后女老板笑嘻嘻地说:“真是懂茶的人。这样,我不卖你90。懂茶的人对这样的茶叶才是真正的归属,30,我卖你一斤。”流年大喜,心想给自己爷爷带点回去,30一斤的龙井,哪能有这样好事。但是墩哥却毅然地说:“不!就90,它值这个价;我还嫌便宜了!”女老板更是欢喜,说:“真是爱茶的人啊!小伙子不仅懂茶,对茶还有这么深的感情,与我们这些投机商人相比,我们惭愧得多啊。”墩哥得意且委婉:“哪里哪里,90,给我装一斤。”流年看了看其他两人,杀手都快笑哭了。流年对女老板说:“老板,我不怎么懂茶,但是您能30卖我吗?”女老板愣了一下,然后依旧笑容可掬:“没关系,30就30,爱茶之人的朋友总有天也会爱茶。”流年杀手和周火华一人用30块买了一斤。墩哥那90的就是不一样,女老板特地挑选了一个紫砂罐子给墩哥装,说是送给墩哥的,单买都要百来块。出了店子,墩哥鄙视其他三人:“你们就是这么贪小便宜,你们这是对茶的一种亵渎。”三人装作没听见,不理墩哥。
晚上四人到了市区一家有名的杭州餐馆,点了东坡肉,酸菜鱼,八宝豆腐。流年吃了一块东坡肉,有点咸,有点红烧肉的味道。流年觉得一般,只是因为是大文豪在忙于国事和文学之余研制出的一道果腹之物,由此出名。八宝豆腐尤其蹩脚,豆腐打得太碎,味道口感都很恶劣。就算拥有超强生存能力的杀手也对此菜发表了负面的意见。只有酸菜鱼还算可口,四人都很喜欢。而这家饭店环境不怎么样,收费倒贵得吓人,出去后大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墩哥解释:“点菜的时候没有注意价格,早知道不来这家,以后不来就是。”流年生气地说:“以后我不跟你一起来了。”接着流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去,流年想多玩几天,但是家里非要流年回去陪家人过十五。大家商量后决定即日动身,主要原因是钱不多了。经济不能独立,人格就不能独立。大家都安慰说以后机会还很多,有的是时间。
幸好,杭州的出租车司机帮墩哥找到了预定的酒店,虽然都已晚上11多了,出租车的计程表上显示70多元人名币。但是大家都因为不用露宿街头而感到欣慰,累了一天,没有去成千岛湖和黄山,但是已经不重要了。大家对这次的旅行都特别满意,流年也许是因为旅行而暂时忘记了与安琪的那些痛楚,这几天非常快乐。
上海的繁华,苏州的静仪,杭州的灵动;再见,江南!
四十八
更新时间:2009915 13:56:04字数:3072
四十八
墩哥惋惜,但是却说:“有也没啥呀,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要是上海就像是产自古巴的蓝山咖啡,奢华,尊贵。苏州就如一壶江南小酒,芬芳,迷醉。可以形容杭州的,自然只有龙井。如兰花一样清新,淡雅。”流年向电话里的安琪描述这次的旅行。安琪笑说:“你玩儿得挺开心的嘛!有没有给我带礼物!”流年可惜地说:“不好意思,时间仓促,我连自己的礼物都没买,哪能顾得上别人!”别人这两个字说得尤其的重。流年是无意的,旁边的墩哥却向流年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扬——说得好!流年示意让他走开,继续说:“你什么时候回北京,要我送你吗?”安琪顿了顿,说:“不用了,谢谢!”流年又说:“那走前能请你吃饭吗?”安琪爽快地答应:“当然,我们还是朋友嘛!”流年的心情好比拿了小额奖学金的学生。一等奖得不到,得了三等奖算是对上一年勤奋学习的安慰。挂了电话,墩哥打趣:“哎!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流年出神地望着别处,墩哥对杀手说:“你看,这孩子一点也不洒脱!”杀手鄙夷地唾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墩哥说:“不是呀!你看看我们流年,要什么有什么,定有许多姑娘在打他主意,他偏偏就不识时务!”杀手想了对流年说:“诶!你上次跟我说你在学校那什么什么经理来着?”流年“啧”了一下表示不屑,说:“哎……不可能!”墩哥搓着手:“对对对!说这个,这个好,这个好!”流年挠了墩哥脑袋,骂道:“你知道个屁!”墩哥揪着这话题不放:“就是不知道才问嘛,说说,怎么就不可能了,人家有男朋友了?”流年敷衍:“可能吧!”墩哥惋惜,但是却说:“有也没啥呀,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流年“扑哧”就笑了出来,还说:“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就装的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墩哥说:“就这道理啊,女人好比人参,要舍得下铲子,才能出珍品。当然,这铲子不能乱下,要弄清楚,不然就危险!”流年听不进去了,求杀手救他,杀手指着窗外的田地:“去,我一会儿给你弄个铲子,你慢慢挖去!”
下了火车,四人各自回家。流年掏出了杭州买的龙井茶,给爷爷品尝。爷爷见孙子孝顺,高兴的很。打开罐子闻了闻,皱起眉头:“味儿不对啊!”流年有些窘迫,说:“不会是假的吧?”爷爷安慰说:“尝尝看!”爷爷泡好茶,细细品了两口,说:“孩子,你被骗了,这是花茶。”流年诧异地“啊!”了好长一声。爷爷又问:“多少钱?”流年说:“也不贵,30!”爷爷摇头:“可惜了可惜了,以后注意啊,这种茶叶,对面超市里3块5能买两斤。”流年心里愤恨的很,打电话给墩哥:“你是不是跟杭州卖茶叶的那个女的睡过,合伙骗我们。”墩哥央求说:“老子也被骗了,我爸说这是假的,送我的紫砂罐子也是假的。”流年见墩哥也是受害者,算了,还说:“就当买个教训,你别不懂装懂。”墩哥更是愤恨:“你买个教训也就30,老子这教训贵了,要90。”流年嘲笑说:“嘿嘿,谁叫你装什么专家,还自称懂茶爱茶!”墩哥反讽:“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五十步笑百步。”
大年十五的烟火依旧璀璨夺目,中国人传统的新年也就告一段落。流年上网查询自己的期末成绩,欣喜的是流年一科没挂,全部通过,就连那门流年以为铁挂的政治科目也有惊无险地通过了。60分的确不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数字,但是60万岁。这游离于生死之间的快感,着实让流年刺激了一回。打电话给寝室的各位,都非常的不幸,牛哥悲壮的挂了3门,大红灯笼高高挂,流年洗刷了牛哥一番,牛哥倒无所谓:“不就是3门吗,还有补考嘛。”流年心里落下了石头,格外放松。
要去赴安琪的约了,流年在镜子前反复照,好像有眼袋,胡子都没刮,怎么看都没有精神。最后,流年给安琪电话:“嗯……对不起,今天不能来了!”不等安琪说话,流年逃避似的关掉了手机。不去的理由不是因为自己看上去不够帅气,安琪是不会在意这一点的。流年怕,他怕当他再一次面对安琪的时候,心不能像往常一样坦然,他怕他再一次将深深埋下的感情又掏出来。他还爱她,他对自己这样说!流年漫无目的的走在僻静的小巷子里,围巾抵御了向他脖子袭来的寒风,他一时忘记这条围巾是安琪送他的,宛如安琪的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身上的大衣以往总和这条围巾很配,但是现在看起来,没有使流年更加飘逸,却显颓丧。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周火华家楼下,不巧周火华开着家里的qq从外面回来,摁了喇叭算是招呼。流年一时对这突如其来的碰面有些尴尬,招呼打的含含糊糊。周火华让他上车,车里的暖气稍微缓和了流年的心境。周火华不问也不说,开动汽车往郊区走,流年接过周火华递过来的烟,流年看着前面发呆。火华关掉车里的音乐,他知道这时候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什么,他只需要陪着流年。真正的朋友就是两人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会感到尴尬。流年因为有这样一位朋友而幸运,周火华将车停在了路边上。偶尔奔驰过去的汽车带来点生气,其余的空间里,流年的世界只有一片沉寂。
静静呆了许久,流年释然了许多。说:“不说话不闷吗?”周火华苦笑一声:“快去买包烟来。”流年拿出兜里的万宝路,看一眼扔给了火华,他想应该换换牌子了。老是抽一种烟,终会腻的。周火华问:“现在想去哪?”流年饿得慌:“我还没吃东西,咱两喝点!”周火华发动汽车,流年又补充说:“我身上好像没钱!”周火华换上二档:“操!我请。”两人找到一家小火锅,刚坐下,墩哥醉醺醺地从厕所出来,正好撞见。然后:“咦!巧啊!”流年问:“你怎么在这儿?”墩哥偏偏倒到:“哎呀!同学会!”流年当场揭穿墩哥的谎言:“你放屁,我俩从初中就是同学,怎么开同学会我不知道,怕是鲜花博览会,凤仙花不在你就迅速上位了。小样儿!”墩哥略带歉意的笑着,还说:“哎哟!我那边快完了,一会儿过来陪你。”流年挥手示意你快点走。过了会儿,墩哥杀到,更醉得厉害,然后说:“流年,一会把我车开回家去,我有点不行了。”流年答应,然后墩哥“噗通”一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流年二人只有摇头的功夫。两人就着酒聊天,天南地北聊得非常开心。流年的情绪转了个360度的大圈,不甚欢喜。看着旁边打呼的墩哥,流年知道现在的他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朋友。
又到开学的时候了,流年回到寝室时吓了一跳——都发霉了。屋子里一股怪味儿,流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床,太糟糕了。绿色的霉斑已经侵蚀了整个枕头。流年毅然地将其扔掉,最后连被套都给扔了。收拾着,川哥接踵而至,然后告诉流年凯子和牛哥明天才会到,因为一个因为航班延误,一个因为火车票的问题。然后对自己选择了生活20年的成都读大学感到明智。当发现自己的床有了变化那一瞬间,整栋楼差点就垮了。川哥咒骂着成都潮湿的天气,然后抱怨着寝室的通风效果,最后还是无奈的收拾。好比小孩儿和大人吵架,谁也不理谁,最后需要钱了,不得不妥协认错。两人将寝室彻底打扫了一番,买了新的枕头和被子,预示着新学期将要开始了。川哥说:“这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应该交个女朋友,享受春天的阳光。”流年说:“你别忘了你还有一门补考。”川哥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是他还是欺骗自己:“牛哥还有三门呢!”流年去了足球社,给踢球的朋友们打了招呼,却没看见欧阳水月。流年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专程来找她的。流年发现到了大学做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做的事儿,这很苦恼,不由感叹行事要有目的才好把握啊!接着又发现自己最近感叹的太多了!流年对自己这样神神叨叨的状态感到不满,拍了拍脸,甩了甩头,然后自言自语:“新学期,新生活,新……”笑了笑,趴在足球社的窗台边,看着楼下带着行李的同学,学校又热闹起来,大家都乐观的,积极的为着各自的目标。年轻就是这样美好,因为充满希望。
四十九
更新时间:2009915 13:56:18字数:3384
四十九
宁辅导员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看了看每人桌子上的烟灰缸,说:“嘿!你们寝室的生活真是惬意啊!有烟有酒!”
欧阳水月站在流年的身后看了他很久,说:“帅哥,下面哪个美女让你看得这么出神?”流年回头,欧阳水月把她的波浪鬈发换成了直发并染回了黑色,这是她看上去更加知性。流年笑笑说:“我身前不就站着个美女,我还往下看什么!”欧阳水月很无语的样子,朝流年走过来。欧阳水月身上的味道顷刻席卷流年全身,带有点点兰花味,丝丝清新,却竟有红酒的纯美。一对双眸忧郁还透着自信,着实撩人。美女遍街都是,流年早已看惯,而欧阳水月不仅漂亮,更是漂亮的不同寻常。流年直起身子,寒暄似地问:“怎么,才到学校?”欧阳水月将两鬓的长发放到耳后,还说:“早到了,刚才在图书管,可惜还没开放。”流年当然不愿意就这么结束谈话,他分明看到了同室的其他小伙子是多么地羡慕自己。虽然只和欧阳水月见过几次面,互相也交换过电话和qq。但实则并没有太多交往,连朋友都不算,光是认识而已。欧阳水月却不理会那些相识一年的学长们,唯独跟自己交谈。流年问她:“为什么你要来足球社当经理?”欧阳水月用她漂亮的眼睛看着流年反问:“你为什么加入足球社呢?你这么喜欢看书,应该去文学社!”流年摇头:“不是,我一男孩子成天泡在文学里像话么?”欧阳水月惊奇:“嘿!男孩子怎么就不能泡在文学里呢?文学社男孩子多着呢!”流年讽刺道:“哪些家伙,成天舞文弄墨,目的还不是泡小姑娘。”然后看了看周围偷偷注视着他们的其他成员,凑到欧阳水月耳边:“就好像那些纯粹是为你来到这里的那些帅小伙。”说话还笑。欧阳水月笑着打了流年后背,这让其他成员看着更是着急,那眼神仿佛在说——糟了,流年就要得逞了!流年坏坏地瞟了周围人的样子,低声说:“别对我这么亲昵,学姐!不然我晚上可能会被打!哈哈……”欧阳水月淡定自若:“你哪看出他们是为了我,我有这么大魅力么?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加入这个社团呢!”流年摊开双手回答:“还能为什么,不就喜欢吗!我就会踢球,其他的……游泳还可以!”欧阳水月点头说:“但是我看你踢了几回球,倒不怎么样嘛!”流年知道这是她故意打击自己,说:“那是,现在老了,年轻的时候可厉害。”欧阳水月咯咯笑,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还有均匀的双唇使流年又有点动心了。她说:“可惜你了,我们学校没资格参加比赛,也没足球队,不然你有得表现!”流年想了想高中球队的队友,个个厉害,摇头否定,还说:“这不见得,你是没见过厉害的。”欧阳水月反驳:“怎么没见过,余教授不就是吗?”流年哈哈笑,说:“对对对,但是余老毕竟是专业的,不能比,不能比!”
如川哥所说,成都的春天来了,暖暖的阳光和细细地春雨交替着谱写春的恋曲。大家卸下了臃肿的冬衣,个个显得神采奕奕。流年踢完球回到寝室,川哥因为党员转正而高兴。见流年回来,扔去一支价值两元多的中华。流年说:“哟!中彩票啦!”川哥得意,迎着窗外吹进的春风更是春风得意,说:“今天我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了。”流年点着头:“恭喜恭喜!”川哥扫视全体宿舍成员,说:“今天要不要由本党员做东,大家搓一顿好的。”凯子正在上网,立刻欢腾:“成!”牛哥在厕所蹲着:“中!”流年一边脱下球衣一边哈哈笑说:“哎呀!看来最近每个人都过得挺顺利啊!”
经过一夜的狂欢,流年看到了川哥次喝醉,扔到床上以后,川哥还迷醉地说:“入党了,有保障了。”流年也抗不过酒精的威力,躺下就晕了。这一晕就晕到了第二天中午,一上午的课就这么旷了。宁导来宿舍敲门,她的到来使很多只穿有一条内裤的男生措手不及。她使劲敲着流年寝室的门,流年被重重的敲门吵醒,睁开眼睛感到头痛欲裂,问:“谁啊?”宁导火冒三丈高:“我!”流年一听是个女的,说:“这男生寝室,你走错了吧!”一想不对,能进男生寝室的只有……流年忙下床,这才发现昨晚鞋都没脱。慌慌张张叫醒所有人,然后开门。“诶!宁导?”宁辅导员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看了看每人桌子上的烟灰缸,说:“嘿!你们寝室的生活真是惬意啊!有烟有酒!”川哥吓糊涂了,说:“宁导,您怎么来了。”宁导斜视川哥,说:“你说我怎么来了,你们旷了一个上午的课,问我怎么来了。”大家都不说话,宁导继续:“真是啊!刚过了一个学期,你们就以为把地皮踩熟了是吧!就学会旷课了!”指着川哥说:“刘川,你昨天才正式转正入党,今天就反了。我还念在你平时表现好,工作积极,极力推介你,哼!结果你就这样回报我。”流年觉得这事儿不能让川哥受到影响,见川哥害怕的样子,流年说:“宁导,不关刘川的事,昨晚是我生日,我叫他们去的。”宁导望向流年:“生日,生日怎么了?生日就可以喝得烂醉连课都不上了?”流年摇头,说:“不是,宁导,这不没注意吗?”宁导的鼻腔“哼”了一下,指着流年:“好,你到办公室来。”看了看其他人:“你们自己反省反省,下午的课给我老实上。”流年跟着宁导去了办公室,流年站在宁导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宁导不理他,安排着办公室的工作。待流年站了会儿,宁导和声细语:“你们都这么大了,都是成年人。做事儿要分轻重,我也不可能每天都把你们盯着,大学要有自觉性。”流年点头。宁导又说:“你平时也没什么,也不出风头,也不犯错。但是该为自己的前途想想了。你们寝室的刘川现在入党了,跟他把关系搞好,以后你入党时也有个推介的人。”流年笑说:“我和刘川关系挺好!”宁导点点头说:“嗯!那就好,今天就这么算了。以后别这样了,你想想父母供你上大学多辛苦。”流年一个劲儿的:“是是是,以后保证不会了。”宁导笑说:“对了,有没有加入学生会。”流年摇头:“没有!人家不要我。”宁导安慰说:“总有机会的,主动点儿,锻炼一下,以后有利于你的就业。”流年点头:“谢谢宁导,我知道。”流年回到寝室,大家忙问:“怎么样?”流年说:“虚惊,虚惊!”川哥感激地说:“谢谢啊!”流年笑了笑:“谢个屁啊。”川哥拍着胸脯:“以后有事儿,找我!”流年拍拍川哥的脸,说:“就你小子?再说吧!”对大家说:“其实宁导挺好的,虽说一学期见不到几次,其实挺关心我们的。”牛哥说:“哈……我们运气好,遇到了!”
下午流年在课堂上翻阅一本杂志,然后萌生了一个想法——我为什么不做一本杂志呢。然后流年用手机上网查找这一类的信息。接着就发现这个想法由他实行起来非常困难,川哥说:“你可以在网上做呀,电子杂志,现在不也很流行吗,成本又不高。网页设计我可以帮你找人。”流年欢喜:“就是!但我做什么?”川哥说:“你不是对文学挺有研究的吗,做这个啊。”流年摆手:“这个现在谁看啊!”川哥躲避着上课讲师的目光,说:“有,多得很,就看你做的好不好。做好了,广告费都能让你发了。”流年说:“你这么有兴趣,不如我俩一起?”川哥摇头:“谢谢,学校的事儿我就够忙的。”流年脑袋里出现了欧阳水月这四个字,流年敲定:“对就她!”川哥问:“谁?”流年:“足球社的经理,我觉得她肯定行。”川哥猥亵地说:“你小子想以公谋私!”流年:“放屁!”讲台上的老师清清楚楚听到这话,说:“你们两个要讲话就出去!”两人不说了,川哥继续认真听课,流年咬着笔杆,构思他的这个计划。下课后,流年直奔足球社,欧阳水月正在做统计。流年冲过去就说:“月姐;我跟你说个事儿?”欧阳水月放下笔,微笑地说:“你叫我什么?”流年愣了一下:“月姐!”欧阳水月笑着敲了流年的脑袋:“谁让你这么叫的?”流年说:“你不一直都要求我们这些师弟把你放在一个崇高且神圣的位置吗?”欧阳水月笑个不停:“什么事儿;说吧!就冲你今天把我放在了一个神圣且崇高的位置。”流年说:“有没有想过在网上搞个关于文学的杂志?”欧阳水月疑惑说:“你说论坛吧?”流年自己也闹不清楚,说:“差不多,反正就那样。”欧阳水月说:“你这想法挺好,你想做?”流年点头。欧阳水月又问:“我帮你,什么时候开始。”流年捞着头:“不知道,今天刚有这想法。”欧阳水月又笑:“那你着什么急,回去好好想想,计划计划!”流年微笑:“你肯帮我就好,一定好好计划。”欧阳水月点点头,继续做事儿。
流年因为得到欧阳水月的支持而非常兴奋,此后几天,流年一直忙于他的这个想法,最后决定把范围扩大到整个艺术的范畴,不止做文学。原因是他见到的那些文学论坛,都惨淡经营,而且千篇一律没有特色,流年想找一个特别的切入点,然后重点打造。这些想法使得流年最近看起来特别实干。
五十
更新时间:2009915 13:56:35字数:3682
五十
我告诉你啊,有些女人就像奶茶,有点甜,有味道,你喜欢喝,但喝多了又会觉得闷。有些女人就如酒,总是给你带来刺激,也会给你带来伤害。而我们以后要找的女人呢,一定要像水,只有水是无害的,又能解渴,还便宜。
为自己的电子杂志忙绿了几天的流年躺在寝室里昏昏欲睡,听着摇滚乐那重金属发出的强烈抗议,吉他和贝司之间的争吵,左手食指和中指间的香烟同样不合节奏地轻轻上旋,然后在空中某个特定气流的干扰下,渐渐形成不规则地烟圈。流年双眼迷离,欣赏那不规则的圆,偶尔自嘲般的轻笑。寝室里,其他哥们早就习惯了流年这种好似看破红尘的轻笑,依旧该睡觉的睡觉,该打牌的还是继续打,桌上还放着某个失意者剩下的空酒瓶。流年吸了口烟,想起了安琪,很想发个短信,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流年扔了烟头,无奈地翻了一个身。
careless whisper是流年高中以前唯一知道名字的英文歌,所以流年将它设置成了自己的手机铃音,以此纪念。在周末的下午,天气晴好,温度适中的情况下手机响起了这歌。说明,晚上一定有活动。
流年接了电话,不等流年开口,对方就直接报明了打电话的目的:
“流年啊!晚上8点,玉林生活广场,单独过来!”然后就挂了。
流年“呵”冷笑了一下,心想:“墩哥要求喝酒,不是失去了什么就是得到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柜里随便拿了件看似还算干净的衣服,走到阳台开始整理容颜。这时候被正在打牌的牛哥发现了行踪,问:“哟!有活动啊?”流年懒得理他:“嗯。”牛哥显然不能单从一个“嗯”就明白流年的态度还问:“去哪呀,是不是有美女看上我们年哥啦?”流年有点心烦了:“关你屁事儿。”说完拿起衣服出门了。牛哥莫名其妙:“操!”
流年见时间尚早,在街上漫步。欣赏着成都这座千年古城。流年心里盘算着:“‘成都,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其实呢,应该这么说,成都,一个来了就跑得飞快的城市。”想着想着,自己也安慰性地笑了。沿着传说中的俯南河,两岸的景色确实没有电视宣传上那么漂亮,河也显得不够大气。其实流年家乡就在长江边上,长江看起来就壮阔多了,仿佛承载了万载豪情。当然,那是江,这是河,两者肯定是有区别的。可是有一点流年始终没有想明白,成都女人会不会因为河就这么小气而也受其影响变得小女人。更让流年困惑的是,他一直认为,小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流年总是掉入自己的思想陷阱里,他自己也认为这是件很可悲的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自受。
流年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该去赴约了,虽然还有个把小时,但想起在成都打的,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一要看路况,二要看人品。所以先出发总是好的,以免耽搁。上车后,流年很快意识到身边的师傅是个开车的高手,因为他完全把这辆普桑当成了法拉利而且不断地根据路上名车的情况跟流年做分析:“那个红色宝马5系,狗日肯定是个婆娘开的,绝对是个二奶。那个甲克虫,绝对是个美女,肯定巴适。喔唷!你看到没,保时捷,不晓得又是哪个有钱老板儿。”
下车后流年真的觉得这20来块花的确实非常值得,不仅提前到达了目的地,按时赴了墩哥的约,不至于因为迟到被墩哥骂得狗血淋头。而且还增长了许多关于汽车的知识——怎样从车型判断车主的身份
流年见墩哥还未到,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杯奶茶,欣赏街上来来回回的美女们。那些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男孩女孩们,在这种大城市的总体物欲趋势下也变得过分追求物质。他们时尚,他们个性,但可惜的是,他们都不独立,他们的时尚和个性是建立在他们有钱的父母的基础上的。流年看着他们,想起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是最快乐的。不禁又想起了安琪,流年望着手机,琢磨着要不要发个短信,终于还是放下了。
墩哥一边走一边与身边的女朋友说:“一会给你介绍个朋友,我们从小玩到大,不过没我英俊,但很好玩,他很随意的……”这是墩哥的新女朋友,叫叶秋,不算很漂亮,但很妩媚。她一边听着身边的男人说话,一边天真的设想他男人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样,没他男人英俊,那到底能有多丑。想着想着,墩哥径直把她领到了一张桌上坐下,这是一个酒吧,桌子摆到了街上,桌上坐了一个男人,正向她点头打招呼,经墩哥介绍,他叫流年。
叶秋把皮包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向服务员询问了厕所的方位,摇曳着身资去了。墩哥一脸坏笑说:“怎么样。”流年看着秋姑娘的背影,点上一只烟说:“典型的小城市的摩登女郎,婀娜的身影有点别扭,柔媚的浅笑有点尴尬。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墩哥接过话问:“什么想法?”流年瞟了一眼墩哥,将手上的香烟举起:“就想用烟头在他裙下的黑色丝袜上烫一个洞。”墩哥习惯性地:“操!粗俗。”流年满不在乎:“你能不能专一一点,换来换去,总体效果都他妈一个样,换这么多有意思没。”墩哥又坏坏的笑了笑还说:“我问你,你口渴的时候是不是一定就要喝水?”流年指着桌上的奶茶:“奶茶也行啊!”墩哥:“这就对了,我告诉你啊,有些女人就像奶茶,有点甜,有味道,你喜欢喝,但喝多了又会觉得闷。有些女人就如酒,总是给你带来刺激,也会给你带来伤害。而我们以后要找的女人呢,一定要像水,只有水是无害的,又能解渴,还便宜。现在嘛,奶茶和酒可以换着来。”流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们常说‘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原来都是你这种人干的,这不,把我们这样的人都给连累了,操!”墩哥:“诶!话不能这么说……”墩哥还没说完,可是叶秋的归来直接将墩哥的理论封杀在了思想界里。
叶秋坐定:“说什么呢?”
墩哥:“没什么,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男人之间的话题。”
叶秋:“你们男人之间还能有什么话题,无非就是那些玩弄我们女人的坏思想”
流年大吃一惊,忙解释:“秋姐误会了,你看墩哥这个面相,就知道绝非拈花惹草之人。”
叶秋自信地笑,拨开险些遮住眼睛的一撮头发:“这个我知道,他那德行也没拈花惹草的资本,到是你,一看就知道是一公子哥儿,我从来不会看错人,特别是你们这些男人,我一揪一个准。”流年大笑,刚想说话,墩哥一把打断:“对,就是,流年就是那种自以为英俊就到处招惹是非,完了还不负责任,哪像我?”流年听后笑得更欢,说:“对,墩哥一直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但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呀,今后还希望秋姐能多介绍女同学认识认识,让我们这些长期处于极度空虚寂寞压抑下的心灵得到解脱。”心里却想: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这里一个女人一个小人,真是疲于应付。叶秋虽没理解流年刚才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但后面的话是听进去了:“你这样的花花公子还需要介绍吗,对于你来说,女人不过是玩物。”流年就喜欢逗这种字以为把什么都掌握的傻女人:“秋姐到底凭什么就认定了我是个花花公子?”叶秋不以为然:“哼,还用说吗?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吗?”流年只觉荒唐,还是大笑:“好好好,今天很不幸遇到秋姐你,让我这只披着羊皮的狼露出了邪恶的尾巴,秋姐不愧叱姹情场风云,什么人都见过,在此一定要与我干一杯,以后我的幸福还得让秋姐多多操心。”
墩哥看流年越说越不着边,怕把自己给出卖了忙说:“你是我兄弟,以后有好的姑娘肯定让你享受优先选择权……”墩哥还未说完,叶秋又打岔道:“只怕即便让他得到,他也不懂珍惜。”又对墩哥甜甜地笑:“他就不如你,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流年也乐了:“秋姐,要说我不珍惜,也是因为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懂得小鸟依人。”叶秋高兴着,放得开了:“那是,我寝室里的几个姑娘,都是外地来的,一个个跟傻子似的,什么都不懂,刚来两个月,就被男人骗了,后来我教了他们几招,现在她们身边的男人一个个对她们拂拂贴贴,让站着不敢坐着,让去东不敢往西。”流年又问:“那现在墩哥是不是也让你收拾得让站着不敢坐着,让去东不敢往西?”
叶秋右手一挥:“嗨,没必要,就他那德行,他想跑都不知道跑哪去。在说呢,对男人,也不能天天管着他,给他点空间,给他点自由,现在啊,男人就不能找太帅的,太帅的不可靠。”流年望了墩哥一眼补充道:“有钱的也不可靠。”叶秋摆摆手:“不对不对,男人有钱得看你怎么管,有钱他才可以到外面鬼混,没钱就不行了,所以只要抓住重点,把他的钱管住了,心也就管住了。这不,他这个月的生活费全在我手上。”流年向叶秋竖起大拇指:”秋姐这席话,可谓金玉良言,今日听后受益非浅。“
墩哥见流年这么配合,让叶秋对他放放心心,以后的日子必然可以达到做男人的最高境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吃过饭后,叶秋因为学校关门早,要先回去了,墩哥得去送,所以今晚就这样散了。流年走在来时的路上,借着酒精,拿出手机,给安琪发了条短信:“你好吗?我想你了!”
凌晨两点,流年被一条刚收到的短信吵醒:“嗯,我也想你。”231寝室里,一只香烟被点燃,在黑夜里的一抹火星寄托着主人内心难以言说的痛。在黑夜里看不见烟圈,就像心里那摸不到的愁绪。
五十一
更新时间:2009915 13:56:50字数:3292
五十一
几天过后,流年依然没有解决当前所面临的问题,更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几天流年火气极大,说话都是带刺儿的。川哥总结性的说:“穷凶极恶!”
星期天的早晨,一抹春风带来外面麻雀的歌,流年把昨晚的情愫抛在了脑后。忙于工作会让他把这些瓜葛忘得一干而尽。现在的事情流年已经策划得很好了,只需要找几个各领域的“专家”便可开工。在这个美丽的早晨,流年给周小薇打了电话,因为周小薇学了七年绘画,流年决定将她的这个特长充分运用:“微姐吗?”周小薇趁着周末本是铁了心睡个懒觉,这就被流年吵醒,没好气地说:“你吃错药啦!要问安琪的事儿我不会给你说的。”流年:“不关她的事儿,我想让你帮个忙。”周小薇揉揉眼睛:“啊!说吧,能力范围之内就帮你。”流年一五一十详细道来。周小薇听后非常兴奋,完全消灭了睡懒觉的欲望。问:“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流年开心地回答:“你着啥急,人找齐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就等着吧。”哈哈,流年仿佛现在就看到了成果,开心的很。现在只需要在发达的互联网上找一个平台,然后就可以将这个计划实施,往事具备只欠东风。穿好衣服冲出门外,在这个美丽的早晨,流年要去找一个美丽的姑娘。
欧阳水月瞪着水汪汪的眼镜惊奇地问:“你就计划好了?”流年点头,将打印出的计划书递给水月,水月认真看完,笑着说:“还挺不错,但是没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跟其他同类型的网站没什么区别。”流年想了想,说:“这个不急,以后慢慢就想出来了。”欧阳水月摇摇头:“我觉得你太急了,但是我又不敢说你以后就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可以先把网站做出来,再根据需要做出修改。”流年拍了桌子,差点把桌上的咖啡震翻在地,还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欧阳水月开心地看着流年:“你看你猴急的样儿!”流年回归严肃:“对了,你要赶紧帮我联系做网站的人,还有抽空去注册一个域名,需要多少钱?”欧阳水月也发现了这个钱的问题,正色道:“钱……最少也要个2000块吧……我看你还是再好好想想,不然很容易就打水漂了。”流年皱着眉头,说:“不管,先去联系,钱我会想办法。”
对于流年来说,2000块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次不能向家里要,这是流年给自己定下的原则。但是到哪去找这2000块,流年掂量了自己的银行卡,卡上还有500块,但这是余下的生活费。况且这500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摆在流年的问题使刚才的兴奋烟消云散,流年蹦跳着出去却愁着脸回来。川哥刚刚起床,问:“大清早你去哪了?”流年没有理他,双手做枕躺在床上,不住地叹气。川哥又问:“诶!跟你说话呢!”流年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没事儿,缺钱!”川哥一边洗脸一边说:“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人看起来跟死了似的,一会儿我取两百给你。”流年苦笑,还说:“谢谢!但我需要的是2000。”川哥吓了一跳,骂道:“操!你现在是不是在吸毒,要这么多。”流年摇头,坐在床上:“我得找个工作干,你有没有介绍。”川哥摇头,关切地问:“你什么事儿要这么多钱?”然后惊异地指着流年:“你狗日的,怕是把哪个姑娘给……”流年撇他一眼:“乖乖,你想多了,我不像你那么混蛋!”川哥放下毛巾,说:“诶诶诶,先申明,我对女人是有原则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要这么多钱干嘛?”流年摇头:“总之你帮不上忙!有工作你介绍给我就行了。”川哥答应了,不过流年倒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几天过后,流年依然没有解决当前所面临的问题,更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几天流年火气极大,说话都是带刺儿的。川哥总结性的说:“穷凶极恶!”流年近段时间被这2000块压得喘不过气来。周小薇天天在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工,欧阳水月告诉他人找好了,别人开价要了1000。流年让水月先把人稳住,等有了钱租服务器再说。流年平身次有了有劲使不出的尴尬感受。成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更不是,心里毛得慌。
墩哥在春熙路闲逛,他和叶秋约好在这儿见面,流年快生日了。墩哥想给流年送件礼物,但是两人从小到大谁过生日都是空着手去庆祝,从没送过,所以让叶秋帮忙看。叶秋坐在校车上,拿出镜子,准备补妆,旁边的女同学问:“嘿!你约会去?”叶秋“嗯”了一声。用粉底演示额头上的数颗豆豆。旁边的女同学不识时务,指着叶秋的鼻子:“鼻子擦擦,有黑头。”叶秋红了脸,骂道:“关你什么事儿,没事儿睡你的觉。”然后整车的人都注视她。叶秋倒无所谓,继续在脸上涂抹。最后大功告成,满意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墩哥迎来女友,来了个美国式的招呼。但是他的嘴角却留下了点点粉末,叶秋问:“你送什么给你朋友?”墩哥拉着她的手说:“我要是知道,我早就买了。”叶秋责怪说:“你看看你,还自己朋友,人家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墩哥想了想:“还真不知道。”叶秋叹了口气:“你要是没了我,我看你怎么办。”墩哥嬉皮笑脸:“这不就离不开你吗!”叶秋得意地“哼”,还说:“诶,你准备买什么价位的礼物。”墩哥摇头:“不知道,人家20岁,再怎么也得整个上档次的。”叶秋又问:“那你其他朋友送不送?”墩哥说:“不知道,可能会,可能不会,因为从前就没送过。”叶秋拧了墩哥的耳朵:“那你瞎凑什么热闹,钱多了?”墩哥想想:“不是,毕竟这么多年兄弟,再怎么……”叶秋打断:“你真是傻,其他朋友都不送,你一个人送,让人家看见,不说你是诚心显摆!”墩哥摆手:“不会,不会,我们兄弟间感情好着呢。”叶秋思量了一下:“要不这样,你打个电话,他要你才送,不要就算了。”墩哥惊疑:“还能有这样的啊。”叶秋分析:“你看啊,既然是兄弟,他有需要也不会跟你客气,你直接问他。”墩哥说:“他是不会跟我客气,我送他肯定收,但是我问他……这不好吧!”叶秋坚定:“什么不好,快打。”墩哥:“真打?”叶秋鼓励地点头。墩哥踌躇地按下号码。流年正拿着报纸找什么地方要他这种除了扫地擦桌子其他什么都不会的人。电话铃声的想起让他更加火大,没看来电显示接了就:“谁?”墩哥本来就畏怯,一听流年这火,直接就糊涂了,还问:“流年吗?”流年听出是墩哥放下报纸:“废话!你说话怎么这么猥亵,你做错事儿啦?”墩哥反映过来,恢复了以往的低素质,当着街上的老少大小:“你他妈吼个屁啊!”流年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冲,说:“啊啊啊!你说!”墩哥神气:“你生日要什么礼物?”流年奇怪:“礼物?什么礼物?”墩哥鬼火:“我问你狗日的要什么礼物?”流年“哦”表示明白了,说:“送什么礼物,不就生日吗!”墩哥说:“确定不要?”流年觉得不用吼的就不行,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不要!你他妈怎么这么磨叽!”墩哥挂了电话,望着叶秋:“他不要!”叶秋笑笑,对自己的意见很是骄傲:“你看,是不是。”墩哥觉得不对,说:“不行,还是应该送他点儿什么,让他留个纪念。”叶秋骂道:“你怎么就这么磨叽!”墩哥捞着脑袋,自问:“我真的磨叽?”然后电话来了,一看是流年的。把显示屏给叶秋看,说:“这小子反悔了!”流年听墩哥接了说:“墩哥,我跟你说事儿啊!”这语气比刚才简直就是两码事儿。墩哥提着心问:“啊!你讲!”流年也不绕弯子:“你有没有2000块借我。”墩哥吓了一跳:“哇操!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刚才还说不要,现在就要2000。”这话被旁边的叶秋听见,说:“什么,他胃口太大了吧!”流年耐心解释:“我真是没办法了,不然不会找你。还有,我这是跟你借,会还你的。”墩哥想了想:“2000我有,但是你拿去干嘛我总要知道吧。”流年想说,但是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况且他还把周小薇这样敏感的人拉进了自己的团队。只好敷衍:“这个事儿你早晚会知道,现在说不清楚。”墩哥想了下,又说:“好吧!你什么时候要,过来拿。”流年马上:“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墩哥:“春熙……”流年那头就:“好了,知道了,你找个地方喝杯咖啡等我,我马上就到。”
流年出校门打了车就往春熙路赶,掏出电话:“水月,你马上联系出租服务器的人,今晚见面谈价格。”欧阳水月问:“你有钱了,哪儿来的?”流年兴奋地说:“你约人就行了,以后再慢慢说。”挂了电话,流年体内快速提高的肾上腺素已经让他不愿意多等一秒。
五十二
更新时间:2009915 13:57:03字数:3274
五十二
随后,流年把剩下的钱花在了两人的晚餐上,对于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对面羞涩地进餐,谁不愿意掏腰包呢。不然那么多的西餐厅怎么又能赚到钱呢!至少流年是愿意的。
流年慌慌张张找到墩哥,敷衍般的跟叶秋挥了挥手,算是招呼了。说:“快快块!”墩哥问:“你急啥,没见过你这么缺钱的时候。”流年拉着墩哥:“这不是就让你见了吗,快,别废话,晚上我还约了人。”墩哥一边被流年拽着一边说:“我本来说晚上一起吃饭的。”流年:“哎呀,我俩随时都可以吃,等我把这事儿了了,天天跟你吃都行,还都我请。”墩哥来到提款机前,还说:“你是不是拿去放水,诶!这事儿不能做呀,做了要被抓的,这是刑事案件。”流年:“案件你个头,我至于干这个吗?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今天就不跟你细说了。”墩哥一次取了两千,查帐的时候,显示还有区区200块。流年看了也过意不去,说:“这个……我很快就还你,你缺钱就跟我说,我借也得跟你借来。”墩哥:“行行行,你除了跟我借你还能跟谁借去?”流年拿了钱,转身就走,碰见叶秋,说:“秋姐,我走了,改天玩儿。”叶秋来到墩哥身边,骂道:“你看这家伙,这拿了钱笑得跟啥似的,我说,他还不还你呢。”墩哥责怪的说:“妇人之见!他还不还我关你什么事儿?”叶秋瞪大眼睛:“诶哟!我招你惹你了?你骂我,我还不是为你好。”墩哥不耐烦:“好了好了,以后当我朋友面别这么小肚鸡肠的。”叶秋委屈,气闷,跟在墩哥后面话也不说,全身弥漫着怨气。
“水月,联系好了吗?”。欧阳水月刚走出校门,说:“联系好了,6点半,锦里见。”流年知道了地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往锦里赶去。周末锦里里面总是人头攒动,挥汗成雨。流年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又兴奋,又忐忑。终于,欧阳水月和一陌生男人一起出现。男人看上去20来岁,身上衣服的款式新颖,简约且时尚。流年过去与男子握手,简单介绍。男人称自己是某个公司的经理,租服务器就找他。几人坐在咖啡厅里,流年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没经验,给欧阳水月使眼色。欧阳水月对经理说:“我们要做一个网站,论坛形式的,您看租多大的合适。”经理很专业的分析:“那要看你的网站承受多大的容量了,如果只是个人网站,根本就没有必要用服务器,租个空间就行了。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想开大网站,那么租服务器是必须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