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同学会,来的有几个同学都是已经结婚的,无名指上戴着钻戒,坐下没一会儿就不停的有电话打过来。她是恐惧婚姻的,她有一个视婚姻为儿戏的亲妈,从小看她和不同的男人分分合合,要找她的真爱,可真爱哪那么好找,一次次的婚姻除了带给她两个女儿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外什么都没有,偏偏又撞了南墙也不知死心,长安和香寒现在过成这个样子不得不说,她占了很大的原因。
第二天中午请简安言她们吃过饭就回z市了。长安最讨厌的时刻莫过于分别,她是个极恋旧的人。几个小姑娘拉着手说东说西就是不舍得撒手,好像生死离别似的,看的一旁的叶荀和关以鸣不住的挑眉。
“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就几个小时的车程。”关以鸣终于忍不住了。
“要你管!”简安言瞪了他一眼,好歹把悲伤的气氛给冲散了些。
“好了,大不了我们以后去看你,包玩包吃包住啊。”
“好。”长安抿了抿嘴,眼睛弯成月牙儿。
“走吧,你家叶公子还等着你呢。”
“那我走了…”长安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你们回去吧。”
“恩。”跟着叶荀上了车,长安的情绪还是很低落,叶荀也不知如何去劝,就放任她蜷缩在座位上想心事。
“停车,停车!”快走到z市的时候长安突然开口,叶荀以为她是看到什么就把车靠路边停了,长安推开车门下去,跑进了一家破败的小店,没过一会儿拎着只塑料袋回来了。
“好了。”长安把袋子放在退上,扣好安全带,脸上还有刚才跑过的红晕。叶荀好奇她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脸上又不表示出来,发动了汽车。
“这家店做的饼干是最好吃的,我原来在这儿打工的时候每天都要给安言她们带,现做的最好吃,好长时间没吃过了,好怀念啊~”长安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只只独立包装的饼干,长安撕开一袋,很香甜的味道,叶荀看了看,恩,卖相不怎么好看,这…干净吗?
“喏,尝尝。”长安递过来一块,叶荀眉头动了一下,侧了脸,就着长安的手咬了一口,还带着些许的温热,馥郁的蓝莓果香,稍稍有些甜腻,长安的口味偏甜偏的厉害。
“不错。”叶荀点点头,低头把长安手里剩下的吃了。长安很自然的收回手,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
叶荀看着前方还不忘叮嘱她:“少吃些甜的,你又要牙疼了。”
“这几天不疼。”长安前几天也不知是上火还是怎么着,牙疼了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去。
“到疼了,有你后悔的时候,少吃些,一会儿带你吃好吃的。”不说长安还给忘了,一提想起来了:“又拿食物来诱惑我,我发现自打和你在一起,我胖了不止一点儿,裙子都穿不下了。”
叶荀笑了,虽然他没觉得长安怎么胖了:“胖点好看,你原来太瘦了,裙子穿不下就再买嘛,回头样中哪件我让ada给你送过去。”
“才不要,我自己买。”长安一直坚持,不管感情有多好,一定要经济独立,她总觉得感情牵扯上金钱就不单纯了。
“好,你自己买就自己买。”叶荀也不在这个无聊的事上纠缠,谁买都是买。
车子一拐,进了z市,快到家的时候叶荀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把长安送回家就走了,长安自己拎了袋子上楼,没想到香寒也在家,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做着瑜珈。长安把鞋换了,走过去:“怎么没出去?”
“一个人出去多无聊啊。”香寒从长安袋子里拿了块饼干:“咦,哪买的?还不错。”
“徐子敬呢?不陪你?”
“被他母后召唤回家了。”突然又坐好,一脸严肃:“长安,我觉着我和徐子敬要完了。”
长安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了:“又抽什么疯呢?难不成你要劈腿?”
“什么呀,你知道徐子敬他妈让他回去干嘛的吗。”
长安摇头,她哪知道徐子敬他妈想干什么啊。
“相亲。”
“咳咳咳咳咳…”长安这次是真被呛着了,香寒一脸嫌恶地看着她:“你那么激动干嘛?难不成你暗恋我?或是…暗恋徐子敬?”
“瞎说什么呢?”长安缓过劲来:“你怎么知道他回去相亲的?”
“听郭远说的,那货一喝多,什么都敢往外说。”
“假的吧…”长安有些不信:“你问他了吗?”
“不用问也是真的,他相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那种家庭都是这样。”
长安沉默了,徐子敬尚且这样,那叶荀…,她突然对自己的感情有了不确定,和叶荀在一起很好,很快乐,叶荀总是在不经意间,又似乎是理所应当地带给她一些小感动,她应该是爱他的,叶荀…她不确定。
“好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当八卦听了算了。”
看着长安脸色不对,香寒赶紧转移话题,怎么就忘了叶荀了?
“恩。”长安笑了笑:“下午没事的话陪我出去一下。”
“好啊,正好闷在家里无聊呢。”香寒吐吐舌头,这章揭过去了就好。香寒也就郁闷了那几个小时,晚上七点,徐子敬就跟那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似的,准时恢复二十四孝男朋友身份,甜蜜的来接香寒出去玩了。
长安前阵子突发奇想定了一块宫绸面料,准备做件衬衫。说实话,她也不会做,能不能成型,先试试再说,正好叶荀的生日也快了,做的好了,还能解决礼物问题。
时间就像卫生纸,看着还有好多,用着用着就没了,闲了那么多天,突然回去上班,还真有些不适应。
天复工就接了个新案子,整个设计组凑一块讨论了一天也没把方案定下来,晚上还要加班。
叶荀自那天回来,连加了好几天的班,这回好不容易没事了,又赶上长安加班,这心情可真是…真想问候一下她们总监的亲友团们。约会不成,又不想和郭远他们几个不靠谱的出去,只能回家了,家里清静,平时他们这帮小的没事是不会回来的,叶礼跟叶祁去了维也纳,家里就剩下老爷子,看见叶荀回来还挺惊奇:“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得,回自己家还得报备一声,叶荀翻了个白眼,陪老爷子下了会儿棋,刚准备回房间,又被叫住了。
老爷子用苍老的手慢悠悠摆弄着棋子:“叶礼过两天也就该回来了,你们帮着准备一下。”
“爷爷。”叶荀抿了抿唇角:“我觉得这事您还是再考虑一下,王燕修实在是不适合叶礼。”
“我知道,以后时间长了就适合了,叶礼从小我看着长大,别的都挺好就是太温顺,我怕她嫁到别人家万一被欺负了,王家虽然不及咱们家,但叶礼嫁过去不会受欺负。”
“爷爷。”叶荀不知道要怎样劝说,他和叶礼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是希望叶礼能幸福的,王家虽然很合适,但王燕修实在不是良配,当初老爷子提起的时候叶礼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弄的老爷子一门心思就认准了王燕修。“爷爷,叶礼并不喜欢他。”
“什么是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把什么喜欢呀,爱呀的挂在嘴边,事实上你们爱的只有自己,你大姐当初不就是脑子发热非要嫁给贺宁帆,过成现在这个两地分居的样子。”
“大姐是这样不代表我们都是这样。”
“好了,这事要反对也是叶礼来反对,你说什么都没用。”老爷子一挥手把他剩下的话给回绝了,叶荀摸了摸鼻子,沉默的上了楼。何如薄幸锦衣郎
金秋十月,叶礼订婚,好好的一场政政联姻最后变成了一场闹剧,男方当场丢下一袭白色礼服的叶礼和满场的亲戚,客人走了,拦都拦不住,叶家的脸是丢尽了。叶礼被温家的老大带走了,老爷子铁青着脸在叶家小辈的拥簇下上了车,期间不论王家人过来怎么说,老爷子都不出声,也不说话,任尔东西南北风。
回了家,叶礼已经回来了,换好衣服在客厅看电视,老爷子看着她,嘴动了动,良久,长叹一声被叶礼的爸爸送回楼上的房间了。
“温璟言呢?”叶荀坐过去,挨着她,随手拿了遥控器换了台,改到财经频道,自己看得开心。
“回去了,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忙吧,爷爷怎么样?气得不轻吧?”叶礼趁他不注意悄悄把遥控器拿过来,迅雷不及掩耳换成了动物世界:“哥,我好难过啊!”
叶荀两条长腿叠起,手随意的摆在膝盖上,挑了眉:“你会难过?难过什么不是该高兴吗?或是说你看了动物世界就不难过了?”
叶礼满头黑线:“你可真是我亲哥!”
“这你得问你爸妈,说实话,我更觉得你和叶祁挺适合当兄妹的。”
“你说话可真毒!你对着你那个小女朋友说话也那么毒?她是怎么受得了你的?真是委屈人家了。”
“不劳你费心。”叶荀瞅了她一眼,不屑:“长安又不是你。”
“感情你还是区别对待?可真是我亲哥。。。”
“要验dna吗?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老爷子介意!你爸你妈也介意!”叶礼受不了的冲叶荀开吼。
叶荀挖了挖耳朵,耸耸肩:“so?”
想到了什么,叶礼一脸八卦的凑过来:“哥。。。。”
“说。”
“你对你女朋友是认真的吗?”
“什么时候你那么喜欢讲废话了?”
“但是,你不觉得爷爷很难同意吗?那就跟鲤鱼跃龙门似的是个坎。”
“那又如何?我愿意她也愿意不就够了?”
“。。。想的可真开阔,我从未发现你是如此的天真。”
“你想多了。”叶荀面不改色,看着电视屏幕上两只狮子在那咬来咬去,欢乐的紧。
叶礼翻了个白眼,把遥控器扔给他,自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回房间看动物世界去,再不躲回去,一会儿爸妈出来了少不了又是一通说,想想就觉着痛苦。。。”叶礼想着想着自己就打了个寒颤:“你自己在这看吧,晚安。”
“恩。”叶荀点点头。
其实今晚的事,叶荀还是担心叶礼的,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怎么能让人随意的欺负了去。
在楼下呆了没一会儿,叶父和叶母就从楼上下来了,坐到叶荀对面的沙发上颇有微词:“早就不同意小礼和王燕修的事了,爸不听,非要一意孤行,你看现在怎么办?”
“好了。”叶父安慰着妻子,自己也头痛,那是他女儿,虽是从小养在爸爸这,那也是他女儿,现在这样,他到不是生气叶礼被王燕修当场抛下的事,也不是生气叶家丢了人,他就是气王家自己女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又惹了爸爸生气。“爸也是为了小礼好,你别当着爸的面说这些,他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小礼是他看着长大的,老爷子疼得紧。”
“我知道,就是在你面前才说说。”叶母咬了咬嘴唇:“王燕修那孩子着实混蛋,让咱们家丢了面子,他们家估计也要闹翻了天。”
“他们这些孩子,心里就只有自己,说白了就是自私。”
一旁旁听的叶荀闻言摸了摸鼻子,他娘亲这番话可真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王燕修自己这样就算了,管他们什么事
看见自己儿子一脸不认同的看着自己,叶母眼睛一瞪:“看什么看,说的还有你,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快三十的人了连个结婚的对象都没有,我和你爸临死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看着你娶妻生子了,不肖子孙!”
叶荀无语,他娘这不讲理的习惯可真是数十年如一日,也不知道他爸是怎么受得了的,人比人气死人,想想还是娶长安那样的媳妇好,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从不会胡搅蛮缠,长的挺漂亮,身材还不错,现在这样的姑娘可真是不好找了。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叶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狐疑的把目光看向了叶荀的下体。
叶荀后背立刻出了冷汗,赶紧坐好,把两腿夹紧:“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爸你也不管管。”
叶父无奈,这要他怎么管,还好妻子平时还都挺正常的,今天估计是给气昏了头,转念一想,心想:你活该,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在客厅呆着,不说你说谁?
“既然没有难言之隐,难道说你是不喜欢女人?”叶母想了想,又说:“美国的同性恋是挺多的,我也不是老封建,也不是真的无法接受,但你爷爷估计是不会接受的,毕竟老一辈了,思想还没那么新潮,要是有了你可以先领回来让我和你爸爸先看看再作打算。”
叶荀真是无法面对他这个强大的妈了,皱着眉头说:“瞎说什么,谁喜欢男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儿媳妇迟早会带回来给你看的。”
“真的?”听见自己会有见到儿媳的那天,叶母的心情才稍稍好转:“那你快点。”
叶荀无语,站起来往楼上走:“我回去睡觉了。”
回了房间给长安打了个电话,长安正翘着两只脚趴在床上看书,心情还不错,叶荀往床上一倒,两人的聊天内容都是些什么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等无聊的话,给中国移动白白做了贡献,可人家叶荀就是乐意,就算不说话,听着长安的呼吸都是好的,特别是在这个他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要是让叶家人看见了,肯定要惊呼他是被鬼附身了,感情是把上半生要说的话全攒在一起留着恋爱的时候跟长安说,他的家人是要多难过啊?辛辛苦苦把他培养那么大。
“突然很想看见你。”叶荀难得那么煽情一次,长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他:“今天怎么不说你想我了?”
“换个说法也一样。”叶荀浅浅的笑了。
“那怎么办?”长安仰躺,看着手的影子投在墙上,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如果今晚看见你,我愿意和你来一场私奔。”
“真的?”叶荀来了兴致。
“当真。”愿得一人心
午夜的月光轻柔的透过窗帘洒进屋里,在长安身上披了一袭月光纱。电话已经挂断,长安趴在床上,歪着头,嘴角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住,她享受于叶荀带给她的感觉,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浪漫,浪漫虽不是爱情必须品,但却是调味剂,会让感情迅速的升温。
最后,长安怀着满是甜蜜的心情趴床上睡着了。
“嗡-嗡嗡,嗡-嗡嗡。”
“喂?谁呀?”人生最讨厌的事之一就是睡着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把你吵醒,长安揉着眼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睡着了?”叶荀的声音里带了清冽的笑意。
长安清醒了些:”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叶荀抬头仰望着没有亮灯的楼层。
长安不解:“等我?等我干什么?”大晚上的不在自己家睡觉等她干哪?
“等你一起私奔。”
“私奔?!”长安的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是听错了,叶荀也没提醒她,也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那边的呼吸,突然,长安一声惊呼,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她想起来了。
叶荀现在长安的楼下,倚着车,蓝色条文polo衫,卡其色休闲裤,一手插进裤子口袋,嘴角有浅淡的笑意。
楼门被大力的推开,长安拿着手机跑出来,脚上还穿着拖鞋。
没有任何交谈,叶荀上了车,长安跟着坐进了副驾驶座,车子缓缓离开的小区。上了高速长安才从激动的心情中平缓,开口问:“请问叶先生,咱们这要私奔去哪?”
叶荀也难得开起了玩笑:“不怕我把你卖了?”
“怕啊,那怎么办?我要跳车吗?”长安也跟着他开玩笑。
“跳的话万一脸先着地怎么办?”
“也是。”长安假装思考,煞有介事地点头:“那就不跳了。”
叶荀看了她一眼,笑意更甚。
白色宝马驶上盘山公路,去往山顶。长安也不问他究竟要去向何处,她现在愿意和她爱的人一起冲动那么一次,奔赴一场未知的未来,不论前途和归路。
车子最后在山顶停住,叶荀来了车门下去,长安也跟着下去。晚上的山顶根本没什么人,能听得蝉和青蛙的叫声。
叶荀靠着车头,示意抬头。
长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垂的天空像深蓝色的丝绒布,上面洒满了细碎的钻石,一闪一闪的,美的紧,长安不由惊叹了一声,她从没那么闲适那么认真的看过星空,原来大自然也可以美成这样。“很漂亮,不过,你怎么想来这里的?”
“想让你和我分享我所喜欢的。”叶荀很随意却又带着认真。
“心情不好?”长安终于觉察出他情绪不对,叶荀一直是那种镇定冷静的就算天塌了他也不会皱皱眉头的那种人,今晚,似乎是冲动了些。
“没有。”
听他否认,长安就不再问了,这也是她的美德之一,别人不想说的事,她就算是再好奇,再担心也不会多问一句,她要等叶荀自己说出来。
“今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关于我妹妹的,但,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挺高兴,我希望她能得到她的幸福。”叶荀依旧仰着头,却偏过脸来看长安,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长安的斜侧脸,温润美丽。
“原来叶先生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不算,我不大管她,她和叶祁的感情比较好。”
“恩,我和香寒的感情也比较好,虽然不是一个爸爸。”
“叶礼和我是双胞胎。”“那一定和你很像。”
“恩。”叶荀慢悠悠伸出手来与长安十指相扣:“今天,是我妹妹的订婚典礼,出了些事,家里都挺生气的,但,我觉得这是好事,她又可以追求她所习惯的,没有束缚。”
“那你呢?”
“我?“今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关于我妹妹的,但,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挺高兴,我希望她能得到她的幸福。”叶荀依旧仰着头,却偏过脸来看长安,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长安的斜侧脸,温润美丽。
“原来叶先生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不算,我不大管她,她和叶祁的感情比较好。”
“恩,我和香寒的感情也比较好,虽然不是一个爸爸。”
“叶礼和我是双胞胎。”“那一定和你很像。”
“恩。”叶荀慢悠悠伸出手来与长安十指相扣:“今天,是我妹妹的订婚典礼,出了些事,家里都挺生气的,但,我觉得这是好事,她又可以追求她所习惯的,没有束缚。”
“那你呢?”
“我?我一直努力争取我想要的,再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要是得不到的呢?”
“对我来说,没有我努力也争取不到的。”
“自信过头了啊。”
叶荀笑:“自信过头没什么不好,否则你现在也不会会和我站在山顶看星空了。”
“也是。”“长安,我快三十了。”
叶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长安不解:“怎么了?”
“人说成家立业,我已经立业了,突然想要成家。”
“叶荀,我…”长安和周岩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成家的事,和叶荀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没想过,周岩的家庭比叶荀差了十万八千里都尚且那样,还不知道叶家会是怎么个态度,也许是因为在意,她不想再被叶家嫌弃拒绝。
“长安,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站在这样不好吗?”
“可我想让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以叶太太的名份,我想让你能每天和我一起回家,清晨和你一块醒来。”
“叶荀,你知道,你家是不可能会接受我的。”
“你不愿意和我一块试一下?”
“说实话,我不敢,或许是我胆小了,叶荀,我想保持现状,过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叶荀低了头,看向地面:“你考虑一下,我等你改变主意。”
“……”长安无语,还真是自信的都固执了。
天快亮的时候叶荀送长安回去,还有班要上,能和自己所爱来场私奔,哪怕未能成行,哪怕时间短促,也是美丽至极。
回去后,叶荀没有再提起求婚的事,长安也就假装忘了。
后来听香寒说起,那场多少人瞩目的政政联姻,最后是那么个惨败的收场,不无惋惜,可能是爱屋及乌,因为叶荀,她心疼叶荀身边的所有人。
后来叶家的小姑娘如她哥哥所愿嫁给了一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她的丈夫对她宠爱至及。
“下班没?一块吃饭?”叶荀把车挺到了长安公司的楼下才给长安打电话。
“等会儿,我收拾一下。”长安快速的把设计图保存好,收拾好东西。
“去哪?”长安上了叶荀的车,把手里抱着的画稿放到后座,叶荀把安全带给她扣好:“听郭远说有一家新开的餐厅,杭邦菜做得不错,带你试试。”
“杭邦菜?恩,可以。”
没想到郭远说的餐厅这么偏僻,开在近郊的一个巷子的最里面,朱漆大门,雕栏画柱,时光一下子像是穿梭到古代,长安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叶荀停好车子带着她进去。里面也同外面一样,装修的古典,连门上都没用玻璃,用纸糊住的。座位与座位之间用屏风隔开,黄花梨桌椅,两人雅座,环境如此别致,长安反倒不在乎食物好不好吃了,叶荀点完菜她还在兴致勃勃地研究桌子上的小摆设,叶荀笑她:“让你来吃饭的,你反倒是没什么想要吃的。”
“你决定就好了,我相信你的口味。”
“既然那么相信我,那我干脆把你卖掉好了。”
“ok,给我找个好的买家,至少要脾气比你好,长的比你好看,还要比你会挣钱,恩,目前就这么多,等我回头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这样啊~”叶荀拿食指轻轻地敲了下太阳穴:“那我还是自己留着好了,比我要好地可真是不怎么好找了。”
长安笑他:“臭美。”
“你想多了,我把你养的那么白白胖胖,漂漂亮亮,怎么会去便宜了别人,所以你还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等我百年后老死了解就葬在你身边。”
“又臭美,谁要和你合葬了,我要找高富帅合葬。”
“高富帅?我一米八三,你一米七四,我比你高,帅的话,我一直对我家的遗传基因很有信心,富嘛…我养你不成问题,所以说,你的高富帅只要要求不太高的话,我也可以达到。”
“这样也行啊…?”长安被他的无赖打败了。
“叶先生,您的菜。”waiter端着托盘过来,长安和叶荀暂停了交谈,waiter把菜一盘盘放到桌子上,看着卖相挺好,色香味俱全。
“哥!”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叶荀身子一僵,长安就看着一个挺有气质穿着真丝长袖上衣的姑娘拉着身边一个看着挺妖异的男人走了过来。
俩人上下打量着长安,意味不明。“哥,难怪你不肯和我们一起过生日。”说着把手伸向长安:“你好,我是叶礼,是你对面这位叶先生同父同母同胞的亲妹妹。”
“你好。”长安握上她的手:“长安。”情能和谁与共
“长安?名字很特别,你和我哥…?”叶礼疑惑地想要打听长安和叶荀地关系。
“你话怎么那么多,不赶紧回去吃你的饭。”叶荀给长安夹了块藕片,低着头,慢悠悠地冲他亲妹妹说,他就觉着他和长安刚才的气氛刚刚好,怎么就有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人,没看见啊?非要过来插一脚。
“哥,你不介绍一下?”
叶礼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就当没听见,她可能见的这个是她未来的嫂子呢,还不许她八卦一下?
叶祁也装作没听见,冲长安点头:“你好,我是叶祁,长安的表哥。”
“你好。”
“打完招呼了吗?打完赶紧走。”
“怎么着?怎么着?人家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不介绍还不让我们自己问啊?人家姐姐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劲?对吧长安。”叶礼誓将八卦进行那个到底,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其实长安也满怀着期待,她想要知道叶荀会怎么说,她想知道自己在叶荀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叶荀开始只是低着头把鱼刺挑出来,然后把鱼肉放到长安的碟子里,直到感觉到三束目光都盯着他看,才抬头,放下筷子,把手擦干净,十指交叠,放在下巴底,微微侧过头,看着叶祁和叶礼:“你们先知道什么?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哦~”叶礼拉长声音,做鬼脸,看向长安的目光又多了些探究,反倒是叶祁,脸色变了变,趴在叶礼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把叶礼拉走了。
“真是多事。”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走远,叶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当真是做足了有异性没人性。
长安看着他略带怨怼的脸,噗嗤一声笑了:“不是说叶先生很疼爱自己的妹妹的吗?不是说叶先生很有手足情兄弟爱的吗?”
“那也要看什么情况。”叶荀把筷子递给长安:“快点吃,都凉了,就装作从来没看见过他们两个好了。”
“可是见了啊。”长安眨巴着眼看着叶荀,叶荀高深莫测一笑:“这样啊~那我要不要做些能让你忘了他们的事情呢?虽然这大庭广众的我也会不好意思,但为了能和你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丢下脸也是值得的。”
长安听懂他的隐意,脸一红:“叶先生,无耻了啊。”
“那还不快点吃饭。”
“知道了。”长安不满的撇撇嘴,把碟子里的肉泄愤似的塞进嘴里。
叶礼还叶祁一道上了楼还在兴奋,叶祁瞅了瞅她:“还吃不吃饭了?你这模样好像是要把人家姑娘吃了似的。”
“我激动不行吗?我哥的女朋友唉,我还是次见我哥介绍女朋友给我认识。”
“是,是,是,你哥恋爱了,而且对象是个女的,但,那也只是女朋友,她成不了你的嫂子。”叶祁冷静的给叶礼分析,手里拿着笔在菜单上划着自己想吃的东西。
“哥,我看得出来我哥很喜欢人家的,她手上的镯子就是去年陪我和妈逛街的时候寻到的,本来人家是非卖品的,我哥什么时候对那个女的这么用心过,而且还在一起那么久的。”
“那又怎样?你哥要是聪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老爷子的固执你们又不是没有领教过,非要闹得死去活来,下场还不是一样?”
“那也未必啊,我哥又不傻,当初爷爷非要他从政他不最后也没做嘛,说不定我哥最后一来劲,他们最后还真成了。”叶礼对自己的哥哥绝对有信心。
叶祁微微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愈发显得他面容妖魅,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引人喜欢了:“你。。。这是自我安慰?”
“叶祁,闭上你的乌鸦嘴!”叶礼怒了,这么个死男人,就不会说点好话?
“ok,知道了,吃饭吧。你不是说饿了?”
“哼!”
“小样。”人生自是有情痴
长安楼下,叶荀把车停好,长安伸长腰身把后座的纸袋拿过来,叶荀不由看了看,他接长安下班的时候就见长安拿着这个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长安打开袋子看了看,递给叶荀:“生日快乐。”
叶荀满心欢喜接过去,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月牙白色的宫绸衬衫,简单的一件衬衫,缀了一排贝母扣子,上面还有刻有叶荀的英文名,叶荀笑弯了眼:“长安小姐什么时候转行学会做衣服了?”
“长安出品,仅此一件,叶先生,生日快乐!”
“谢谢。”叶荀很喜欢这份礼物,喜欢的无以加复,虽然他平时穿的衣服也大多是定制的,但,长安定制的,和别人定制的对他来说意义不一样。一抬头看见长安看着他,笑的宛如古画里走出的美人,叶荀被她的美色所蛊惑,一点点的靠进,长安感觉到他的靠近,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的红了,却也没抗拒。
叶荀的呼吸一点点喷在她的脸上,清甜的薄荷味,最后叶荀清冷的唇落在长安的眉心,顺着一点点往下,吻上长安的眼,长安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像停靠的蝴蝶,展翅欲飞。
吻,落在她脸颊上,鼻尖上,最后来到了嘴唇,长安的心,跟着他的吻一点点加速跳动。两张嘴唇黏连在一起,叶荀修长的手指穿进长安的发丝,慢慢按摩。
叶荀伸出舌头穿过长安的嘴唇,探进齿间,吮吸着长安嘴里的汁液,长安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他。感觉到长安的回应,叶荀像是受到了鼓励,动作幅度大了起来,情欲逐渐在狭小的车厢里蔓延开。
叶荀温润的手沿着长安的后背缓慢游移,吻,来到了脖颈,长安微微仰头,眼睛紧闭却又颤抖着,脆弱的表情,像清晨刚刚绽放的玫瑰,带着诱惑,叶荀想把她摘下,却又不舍得她就这么离开了她赖以生存的枝叶。
“别。”在叶荀的手抚上长安的胸脯,隔着内衣揉搓的时候,长安终于找回神智按住他作乱的手:“别。”
叶荀的呼吸停顿在她的脖间,声音喑哑:“跟我回去?”
“。。。”呃,长安今天的打算就是陪他吃个饭,再把礼物送过去就算是给他过生日了,叶荀把她送到楼下她就可以回去了,怎么走到要滚床单的这步了?长安的心里两个不同的思想打起架来,今天是叶荀生日,她怎么拒绝,反正也不是次了。可,她又没准备好。于是,长安久久的不能回答。
“噗嗤。”叶荀忍不住笑了,用牙齿咬起长安颈侧的一块肉,慢慢吸允:“逗你玩的,看你这纠结的表情,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你。。讨厌!”长安恼羞成怒捶了他一下,打开车门下去。叶荀把车窗降下,伸出脸:“真不和我一同回去?”
“走啦你。”
“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回去吧。”
“恩,晚安。”长安冲他挥挥手。
“晚安。”
看着长安转身上楼,叶荀才把车开走。
回了叶家,那么晚了老爷子还没睡,叶荀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爷爷,怎么还没睡?”
“恩,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叶荀直觉老爷子绝对没什么好话,可又无法反对,只好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今天晚上怎么不在家吃饭?”
“晚上约了人,每年也都在家吃饭,也没什么特别的。”
“是和郭家的小子一起的?”
“不是。”
“那是和谁?我最近可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绯闻,你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恩。”
“我想那些传闻应该都是假的,你以后注意些,还有,明天你徐叔的女儿从新加坡回来,你去接一下。”
“为什么我去接?”叶荀就知道,准没好事,想了想又说:“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有事要说。”
“什么事?”
“你听到的并不是绯闻,我确实是有女朋友了,我喜欢她。”美人何处
“胡闹!”老爷子拿拐杖狠敲了一下地面:“我不管你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必须马上给我停止,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适合的对象。”
“爷爷,我不会放弃的,而且你所说的适合结婚的对象我是不会同意的。”
“放肆,你记住你是姓叶的,是叶家的孩子,我还没有死!你所说的那个女人不适合我们家。”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爷爷一直觉着王燕修是适合我们家的,所以您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给叶礼定下这门婚事,可结果呢?叶礼当场被抛弃在订婚宴上,因为王燕修接到他外面包养的那个女人告诉他怀孕的消息。”叶荀到底是为了长安下了狠心,明知道叶礼的事是老爷子心里的一块硬伤,还非要往上面戳。
老爷子果然不说话了,他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一只温顺的孙子会如此不顾一切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哪个当长辈的不希望小辈能幸福。
“爷爷,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良久,叶荀看不过眼老爷子悲伤地神情,拿了外套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咦,我哥呢?”叶礼刚刚洗完澡下来,她不知道刚才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不是说今晚留这儿睡的吗?”
“恩,你哥有事,刚走。”老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他最近不怎么想见到这个他从小特别疼爱的孙女,可能还是感觉愧疚吧:“下午去哪玩了?”
订婚的事根本对叶礼没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是别的人唯恐她胡思乱想,成天带着她在外面疯玩:“和二哥一块去射击场了。”
“行,出去玩玩散散心。”
“恩,这几天玩的都不着家了呢。”
“恩。”老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低:“你生爷爷的气吗?”
“什么?”叶礼没听清,往老爷子那边侧了侧耳朵。
“生爷爷的气吗?爷爷明知道你不喜欢他,却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让你和他订婚,最后成这样。”
叶礼不自然的笑了,没想到老爷子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呢:“这事儿也不能怪您,您也是希望我好。”
“如果爷爷听你爸他们的劝说,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没事儿,好在只是个订婚,能让爷爷您及时看清王燕修的真面目。”
“哎。”老爷子怎么能放的下,再看叶礼到现在还在哄他开心,这心里就更难过了。
“好了爷爷,您看我都没什么事,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他,订婚没订成不是正好,那王家不光欠了咱一份人情,现在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他们家后不后悔我管不着,爷爷只希望你能快乐,幸福。”
“一定会的。”叶礼可劲的点头:“等什么时候我找到要结婚的对象个带给爷爷过目好不好?”
“你呀。”老爷子笑着敲了下叶礼的脑袋:“当初家里着急你的婚事时,你怎么都不急,现在家里不催你了你反倒给爷爷许诺要照结婚对象了,气爷爷不是?”
“哪敢呀,爷爷,都那么晚了,回去睡觉呗。”
“是,是,该睡觉去了。”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叶礼赶紧上去扶住,不得不说,叶家那么多的子孙;老爷子独宠叶礼也是有理由的。
叶荀和老爷子摊牌的事没和长安说,怕她多想,老爷子却一直没死心,也不知是一直当惯了执权者,现在退下来没什么能掌握的东西还是怎么着,叶荀有时会接到家里的电话让他回去吃饭,回去了就会发现家里坐着个陌生的女人,据老爷子介绍,不是哪个世伯的女儿就是哪个叔叔的亲侄女,饭桌上还不时鼓动叶荀和人家姑娘说话,每次他都恨不得摔了碗走人,后来,叶宅的电话再来他就不接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他回去陪一不认识的女人吃饭,他还不如和长安多呆一会儿。
“今天怎么有空?”长安烤了蓝莓饼出来,拿烫着金花的小盘子盛着端到桌子上,叶荀正坐在那里看财经杂志。
“想你了。”
长安翻了个白眼,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就这三个字听得最多,有时两天没见了听他这么说,有时一天没见也听他这么说,有时只有一个晚上没见他也是这么说,还有时只分开了一小会儿,也会听他这么说,他的想念如影随形。
长安捏了块蓝莓饼递给他:“尝尝,我刚学的。”
“怎么?当我是小白鼠?”
“对呀,快点尝尝。”
叶荀就着长安的手低头摇了一口,不是很甜,蓝莓味很浓,长安眨巴着大眼看着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叶荀故意皱起眉头:“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味道怎么那么怪?”
“不会吧?”长安将信将疑,她都是按照配方放的东西啊,就着叶荀咬过的,自己咬了口尝尝,听正常的啊,还不是很甜,蛮好吃的啊,刚要问叶荀,抬头就看见他嘴边的坏笑,长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耍了,指着他喊:“你骗我!”
“小傻子。”叶荀放下书笑她,长安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好了,好了。”叶荀掰开她的手,从背后拉到胸前,长安直接趴在他背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呈一个从后面抱着他的姿势,听得他说:“你要是把我给掐死了,可就要守活寡了。”
“臭美,你死了我在找别人。”
“别人你是能找到,只不过找不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了。人家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你这差不多也是这个道理。”
“哼。”长安趴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那叶先生可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一定。”叶荀转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嗡嗡嗡嗡”
“喂?”
“我,叶公子干嘛呢出来玩?带着你家长安美人,皇城201,等你哟~”郭远说完就给挂了。
“谁呀?”
“郭远,让咱们出去玩的,去不去?”
长安闷着声,说:“不想去,他们肯定是泡吧去了,去了还得喝酒要不就是搓麻,没劲。”
“那咱们不去了。”
“成。”长安窃笑:“咱自己出去玩,不带他们。”
“好。”
“那咱们走?”
“走。”
可怜郭远几个人在皇城的包厢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人,什么叫重色轻友,这就是,人叶公子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如果爱情
时光荏苒,谁都没想过那年的冬天会那么的难过,最初是香寒,徐子敬家里果然给他定好了相亲的对象,该死的世交之女,徐子敬的妈妈偷偷地过来找了香寒,长安不知道徐子敬的妈妈到底跟香寒说了什么,反正香寒回来时的脸色相当的不好,回来就坐在沙发里发呆,长安下班回来,天都黑了,她也没开灯,坐在那里直愣愣的盯着电视机,长安喊了她好几声也没见她回神。
“香寒?”长安换了鞋走过去,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还是没什么反应,长安急了,这是中了什么魔怔了?伸出手去推她:“姐,你怎么了?姐?”
香寒终于回了神,盯着长安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搂住长安的腰,把脸埋在她小腹上,含混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我真的爱他,我真的爱他,我没想到会爱上他,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长安当时就想歪了,直觉就是香寒这是背着徐子敬有喜欢上了谁,想想鼻尖上都沁出了汗,好好的日子不过,又出什么幺蛾子呢这是想着就要推开香寒,耐着性子哄她:“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爱上谁了?别哭了,有话好好说,香寒?”
“长安,我爱徐子敬,长安,怎么办?”
听到她说她爱的是徐子敬,长安才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口气又提了上来,她爱上徐子敬挺正常的呀,那么个男人处处宠着你惯着你,想不爱也难啊,这又哭个什么劲?难道劈腿的是徐子敬?长安赶紧摇晃脑袋把这个念头甩出去,谁劈腿她也不相信徐子敬会劈腿,昨天还见他和香寒黏黏糊糊的,别的女人都不搭理,就算是劈腿这也太快了点,明摆着不可能的。
“爱就爱嘛,徐子敬对你的感情我们可都看的真切呢,他对你确实是很好,你要不爱他才是狼心狗肺的呢。”
香寒推开长安,自己找了纸巾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什么的擦一擦,长安看着自己衬衫上一片湿哒哒黏糊糊的印子欲哭无泪,难道没人告诉她自己是有洁癖的?不过香寒今天的情绪确实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长安也不顾衣服黏在身上难受了,坐到香寒身边,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和徐子敬吵架了?”
“没有。”香寒的一双大眼哭成了核桃,看着真是少有的狼狈。
“那到底是怎么了?没出什么事你绝对不会这样。”
“长安。。。”
“嗯?”长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今天下午见徐子敬的妈妈了。”
“啊?!”长安一时受不了这个答案,对她来说,见家长绝对是个噩梦,长安就属于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周岩妈妈那次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着,想哈缓了缓气,又说:“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和徐子敬是没有未来的,我们爱的再认真也是白搭,他是徐家的独子,他们家是不可能让我进门的,我一直都记得清楚,不时地提醒自己,我和徐子敬就是做戏,我绝对不能认真,我不能再成妈妈那样,我要守住自己的心,所以我跟他闹,跟他使性子,蛮不讲理,变的都不像我自己了,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生气,我就希望他受不了我,把我甩了,这样我就不用成天待在他身边难受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越来越放不下他,就想着一直和他这么下去也挺好,就算我的名字不能写进他的配偶栏里,只要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也是好的,可,今天下午他妈妈让我明白了,我想的这一切都是奢望。”
“香寒。。”长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虽然说爱情至上,在爱情里什么阻碍都是浮云,可家庭的阻碍到底是座坚固的大山,再牛逼的愚公都得束手无策,她本就是在这座大山上跌落下来了,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安慰香寒。“徐子敬知道吗?”
“不知道,他妈妈是瞒着他来的,不过,他妈妈给他安排的那个结婚对象他是知道的,他一直没告诉我。”
“那。。。要不你跟他说说,他是个什么态度。”
“嗯。”
安慰到最后,长安无话可说了,她一直信奉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自己再难过也得掖着藏着不让任何人看到,爱情再伟大她也要去看自己所爱的人的态度,她从不喜欢软弱,当初的周岩不能说不爱她,只是太过懦弱,如果在长安和自己母亲对立的时候他能稍微坚定点,长安就不会甩他甩的那么干脆,如果当初在长安离开他们家,他能在自己母亲的喝止中坚持追出来的话,长安也就不会死心死的那么彻底。
香寒哭到最后也就不哭了,情绪发泄完了,她还是她,能睥睨众生的香女王,她能自己独自生活那么多年,在各色的诱惑中收放自如,自然不是软弱的人,她爱的她就会努力去争取,就算争取不到也没什么遗憾。
晚上徐子敬的例行电话,香寒直接了当的给他说了这事,他觉得没有瞒的必要,有困难就要俩人一块去面对,徐子敬听她说完,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呼吸声有些压抑,有些急促,最后化成一句略带心疼的叹息:“对不起,我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香寒觉着她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忙抬起头使劲眨眼把眼泪收回去,嗓子像是被人掐着了似的,哑着说:“不管你的事,不怪你。”
“乖,别哭了。”徐子敬也难受,他的疏忽,让香寒受了伤害,是他的无能,让自己放在手心可劲疼的姑娘受了那么大委屈,“乖,你哭了我心疼,别哭了,以后不会了。”
“嗯。”香寒一手拿着手机贴近耳朵,一手捂着嘴,不住的点头,也不管徐子敬能不能看到,爱情总是让你迷失理智。因为我爱你
“有心事?”难得俩人的独处,叶荀敏锐的观察出长安的脸色不怎么对。
“哦,没有。”长安稍稍躲开他的目光,把视线集中到手里的杂志上。
叶荀若有所思:“那页书,你已经看了块半个小时了,几张图片有那么难看吗?出了什么事?”
“真没有。”长安挤出一抹笑,这几天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香寒,又从香寒想到自己,突然就有了个令人窒息的念头,她还能和叶荀走多久?
“长安,你有事瞒着我。”叶荀敛了笑,他不喜欢长安有事瞒着他,这让他感觉像是被长安排出了她的世界之外,这是他不允许的。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多心了。”
“是吗 ?那让我猜猜,是因为香寒和子敬吧?”叶荀觉着也就这件事能让长安如此上心了,果不其然,他看到长安的脸色一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叹了口气:“出了什么事你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长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颗猜疑的种子在她心里落了地生了根发了芽,她不能直接的就对叶荀说,既然徐子敬尚且如此,那你呢你会不会也有什么家里安排好的未婚妻,我们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是没有结局的,她不敢去问,怕那个答案她受不了。
“别乱想,他们的事自己能解决,你担心也没用。”徐子敬的事他早就知道,不过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子敬能和香寒走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只知,如果坚持先去,前途必定坎坷。
“那,子敬哥会和我姐分手吗?”
叶荀伸手揉了揉长安的头发,浅淡的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子敬是真爱你姐。”
“那他家里?”
“他家里当然是希望子敬娶他们给定下的那个。”
长安皱着眉,想了想发现没什么好问的,只好继续沉默,叶荀看不过眼了:“好了,别乱想了,难得有时间陪我,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长安看着他笑的和煦的脸,有句话都涌到了嘴边,最后只能咽下去,其实她很想问叶荀一句,你爱我吗?“没什么好玩的,外面还下着雪呢。”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下着的雪,到现在都没有停,外面早已银装素裹。
“乖,去换衣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屋里暖气很足,初九穿的是叶荀的衬衣,黑色的,堪堪遮到大腿中间,褐色长卷发松散的用发圈挽在脑后,有几缕垂下来,搭着那张白嫩的脸,说不出来的诱惑,只是叶荀顾念着长安身体应该是承受不住了,才没动什么非分之想。
长安换好衣服出来,叶荀已经拿了车钥匙站在门边等她,长安一边扣着大衣的扣子一边走过去,叶荀拿过她挽在臂弯的红色围巾给她围上,手指灵巧的打了个好看的结。
“好了。”长安把靴子套上,米色的ugg雪地靴,鞋里面有厚厚的毛,穿着很暖,很符合长安怕冷的体质。
叶荀给她整理好大衣的领子,俩人牵着手就出门了。
长安还以为叶荀会带她去哪个好玩的地方,到了才知道是滑雪场,里面人还真不少,离远了就看见白茫茫的雪地上散布着好多的黑点,有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过长安的脸,长安不由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就露两只眼睛在外面,叶荀看了好笑,伸出食指刮她的鼻梁:“娇娃娃,那么怕冷,我以后要带你去哪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怎么办?”
长安闷声闷气的回他:“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嘛。”
“可是我想你陪我去。”叶荀牵着长安进了屋,去挑选滑雪的设备,长安看了就头疼,她还不如在家带着呢,她长这么大就会两种运动,一种静态一种动态,静态睡觉动态翻身,实在是没有运动细胞。
“这件怎么样?”叶荀拿了件粉色的冲锋衣在长安身上比划一下,长安好歹是个爱美的姑娘,觉着这里面的一副都好难看啊。
叶荀看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就放柔了声音哄她:“反正都来了,玩儿一会儿,我教你。”
“不想学。。。”突然长安心生一计,对他说:“要不你去滑雪,我在休息室等你好了,保证不乱跑。”她看这休息室还停暖和的。
叶荀微微一笑,对上长安满是期待的脸,吐出两个特别不招长安待见的词:“不行。” 长安顿时泄了气,不行你还笑的那么明媚干嘛?
“乖,带你出来玩儿的,你不玩儿我来干嘛?过来选衣服。”
“不要,难看死了。”
“难看也得穿,外面冷。”
最后长安还是不情不愿的穿了那件粉色的,收拾整齐被叶荀拖出了休息室,迎面的冷风让长安打了个寒噤。
叶荀是个好老师,不但技术到位而且耐心十足,不论长安怎么给他耍赖要逃跑,他都能笑着给回绝了,气的长安牙根痒,不过也确实是把她之间的那些焦虑全给暂时忘了,恐怕这个是叶荀为什么带她来滑雪场的理由了。
最后长安也能不在叶荀的牵引下滑个一小段了,虽然姿势不怎么好看,但还挺有成就感,要不是叶荀怕她冻感冒了把她又给劝走了,她还真想再玩一会儿。
回去的路上,长安累的睡着了,叶荀把车速减了些,调成自动挡,慢慢的开着,转头看见长安睡着了还皱在一起的眉,忍不住出手给她抚平了,长安无意识的动了动脑袋,叶荀的手轻轻落在她脸颊上,柔和的目光里带着宠溺带着眷恋:“小傻子。”
车子在长安楼下停了有一会儿,长安才醒过来。
“醒了?”叶荀一直盯着她看,看她快醒了,怕她不自在才在她要睁眼的时候把目光移开,长安还是红了脸:“我睡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你累了,我怎么舍得叫醒你?”叶荀探身从后座拿了只带子过来,放到长安手里,还带着热气:“你晚上还没吃放,拿回去吃了再睡。”
“咦?什么时候买的?”上车的时候还没有,长安心里暖暖的,又想到叶荀也没吃呢,就说:“你不也没吃,一起吃吧。”
叶荀没有拒绝,或是说他不拒绝任何能与长安独处的机会,他生命中就有那么一个人,放在心里,怎么看都不厌,怎么宠都不倦,只怕哪里委屈了她。
而长安一直都有那么一个感觉,感觉她像是在做一个梦,叶荀只是她梦里虚构出来的,要不她哪来的那么大的福分,叶荀这种像是在书里才能看到的,温柔似水的男人,真像是假的。
最后俩人分享了那一袋食物,长安留给了叶荀一个晚安吻就翩然上楼睡觉去了。只愿君心似我心
“哎呦,哥哥,最近过的不错啊。”郭远一屁股坐到叶荀的办公桌上,手里还拿着个苹果掷来掷去。
叶荀忙着看文件,头也不抬:“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什么啊,这不是许久未见哥们儿想你们了嘛。”说着郭远就有了怨气:“自打你有了女朋友,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打电话喊你出来玩儿,十次你得有八次不愿意出来。”
“废话,有了女朋友还愿意成天和你们混在一起才是有问题。”
“你。。。人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你现在是要断了自己的手脚啊。”
叶荀把签好的文件合上,两手交叠,托着下巴看着郭远:“你见有人断手断脚还在街上走着,你又见到光着身子就出去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女人毕竟有好多,兄弟只有那么几个,衣服脏了可以换一件,手足没了你了就接不上了。”
“衣服脏了是要换,可我得上街去买啊。”
“不是有兄弟们嘛。”郭远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哥们儿帮你买。”
“那。。。我怎么知道我兄弟在帮我买衣服的时候没有先试穿一下?”
“。。。。。。”郭远一脸愤恨,就知道和这种高智商的人说话肯定落不了好,试穿,试穿,试穿你妹啊!
“叮铃铃——”
叶荀停止了和郭远无聊的干瞪眼游戏,手里的笔轻轻地敲了下桌面:“接电话。”
“喂!”郭远看都没看就接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脸色立马就变了,从办公桌上跳下来:“你说什么!我操!他们这是要闹哪样啊?!他们走了,老太太要是问起来你让我怎么说?别给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