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信懵:“壮胆?”
张齐对对大拇指,眼神一飞:“霸王硬上弓啊。”
“说什么呢?!”严信拍案而起,脸颊充血,怒发冲冠:“我是那种人吗!!”
张齐吓得一退,周子安闲闲地掏了掏耳朵,说:“你确实不是,你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low逼。”
严信一口气没顺得上来,脸红一阵白一阵,缓了缓,抱臂冷笑,毫不留情地反击道:“你有时间关心我,不如抽空先把艺术学院有哪些专业搞清楚,舞蹈和舞蹈史论都分不清的人,弱鸡!”
一番话,往周子安胸口狠插一刀,某人噎了口老血,一边疗伤去了。
严信哼了一声,坐到了夏鹏旁边。
夏鹏笑了笑,说:“你昨晚那样子,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被附体了。老周早上跟我说了,我又去问了丽欢,你昨天看到的那个男的,应该是忧姐她们研发团队的队长。”
“队长?”
“嗯,他们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而且昨天确实是去开会,就在大悦城附近,估计会议结束顺路喝个咖啡,你别多想。”
严信眼睛一亮,头顶放起了烟花。
“鹏哥,大恩不言谢,我必须请你吃饭!”
夏鹏笑:“行啊,中午食堂二楼吧。”
“没问题!”
严信静了静,又说:“对了鹏哥,我昨天才知道你和丽欢学姐的事,恭喜啊。”
这次轮到夏鹏尴尬了。
“其实还得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关系,我跟丽欢也没机会认识。”说着,脸还红了。
严信咯咯笑,手背往鼻尖上一蹭,说:“那你是不是也得请我这个媒人吃顿饭呐?”
夏鹏爽快道:“行,晚上食堂,还是二楼。”
“好啊,哈哈!”
上了半节课,严信忽然想到什么,悄声问夏鹏:“鹏哥,你帮我打听姐姐的事,没让丽欢学姐起疑吧?”
夏鹏笑:“放心,丽欢神经大条,想不到那么多,再说她就当你是个小孩子,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
小孩子……
严信不知该哭该笑。
……
这一整天,严信都过得很欢脱,走哪儿都带着笑。
同学们问他什么事,他也笑笑不说话,那笑容高深莫测,不少女同学交头接耳,怀疑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妮和邹云云对视一眼,神色相当的复杂。
“他们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邹云云眉头拧成了麻花。
林妮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知道……”
邹云云建议道:“要不下课问问去?”
“这怎么问啊?”
“直接问啊!”
“不太好吧……”
邹云云胸脯一拍:“交给我,你放心!”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严信收拾背包准备走,一抬头,看到邹云云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
严信预感不妙,警惕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邹云云站定,叉腰昂首:“问你点儿事!”
严信抬抬下巴:“你问。”
“这一天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老实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严信一脸无语:“想什么呢你!”
邹云云斜眼看他一会儿,双手抱臂,一本正经地说:“严信,我跟你讲,你现在还太年轻,过早谈恋爱影响身心发育,况且你涉世未深,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太险恶,你小心上当受骗。”
严信怔了怔,半晌,噗嗤一笑。
邹云云怒拍桌:“笑什么笑,严肃点!”
严信笑得眼睛弯成两道新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邹云云,你知道么,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特像我们高中教导主任。”他蹭了蹭鼻尖,笑着说:“你知道她有个绰号叫什么吗?”
邹云云睨他:“什么?”
“灭绝师太!”严信哈哈大笑。
“你找死啊!”
严信利落地躲开邹云云的如来神掌,单手撑着课桌,脚尖一点翻身跳到走道,一回头,扬了抹笑:“师太,我先告辞啦,后会有期!”
邹云云气得跺脚:“死严信,你等着!”一回头,对上林妮一言难尽的眼神,她脖子一梗,急声道:“你放心,我再找机会问清楚!”
林妮撇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严信一边往教学楼外走,一边给吴忧发信息:姐姐,你在哪儿?
吴忧回得还算快:实验室。
严信:我来找你吧。
吴忧:行。
严信觉得,就自己昨晚的脑缺行为,必须跟吴忧好好道歉,毕竟,早上那张便签纸上三个气势磅礴的感叹号,充分体现了吴忧对他的无比嫌弃。
记得以前老爸惹老妈不开心了,经常会亲手做蛋糕哄她,他说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尤其是香甜细滑的奶油蛋糕,最得女人欢心。
哄女人方面,严信还是很相信自己老爸,毕竟这十几年,他看着他爸把他妈哄得服服帖帖的。
他直奔学校的蛋糕店,买了一块草莓奶油蛋糕。
松软的蛋糕,外面一层厚厚的雪白的奶油,草莓娇艳欲滴,红得特别好看。
严信非常满意,小心翼翼地提着往理科楼去了。
到了楼下,严信坐在花坛边给吴忧发信息,没多久,吴忧从楼里走出来了。
严信对吴忧的最后一次印象,还停留在昨天星巴克门口的惊艳,今天再次见到,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造型。
长发束了个不高不低的马尾,脸颊两侧散着几缕碎发,连帽卫衣,牛仔裤,虽然已经开春,她因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