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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最近越发嘴碎。两人一见面就看对方不顺眼,总能找到借口互掐。每次他在去的路上,都打定主意不理她,奈何一到那里,白露霜三言两语便能挑起他的怒火。回到房间,脱下衣服,丢到角落里。

    “哼,像臭豆腐这样的女子,活该嫁不出去。要是嫁出去,指不定祸害人家倒霉一辈子呢。”薛陌殇手里拿着干净衣服,嘴里免不了抱怨几句。

    正是春季,院子里梨花开得正艳,微风拂过,花瓣一片片落下,犹如冬季雪花一般。薛茗坐在树下,吃完小葱拌豆腐有些口渴,抱着茶壶抿一口。要是不用出去,每天在家里就能吃到豆腐,那才叫妙哉。闭着眼睛打盹,突然想到一件开心的事。睁开贼溜溜的双眼,站起身,眼中笑意更浓。陌殇今年双十,也该娶妻了。所谓修身治国平天下。他瞧着那白家大姑娘就很不错,为人耿直不做作,很得他赏识,两人也算是郎才女貌。更重要的事他想何时吃豆腐都可以,这些年他着实累了,也该享受天伦之乐。

    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双手叉腰,决定去白家走一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辈对这种事不好意思,那他们可就得主动撮合不是。刚刚还睡意朦胧,瞬间来了精神,抱着小茶壶就往白家跑。一路上哼着小调,脚下生风。老百姓见县令大人笑靥如花,想必是遇到高兴之事,人逢喜事精神爽。

    到了白家,他也不客气。直接将白瑜拉到屋里,将这事一提。白瑜当即拍手叫好,这段时间以来的愁眉终于得到舒展。他正为白露霜的婚事愁得焦头烂额,眼下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还是县令大人的养子,他自是高兴。

    薛茗说完,也不逗留。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去。自个回去准备彩礼,改日上门提亲。

    现下,白露霜和薛陌殇两人皆不知情。

    看着女儿婚事有着落,他深感欣慰。将此事与白母一提,白母一拍大腿也表示赞同。

    既然敲定,接下来自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可怜两人仍被蒙在鼓里。

    薛陌殇发现父亲最近很奇怪,做事总是背着他,搞得神神秘秘的。直到薛茗带上彩礼去白家为他提亲,他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极力反对,白露霜如同母夜叉一般,娶回来那可是一辈子的噩梦。而白露霜亲眼见母亲准备嫁妆,以为是替妹妹打算。经过之前搅黄上门提亲之事,父亲严厉批评教育她。导致如今她不敢再开口多问,后来妹妹不小心说漏嘴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被下了套。她死活不同意嫁给那块茅坑里的臭石头,要知道两人一见面便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要是整日在一起,只怕早晚会掀下半边天。

    父亲对她早有防备,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可更改,除非不认他这个爹。板上钉钉,白露霜这下是彻底无望了。这一次,轮到妹妹幸灾乐祸。

    ☆、满堂花烛迎淑女

    薛白两家见面一合计,二月初八,倒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会亲友。

    薛茗带着薛陌殇上门提亲的第二日,整个井成县人人皆知,县令大人养子即将迎娶白家姑娘白露霜。对于县里百姓来说,那也是一件大喜事,毕竟娶媳妇的可是县令大人的养子。同时,老百姓也都松了一口气,那白家大姑娘总算是嫁出去了,不用再担心祸害别人。

    现下,最忙的莫过于白家和县太爷,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走路都跟打仗似的。而最清闲的却是白露霜和薛陌殇。白露霜自从知道这个噩耗之后,就再无笑容,整日板着脸,看谁都碍眼。坐在豆腐摊前,翘起二郎腿,将顾客全给吓跑了,一整天一份豆腐都没卖出去。

    最后,妹妹白露雪实在看不下去,在白母面前顺口一说。父亲便让她待字闺中,等着出嫁。白母近几年身体不适,整日在家呆着也无聊,早就将姐妹二人的喜服张罗得妥妥帖帖。白露霜闲来无聊,本打算出去走走,结果被父亲下令禁止出门,又只好回房去。整个房间,干净雅致。阳光正暖,镂空雕花窗射入细碎的阳光,杏色窗帘随风摇曳。一张雕花木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白母手里拿着喜服,走进房里。看见母亲,她也只是抬起头看一眼,又继续发呆。白母笑着放下东西,一脸慈祥看着女儿。这孩子除了性子洒脱些,其他也无不好,比那些娴雅淑德真实得多。

    “为母的好霜儿,为何不开心呢?”白母上前去,轻轻抱住她。

    “母亲,您知道的,女儿不想嫁给薛陌殇。”白露霜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母亲。

    她本打算离家出走,父亲又逼得紧。母亲是她最后的希望,而今她试图说服母亲改变主意,如若不然她只得另寻他法。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嫁给薛陌殇。

    “休得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来试一下为母亲手为你缝制的嫁衣。”白母点点她的鼻子,转过身拿起床上的嫁衣。

    嫁衣在手,白露霜并无兴致,看一眼又放下。母亲叹口气,坐在她身旁。

    “霜儿,为母知道你心里苦闷,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薛陌殇那孩子我们也算看着长大的,无论品行和样貌皆是无可挑剔。县老爷跟你父亲那也算是至交。再说,你嫁过去既无婆婆又无妯娌,省去诸多事宜。只需将公公和丈夫伺候周到就行。”白母握着白露霜的手,不舍得放开,眼眶也跟着泛泪花。

    “母亲您别难过,我答应您便是。”白露霜见不得母亲流泪,胸口处立马变得柔软。轻轻唤着白母,将她紧紧拥住。嘴里满口答应,心中却暗暗有了主意,。

    白母一听,很是高兴。抹去眼泪,拿出帐空篮让她学着做些女红。自打白露霜记事起,父亲便教她,怎样才能做出一份出色的豆腐。对于女红她可是一窍不通。母亲耐心教导一上午,她什么也没学会,手上满是针眼。失去耐心,干脆将那物什丢到一边。

    白母看着自己女儿手上的针眼,再看看她绣的,看不出是何东西?她放下东西,轻轻叹气,后悔当初让她围着豆腐转。如今,除了豆腐什么也不会,该如何是好?

    时光飞逝,二月初八成亲那一日,街上可谓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房间里,红纱帐缠绵梳妆台前,白露霜看着铜镜里娇俏可人的自己,凤冠霞帔,红唇微张;肌肤似雪,十指如嫩葱。妹妹在一旁直夸姐姐漂亮,白母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从街头到街尾,薛陌殇身着大红喜袍,细密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自带一种高贵与优雅。

    白露霜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传进的掌声与道贺声。媒人扶着她,一步步走进大厅。薛茗坐于高堂,喜极而泣。桌上红烛随风摇曳,红枣、桂圆、喜饼堆成山。宾客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