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但,你说,前世的杀身之仇,我是报?还是不报?
沈容染在睡梦中感觉有东西在她鼻尖划过来划过去。“阿嚏,白二蛋你是不是有病。”沈容染一把抓住那根狗尾巴草,对着拿草的白公子怒道。
白公子亦怒道:“不要叫我的名字。”
“那我叫你什么?”
“白公子。”
沈容染把狗尾巴草往白公子的头顶一插,伸出自己的手,说:“给我把把脉。”
“心情不好,不看。”
“姐。”
陆有韵坐在床边,淡淡道:“把脉。”
白公子秒怂,委委屈屈地将手搭上了陆知寒的手腕。“南国的气候和北国不同,你习惯了雪天,在屋里多放点冰块。”
“哦,你们俩大晚上找我干嘛?”沈容染看着房间里的烛火,问道。
陆有韵广袖一挥,一个和她们一模一样的纸人落在了床铺上。“报仇。”
沈容染很不能理解,这两人带着她这个头顶还缠着纱布的病号半夜出来招鬼的行为,但却十分乐意参与其中。这世上阴气最重的地方,除了乱葬岗,就是皇宫了。北国踏雪宫才建了几十年,还尚好,这南国的皇都可是建了几百年了。
陆知寒站在坤宁宫主殿的房顶布阵,沈容染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回头就看到白公子拿着把折扇作死地扇者,握着扇子的手都在发抖。
沈容染笑了笑,一脸好奇地凑近白公子。“白公子,怕鬼啊。”
“谁说的,不怕。”沈容染笑了笑,说:“哦,你背后有个女鬼。”
白公子往陆有韵身后躲去。“啊~韵儿救命。”
沈容染笑着弯下了腰。“哈哈哈哈哈。”
白公子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怒吼道:“陆知寒。”
陆有韵回头就是一下拍在他头上。“小点声。”
白公子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一脸怨愤地看着陆知寒。沈容染在屋顶最高处坐下,陆有韵正在给一群鬼加个什么防身的符文,然后让他们去找皇后的麻烦。沈容染心念一动,问道:“向诸位打听一件事?皇宫近几年可有什么珍宝送进?”
一个老嬷嬷说:“十多年前,陛下的寝宫突然被神光所罩,百鬼不敢侵,应该是有珍宝,但几天后神光就散了。”
“十多年前?”沈容染沉吟说,“近几年可有?”
“没有。”
沈容染又问:“不知嬷嬷是何身份?”
“老奴是太子殿下的奶娘。”
沈容染抬眸看了一眼专心画符的陆有韵和躲在陆有韵身后的白公子,低声问道:“太子的生母是谁?”
“皇后娘娘。”
沈容染又问:“嬷嬷可知梅贵人为何失宠?”
“不知。”
众鬼被陆有韵送进皇后寝宫,陆有韵在她身边坐下。“游清的生母不是如今的皇后。”
沈容染睁大眼睛看着陆有韵,陆有韵把凑近的白公子脑袋推开,说:“当年南皇娶李明依为后,次年李明依诞下游清,妹妹李明珠害死了姐姐,并且代替了她。”
“你怎么知道的?”
第四十一章 清极不知寒11
陆有韵又是一巴掌拍上白公子的头。“小点声。走,下去看看皇后去。”陆有韵把一张隐匿符贴在白公子脑门。
沈容染被陆有韵拉起身,弹了弹白公子额头贴的符,笑着拉着陆有韵跳下了屋顶。
她们到的可能有点晚,只看到皇后倒在一个嬷嬷怀中发抖,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没意思。沈容染拉着陆有韵准备离开,就听到嬷嬷厉声喝道:“大师还没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了。一个和尚从外走进,正在在南皇寝宫密室的那位,沈容染对上他的瞳孔,怎么是黑色的?沈容染正纳闷,那和尚闭了闭眼,再睁开瞳孔变的通红。
沈容染只看到那和尚眼神所到一处,飘在空中的鬼竟然开始自己燃烧了起来。
“走。”陆有韵拉着陆知寒迅速夺门而出,那和尚一声不吭地追了过来。
“杳杳。”雄鹰从天际滑下,沈容染和陆有韵跳上鹰背,再回头白公子已经和那和尚打了起来。
杳杳俯身而去抓住白公子往天上带,那和尚捉住了白公子的脚跟着一起腾了空。“杳杳,朝揽月宫去。”
那和尚踩过白公子的肩头跃到了雄鹰背上。“贫僧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了,两位帝姬莫要把这南宫当成北宫。”
糟了,忘记易容了。沈容染心猛地一跳,陆有韵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淡淡道:“竟然知道我是谁,就把命留下吧。”
“小儿无知。”和尚邪笑一声,以手为瓜只取陆有韵面门。沈容染从袖中掏出三个纸人,落地化为三个壮汉,直奔和尚而去。
谁知那和尚竟是无比凶残,直接徒手撕裂了一个纸人,沈容染身体一栽,跪到在鹰背上,吐出一口血。“凶凶幻术,怎能伤我。”和尚一面说,一面双手撑开一划,可怜的白公子刚从鹰爪下慢慢爬上来,又被扫了下去。
沈容染跳起躲开气浪,指挥杳杳去救白公子,发现已经到了揽月宫的上空,一连放飞三只纸鹤从揽月宫中而去。
纸鹤没有进宫殿,就落在从宫中出来的那人身上。国师双肩各落一只纸鹤,指尖停着一只纸鹤,一步一步踏空朝着雄鹰而来,背后印着一轮皎月,仿佛从月中而下的仙人,手中的宝剑流光溢彩。“住手。”清越的声音自国师口中发生,震得世界都静止了一秒。
和尚睁大了一双红眼睛,怒道:“妖师敢拦我。”
沈容染挥了挥手,把剩下的两个纸人收回袖中,牵着陆有韵从鹰背上朝屋顶跳了下去,白公子也从鹰爪跳了下来,落在了她们身边。
主人离开了,杳杳开始在空中盘旋,试图把和尚从背上甩下来,那和尚直接从鹰背上跳了下来,立于半空之中和国师对视。
白公子揉了揉眼睛,说:“什么轻功能立于半空,我不是在做梦吧,韵儿你掐掐我。”
陆有韵朝着白公子的头就是一下,沈容染看到了白公子眼角沁出的泪水,同情地看了白二蛋一眼,看着都疼。
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连风吹的声音都没有了,国师和和尚立在与屋檐同高的半空中,衣衫被风吹的鼓起。
和尚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法杖,此时在他手中剧烈颤动着。“你这妖孽,竟敢直入皇宫。”
国师淡淡道:“你这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