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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敢来,我为何不敢?”

    和尚抡起法杖,朝国师打去。“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国师后退避开,喊道:“愣着做什么,帮忙。”

    沈容染无奈道:“我们不会飞,师傅,你是最厉害的,拿下那妖僧。”

    国师眼角抽了抽,白色衣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地银光,沈容染看到国师和月亮之间似乎有一根极细的线。五张纸片在空中落下膨胀成人,踏空直向和尚而去。

    “学艺不精。”国师回头对陆知寒道。

    沈容染反驳道:“你又没有教过我控制纸人飞。”

    和尚避过一个纸人手中的长刀,怒斥道:“妖师,你竟然和北国有勾结。”

    沈容染大喊道:“和尚,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性命吧。”

    一条六尾蛇从和尚袖中钻出,流光一般向国师而去。

    “师傅”沈容染还没说完,就看到那蛇被国师掐着七寸拎了起来,“区区六尾蛇,还想伤我。”

    “不要。”和尚阻止了国师掐死六尾蛇,放下法杖挨了纸人一刀,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六尾蛇应当是感觉到了主人血液的味道,在国师手中扭动着。

    “跟我来。

    五人进入揽月宫,国师掐着六尾蛇坐在主座上,淡淡地看着下方双瞳血红的和尚。

    “先放开它好吗?它会怕。”

    纸人送上殿内摆放的一个水缸,国师把蛇丢了进来。“不会淹死吧?”

    “不会。”

    国师淡淡问:“疏梅在哪里?”

    沈容染和陆有韵同时抬头看向国师,眸中的震惊如出一辙。疏梅,是北国皇后,她们母亲的闺名,她们也是长大以后在北皇一本手记中看到的这个名字。

    “宫中。”

    沈容染难以置信地问道:“梅贵人?”

    和尚道:“不是,她只有我用疏梅的血造出的替身。”

    “南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卖命?”

    和尚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先南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卖命。”

    国师的脸色有着一瞬间的凝固,然后恢复如常,说:“带我们去找疏梅。”

    “不行,地牢有禁制,没有钥匙,会被发现。”

    陆有韵沉声问道:“南皇把我母亲关在地牢?”

    和尚面色不变,说:“是。”

    国师淡淡道:“蛇扣在我这里,帮我们救出疏梅,就把它还给你。”

    “嗯,它每天午后要晒会太阳,一刻钟就好,多了会发脾气。它喜欢吃兔子,要吃活的,一天只能吃一只,不能吃多。它不能一直泡在水里,晚上睡觉要记住了吗?”和尚说完,十分和蔼的问国师。

    国师轻咳了一声,看向站在一旁的三人,问道:“记住了吗?”

    沈容染抬头看着国师,特别特别认真地说:“师傅,把蛇还给他吧。”

    国师显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陆有韵及时说:“我记住了。”

    第四十二章 清极不知寒12

    和尚走后,沈容染和陆有韵跟在国师后面进了内室。

    “师傅,我娘亲为什么在南国,父亲要我们找的是娘亲吗?你是什么人?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停。”国师揉着额角打断沈容染,指了指屋顶,屋顶雕刻的和大殿一样,**手中捧着一只雪白的猫。“你们的娘就是那条龙,我就是那只猫。你们可唤我一声舅舅。北皇要你们找的宝物就是你们娘亲。”

    陆有韵问:“我们是妖?”

    国师道:“准确来说,是半妖。行了,都回去吧。”

    “哪里去了?”

    沈容染悄悄溜进房间,被游清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

    “这东宫没有哪里是我不能进的。”游清面色阴沉地坐在床边,沈容染看到床上的纸人已经化成纸片了,料想应当是先前受伤,支撑不了这个纸人了,也不知游清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去了哪里?”

    沈容染坐到床尾,淡淡道:“睡不着,出去逛。”

    “睡觉。”游清拍了拍床铺,起身解衣带,沈容染勾了勾手指,被褥中的纸人飘出钻进了她的袖子。沈容染再抬头游清已经躺在了床上。“要么出去,要么地上。”

    “这么大的床分我一半又如何?”游清双手枕在脑后说道,沈容染觉得今天的游清有点不大对劲,好像很暴怒?

    心口隐隐作痛,沈容染并不想和他过多争论,和衣躺上了床铺,躺了一会又觉得不舒服,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睡着的游清,起身褪去了外衫。

    “你身上怎么有血?”沈容染回头看大游清坐了起来,皱眉看着她。

    沈容染心里一突,发现外衫的衣袖上有几滴血,可能是吐血的时候不小心溅上去的。“天气太热了,鼻子流血了。”

    “陆知寒?”

    “什么?”

    游清皱着眉头说:“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弱?”

    沈容染淡淡道:“装的。”

    游清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沈容染躺在离游清近在咫尺的地方,她又闻到了游清身上淡淡的香味,跟烙饼似的连续翻了几个来回,心口越来越疼。“游清,你身上什么这么香?”许是心口疼,她觉着这股香味萦绕在鼻尖让她很难受。

    “香味?”游清抬手嗅了嗅自己,说,“没有啊。我从不熏香。”

    沈容染皱眉眉头说:“不可能,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大婚第二天我和你去坤宁宫就闻到了。”

    “陆知寒,你是不是不舒服?”游清起身看着陆知寒有点惨白的面孔,问道,语气中多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焦急。

    “你离我远点。”沈容染起身伏在床榻上干呕一阵,虚弱而又烦躁地说。心口好像被针扎的一般疼,偏偏那股香气还在锲而不舍的往她鼻尖钻。

    游清从床上起来,光着脚向大门而去。“来人,传太医。”游清低头仔细地检查了自己一圈,现在他只穿了一件内衫,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手上的扳指。他眼神凝了凝,摘下扳指走到沈容染身边,将扳指送到她鼻下。“闻闻,是不是这个香。”

    浓郁的香气钻进鼻尖,沈容染抬手将游清手中的扳指打落在地上,趴在床榻上一口血喷出。

    “知寒。”游清冲上去抱住她。

    沈容染吐出这一口血,心口反而不疼,她一把推开游清,说:“没事。”

    “殿下,老臣来迟了。”

    游清被推开心里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