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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洛长河的声音响起在了门外。

    陶然被门外的说话声惊讶了一下,她没吭声。

    “我对你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你之所以不同意我的心思,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犯了糊涂,我不该当初难为七梦那孩子,这样,明天一早,我就把堂屋这块匾额拆了烧火,以后家里不讲那些什么狗屁规矩了。”

    洛长河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过身,披着衣服毁了自己的房间。

    堂屋的那块匾额,证明他清誉满村的匾额,被他视为贵宝,那是他在别人面前抬头挺胸的勇气,而最近这几天,他似乎才知道,竟然是那块匾额,让他差点将自己的女儿逼上绝路,也是那块匾额,将他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想着,或许陶然依旧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是他还是决定将那匾额摘下来,用斧头劈了,当柴禾烧掉。

    陶然听着外面那沉重的脚步声,她的心里在想着:七梦啊,干娘能做的事,也就能做这么多了,希望你和你爹之间,不再有那么多的不痛快。

    陶然这边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回落日镇呢,突然听到了堂屋里一道沉闷的响声。

    这道响声将下房屋里的洛伯和洛仲都给吸引来了。

    顿时,整个洛家的房间里,都点了灯。

    “爹,你怎么了?”

    “爹,你没事吧?”

    兰芳和柳枝因为哄孩子,所以没能过来。

    陶然动了动身子,还是没下炕,她总觉得这会儿即便她出去了,看到洛长河的表现,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老大老二,这木头板子,明天当柴禾烧了吧。”洛长河很认真又很平静的说道。

    洛伯和洛仲当然知道那块匾额在爹心里的分量,在家里,爹是从来不做家务的,但是唯独这块匾额,爹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用布很小心翼翼的擦拭一遍。

    洛长河见两个儿子很诧异的看着他,他接着说道,“还有,我拉不下老脸来,你们俩以后再见了七梦,跟她说,爹当初不该阻止她和苗根福和离要休书的。”

    洛长河说完,则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洛伯和洛仲站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老爷子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如果真的把这匾额给劈柴烧了,明天一大清早的,老爷子不会又发飙吧。

    索性,哥俩便将匾额抬到了门外,还用门帘给盖上了。

    陶然没有理会外面,外面的声音也逐渐的消失,一切恢复了平静。

    只是,陶然躺在炕上左右还是睡不着。

    “姥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刚才做了个噩梦。”米粒儿摸着黑的靠近了陶然。

    陶然温和的说道,“没有,姥姥好着呢,只是想你娘了,对了,你做什么噩梦了?”

    “我梦见娘哭了,娘哭的很伤心,我就问娘为什么哭,可是娘只哭不说话,然后我就跟着哭,后来我听到外面的动静就醒了,姥姥你摸摸,我脸上还有泪呢。”米粒儿那软软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暖人心。

    第617章煎熬的一晚

    陶然听到米粒儿的这番话,则伸出手将米粒儿揽在怀里,低声的慈爱说道,“别怕,你就是想你娘了,其实呢,姥姥也想你娘了,这样吧,咱们明天就回落日镇。”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我想娘了,也想哥哥了。”米粒儿很高兴的说道。

    “恩。”陶然很欣慰的温和说道,她自从早先,就格外的喜欢米粒儿这个孩子。

    祖孙两人说着些许的悄悄话,没多会儿的功夫,两人便都进入了梦乡。

    同样是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平静的,平淡的,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凶险万分的。

    苗秀兰将煎好的药端到了房间里来,原本她是想着亲自喂儿子吃药的,可是看着儿媳妇儿那伤心过度的样子,她这个做婆婆的格外的心疼,索性,她便将药碗端到了洛梦的面前。

    “七梦啊,咱们娘俩给叶子喂药吧。”苗秀兰一句话说出口,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金粒儿和小六子兄弟二人,就那样安静的站在苗秀兰的身后,看着家里的大人们的反应。

    洛梦见婆婆端着的药碗,这才如梦初醒般,急忙的从婆婆的手上接过了药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吃药,吃药,吃了药就好了,对了,吃药。”

    看到儿媳妇儿的这样的反应,苗秀兰更加的心疼,她是个过来人,她知道一个女人过日子是多么的难,更甚至,她知道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儿的感情笃厚,如果儿子真的一病不起或者撒手人寰,她会生不如死,儿媳妇儿更加生不如死。

    “婆婆,你来抱着他。”洛梦急忙的指挥着,让苗秀兰帮忙。

    苗秀兰急忙的上前帮忙。

    几个小孩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搭不上手。

    婆媳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小小的一碗药,才喂了不到一半,且洒了很多。

    “还有呢,我去再端一碗过来。”苗秀兰知道,儿子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喝药,所以她提前有了准备。

    “去去去,快去。”洛梦早已经不再是平时那个格外注重婆媳关系礼仪的女人,她满脑子里除了他,什么都不存在了。

    屋子里再次的安静下来。

    洛梦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她的眼泪再次的簌簌而下。

    “你到是醒醒啊,我不许你这么闷不吭声,你如果再不说话,我马上走人,再也不见你,你给我醒过来啊。”

    只说一句话,便已然是泣不成声。

    端着药碗走到了堂屋里的苗秀兰听到儿媳妇儿的声音,她老泪纵横。

    金粒儿站在一旁,看着姑奶奶和娘的样子,他虽然觉得内心是悲伤的,可是却又不知道悲伤从何而起。

    甚至,在一瞬间,他总觉得叶叔不如以前好,从前在望月坡的时候,叶叔和秋实叔帮助娘,让他和米粒儿也有了吃穿,那时候,他觉得叶叔是最好的人,可是,自从上学堂之后,那些孩子们在他的后面总是喊那些难听的话的时候,他对叶叔的好感逐渐的消失了。

    苗秀兰将端来的药,和洛梦再次的给叶春暮喝了下去。

    苗秀兰坐在炕边上,头靠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