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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甚是荣幸,”他抬眼看向陆镇元,“陆伯父……”

    陆镇元不好阻止,况且又是自家闺女提出来的,自然不能驳了她的颜面。

    “嗯,你们去吧!”他挥手道,下了炕不看他们,径自坐到了书案前。

    两人行了一礼,便出了书房。

    路上,陆苒珺走得较为缓慢,彭希瑞也配合着她的步子,两人离得不近,却也不远。

    很奇怪,彭希瑞却觉得这样的情况,似乎并不陌生。

    园子里正是百花盛开之际,姹紫嫣红,陆苒珺就立在一簇牡丹前,看向远处,“先生可还好?”

    彭希瑞动了动眸子,“有些日子未去瞧过,倒是不大清楚。”

    “彭公子,我想知道你与我父亲有何瓜葛。”她没有看他,声音淡漠。

    彭希瑞想了想,“要说瓜葛的话,倒是有些,我母亲与陆伯父是千年时便相识的,与你母亲,也不陌生。”

    “你说什么?”她转过头看着他,“你说他们?”

    “就算我不说,四姑娘你也早晚会知道,”彭希瑞看着她,“你我的母亲,可是有些纠葛的。”

    陆苒珺愣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

    “所以,你就接近陆家?接近我父亲?”因着身高,她走近仰头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替你母亲报复我父亲,还是报复我?”

    “我从未想过为了母亲报复你们。”彭希瑞移开目光,那双眼里尽是苍凉又有着一丝挣扎。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先摸着自己的良心,你敢说,当真一点不想报复,那你接近我父亲又是为了什么?”

    她忍不住怒道,前世以及这一世的怨恨隐隐有挣破她的压制泄了出来。

    不知不觉间,她红了眼眶,满眼痛苦,“你应该是有恨的吧,恨我父亲还是我母亲,亦或是身为他们女儿的我!”

    彭希瑞倏地攥紧手掌,闭了闭眼道:“你若是这么想,我也阻止不了,只是有一点,我从未恨过你。”

    他们不过都是上一代留下的恩怨结果罢了。

    “是么!”陆苒珺轻笑,脸颊边一凉,在彭希瑞惊愕的目光中,她抬手抹去了泪水,双腿的疼痛似乎又隐隐传来,看来药效已经快过了。

    “我对你,难以信任,若是有一天你对陆家,对我父亲做出些什么,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说着,她转过身,腰背挺得笔直,她不能在他面前软弱。

    唯独他,绝对不可以!

    彭希瑞看着她离去,久久无法动弹,他不知道那双眼里浓烈的恨意与伤痛是从哪儿来的,只觉得心口闷疼闷疼的。

    似是要让他窒息般!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陆苒珺回到院子,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坐在炕上,直到掌灯时分,也无人敢进来打搅。

    过了许久,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开了,来人径自去点上蜡烛,朝着炕上的人走来。

    “你都知道了。”陆镇元在她对面坐下,只一盏烛火映照得两人半个身子尚隐在黑暗中。

    陆苒珺脸上有泪渍未干的痕迹,动了动麻痹的腿,她道:“我想知道,你们与他的母亲到底发生过什么。”

    更想知道,为何他要置陆家于死地,置她……

    这些答案将是关键,可笑的却是他竟然说并不恨她。

    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一定是借口。

    他那种人,为了扳倒陆家,扳倒她父亲,什么干不出来,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接近他们了。

    第209章 震惊

    有了前世的教训,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的。

    陆镇元叹了口气,将自己与苏氏以及彭希瑞的事说了遍。

    年少轻狂谁都有过,更别说还是少年成名,才气过人的陆镇元。

    在金陵那个遍是才子佳人的地方,风流潇洒更是他们的标志。

    他调戏过彭希瑞的母亲原氏,也因一眼钟情于风姿绰约的苏氏。

    以至于到头来牵扯之中的两个女子,一个得了人人羡慕的幸福,一个含恨远走。

    若说怪谁的话,必定是他的错,是以,在他得知彭希瑞的母亲是原氏后,明知道他是故意接近,却还是没有阻止。

    陆苒珺闭上眼,回想着自己了解的彭希瑞的点点滴滴,她道:“父亲觉得,彭希瑞此人如何?”

    “为人恭谦知礼,心思缜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陆镇元想着道。

    “是啊,像他这样的人才二皇子自然不会放过,所以父亲,一旦二皇子对陆家的耐心用尽,就是陆家大祸临头之际。”

    陆镇元微笑,“你说的不错,这孩子,也是二皇子抛给我们的橄榄枝。”

    “那父亲为何还要如此?就因为对他的愧疚?”

    “不,”陆镇元摇头,“我总觉得,这孩子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并且在挣扎着,我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父亲――”

    “苒苒,相信父亲,他的存在威胁不到我。”陆镇元肯定地说道。

    可是,这是真的么?

    前世,她不就眼睁睁看着陆家是如何毁在彭希瑞与二皇子的手里。

    不一样的是,这其中没有了她碍事而已。

    对了,没有她在中间,一旦彭希瑞自寻死路,就算是她父亲不动手,她也可以动手。

    两家已经没有了姻亲关系,这是最重要的。

    想到此,她平复了下心思,“既然父亲决定了,女儿就不多说了,只不过,我与父亲不一样,我是不会相信他的,还有他的目的,我也迟早会让您看清楚!”

    对于她的执着,陆镇元没法子,只得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查了那么久,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存在,陆苒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捉弄。

    去江西府的人也该回来了,虽然她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可她却不会放过一点儿关于他的消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要对付的,不止二皇子一人。

    陆镇元知道她的执拗脾气,倒也没再多说,对于彭希瑞,他也有自己想法。

    待到他离开,东篱几人才敢进来,纷纷点上烛火,一时间屋子里亮堂一片,南悠在后头提了饭进来。

    对于枯坐了那么久的陆苒珺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见着她肯用饭,几人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几日后,派去江西府的人回来,陆苒珺在花厅里见了他,听着他带回的消息,眉头渐渐深锁。

    “你是说,彭老爷子当初是突然出现在江西府的?他本人并非是江西府的人?”

    坐在杌子上的人点头,“小的打听过,彭老爷子当初是在前朝动荡时来到那里落户的,那个时候正好战乱结束。”

    “他本身是哪里人?”

    “这个有好几个说法,有人说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