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愿意在这儿待着就自个儿待着,恕我不奉陪。”
“陆苒珺,你到底骄个什么劲儿?”陆茗冷下脸来,嗤笑地看着她,“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亲近祖母的心思,说起来,你也不过如此。”
陆苒珺挑眉,侧目看向她,玩味儿道:“那五妹说说,我是个什么心思。”
陆茗不屑,撇着嘴,“你以为,你私藏男子画像的事儿没旁的人知道了么,”她走近,盯着她,“告诉你,我不仅知道这事儿,还知道那画像上的男子是何人。”
陆苒珺微微转身,“你知道?”
“自然,不过可惜,人家的心思不在你身上。”
陆茗心情颇好,就连眉目也飞扬了几分。
陆苒珺听着她的话,心中过了过,以她的意思来看,似乎是误会了自己心仪韩霖?
“说了这么多,五妹到底是想怎样呢!”
“很简单,”陆茗双手背在身后,“看在我今儿个心情不错的份儿上,你自扇两个耳光,我就不将此事抖出去,否则,我下一刻就让全府都知晓你的好事。”
“你以为我会怕么,还是觉得,这点小事就能威胁我?”
自扇耳光,亏得她敢说出来,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你不怕,不过,若是三姐知晓了这事儿,会如何呢?”陆茗娇笑,“哎呀呀,这姐妹情谊可比得过自个儿婚事?”
陆苒珺沉下眸子,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在她的笑意下,目光愈发地森寒起来。
似是察觉到她的寒意,陆茗心中打起了鼓,面上却是强硬道:“你到底做不做,我可没耐心等着你。”
“做?”陆苒珺挑眉,“做什么,打自己?”
陆茗见着她倾身,忍不住后退了步,却并未见她停下。
“你要做什么?”她防备地看着她。
“做什么?”陆苒珺扫了眼同样紧地盯着自己的丫鬟,勾唇一笑,道:“昨晚,我梦见一个人,他说他死的好冤,让我替他报仇呢!”
陆茗眸子一凝。
“五妹要不要猜猜,这人是谁?”她继续道。
“你、你……想说什么?”
“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他总有一日会来索命的!”
话音落下,便陆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明明是大夏天儿的,怎生忽地发冷了?
第85章 索命(月票一百二十加更)
陆苒珺嘴角轻扬,满意地看着她此刻的模样。
想要威胁她,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从她回来的那天起,就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她。
她更不会给对方那个机会!
“妹妹好好待着,毕竟,现在日头还在,他也不敢出来。”
说完,她便带着东篱准备离去,路过一直低着头站在后侧的沾衣,她微微停顿了下,目光冷冷扫过。
直到她走远,后者这才松了口气。
陆茗站在原地,身子忍不住颤了起来,白桃撑着伞,冷汗直冒:“小姐,怎、怎么办?”
陆茗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小姐……”
主仆二人此时都没了主意,若说还有个镇定的人,那就是她们身后的沾衣了。
上前,她适时地说道:“小姐,此地不宜多言,还是回去吧?”
最后,陆茗便是被两人扶着回去的。
陆苒珺回到院子里便摒退了其他人,“拿壶凉茶来。”她径自坐到了炕上。
东篱闻言,上前道:“小姐,还有几日便是您的信期了,不宜饮用凉茶。”
陆苒珺皱了皱眉头,“嗯!”
见此,东篱松了口气,朝着南悠使了个眼色,亲自去准备茶水。
“奴婢给小姐扇扇风。”南悠说道,又吩咐欢言:“将蜜饯端过来。”
欢言机灵地立即去准备,摆了几碟子放到炕几上。
不多时,东篱端着茶水回来。
“五小姐那儿平日里都在做什么?”她突然发问。
欢言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前些日子在捣鼓衣裳,这几日倒是神神秘秘的关起门来说话,奴婢也打探不到了。”
陆苒珺敲了敲黑漆几面,葱白的手指显得更为柔嫩纤长。
“得寻点事儿让她做做,免得总是盯着我这儿。”她说道,引得几人相视蹙眉。
“小姐,”东篱问道:“您打算怎么做,若是五小姐真要将那画像之事告知三小姐,便是没什么,只怕三小姐也……”
“她想透露出去也得有那个胆子才行。”
陆苒珺沉思了一会儿,其实,她倒也不怕这事儿抖出去,当初既然做了,自然也想过万般后果。
现在,她只是在想,陆茗似乎是太闲了。
“你们说,五小姐身边那两个丫鬟怎么样?”
她突然发问道。
“此二人并无特别之处,一个唯唯诺诺,一个安分守己。”欢言想着回道。
唯唯诺诺,安份守己?
陆苒珺嗤笑,这些不过都是表面上的罢了。
那两个人,又有哪一个是真正安分的了。
“一山不容二虎,”陆苒珺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想个法子挑起那两个人的争斗,免得总是闲的慌无事找事。”
几人应诺,心中各自盘算着。
静香斋里,陆茗回来就命人把门窗都关上,自己则是窝在了床上,让白桃与沾衣两人各自在一旁守着。
屋里头渐渐闷热起来,很快便湿了里衣,“小姐,奴婢去端个冰盆过来吧?”白桃忍不住说道。
陆茗立即就瞪了过去,“谁都不准离开。”
白桃一愣,闭上了嘴。
陆茗越想越觉得害怕,她记得幼时也听过看门的婆子讲过这些玄乎的东西,难道,真会找上她?
沾衣见她神色不定,抿了抿唇,道:“小姐,冤有头债有主,即便要索命,也是找奴婢才是,小姐不必担心的。”
听她这么说,陆茗将信将疑,“真的?”
“奴婢怎会诓小姐。”
“也是,也是……”陆茗点点头,总算松了口气,扫了她一眼,退后些道:“你且出去吧,这里有白桃伺候就好。”
沾衣一顿,却并未多说,福身道:“是,奴婢告退!”
待她离去,陆茗这才软下身子。
“小姐,可要用茶?”白桃见此,立即询问道。
陆茗点点头,还真是有些渴了。
没过两天,静香斋便传出了有不干净的事儿,只是碍着老夫人,是以并不敢张扬。
陆苒珺得知这个消息,笑看了身边的几人一眼,“是你们谁的把戏,倒是厉害,能将手伸到院子里头去。”
东篱与南悠抿唇而笑,看向欢言,后者挺起小身板,“是奴婢的主意,不过是趁着夜风放了只风筝罢了,是她们自个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