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陆家的脸都叫她给丢尽了。
“此事无凭无据的,尹姐姐,这种话倒是真的不好再说。”齐七姑娘说道:“我那儿有副字画,素闻尹姐姐在此上造诣颇高,不知能否给妹妹点评几句?”
尹芳华朝她看过来,主家的面子不能不给,她刚想点头,便瞧见一个丫鬟唤了声陆苒珺,正福身说道:“我家夫人说陆姑娘替她煮的茶甚好,既是同道中人这茶叶还请姑娘收下。”
这么一说,不仅其他人愣了,就连陆苒珺也一头雾水。
齐七姑娘看着自己母亲身边的丫鬟,心中疑虑重重。
“劳烦这位姐姐跑一趟了,替我多谢夫人。”陆苒珺回过神接过那一小罐子茶叶道了谢。
那丫鬟抿唇一笑,福了福身便退下。
这回,不必多说众人也明白方才陆苒珺这是去哪儿了。
各自小声议论了起来,大多是不愿掺和结伴走开了。
见此,陆婉清看了眼尹芳华,讽刺地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古人诚不欺我啊!”
尹芳华脸色沉下,目光直直地盯着陆苒珺,片刻后,她微微一笑:“陆四姑娘,想必,那根少了的发带还未找着吧!”
陆苒珺眸子闪了闪,抿唇道:“不劳尹姑娘费心了。”
闻言,尹芳华拂袖离去。
陆婉清立即上前查看了她的发带,皱眉道:“你发带丢了,怎么我瞧着并无缺失?”
“出门前我就多带了两根,以备不时之需。”陆苒珺说着,再看向一旁,哪里还有陆茗的身影。
陆婉清将她拉到别处,询问了番,陆苒珺只简略了彭希瑞那一事,将遇上裴瑾琰之事与她细说了翻。
听完后,陆婉清皱眉道:“怎的又是他,真是不要脸,连杯茶都要钱,老侯爷的抠门儿劲儿看来都叫他给继承了。”
陆苒珺笑了笑没有接话,只在想着尹芳华的话,她的确丢了根发带,还是东篱给她整理的时候发现的。
可她不晓得丢在哪儿了。
也许,是林子里,也许是在亭子里。
不过她想,应给前者居多吧,而且,尹芳华一定见到了。
看来,这发带也不能要了。
期间,之前说过几句话的姑娘上前安慰了她们几句,陆苒珺也只得一个个应付着。
没过多久,有人陆续离开了,陆婉清这才让人去寻了陆茗与苒珺一同告辞。
出了侧门,陆婉清将陆茗推到了她们的马车上,扬尘而去。
不远处,马车帘子放下,里头的人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发带,神色不明!
第67章 告状
被陆婉清揪上马车的陆茗还未坐稳便挨了陆婉清一耳光。
见此,陆苒珺神色淡淡,让东篱坐在了外头守着。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自个儿不想好过可甭连累了我们,如此叫人家看笑话,你很高兴是不是?”
陆茗捂着脸,听得她的话咬紧了牙,“三姐这是哪里的话,我那时可是什么也没说过。”
“还想抵赖?”陆婉清冷笑道:“你那什么都没说还不如不说,甭以为我不知你想的是什么心思。今儿个的事,我会如实禀告祖母,你就等着吧!”
陆茗掀起眼帘,手掌骤然握紧,刚一动,陆苒珺已经出手握住了她,“五妹,做事儿可要考虑好后果,不是每次我都会放过你的!”
“你们总是欺负我,哪里又将我当成妹妹了,是,我是姓陆,可我姓的陆跟你们不一样!”陆茗奋力抽回自己的手,红着眼道:“一个个说的好听,你们又比我好到哪儿了。”
陆婉清嗤笑,点点头,“感情我们陆家还出了个小白眼儿狼啊!好,我倒要看看,你这陆有多厉害。”
说完,她吼道:“送五小姐下车!”
跟她坐在一块儿,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抽她一顿。
马车停下,陆茗恨恨地盯了她们一眼,捂着脸跑了下去。
片刻后,东篱回来,马车这才重新驶动。
“你这么打了她,就不怕二伯母又寻你的不是?”
“哼,今儿个这事儿,我就是打上她十回她也不敢说什么。”
陆苒珺笑了笑,吩咐道:“让车夫驭快些。”
东篱应诺,撩了帘子吩咐下去。
陆婉清瞥了眼,“怎的,这样急着回去作甚?”
“不先回去告状,难道你要等后边儿的?”她这么一说,陆婉清立即明白了,“对呀,有状不告是笨蛋。”
陆苒珺闻言一笑。
回到府中,两人就直奔荣辉堂去,陆婉清进屋就是一顿委屈,再加上陆苒珺时不时地说上两句,大夫人气得差点儿没跳起来。
“母亲,这孩子未免太不懂事了,人家的姐妹都是互相帮持,这到了她跟前,却总想祸害自己的姐妹。”
“何止呢!”陆婉清委屈道:“她还帮着刑部侍郎家的姑娘来踩低我们。”
神色淡淡的老夫人听到这里,掀起眼帘,“刑部侍郎?”
陆婉清忙点了点头。
“去传二夫人过来。”老夫人吩咐道。
屋子里的大丫鬟福身应诺,没过一会儿,曲氏带着陆茗过来,母女二人皆是双眼通红。
“母亲,若是这个家容不下我们,您直说就是,何必让孩子来承担这委屈。”曲氏二话不说就跪下哭道。
老夫人淡淡地看着,“委屈?”她略微后仰,“你说,我陆家委屈了你们?”
曲氏没有答话,跪在她身边的陆茗脸上红印清晰可见。
陆婉清撇嘴,嘀咕道:“之前那印子可没这样重。”
陆苒珺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
“媳妇儿不敢,只是有些委屈不得不说罢了。”曲氏道:“媳妇儿知道自个儿不讨您喜欢,可茗姐儿好歹也是我们二房的嫡小姐,却是三番五次被欺负,哪里将她当成姐妹了,分明连婢子都不如。”
大夫人闻言冷笑道:“二弟妹这话说的是我平日亏待你们二房了?连婢子都不如,婢子能有丫鬟伺候,能出门有马车护卫,能穿华服锦裳?”
“大嫂此言差矣,我们茗姐儿再如何,也不如清姐儿珺姐儿,就连国子监的名额,三弟也宁愿给了旁人去,这家中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也就在外头还能保持一点儿体面了。”
大夫人抿唇,瞧瞧,中山狼就是这样,她不屑地撇过脸去。
曲氏继续道:“母亲……”
“你既然还唤我一声母亲,就该知晓,这个家,到底谁尊谁卑。历朝历代,嫡庶之分犹如沟壑,妄想跨越的,都没个好下场。”
曲氏怔住,见此,老夫人继续道:“你若觉得陆家薄待你了,我委屈你了,可以,我就成全你们二房分府另过去。”
“母、母亲,媳妇儿绝对没有要分家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