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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的研究方案,正中我意。你在证券公司做过新三板,是不是?”

    这位经理回答:“那一阵子,新三板只在中关村试行,还是一潭死水呢。”

    陶学义道:“幸好现在有活水了。”

    他将新三板的规划任务分配给了某一个小组,姜锦年挂名为副组长。当月的奖金增长了不少,但是姜锦年的压力更重。她每晚都在辛勤工作,联系券商、银行和律师,修改新三板项目投资协议,同时研究着股票和债券,终于,在傅承林出差回来的当天,她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晨会时,姜锦年头晕耳鸣。

    她以为是空调温度高,室内不透风,导致了缺氧。她扶着桌子起立,身形摇晃一下。助理余乐乐扶住她,担忧地问:“姜经理,你没事吧?”

    姜锦年胸口好涨,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越深呼吸,越喘不上来气,要是能躺平就好了,她想,这一瞬间工作被抛之脑后,她忽然很挂念傅承林。

    同事袁彤问她:“低血糖吗?”

    袁彤拆开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她不接受,脸色煞白。

    今天早上,陶学义有事外出。姜锦年独挑大梁,汇报新三板进展,总结证券分析结果,条理清楚,效率奇高。大家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拼命,私以为姜锦年把自己活活累病了。

    姜锦年没去医院。她和风控部门的同事商讨风控措施,邹栾插问一句话:“你想做泉安基金的二把手吗?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姜锦年蓦地念起纪周行的那句话:注意安全,姜小姐。

    邹栾见她一言不发,肤色雪白如玉,唇色是盈润的浅玫红,卷翘乌黑的眼睫轻颤,更多了几分娇弱的美感,不像平日里那副“肖想我你就死定了”的色厉内荏模样。他就念起一丝同学旧情,奉劝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学会轻松混日子,轻松赚钱……哎,你缺钱吗?我不懂啊,你都嫁给傅承林了,银行账户的钱数得过来吗?你还要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争绩效,争奖金。”

    姜锦年嗤笑道:“哪怕我不和你争,奖金也不属于你。”

    邹栾随意道:“我不在乎那几个钱。”

    姜锦年反问:“你做老鼠仓,挣外快?”

    邹栾佯装愠怒:“这话不对了哦,血口喷人哦。”说完还挑起眉梢,笑一笑,衣襟晃荡着,扭动着和屁股一般粗的腰身,像是马车上翻滚的半桶水。

    姜锦年蹙眉,心中暗道:他这是在干什么?撒娇吗?让人害怕。

    她不由自主挪开目光,不愿再瞟向邹栾。离她不远处,她的助理余乐乐正在抄写笔记。余乐乐脸型偏圆,五官轮廓柔和,很是养眼,姜锦年借助她平复心情。不经意间,她察觉,余乐乐与袁彤勾了下手指,随后他们两人都红了面颊。

    陶学义不允许办公室恋情。

    但他无法控制肥沃土壤中情愫生发的萌芽。

    而姜锦年的态度是:不理会,不鼓励,假装没看见。

    *

    傍晚八点,姜锦年从大厦出来,越发觉得疲惫,没劲坐地铁,只好打车回家。傅承林的别墅距离公司较远,经过一个多小时,姜锦年才踏进家门。

    傅承林刚回来不久。

    他脱下西装外套,坐到了沙发上,猫咪趴伏于他的腿边,“喵喵”叫着,毛绒绒的脑袋蹭啊蹭。而他一手摸猫,另一手往前伸,自然而然道:“过来,让我看看,我不在家的这两周,你瘦没瘦。”

    姜锦年光着脚,在柔软整洁的地毯上飞奔,最终一个猛子扎进他怀里。傅承林被惯性作用得往后倚靠,健壮挺拔的背部紧贴着沙发,开她玩笑道:“力气大了不少。以前是小鸟依人,今天是老鹰回巢。”

    她扭头就要走:“我的鸟巢不在这里,你别抱我了。”

    傅承林把猫咪往旁边轻轻一推。那只猫一下就懵了,立直猫耳,不懂为何突然失宠。而傅承林双手搂紧姜锦年,低头亲吻她的耳尖:“我想你想得发疯,让我抱一会儿。”

    他用手掌丈量姜锦年的腰围和胸围,得出结论:“还好,没变化。”

    姜锦年趁机撒娇:“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傅承林敛了笑意,问她:“哪里不舒服?”

    她牵引着他的手指,落在自己胸前。她常用这种方法勾引人。傅承林认为她故技重施,站起身道:“等我去洗个澡。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被子盖得厚,出了一点汗。”

    姜锦年抬头望着他:“那我先睡了,我好累。”

    傅承林方知她确实身体不适。

    他问:“这几天熬夜了吗?”

    她反问道:“你有没有熬夜?”

    傅承林竟然回答:“我每天晚上十一点睡,早晨六点起床,醒来第一件事,是给你打电话。不像某些人,不承认熬夜,也不主动联系我。”

    姜锦年羞愧地低下了脑袋。她不想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和他谈起了工作上的事:“这两周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公司开始关注新三板,我是副组长。前几年新三板没有推广到全国,中小型企业找不到融资渠道,现在很多私募基金都下场了。我们公司里,联系券商律所和银行都是我在负责,每天都要问一遍项目进度,有人偷懒就要催,他们不做就得我来做……”

    “既然做了管理层,”傅承林道,“你的工作方式应该和从前不同。”

    她坐直,洗耳恭听。

    傅承林告诫她:“别把任务都揽到你一人身上……”

    他还没讲完,姜锦年想打哈欠。她强忍着,眼中泪光闪动,看起来委屈又可怜。她出于某种不可言察的目的,有意在他面前示弱。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傅承林这次出差美国之前,姜锦年和他闹僵了一次,而他回家以后,竟然表现得毫无芥蒂。

    第81章 刀尖

    姜锦年记起母亲的嘱咐:婚后的路比婚前还长,结了婚过日子,就要为对方考虑。夫妻之间,以和为贵。

    她心有所叹,在灯色中抬起头,问他:“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我总要你教我,你嫌不嫌我麻烦?”

    傅承林却道:“我不是在教你。我提供几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你觉得有用,对我而言,这是回报。”他往浴室走去,低语一句:“跟我客气什么。”

    姜锦年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开开心心跟在他身后。他走几步路,她叫一声:“老公老公。”他仍在往前走,她的声音更甜也更软:“我最亲爱的傅先生。”他转过头看她一眼,她嬉闹般往前倾倒,双手抱住他,隔着一件单薄衬衫,脸颊紧贴着他的背部。

    “我好喜欢你。”她说。

    他回答:“我爱你。”

    姜锦年收紧手腕,像藤蔓缠络着树木的躯骨。停顿几秒,她悄悄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