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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很平静。

    直到姜锦年摸到了他的腰部以下。

    她蒙头埋进被子里,闷声感叹道:“好硬……”

    她又问他:“你忍得难受吗?”

    傅承林抬起手背遮住双眼,挡上了视线前方洒下的灯光。他踌躇了很长时间,最终只敢提一句要求:“你碰一下它,用手。”

    姜锦年照做不误。

    傅承林发现姜锦年不喜欢被他爱抚。但她很喜欢以进攻者的姿态研究他,换句话说,她想要主导权,哪怕是在床上。

    于是傅承林甘愿引导她。

    他觉得,既然他们喜欢对方,又确定了关系,身体也都正常健康,那么他们应该尝试并体会男欢女爱带来的快乐。这或许能加深他们的感情纽带。

    姜锦年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她其实大脑空白。

    她张开手指,收紧,环握住某个东西,坐定在被子里。

    空气闷热,周围有些缺氧。

    她谨慎地形容道:“我觉得你这个尺寸……有点过分。”语毕还用了一点点力气轻捏。

    傅承林一声闷哼,没接话。

    姜锦年不可避免的脸颊燥红。她恢复了一丝意识,开始一遍遍质问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理智的拷问十分无情,心理的倾向却非常明显。

    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复杂的矛盾。

    她仓皇失措,逃出了覆盖他们的被子。

    第36章 决策

    姜锦年光着脚站在窗户边上,双手抱臂。她保持着一种警戒的姿势,满含探究地望着傅承林。方才的经历让她脸红心跳又尴尬,她预料到自己终将丢盔弃甲。

    说来奇怪,传宗接代是神圣而高尚的任务,孕妇也应该被呵护,但“性”却是可耻并被诋毁的,经常与“下流”等词语关联在一起。

    十分钟前,姜锦年自认下流。

    而现在,她被澄明灯光照得皎洁。

    傅承林坐了起来,锁骨、肩膀、手臂都裸.露在外。他后天就要重新飞往香港,他和姜锦年共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48小时,何况她还经常躲着他。他进一寸,她退一分……偶尔轮到她主动,她坚持的阶段也不长。

    为什么呢?

    傅承林替她考虑:二十二岁之前,姜锦年专攻学业,又饱受体形困扰。她对异性有好感有暧昧最容易上钩的时候,那些男孩子多半狠狠伤害了她……比如傅承林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拒绝她的例子。

    再后来,姜锦年念完了美国某校的研究生。

    留学生活充实又紧张,她自尊心强还要处处省钱,保证她一贯的高绩点,想必过得不太容易。

    姜锦年的青春被压缩到只剩一根线,线头和线尾牵连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毕业、工作,找了个男朋友……她找男友的眼光不怎样,总之姜锦年遇到了纪周行。

    傅承林比较想知道,姜锦年和纪周行曾经进展到了哪一步。他没办法毫不在意,尤其姜锦年回避他的意愿很强烈。但他表现得温和无害,喊她:“窗边冷,外面还在下雨,你来我这儿,非常暖和。”

    姜锦年被他诱骗。

    她顺从地回到他怀里。

    傅承林揽住她的后背,一边吻她的脖颈一边说好听话,编织了一个温柔陷阱,倒是真把她缠得很紧。她安静地丧失一切逃跑念头,那束手就擒的模样令人满意。

    “你怕我做什么?”傅承林和她低语,“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锦年却道:“你会的。”

    傅承林作势轻舔她的耳尖:“那我也舍不得。”

    姜锦年勾住他的脖子,耳朵酥酥痒痒,激起阵阵颤栗。她愉快安逸到了极致,想让这一刻无限延长,因此她双手搭着他的后颈,悄悄往下摸索,脑海中浮现宽阔紧实的背脊,通过指尖的触感模糊成像。

    傅承林在她耳边深呼吸。

    那微浅的声音填满了心底空隙。

    姜锦年偏过头,轻啄几口他的侧脸,扭身就往床角藏。这一回傅承林没让她跑,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床上揉腰,姜锦年怕痒,忍不住笑,导致卧室里一片嬉闹。

    床型巨大,适合打滚。

    玩闹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窗外雨停。

    天晴了。

    姜锦年披着衣服下床,拉开窗帘。云销雨霁之后,夜色明朗,路灯摇晃一地光芒。院中台阶前积了一滩水,飘浮着落叶,好似繁星点点。

    傅承林随手抓了一件t恤,套在身上。

    他走到了天文望远镜之前,姜锦年跟在他旁边。他摸到了姜锦年的脑袋,让她低头。姜锦年抱着怀疑态度,今夜第二次使用望眼镜。

    透过望眼镜的视角,她发现了环形山。

    连绵起伏,高低错落。

    姜锦年惊讶不已,掩饰不住兴奋:“是月球,月球上的小山包。”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明知故问:“我这样细致观察,能不能看到外星人……”

    “你找找看,”傅承林道,“找到了就拍照,我们留作纪念。”

    姜锦年又记起他大学时喜欢《星球大战》系列电影。

    难怪他会买一台天文望眼镜。

    她让出一个空位,问他:“你不看吗?”

    他仰头,远眺一轮满月,回答:“看月亮的机会有很多……”话中一笑,聊以解嘲:“看你的机会不多。”

    姜锦年握住望远镜的遮光罩,又听见傅承林问了一句:“今晚算不算是花好月圆?”

    姜锦年接话:“花好月圆人团圆。”

    这一晚,她留宿傅承林家中。不过两人还是分房睡,到了早晨再一起吃饭。饭后,傅承林查阅邮件,姜锦年抱着笔记本电脑忙着写一份上市公司点评。

    重大消息跳出屏幕时,她先是雀跃,随后镇定。

    她告诉傅承林:“四平购物被最大的电商平台看中了,投资入股,资产重组,他们计划停牌两天……”

    傅承林反应很快,立刻明白过来:“你推荐了这只股票?市场预估做得挺不错。”

    姜锦年骄傲点头。

    她还说:“从今年上半年开始,四平购物一直是横盘……复牌后肯定涨停板。”

    感叹完别人家的公司,她又问他:“你们家的酒店在香港主板上市,最近是不是已经提交了申请?那应该快了,只要股东和财务都没问题,港交所的通过率很高。”

    傅承林关闭了邮箱的收件箱。他握着鼠标,食指敲了两下右键,忽然道:“我接管酒店不到两年,对外一律宣称是我爷爷在负责经营。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来不及善后。”

    姜锦年无缘无故地心头一跳。

    当天下午,傅承林开车把姜锦年送回家,在她的家门口和她告别。

    截至目前,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像是单纯的热恋,又有各自的顾忌,相互克制忍耐却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