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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想出了冒充左相的人给璟昭媛传话约见的办法。难为他能装得那么像,居然让那边上当了。

    本来还在佩服,然而一想到自己也被他这么坑过,立刻就有些索然无味,连雪团到脚边献殷勤都不想理了。

    琥珀并没有坚持多久。第三天的晚上,她已经被打得气若游丝,趴在慎刑司的砖地上,终于崩溃,“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去那里,确实是为了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每一次来的人都不一样,那一个我不认识……”

    “每一次?你和那些人在宫里这样私相授受有多少次了!还有,既然不认识,又怎么判断他就是你要见的人呢?”

    “有信,他手上有相同的信……”

    “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速速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琥珀手指抠着砖地的缝,指甲里已经满是血迹。她被拷打了三天,每天都像是生活在炼狱中。她想死,可是他们连死都不让,两次咬舌都被阻止了。从早到晚不间断的折磨,晕倒了就把她泼醒,黑暗永无尽头。她受不了了。招了吧,只要招了就可以安心去死了,反正昭媛娘娘也没有来救她。呵,她怎么会来救她呢?她从来都只顾着自己,这种时候肯定巴不得她快些死了永远闭嘴才好。

    “那些人是左相大人派来的,为的便是让昭媛娘娘传递陛下的消息给他,好帮助他掌控宫中的情况。”

    ☆、125 争执

    事涉左相,立刻引得朝野上下侧目。

    早在宋楚怡被废的时候,就有大臣攻讦宋演交通后宫,只是当时无凭无据,他又有上皇的庇护,最后才不了了之。如今琥珀的话一传出去,许多人再次想起了那些传闻,局势又变得沸腾起来。

    宋府内。

    魏国夫人白棠音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恨恨道:“千算万算,没想到那璟昭媛居然是那样一个蠢货,事情全坏在她身上了!她父亲是户部尚书周璞吧?真是教的好女儿,如今这烂摊子,他负责收拾吗!”

    宋演闭着眼睛,“也不能全怪周氏。陛下以有心算无心,她一个深宫妇人,哪里能逃过他的算计?”

    “陛下……”白棠音默念,继而转头,“君陵你也是,明知道她愚蠢,就该派人去提醒一二,怎么任由她胡作妄为呢?”

    宋演不语。他正是担心贸然见面被抓了先行,才按兵不动,却没想到陛下会有此一招。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选她为你递送消息。这样的人,哪里能以此等大事相托?”

    “不找她,那找谁?楚怡,还是岳家那个女儿?楚怡是你养大的,她什么想法你难道还不清楚?她才不管我这个父亲是死是活呢,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怎么讨得陛下的欢心。让她背叛夫君给我送消息?呵,你还不如直接拿把剑杀了她。”

    自家闺女向着对头,白棠音脸色有点不好看,“那岳芷汀呢?她可比周氏聪慧多了。”

    “她确实聪慧,却并不可靠。那女子看着温婉,然而心性坚定,和她父亲一样,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明着向着我,背地里盘算着什么还不知道呢。况且她和楚怡打小一起长大,我看她宁愿忠心楚怡也不会忠心我。所以,何必冒这个险?”

    这么说下来,除了周氏还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白棠音越发烦躁,“你总有道理,可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怎么办你说吧?上次楚怡出事,你就拦着不让我去救她,说什么早晚会让她重见天日。如今可好,咱们自身都快难保了!真到了最后那日,是不是还要把我年迈的老父一起拖出来上断头台啊!”

    宋演叹口气,起身走到她后面,按住她肩膀让她坐下来,“夫人莫急。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也不怕咒到了自己。”

    白棠音原本是骄纵惯了的人,在外面还装出高贵端庄的模样,在素来疼宠自己的丈夫面前就懒得再收敛性情了。况且她父亲虽告老还乡,却还有个官居大司马的舅舅,在宋演面前依然是底气十足。

    秀眉挑起,她想起了某事,唇边溢出冷笑,“说起来,咱们会有今日还得感谢你的宝贝女儿。若没有她,楚怡也当不上皇后,更不会被废!”

    宋演脸色冷了几分,“你说什么?”

    “装什么傻?上次我从宫中回来就告诉了你,咱们当初根本被陛下给骗了。楚怡被废不是因为开罪了太上,而是陛下知道了李代桃僵的事情,故意算计的她!他对她早就没有夫妻情谊,不仅不会看在她的面上放过我们,还会恨得更剧烈!我叫你小心提防了,怎么还被人钻了空子!”

    她越说越恨,细长的食指在他胸口指指戳戳,“我可真是小瞧了你那个宝贝女儿,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能蛊惑得男人为她翻云覆雨,难不成是狐狸变的?和她的亲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够了!”

    白棠音僵住,不敢相信宋演居然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从前她偶尔也会跟他放肆,他从来都不会计较。人前人后,她都是他宠爱有加的妻子,哪怕有再多的妾侍,她的地位也无可撼动。

    可是今天,就因为她说了那对母女的不好,他便对她疾言厉色了!

    咬着牙齿,她一壁点头一壁冷笑,“我就知道,你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对吧?还有她的女儿,你一直觉得我们对不起她,是不是?那我和楚怡算什么,你把我们摆在哪里了!”

    宋演厌烦地别过头,“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再提起阿澜!”

    “你还记得她叫阿澜啊!不错嘛,都过了二十几年还没忘。看来我真是没猜错,有些人就是这样,活着的时候不算什么,等到死了你倒开始缅怀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你到底有完没完?”宋演忍无可忍,“当年陛下看中的明明是楚惜,如果让她嫁过去哪里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就因为害怕楚惜当上太子妃,楚怡就敢用毒酒杀了她,下手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那是她的长姐?我当时就不该原谅她,今日敢杀姐,明日就敢叛父,此等不孝不悌之人,根本就不配我兴师动众去救她!”

    白棠音气得几欲发狂,“你终于承认了?你压根儿就没想救楚怡出来。你只想着自己脱身,所以她才会被废黜,才会被全天下人耻笑!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顾,你还有点为人父亲的责任么!”

    宋演冷漠地看着仪态尽失的妻子,忽然嗤笑道:“我要是真有为人父亲的责任,在楚怡杀死楚惜的时候,就该让她给她姐姐偿命!”

    白棠音身子狠狠颤了几下,摇摇欲坠。她往后退了两步,眼眶慢慢发红,“好,可算听到你的真心话了。宋君陵,你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要是没有我父亲和母舅的帮忙,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