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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就关注起这样不起眼的小事情。

    这桩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简郡公这边将事情往复杂里猜测时,简舒玄那边向凤卿城开口道:“要打还是要抽,任凭大哥处置。只请允我见一见雅娘。”

    凤卿城闻言很是疑惑了一下,“雅娘?”

    简夫人的心又是一沉。看样子定北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儿子这不是找揍去了。

    简夫人心急的很,无奈碍着身份她又不能站出来打圆场,只得那眼睛去瞟自家老爷,望着他速速的救场。奈何简郡公的神思犹还沉浸在那复杂的朝务、局势之上。

    简夫人的眼神未能起效,焦急之下她越发的厌恶起楚惜娘来。

    若非这小蹄子无风起浪,平白的哪里来的这麻烦。要是简舒玄因此事吃了什么苦头,她必要剥下那小蹄子的一层皮。

    简夫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凤卿城的身上,观察着那动手的倾向。却只见这位侯爷将视线落在了明大人的身上,那请示夫人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于是简夫人又将注意力落回到了婠婠身上。

    简夫人眼中的“请示”,到了婠婠眼中却并非是那样一层意义。实际上,她接收到的是一抹询问。

    也不好总是戳在别人家门口说话,婠婠便道:“回去再细说。”

    凤卿城点了点头,向简郡公夫妇道了别,而后深深的看了简舒玄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凤卿城眼中的内容从来都是令人看不明白的,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然而此刻,简舒玄却因着那抹看不懂而悬心不已。

    他那一颗心如置海潮间,无根无靠,不知下一瞬要起的是巨浪还是微涛,不知下一瞬将要被抛向何处。

    他原以为,凤雅娘于他并没有多么的重要。然而此刻他却无比的惧怕起来,他怕再见不到那个与他赌书泼茶,琴瑟相鸣的人,再听不到她的声音,再触不到那抹属于她的温度。

    夏夜的风明明是温热的,简舒玄立在那风里,却觉出了属于冬日的萧寂。

    知子莫若母。简舒玄的举动落在了简夫人的眼中,叫她好一阵的心疼。

    此时定北侯府的马车已然消失在街角,简郡公转身询问家仆可请来了郎中,便问着边抬脚往府内行去。

    简夫人没有动,她立在原地想了片刻,向简舒玄说道:“明大人既说没人拦你,那便没人拦。只是你这般上门,难免在误会之外又生出些旁的误会。”

    说到此处,她扭头看了看简郡公的背影,神情气场渐渐的变化起来,“玄儿,先回去睡吧。

    明日一早,阿娘必会让你带着证明清白的证据,去寻雅娘解开这个误会。”

    ☆、第四百五十七章 他这故意歪楼的本事貌似越来越溜了

    马车平稳的行在夜色中。

    在婠婠说明事情的缘由时,凤卿城的手一直都拉着她的,手劲儿轻缓的揉捏着。

    婠婠说完后,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着的手,“恒之,人的皮肉而已,又不是石头。”顿了顿,婠婠忽发好奇的道:“若我打的是恒之,恒之可也会心疼我的手?”

    凤卿城的动作一顿,随即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道:“原来婠婠有那等嗜好。”

    婠婠......

    他这故意歪楼的本事貌似越来越溜了。

    婠婠眨了眨眼睛,淡定的反问回去,“我有没有那等嗜好,难道恒之不清楚?”

    凤卿城松开了手,拿起一旁的折扇向着婠婠轻轻的扇动着,似笑非笑的道:“那等嗜好,我自是不清楚的好。”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稳,流觞上前来卷起了帘子。凤卿城下去后立在马车边,向着婠婠伸过手来。一如从前的每一日。

    穹空之上的星辉、夜风里携来的汴梁城独有的气息,一切都如昨。

    婠婠恍惚了那么一下,时间的概念仿佛消失了,此刻恍惚是从前,恍惚又是未来。她忽然就生出一种感觉,沧海桑田,地老天荒,他总会在。

    凤卿城见她怔楞,便出声唤道:“婠婠?”

    婠婠回过了神,没有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而是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下了马车也不曾松开。

    凤卿城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问,只笑了笑便如此的携着她手,一同迈进府门,穿过那不时飘来韭菜香的前院,一直的走回到淇奥斋里。

    一进院,凤卿城便吩咐红纹去打听凤雅娘可曾睡下。红纹的腿脚算是快的,没用多大一会儿便回话说凤雅娘还未睡下。

    凤卿城向婠婠道:“过去瞧瞧。”

    婠婠正打算去泡羊奶浴。她坐在妆台前拆着簪环,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你去吧。”

    话音落下后,久久的听不到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

    婠婠转回头,发觉凤卿城还立在屋中一动未动,便开口问道:“怎么还不去?”

    凤卿城道:“婠婠不跟着?”

    婠婠的唇角没有压抑住,无限的上扬起来——他这是在黏她吗。

    她暂停了手中的动作,专心的看着他道:“我亦是一时一刻都不想与恒之分开。”

    凤卿城......

    她好像是会错了什么意思。不过,此刻若解释清楚,他想与她同去是因为懒怠打发萧佩兮,似乎是有些不太恰当。

    那还是......不解释了罢。

    不解释,算不得诓人说假话。

    意外又不意外的,萧佩兮居然没有在他眼前晃悠。

    凤卿城不由得看了看身畔的婠婠。说起来,不止萧佩兮以及与萧佩兮有关东西已然一日没有出现,就是今日在外面,几位女官的都变得严肃古板起来,云相府的侍女也不再刷存在感,路上也没有哪个小娘子向他丢香囊手帕等物......

    婠婠发觉到他的视线,笑眼盈盈的望了过来,“我在呢。”

    凤卿城闻言便知,她定是又误解了什么。对此,他依旧的选择不解释,就只是笑着“嗯”了一声。

    这会儿时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凤雅娘的门外。

    凤雅娘揣了一肚子的气闷,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睡意,此时正坐在绣架前绘着花样子。见两人在这个时辰相携而来,心下里很是诧异。问过安好后,凤雅娘便吩咐着身边的丫头去煮茶备点心。

    凤卿城也没绕圈子,落座后直接问道:“受了委屈怎么不说?”

    风雅娘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婠婠。今夜发生的事情她还都不知道,此时就只是以为婠婠将事情告知了凤卿城。

    既知道了也不好再瞒着。凤雅娘咬了咬唇,实话实说的道:“怕叫大哥哥为难。”

    凤卿城道:“有什么好为难?”

    凤雅娘笑了笑,那笑意中却带着几分不符合年龄的苦意,“没有证据的事情,闹起来难免要让人说我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