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投喂流浪猫狗;当她有了经济能力,时间就又紧缺起来。而她又总是刻意的让自己忙碌,从没有停下脚步来去看一看风景、享受一下惬意的阳光、喂喂街边的猫狗。
也许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再一次回到人间,她的性子就变了许多。不管环境如何、条件如何,她都会在能力范围内让自己活的很有质量,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
这一世做了许多上一世从没做过的事情。不过这投喂流浪猫狗的事情,至今还没做过。
想到此处,婠婠顿时对投喂猫狗这件事本身起了浓厚的兴趣。这忽然而至的兴趣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跑遍大半个北都城。
难度之大,令婠婠很想要立刻去同北都府尹请教一下,为什么在这偌大的北都城中就有没几只流浪猫狗出没。
虽然入夜,但空气中的热浪分毫不减。待终于捉到只看似流浪狗的大狗,给那一提篮吃食找到归宿后,两人皆都是一身的热汗。
凤寒也没了胃口,随意的买了些炸鹅肉、炸猪肝之类的小食,又特特的买了一大罐甘草冰雪凉水,便打道回府。
没有买仆役,一应的琐事都是凤寒在做。当然,凤寒并不是什么贤惠又勤快的所在,除了简单打扫外,其余一切问题都是用铜子解决的。比如饭菜,又比如沐汤。
北都的热水铺子比不上汴京城中的讲究,沐汤也制的简单,最常见的便是只用一味艾草煮出的沐汤。
因不想闲杂人出入,凤寒并不用水铺子的伙计送水,宁可自己来回几趟。当她拎着最后两桶水回来,沐房的门已经闭合了,听得里面的水声就知婠婠正在泡澡。
门是自里面拴着的。凤寒放下桶来,取下腰间的折扇按动机关,一柄窄而锋利的薄片便从扇骨中延出。她将那薄片深入门隙,一点点的拨动开门栓,而后推门进入。
湿润的艾草香气扑面而来,掺杂着丝丝缕缕的梧桐花香。
浴盆这种私用的东西备了两只。房间用屏风隔了两道,分别隔着一只浴桶,正中间则是摆放些衣物。
凤寒重新的栓好门,看着一侧屏风上的剪影,道:“妹妹倒是镇定。”
屏风后传出婠婠声音,听着有几分懒洋洋的,“知道是你。”
凤寒笑了笑,绕到另一边屏风后倒好沐汤,解衣沐浴。
她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清清爽爽的套了件细棉的凉衫绕出屏风。而对面屏风上的剪影还是方才的状态。
夏日里沐浴,鲜少有谁会向婠婠这般久泡的。
凤寒还发现,婠婠会将外衫搁在外面的衣柜之上,屏风上只搭着内衫。她每次沐浴都会准备好一壶热汤放在小案上,待沐浴后喝上一些。
凤寒拿起了案上的汤壶,倒了一杯饮下。汤还热着,慢慢的熨帖出一片舒适。
她啧啧了两声,又甚是无聊的打量起婠婠放在外面的东西。
婠婠的外衫搁的随意,荷袋等物却是放的整齐。凤寒一眼便看到了那套竹笔小册。她将东西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顿时对那竹笔产生了兴趣。
“妹妹这竹笔有趣,可好送我?”
婠婠大方的道:“小玩意儿,你拿着玩罢。”
艾草沐汤比不得羊奶能细腻肌肤,却也有着通经活络、去湿逐寒等等的好处。婠婠当然是要物尽其用的泡。此刻水温还舒适着,她调整了下姿势,继续泡浴。
姿势更变,凤寒便从那剪影上发现——她居然在看书。
怪不得沐个浴还要将灯火点的那样亮。
凤寒又喝了一杯汤水,更觉无聊起来。她瞧着屏风的影子,忽一挑眉,开口道:“阿婠妹妹我帮你擦背。”
婠婠忙道:“别!我怕你。你可千万别碰我,我这皮肤固是好,可也不是画布。”
凤寒从婠婠的语调中听出了紧张之意,顿觉寻到了趣味。她嘻嘻哈哈的走过来,“妹妹莫不是害羞?”
婠婠给出的回应是:“一边凉快去!”
听得凤寒正在靠近,婠婠又道:“怎么?不避嫌啦?”
这轻飘飘带着戏谑的一句话顿时将凤寒钉在了原地。令她久久的怔楞起来。
她是个男人啊,为什么在明知道弟媳在沐浴,她还自然而然的走了进来,自然而然的沐浴、聊天、开玩笑......
由头至尾压根儿就没出觉出不妥。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是女人的?
当真可怕!
......
在凤寒怔楞的时间里,沐汤逐渐的凉了。婠婠起身出来用清水冲了冲,擦净了肌肤上的水,又一件件的穿好衣物,梳透发丝。做完这些走出来,凤寒哈依旧在发呆。
婠婠微微一愣,伸手在凤寒眼前晃了晃,“嘛呢?”
凤寒回神过来,看了婠婠一眼后,立刻转身冲出门去。
凤寒的恶趣味被“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女人”这个意识吓散,婠婠的恶趣味却被此刻凤寒的神情举动挑了起来。
她嘻嘻哈哈的追上来,拉住凤寒的袖子道:“来来来,一起洗。反正你我不......”
话没说完,婠婠便停住了话头。因为她看到夜远朝翻墙进来了。
夜远朝暗卫出声,擅于隐藏气息。今夜晚归,未免扰到婠婠安眠,他特意的藏起气息。万没想到婠婠还没有睡,更没想到会撞上这么一副场景。
他呆了一瞬,然后脸色很是可疑的红了红,再然后一闪身便进了屋,连个招呼都没打。
暖烘烘的夜风吹动着衫袍,蝉鸣声一阵接着一阵。
婠婠满脸纳闷看向凤寒,凤寒恰好也转回头来瞧她。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着对方:“他脸红什么?”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概怕我色心大发 一个没控制住玷污了他
在婠婠被夜远朝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几日后,北都的氛围忽然异样起来。
填充赵子暄后宫之事不知为何停下。在朝中,眼睛瞧见的是一片平和,鼻子嗅到的却是一股紧绷的味道。
而这一切只是少数人的觉察。北都的太阳照常升起,百姓的日子照常的过。
在这样的氛围中,城中的官贵富户间悄悄的流行起一种新潮流。——谁的府上要没个扫地鸡、扫地鸭,那都不好意请人进门。
婠婠又让玄门制造了两批扫地机,对外却称仅就一批,更是不谈买卖之事,一派正经衙门的模样。私下里暗示着四门诸人,若有哪个官贵富户求上门来,看着价格足够高就卖一只出去。
当然,卖不叫卖,叫因为交情好、有缘分的割爱。买也不叫买,叫做答谢。
事实证明,在这个时空里饥饿营销也是能混开的。
这笔横财令婠婠的手指头微微有些抽筋,在分发给玄门匠官一笔奖金,再给“割爱”出扫地机的那些位分了提成